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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扮演天使，我愿化作上帝。 若你扮演魔鬼，我将变身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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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丨现实混合录（上）：
昨晚，既梦见了“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梦见了令人印象深刻，很电影的场景和情节，甜到爆。
我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气，呼~~：
六男六女（无明显伴侣关系），参加了类似《跟着姑奶奶去旅行》这样的旅行团和节目。核心规则，如下：
分发，合计共10W欧旅差费，共要去5个地方，要求分5次花完。每次花费钱数量的项目，节目组抽选，随机，都不一样，且钱要掌握在男性手中。同时，不能告诉女方你们手里有多少钱。但5次总消费下来，可以剩余，不能超支。每次消费也不能，只要违反其中1项，即超支，则任务失败，全部提前回国。
听完，看完公告。我下意识看了看手表，思考了一会儿，便和其余五个男人各种商量，然后，回到各自房间，准备第二天一早出发。
第二天黎明时分，女人们还在休息，所有男人在酒店餐厅见面，再次合议，复盘计划，顺便吃早餐。这时候，一个女人出现（样子具体，很模糊，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但如果我哪天真遇到这个人，一定会认出她），她拿着笔记本和DV记录起我们的行程。我当时像二维码一样，从头到脚扫了她一遍，然后就继续复盘。男人们快速吃完早餐，也再次合议完毕，出门。在离酒店大门不远处的公交站牌等公共交通的时候，这时候，正跟拍我们的女人说：
“你们当中，有人少穿一只鞋，都不知道？” “啊~”
我们互相一看，是我。（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出门，一直思考着关于计划的一切和钱的分配问题，还有可能大意的，意料之外的突发应变计划等等，太投入了，睡得很晚，很死，起的又很早，所以一醒来，头痛，差点迟到。连少穿一只鞋都忘了……），时间紧迫，我赶紧回到卧室穿鞋，却怎么找，也找不到另一只了。这期间，又发生了一点事情。我找不到我右脚的鞋子，看着手表，没时间了，决定不找了，正准备出门。突然，黄磊老师乱入，扮演成打扫房间的服务生，还拉着我，不让我走，硬要给我介绍对象……莫名其妙。等我回来的时候，其他人不见了。女人，还在用DV记录。我问他们去哪了，她说他们所有人都偶遇了前女友，各自为战，全跟着她们跑了。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嘟喃了一句：
“我草……”
然后，我若有所思的看着街道周围的景象：建筑，人群，车辆，天空。突然，我看到马路对面有一间酒吧+中国式KTV的店面（进入店面，第一层大房间是酒吧，吧台旁边有一个非常暗的走廊，进去就是KTV。）我打算进去喝一杯。我进去后，坐在高脚椅上，点了一杯烈酒。结果：
镜头切到KTV大包房里：酒红色的墙壁，酒红色的灯光。当灯光打亮包房的一刹那，一排大沙发上定格着的脸孔渐渐明晰。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些人的表情和眼神。当然，其中一个，是我，再熟悉不过，闭着眼，都能画出来的女人。
房间里，沙发上。
