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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度永日·乐仍未央

2018-01-24  本文已影响96人  余语于隅

文|余语于隅

文言|度永日·乐仍未央

醒觉早矣,奈何霜欺冷,畏哉,乃复会周公,欲续手谈,然人音与车响齐振,犬吠共鸡鸣同喧,搅扰清梦,甚可杀!

遂忍弃破枕寒衾而起,潦草梳洗,当临镜,华发生焉,黄肌苍颜,瘦骨嶙嶙,不堪卒视,心有戚戚焉,叹虽轻而促,其哀长余也。

日出早,无雾,袖手蜷缩于墙隅,假寐而享融融之日光,晴光甚好,倘无值守,可出行,收原野之风光,得清心之气息焉。

苏子云: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此念在吾之深心亦久矣,奈何身入公门,片暇多矣,然约束加身,不可恣意,不可妄为,岂不闻:罔顾律法之自由,假也;循律法而行之自由,此真自由也。

楼下有租户,甚交好。彼时饮食呈于方桌,高呼而邀,一邀而婉拒,二邀而婉拒,三邀而婉拒,然其邀声未歇,知其心诚,叹其殷殷,遂承美意,入坐食焉。菜肴少而滋味足,去公门之餐饮远矣,幸甚。饭罢,深谢之,还归文牍间。

冬之可恶者何?比及金乌高挂,沐之则燥热不可耐也,避之则阴冷不可耐也,理文牍则时乎室内时乎室外,光阴之废,在腾挪搬迁间,日光倏倏过而文牍尚危危,殊无效率。

忽欲饮,乃购饮品,其味柠檬,微酸,滋味甚佳。

文牍之事罢,乃还斗室,调墨铺纸,提笔翻帖,习小楷字八九篇,觉疲倦,乃挂笔于架,稍歇。

遂乃落座,读《史记》,其味深重,要言不烦,吾深慕之,效而习文,未得其韵味,方知吾之浅薄,徒类东施,空自贻笑尔。

微寒,起而加衣,出视花草,一兰,一牡丹,一芍药,一玫瑰,皆购之于市也。

兰者,君子之花;牡丹,花之富贵者也,周敦颐不爱之,吾穷困久矣,爱其花开富贵之意也;芍药者,牡丹之近亲,爱屋而及于乌也;有“赠人玫瑰,手留余香”之谓,遂爱玫瑰也。

方松土,亲戚来焉,为事,须速还家。即命轻车送之诣宅,为值守,岂敢淹留,遂乃别而返焉。金乌纵中天,北风仍凛冽,割肤侵骨,寒意犹深,饮热汤,乃有所解释。

欲填《水调歌头》一阕,奈何邻家修饰堂宅,机器轰轰,其声噪甚,屡试而不能得,乃罢。

俄而有一妇,为事需用印信于文书,其囊物甚杂乱,翻之既久而不得,情急,遂语与同伴,其言秽。吾以不堪听,笑曰:汝之言,妙甚,然实不宜以之教儿女!其妇赧然,吾始觉悔焉,此行当禁绝,何必作难于人邪?人有贤愚之分,物有稂莠之别,岂可强之!

铃铃之声响脆,其时该当往就晚餐也。其菜肴多而滋味缺,去午餐远矣,强食之,食之道,果腹而已,毋须多求也。

饭罢万步行,行归斗室,习字,读书,习文,梳洗,一一不计。

子时近,眠,愿得梦,告伊人何处,吾当求访,迎入堂宅,以慰亲怀。

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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