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代朝代

唐代的开放程度真是令人咋舌!

2017-11-20  本文已影响7人  莯星晨

在《诗经》的时代,男女相遇于途,保持着野合的遗风。随着文明的进展,古人制定了非常多的规矩来约束这种事情的发生,导致男女在路上基本不能交流,不能同行。但是在唐代,男女之间却没有那么多隔阂。在唐代,男女之间的接触,交往比较自由和公开,比较符合人性,无论是宫廷、宦官、民间都是这样。

比如《太平广记》卷二四二中便记载了这么件事:唐天宝初年,萧颖士到处游玩,没赶得上住店,流落在荒郊野外。忽然见过一个妇人骑在驴上,年约二十四五,穿着红衫绿裙,对萧颖士说“我家就在不远的地方,天色已晚,不敢一个人走路,希望能和公子同行。” 萧颖士就问妇人叫什么?妇人回答说姓胡。萧颖士一听吓得半死,因为他听别人说这地方有野狐,一会儿装作男人模样,一会儿装作女人模样,喜欢在黄昏的时候施魅惑之术。萧颖士以为这个女子是野狐,立马脱口大骂,“你个死野狐,敢色诱我。”于是策马南驰,等跑到最近的一处旅店准备休息时听到有驴叫。店主人问为何这么晚才回,女子回复害怕走夜路,还被人称作野狐,所以慢了很多。萧颖士这才明白,这其实是位店家女,闹了一场误会。(出《辨疑志》)这也充分说明,唐代男女在男女接触的礼节上并不避讳,社会风气比较开明。

除了男女之间社交比较开放,男女之间的爱情也比较自由。女子喜欢高富帅,男子喜欢美貌佳人,遇到喜欢的就大胆表白。比如,当时的才女晁采与邻生文茂时常以诗通情,并乘机欢合;晁母得知后并不过分谴责,而是叹曰:“才子佳人,自应有此。”于是便为他们完婚。据文献记载,唐代男女在结婚前还可以试婚,试婚时要签一份试婚协议书——《优先婚前同居书》,这就是男女双方在正式婚配钱实行试婚而同居时签署的一种文字协议。

还有开放的就是,唐人喜欢半裸,这种裸不仅表现在夫妻生活中,也是女子的一种时髦装束。在西域的一壁画中,可以看到有少女跳裸体舞的风俗。半裸体装饰是头上梳高髻或双环髻,露乳与脐,下部着纱裙,遮绣花,披云纱。开元十二年(724年)下葬的金乡县主,墓中不同女俑将帔绕在胸前,或围披或斜挂,恰似今日围巾的不同打法,全无有意坦胸露臂状;李治(唐高宗)当皇帝后更为流行,女性“拖裙到颈,渐为浅露”。为此,李治曾两次下令,要求臣民着装得体。

图片来自网络  

除了普通男女,唐代女道士也难守清规戒律。“更有金地名贤,祗园幼女,各恨孤居,常思於同处。虽口不言,心常暗许。或是桑间大夫,鼎族名儒。求净舍俗,髡发剃须。汉语胡貌……思心不触于佛法,手持岂忌于念珠。或年光盛小,闲情窈窕。不长不短,唯端唯妙。慢眼以菩萨争妍,嫩脸与桃花共笑。”

在离婚改嫁方面,唐代女子也比较自由。清赵翼的《廿二史记》,统计两唐书后得出:唐代公主三嫁者三人,再嫁者二十七人。嫁过三回的有三位,嫁过两回的有二十七位,显然再嫁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比如唐广明中,黄巢犯阙,有一位李将军之女,由于战乱离散,不得不嫁给一个小将为妻。后来她找到了亲属,便对丈夫说“丧乱之中,女弱不能自济,幸蒙提挈,以至于此。失身之事非不幸也,人各有偶,难为偕老,请自此辞。”意思就是说,战乱时候,女子不能自养,不得不靠别人生活,之前以为夫君你死掉了,不得不另寻婆家,所以就离婚吧。(见《闲谈》。)

除了对结婚离婚改嫁不太在意,婚前性行为在唐代也是比较普遍的事情。比如《莺莺传》,崔莺莺与张生私通,结果莺莺另嫁,张生另娶。某日张生路过莺莺家,冒充亲戚求见,莺莺不见。莺莺先写了一首“自从消瘦减容光,万转千回懒下床。不为旁人羞不起,为郎憔悴却羞郎。” 过了几天,张生要走了,她又写了一首诗,便写了王实甫剧中引用的那四句诗,乃是劝张生珍惜自己现在身边的女子。