最靠近房间门，第一个人：燕子。 大学四年，我们既是校园记者团，校报社团的上下级关系，你是老大，你说我是你的心腹和得力助手，也是下一任团长，你平时也确实是这么栽培和善待我的。但是最关键的那一次：迄今为止，最大的谜团。在你和秦老师，和校方都得知我的那件事之后，你和秦老师，到底是谁，投了反对我接任团长，而投给了那时候的小谭，这个平时开会，筹稿，老爱迟到，做事推三阻四，也不够灵活变通，不和大家怎么沟通的小女孩儿的票，让我一票之差，落选退出。其实在校方得知那件事之后，为了保“她”，我知道我一定不能留在我当时最爱的校园记者社团了，我也知道团长的位置肯定不会属于我。校方校报负责人私下明示让我退出，如果想保住她的话。我知道换届选举的那一晚上，那一间教室，我必输无疑，即使我赢得选票，我也必须得上台请辞。但我在乎的是你和我的班主任秦老师。因为，在我计算过后，还问过你们。你们事后都说投了我赞成票。这就意味着，至少有一个人在撒谎。在那时候的我看来，你们，都还算比较了解我的情况下，而且你们都知道我无论如何都留不住的情况之下，有一人，投了我反对票，老实说，这很扎心。我推理过很多次，尤其在发生那件事之后，答案和真相似乎已经逐渐清晰，但我依然不确定，或者说，我不想去确定了。那一晚，三教，一零几的教室，票选结束，你们陆续走后，她陪我留了下来，我站在靠教室后门的位置，看着黑板上的票数，一动不动，一声没吭，直接待到教学楼快要熄灯时候。临走时，还是有眼泪从我左眼眼角划了下来。后来我明白，那一颗或者几滴沉默的眼泪，不仅仅是因为舍不得，必须告别当时自己为之付出很多，热爱的社团；还有那时那刻，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的那一票否定。
那一年，我21岁。那一晚，我永远告别了我的21岁。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还是校友，学姐学弟，朋友，更是那时，我大学四年除了她，唯一一个红颜知己。我们互相帮助，学习，交流，倾诉，当然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你找我倾诉你和你那时候男友老陈的事情，因为毕竟你是我学姐。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最长的一次通话是六个半小时，从晚上11点打电话，到第二天5点半天亮，边打边换手，因为手机烫的厉害。你说你喜欢听我磁性的声音。我也记得，有一次，她和我闹矛盾非常厉害的那一次，你大晚上急忙跑回学校，冒充我表姐，然后骑摩托带我出校，到市里散心，半路上，你有事开了一趟小差，回来找不见我了，当时我停在湘江大桥上，笔直的，呆若木鸡的站在桥头正中间。你误以为我想不开，要自杀，猛的骑车跑过来，车都顾不上停好，侧摔在桥上。你二话没说，跑上来就直接“啪”了我一下！（其实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在思考而已。）然后你侧过头去沉默，还喘着粗气。眼带泪花，我都看见了。那是迄今为止，除了我妈之外，我想得起来的，唯一一个女人扇过我耳光。
我们之间的关系，曾经要好的十分恰当，因为，我总会跟你保持距离，在最关键的时候，同时也是最危险的时候，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这也同时是让你无语和欣赏我的地方。我曾经对你接近我极限边界的坦诚和信任。但是：
我和她分手的那一年中最关键的几个月，你竟然在我和她异地，有第三者介入，她在犹豫不定，咨询你的情况下，劝她让她跟我分手，说我们不适合，说我如何如何不好。你要知道，几乎在同一时间，我在邯郸，电话向你求助，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的自尊心有多强，在那之前，我从没求过你，你在电话里，问我：“如何对待一个你心爱的女孩儿。”我沉默几秒，回答：“像父亲，师生，朋友，恋人，孩子，知己。”我话音刚落，你就反驳我：“错，她不需要你当她爸。她只要你的宠爱。”当时，我的内心一半平静如水，因为我在求你帮忙，我必须得克制；一半又火山喷发，怒气腾腾。因为你不知情的妄断，对我的误解，寒了我的心。还有后面，我会提到的某些可能不属于你的原因。但是那次，你竟然拒绝了我。而且一个月后，我回到湖南，你家门市里，在里屋的桌前，你当着的我面，轻描淡写的承认了这些。
啊？ 火云邪神说过：竟然有这样的事。
当时的我，觉得你匪夷所思，但是稍微想想，又能理解你，因为平时的不对称式交流，我了解你远远胜过于你了解我，所以，自以为是的你，做了自以为是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但就在那一次，那一刻，我已经确定，我们从此，将会是陌路人。
