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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来自江南的深圳人

2025-07-27  本文已影响0人  丁丁写见闻

很多朋友都说,我很是有书生味的感觉,那确实是一种身边大部分伙伴对我的印象。我的家乡在江苏,镇江的一座小岛城,当然会有江南水乡带来的骨子里的柔情。

这座小岛城叫扬中,本来我就特别想介绍一下。每次说起这里,我都觉得实在是需要一些不同的视角,才能把这个地方用最简单和生动的语言表达出来。这座岛城就是很小众的地点,也是我青少年时期都会生活的地方。一开始就是以盛产河豚,在江苏的苏南地区逐渐有了名气,我以前就会因为爱吃河豚鱼,自觉我这样的家乡美食也是小众的感觉。

作为故乡是这小岛上的孩子,我的舌尖就一定有故乡的记号,我的记忆里就会是白又滑嫩的鲜美,是河豚的味道。扬中人对待这鲜中有险的美味,自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态度。厨师会把它轻轻拎起,好好运刀,剔去蛰伏的剧毒,留下河豚的肥膘肉。每次我坐定在桌子前,浓汤在砂锅中就沸腾起,鱼肉又在热气里飘着,当然就会是极大的幸福感。

吃河豚这件事吧,本身就是一场慢摇的感觉。慢火煨炖在锅里,让这样的滋味层层渗透;如果耐心等待,那些汤汁会变得更加醇厚。舌尖滑过没有刺的嫩滑,我总会想说一种奇异的松弛感,没有喧嚣,也没有急躁,倒是有围坐一桌对美食赞叹的语言。这不仅仅是食味,更是岛城生活内核的样子:每个人对节奏的掌控,对极致美味的耐心程度,简直就是超出预期的舌尖味道。

这个时候,我的心理感受,就会类似于江心岛边缘的潮水,缓慢、无声,却充满一种温和的入侵感。这样的意象,它就不是简单的修辞比拟,反而是我心理上一种闪回,一种通过味觉触发、跨越地域的知觉通道。

所以说,松弛着的这样的感受,跨越到后来眼前的景象并没有改变。深圳湿热的午后,眼前的桌子上就会有各式各样的早茶,一笼笼竹屉掀开后的广式蒸点,精准向我投射:虾饺、烧卖、豉汁凤爪……它们并不是粗暴地覆盖扬中的江南味道,而是奇妙地重叠、渗透。我在扬中江畔吃到的河豚白子,带着江水深处隐秘的甜,和被驯服了的险峻气味进入口中。那并非仅是味蕾的震颤,更像是某种古老的契约在神经末梢被重新唤醒——一种对极致之美的臣服,它们就很像广式的早茶风格,混杂着心甘情愿品尝的信任。这份松弛,那可不是懈怠,而是感官在确认了自己喜欢的味道后,自动就认同了这样的香味。

甲鱼,也是一种闪回感的记忆。小时候因为一家没有名字的甲鱼店铺,我就戏称它是“乌龟王八大饭店”,这么小孩子气的叫法。后来当它有了名字,叫做“巴丽酒家”,这一听就很是装满食欲的店名。甲鱼可以被炖得酥烂,胶质在舌头上融化,释放属于深水的野性回甘。要说这滋味,与扬中河豚的清冽中的险峻驯服、广式茶点繁复体系下的精密和谐,也就说奇妙地共享着同一种“交付”的松弛内核。

后来我就会想,在小孩子眼里,交付的是对“丑陋怪物”化身美味的惊奇与信任;蜕变后的“巴丽酒家”,交付的是对招牌背后承诺的期待;在河豚案前,交付的是对技艺与胆识的赌注;在广式蒸笼边,交付的是对时间和火候编织的秩序。每一次交付,都是一次感官的微小冒险,最主要的还会是自己对各种美食的好奇。

我既在长江边上长大,也在海边长大,十来年前的童年回忆,给现在的我确实带来特别新颖的回忆体验。说新颖,不是简单的怀旧,反而是那时无意间埋下的回忆点,直到现在才忽然生出灵感,这个真的足够在意料之外。这早就不是简单的背景,而是变成我感知世界的一大亮点。

转场深圳的海边记忆,那就会反转成强烈的野性冲击。烈日下烫脚的沙滩,生撬扇贝和牡蛎时的一股粗暴直接的咸腥……它不教我秩序,向我展示的是一种原始的生命力。在扬中那时的“乌龟王八大饭店”里那碗浓稠的甲鱼汤,几乎蛮横的野性回甘,就和深圳这海之力是一样的感受。冲击着味蕾,也冲击着对美味的个性认知。

现在的我,摇身一变是一位新生代青年文化创作者,在报媒等平台发表作品的欣喜感,就是能把自己喜欢的事物都在键盘上敲出来。我钟情于文字,喜欢将人性里的复杂与微妙的情感,通过一个个字符展现,也还有风土人情的各种游历故事。我来自江苏,也成长于深圳,那么,我就敲出来这样的一段小小的触动,是曾经的满满“干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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