蜘蛛网下的沉睡
另一种生活
竹起柄落,斑皱的手握紧交织结点,晨曦的微光打在身上,透过睫毛,映入注目的眼球,水莹般。木椅上的腰膀微挺,轻风浮动,卷起地上的青柚木削。阳光顿时浑浊。“枝丫”,老人嘴角微扬,果不其然,下秒,一双稚嫩小手蒙住了黄瞳。一阵嬉笑,老人牵着孩童小手远去。静然,一篓一椅。
年幼不知时光,晨起夕睡。听蝉,摘果,倒也不亦乐乎。
后者,沉迷夕阳。无论如何,也不舍得在夕阳时午休。房屋朝西,端起爱看的漫画或是瓜子,看着夕阳拉着身子,慢慢舒展又慢慢回直、下沉,仿佛一段低吟起伏的乐曲,映入眼睑趟入心窝。
台风
近海的小镇,定期的有渔民的休息期,也有各种台风的拜访期。最爱下雨天。届时,穿起老爸带回的黄色雨靴,黄色小鸭雨衣。肆无忌惮往前走,越是有水坑地越是大摇大摆,再者再来个跃龙门。隔着塑料质地,雨滴拍打着却渗透不进,此刻更是步伐愉悦。雨滴吃胖了点身材,重重落下,隔着皮肤滴滴阵痛,雨滴透过眼帘前的布挡,更是直接扑向脸颊。所以,爱雨但不爱倾盆大雨,更何况是呼朋引伴的台风。记忆里的台风更多是深夜降临,带着呼呼声,夹带着大雨滴,拍打着玻璃窗户,清脆的声音。袭向木门,像极了哈里波特里伏地魔的粗犷声线。黑夜里亮晶晶的小眼睛数着狂风拍打着窗户的次数,想着白天加固的木封条会不会不牢固,就这样慢慢沉睡。
“还下雨吗?”
“看看外面有没有人打伞’
“嗯,看见了。没有伞,一个树干。”
下棋
习惯拿起平板,点开的页面就是下棋页面。无论是那黑白还是象马,一举一下就是一个维度。年少学习,浮躁,母亲教学时总是心不在焉,一点一下无所谓思考,只想稍等去何处。待输时,又会后悔,下棋也有下棋尊严。那时,尽知,步行人生,何处尽可通,只是待回头看时,唯求不走回头路。下棋,上帝视觉,顾己也要知彼。步履前行,看尽前方,适时调整。有次闲谈,朋友听了,笑着说,人生这么简单就好了。
真要人生前后看个透,岂不是在重温一场电影?此处不光知道剧本,还知道时段。所谓经验,只不过听说,再吸取罢了。人心无穷,能力有限。可以想的事情很多,做的却很少。圣人亦如此,更何况我们。不妨看着这条欲扬先抑的道路,慢慢铺垫吧。
最远的人
跨越时间,一点一滴组成如今的自己,下秒翻看现在也成了曾经。年幼的玩伴从九十年代初至千禧,齐齐排成一条小队,转至中学时代,已成了节点,渐渐,断线成点。也不患得患失,此刻你是我最珍惜的人,努力不让彼此在前河分叉。激昂的前奏,跳跃的波澜,谱成一首欢快的进行曲。扬起手中的指挥棒,当耳边的乐符不再平静,手棒也该停下了。
从前,我的另一边,是时间。如今,翻阅,依旧向前。等着最远的你。
云鹤
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清风摇曳,奏响山梦,拥起一阵阵叠云的光顾,带来的朝阳,吹走了黄昏。
梦里的自己,可以一跃千里。带着轻快的步伐,跳过山川,越过河流,回到记忆深处,不言,看那时的自己。飞在云层间,狂奔着前方,偶尔爱倒退时光,捡起被记忆遗失的碎片,一不小心拼成了风铃,奏响了整个梦房。再次清醒,却是从高楼奏落,疾风扬起发丝,身体笔直,目之所及,烟雾弥漫,无穷无尽。
——杂记一
庚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