2013年7月12日，我24岁生日那天和2013年7月14日晚23:56，我上火车之前一个半小时的见面，是为了我们彻底告别的仪式感。
你知道的，我喜欢装出潇洒和维护尊严的感觉。
后来，不出我所料，我挽回情感失败，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另一个热爱的社团《心理健康咨询部》，一心栽培的姓林，名平之。那时发誓不会忘记的名字，结果到今天真的忘了，只记得姓，就这么调侃一下你个小淘气，谁让你当时伤了我的心。当时，我视他为我的社团接班人和欣赏的后辈，和用尽各种方式方法“调教”，快要成形的她，当了两三个月的炮友和暧昧关系，然后他们之间，无疾而终。
我呢，在回到湖南挽回她的过程中，一次意外，腿部烧伤。过了一个半月后，回到邯郸，一向皮肤还可以的我，突然满脸痤疮，脱发，继续暴瘦，心脏也不行了（隔三差五量血压和心率，快要爆表，床头常备速效救心丸），进出入医院，在房间两个月不出门。 后来的后来，闭关，冥思，面壁，反思，颓废两个月后，2013年9月初，因为家人的照顾和他们觉得我该起来的时机，加上我也觉得差不多了，于是：脸也慢慢好了，不脱发了，如今体重是标准的体重，腿上的疤痕也好了。我的世界，三观，我的身体，心理，曾被彻底碾为平地，然后，又重新塑造。
那一年，我24岁。同样，我也永远告别了我的24岁。
24岁外传：
我在我迄今为止，最后一次过的生日，24岁的生日宴上，当时还在湖南，确定挽回感情无望，家里也出现重大事故，是时候告别了。我邀请了大学四年，还有当时，所有帮助过我，哪怕只帮了一点点的人，在湘江边的一个还算不错的饭店，搓了一顿，没错，最后的晚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由于我们当时是团购，先到，当时还奇怪怎么挺好的环境，就我们一桌。结果，过了一会儿，进来一大票办完白事儿的，原来，除了我们那一桌，人家包场了。一个个披麻戴孝的，在大厅里晃悠，聊天，还时不时的听到有哭鼻子的声音。当时，大家很尴尬，说要不要走，服务员也过来，说可以退钱。我很坚决的说：“不用。巧了，我就要这种感觉。”这恐怕将会是我这辈子，过的最特别的生日。
我24岁的生日，我24岁的忌日。
多好的运气和寓意，也符合当时我的状态：同一时间，以为看清了很多人，以为失去了很多朋友，以为失去了曾经为了爱情，放弃梦想和才华，只为能在一起的她，和那个差点成哥们儿，把曾经的我绿的差点没命的林平之。失去了奶奶，失去了心脏，失去了你能想到的一切，Everything。我还为此，剃了次光头。很丑…我脑袋不圆，后脑勺还长了反骨，额……这段后期掐了。
而你呢。后来，听说你匆匆忙忙的跟一个其貌不扬的，比你大不少的胖子结婚了，我看过你朋友圈发的照片和结婚视频。然后，生了一个很可爱，跟你很像的儿子。再然后，你好像没过一两年婚姻，就离婚了。你出来做微商和销售了。你开始为了孩子的奶粉钱，四处奔波，做起年轻，时尚的单身母亲，最近半年多，你突然又开始联系我，像以前一样，问候我了。我一点也不吃惊你的经历，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无论是我们的过去的是是非非，迟来的道歉也好，唏嘘怀念也罢，再或者是你失败的婚姻，或者其他的一切的一切。 但是：
我不想再听了。
你曾经是我大学时代初期阶段的偶像，是我的榜样，是一个极具才华与美貌身材并重的风一般的，飒爽忧郁并存，既性感也柔弱，既强势也放声大哭的学姐。是曾经的我以为是一生挚友里，唯一的异性知己。是曾经很久不联系，联系时，依然不陌生，热络的关系户。是那个给我写过《谜一样的男人》的才华横溢的校园记者团团长。（后来，我略微改动了一下，为了更精确，但还是保持了你的文风，依然是你在我这里永远的保留曲目）嗯，没错。这些形象，在我脑海里，永远不会变。
我承认，我在关于某些方面，是个怀旧的人，但我几乎从来不恋旧。为什么呢。我在我回忆里的大部分时候，尽力了，没什么好后悔和遗憾的，也就没什么好想的，至少在你这。该想的，该做的，在事中了了。
但相识一场，无论怎样，希望你一切都越来越好，无论事业，孩子，未来新的爱情，婚姻。但是：
你知道的，我喜欢潇洒和维护尊严的感觉。
2013年7月14日23点26分，湖南省衡阳市火车站广场，坐在120斤重的行李箱上，平静环顾四周的我，一边抽着烟，一边沉默着，思考着；突然，手里的诺基亚5233弹出来一条信息：
谭咏麟 —《讲不出再见》
发信人：燕子
