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下》--明不详与了净
了净是藏经阁的注记僧。
了净注意到明不详,最早是从明不详惊人的借书速度开始。
再次注意到明不详,是从卜龟跟他借第一本经书开始。
一件小事是《拈花指法》中掉落了一页。他随手一夹就放回去了,但是后面再看书页在了正确的位置。一开始以为是卜龟偷看了,随后又推翻了这个猜测,后来才发现应该是明不详嫌疑大些。了净也是实在,出言提醒了明不详,说什么武功是不能看的,明不详多聪明啊,立刻就知道了净怀疑他了,后来他使了个伎俩,把了净的怀疑给圆了回去。
“明不详道:“如果偷看神通藏经典,要受怎样的处罚?”了净道:“这要看状况,重则逐出寺门,或者像卜龟……嗯,你是知道的。如果只是无意翻阅,看得不多,那就喝责或杖刑、劳役不等。”“我偷翻了典籍。”明不详坦承道,“是《拈花指法》。”了净对明不详的坦承大感讶异,于是道:“你可知这是犯了大罪?”“请师叔带我前往正业堂领罚。”明不详低头道,似乎正在忏悔。了净又问:“你平日向来守规矩,怎会翻这本书?”明不详道:“三个月前,我借了《大梵天王问佛决疑经》,当中说到佛祖拈花微笑的故事。我思索当中意涵,始终想不明白,打扫时见到了《拈花指法》,一时没多想,就拿了书下来,才刚打开就看到一页脱落,我忙将脱页夹回书中,赶紧放回去了。”了净问道:“你没看书中内容?”明不详犹豫半晌,道:“其实,看了几页。”了净道:“据说你过目不忘,这不就学会了?”明不详摇头道:“虽然记得,但不懂。师叔若想听是哪几页,我背给师叔听。”拈花指是上堂武学,了净不由得起了好奇之心,正要说好,一念忽转,心想:“这上等武学,我若不小心记得了,说不准被勾起好奇,反倒想去看了。”忙道,“不用了。”又问,“你怎会今天来找我悔过?”明不详道:“师叔早上问起,我猜想瞒不住了。这段日子心里不安,就坦承了。”至此,脱页之事算是有了答案。了净道:“这次就算了,之后我会盯紧你,莫要再犯。”明不详行礼道:“明不详绝不再犯。”了净点点头道:“没事了,去吧。”真这么巧?他疑心刚起,明不详就来告罪?了净虽觉疑惑,但心想明不详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又没有师父引领,就算看了拈花指法,也不可能学会。”
很多人都是明不详小小年纪给骗了,就像他师傅了心一样。
了净的师傅是正语堂的住持觉如。这两个人的对话颇有现代感,一师一徒像朋友一样。了净如果认真修炼一定是佼佼者,而了净不愿意,懒,就想躲个清静,做个图书管理员,每天就练练功,读读书,多好,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工作啊!师傅觉如明知了净是个好苗子,也并不强迫他一定要修炼还是怎么地,给予了了净最大程度上的尊重。对话戏谑、亲昵,就是互相踩,却让人觉得他们就是好朋友,因为只有关系好的人才敢这样说话,因为他知道,对方懂他,并不会因为几句玩笑话而生气。这是多令人羡慕的关系,我胆小,我不敢。
第五章了净见师傅的这段,通过他们的对话也解释了本月的后续和傅颖聪的死,以及主持觉见的态度。了净去见了疯了的本月,发现了端倪。本月应该是想要害明不详,不知道明不详使了什么计策,变成了傅颖聪遭强害。
“佛告迦叶:我般涅盘七百岁后,是魔波旬渐当坏乱我之正法,譬如猎师,身服法衣;魔王波旬亦复如是,作比丘像比丘像优婆塞像优婆夷像,亦复化作须陀洹身,乃至化作阿罗汉身及佛色身;魔王以此有漏之形作无漏身,坏我正法。”——《大般涅盘经》
明不详总是能在恰当的时候给人以启示,觉观也难逃他的影响。这段话大有深意。觉观在这里想的是怎么说服觉明,应该是指僧俗之争。而在我看来,这就是明不详,他如果是佛,就是波旬。你说明不详坏?他好像也不坏,像佛一样。他确实就是旁观,他要观察世人,他要试探人的底线,他时时影响别人,影响可能是好的,也可能会有人走上歧途。你说责任都是明不详的,也不公允。一方面是人的选择,一方面是明不详的诱导。大概这就是常说的一句话:“人性经不起考验。”
明不详:
第一特异功能:过目不忘
第二特长:长相美,笑容美,充满蛊惑力
第三爱好:观察别人,时常加点推力,给点提示,诱导
明不详还有一个绝技,辩论特别牛
这大概就是他最显著的特征
第六章本松出场了,他和明不详的故事下一篇再讲。
说回了净。因为了净对明不详产生了怀疑,所以第六章的时候了净潜入明不详的住处,在抽屉夹层里发现了明不详的笔记,“这里头记载着明不详如何暗地策划,观察引诱卜龟的一举一动,又写着傅颖聪如何前来示好,被他识破,随后如何使计,让傅颖聪吃下自己带来的迷药,把他送到与本月约定好的地方,本月如何逞欲,怎样欺压傅颖聪,自己又如何在傅颖聪崩溃恍惚之际挑拨,诱其自杀。以及雪山之上,逼迫姚允大两人互斗,观察两人变化,最后则是他如何以拈花指扮鬼逼疯本月的过程。”
了净遇事不决就去问师傅,这段的车开的有点快,不管他,看看一眼点醒梦中人:
“觉如说到“过目不忘”时,了净心中突了一下。明不详房中并无纸张,那是因为他过目不忘,无须笔记,既然如此,为何准备笔砚,就专为记录他自己的罪行?难道他自己会忘记?既然不会忘记,又何必记载?他转过身去,背对着觉如拿出昨晚得来的笔记,此时白昼明亮,上面字迹清楚,了净详细辨认,觉得字迹眼熟,仔细一看,这可不正是自己的字迹吗?明不详模仿了自己的字迹写了这本书,要是自己傻傻送上去,那就坐实自己陷害忠良的罪名,而且是最笨的那种陷害。”
可怕吧。明不详就是想要看看了净会怎么选择是吗?
了净练了专门克制拈花的袈裟伏魔功,练了三招,想去杀了明不详。了净也是天真了一点。明不详就只会这么一种武功吗?太小看他了。轻敌要不得啊。
没想到了净又掉进了明不详的圈套,在本松的事情中有嘴说不清了。
明不详还有一个绝技,辩论特别牛。和了净争论到底该救还是不该救,救人要救到底还是随性。明不详拈花指打了了无的腿,了无没有停住,被了净误杀了。觉如为了救爱徒被关进了监狱。
觉空发现了笔记本,了净说了是明不详模仿他的笔迹,有证据吗?没有。
了净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现在吗?”明不详想了想,似乎正在拿捏怎样表意才精确,最后道,“你是第一个‘看见’我的人,所以,我想帮你。”
明不详帮了净。建议他去嵩山。
谢孤白也出场了,他也建议了净去嵩山。
后来了净还俗改名萧情故。娶了嵩山掌门的女儿,生了娃。但是他的纯真依然不改。
有一段特别逗,他夹在嵩山和少林之间,嵩山和少林各自有盘算,萧情故后知后觉,原来天真的人是我啊!
后面两个人的交集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