《莺莺传》  

结婚后出轨也是很常见,比如襄阳公主嫁给张克礼之后,对老公不太满意,市场到外面偷情。她同时爱上了薛枢、薛浑,经常到他们家幽会。再如五代王仁裕所撰《开元天宝遗事》记载,杨国忠到江浙一带公干,老婆裴柔在家思念成疾,有一天大白天做梦与丈夫做那事儿,竟然怀了孕,还生了个大胖小子,即杨国忠的幼子杨晞。这就是著名的“梦中怀孕”轶闻。 杨国忠回家后,听裴柔瞎掰,居然信以为真,曰:“此盖夫妻相念,情感所至。”当时人无不引为笑谈。

再如,冉遂的妻子赵氏,生的花容月貌,一次在山间游玩,见到一个身穿锦衣,骑白马的男子,模样甚帅。于是自言自语道,“若是这样的人做我老公就好了”,谁知那个锦衣男子竟然下马入林与赵氏野合了一番。

再如扬州大商人万贞的妻子孟氏,原先是寿春的妓女,体态美丽,能歌善舞,略知诗书,稍有文采。孟氏在家园独自游玩,四处张望后吟诗感伤,吟诗完了,掉下几行眼泪。忽然有一个少年,容貌很秀美。跳墙而入,笑着对孟氏说:“为什么吟得这么痛苦呢?”孟氏大惊道:“你是谁家的,怎么突然来到这里,又说轻挑的话呢?”少年说:“我性情落魄,不能自我约束,只爱高歌醉酒,刚才听到你吟咏的声音,不知不觉在内心感到喜欢,所以越墙来到这里,如果能在花下容我好好谈谈,那么我也许可以勉强攀谈诗词。”孟氏说:“想要吟诗呀。”少年说:“人生象托付,年少能有多少?繁花正娇妍,黄叶又附落。人间的怨恨,何止千端!哪如暂且偷顷刻的欢乐呢?”孟氏说:“我有丈夫叫万贞,离家已经几年了,所遗憾的是当此美景,远在他方。哪里只是感叹花草,本来是感伤离别之情,所以自己吟咏诗句,倾吐深深的怀念。没想到你跑到我这地方,是什么原因?”少年说:“我从前就听说你优雅的吟咏,现在看到你美丽的容貌,本来命都可以拚上,听些责骂的话又有何妨!”于是孟氏就和他私通,领回自己的屋子。

除了结婚容易偷情容易,唐代男女对夫妻生活方面也比较开放。比如唐代文学家,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简就在《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中写了许多关于男女夫妻生活的详情。比如 “所谓合乎阴阳,从兹一度,永无闭固,或高楼月夜,或闲窗早春,读素女之经,看隐侧之铺,立障圆施,倚枕横布。”这说明当时民间性知识书籍颇为流行,夫妻生活前有阅读这些书籍、参照以行事的习惯。“侍女乃进罗帛、具香汤,洗拭阴畔,整顿褌裆。开花箱而换服,揽宝镜而重妆”’说明,在唐代,夫妻生活被人们看做自然的事情,虽然有些私密,但夫妻生活之后,还要侍女伺候,进行清洗与换衣,讲究卫生。

总的来说,唐代的开放程度实在是令后人惊愕,只不过这样的开放到宋代就戛然而止。礼教对妇女的束缚越来越凶狠,以致晚清时候,人们依然奉行着男女有别的宗旨。正如何天爵在《本色中国人》中写的那样:

在中国的大街上,我们几乎看不到丈夫与妻子相互搀手,共同逛街的场景。即使有,丈夫也是远远地跟着妻子的身后。,丈夫也是远远地跟着妻子的身后。并且,丈夫是不能与妻子乘坐一辆马车的,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如果他那样做的话,个人的名誉就会随之扫地。

在北京,一名外国人和几位中国的赶车人曾经发生过一次口角。这次争吵,很能反映中国人极端地信守关于夫妇间的行为准则。事情是这样的:几个外国人想要外出,进行为期五天的旅行,便喊来了几辆骡车。其中,有一位绅士想要与他的妻子乘坐一辆马车,这样的话,旅途中便可以相互照应。虽然马车不是很大,但只要稍微挤一下,就可以容纳两人。然而,车夫看到这种情况后,表示强烈的反对,并且拒绝驾车。他们的理由是,这种做法违反了中国人的礼俗。一旦到了路上,他们会遭到别人的耻笑。他们甚至表示,尽管那为外国绅士可以不顾及自己妻子的名声,但是他们却要为自己的妻子考虑一下了。所以,他们坚决不做这种事情。不管怎么劝说和解释,甚至提出给他们加钱,他们还是没有半点反应。无奈之下,那位外国绅士放弃了自己的要求。由此可见,在中国人那里,与钱财相比,礼节更为重要。如果违背了礼数和德行,那将是最大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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