不要看破红尘，因为红尘本来就是破的。 —傅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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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丨现实混合录（中）：
前情回顾：
我站在公交站牌旁边。听完女人说，竟然能在国外，五个男人偶遇各自的前任。额……见鬼了吧。我环顾四周，这丁字路口，像香港，东京，伦敦，纽约，北京混在一起的风格。快速，冷漠，拥挤，嘈杂。我思考片刻，走进了对面的，吸引我的店面。在吧台坐下来之后，镜头切到了长廊里，KTV包房里面。
首先看到的，暗红色的灯光下，一排沙发上，一动不动，定格的燕子。摆着她最擅长的造型。
挨着燕子的，沙发上第二个人：小丹。 嗯……好吧，这是我在第二个学院社团《院心理健康咨询部》的学妹，在我之后一点进来。我跟她之间没什么交集，但我挺欣赏这个91还是92年的姑娘：沉稳，内敛，理智，有异乎于同龄人的少年老成。后来，从她那里，得知了一些小丹形成如此性格的成长经历，有点儿大智若愚，大将风范的意思。唯一的交集是，当然是她。
那晚之后，过了几天，我从校园记者团辞职后，她也跟着我跑出来，不干了。我让她回去，因为我知道她很喜欢，也擅长在记者团待着，大家也很喜欢她，她也喜欢写东西。如果好好待着，很有发展，其成长的速度和潜力，很可能就是未来三年后，新任的团长或副团。可话说回来，这就是年少，无畏，激情，冲动的典型表现：
“你到哪，我到哪。其他的我不管！” 即使这么简单粗暴，但我想，上帝听 到这句话，也会脸红，捂脸的吧。
那时的我，拧不过她，幸福的烦恼，涌上心头。同时，心里也从胡闹，到越来越确定，决定：就是她了。
后来，我先误打误撞的进入“心理咨询部”，她也非要进来。可是我刚进去，没有话语权。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我还是想了办法，让她进来了。（为了她，我破例了一次自己原则的高墙，壁垒。）
这时候，新的问题来了：她除了每天和我腻在一起，我能慢慢感受到她失去了光泽，生命力；她太投入了，她太在乎我了，渐渐没了自己的圈子和朋友，也因此找我倾诉，哭诉过。老实说，我是喜欢这样的，但我同时也是担心和害怕，因为从小到大，我独来独往的时候居多，经历也够复杂，早已适应一个人的状态；即使没什么朋友，但我的内心世界够丰富，不会太影响我的正常生活。但是她完全就是个少女。那个时候，那个阶段，没了我，怎么办？这时候，小丹的出现和我跟她简单的部门里的接触，我发现小丹和她之间的性格很互补，就像那时的我和她一样。也恰巧她们之间，那时虽不热络，但也算互相欣赏，聊得来，我能感受得到。然后，我撮合她和小丹交朋友。虽然她私下会跟我说，小丹会不会有点儿高高在上，高冷的感觉，我说不会，相信我，她只是看起来那样。她依然有点担忧，于是我隔三差五的给她们单独创造升华友情的机会，再加上劝导她，安慰她。终于，加以时日，她们成为了闺蜜。
2013年4月17日，当我之前在邯郸挣扎了半个月，大病一场后，我还是决定，回到衡阳，为挽回这段感情，做最后一搏。抵达之后，我归置好自己的住处，着落：109。108被人租出去了。（因为我一直喜欢独居，喜欢安静的思考空间。于是大二告别了舍友，搬了出来，咨询了当时已经搬出来宿舍的燕子，她推荐我搬到她住的公寓，因为她跟女房东比较熟，可以免押金，友情价。于是就在大学街的一栋私人公寓，我租了一间足够我住的房间：108。燕子和老陈，住我斜对门。她太小，依然住在宿舍。我住在108两年多。直到我毕业有一段时间了，因为当时工作和考虑未来的原因，才没有续租，再回来时，已被人租走），就像当时的预感：
这是不好的感觉。
归置好自己，我第一个找到了小丹。我拎着大包小包的她喜爱吃的北方特产，到小丹寝室楼下，等待小丹的帮助。那时候，她们好的已经有事儿没事儿住在了小丹的寝室，享受女孩儿之间的私密空间。
“学长，来了。”
“嗯，帮我把这些交给她。”
“……她，怎么样。”说着，我回头看了看小丹的寝室方向。
“挺好的，但是能看出来，是装的。”
“……小丹，学长这次拜托你，帮帮我。且不说我们之间以后会怎样，那个小林，他是有问题的，相信我，这不是我的立场和偏见的问题。你想想，他几个月前，还在追咱们部门的小毕，没追上，而且全部门都知道我和她是情侣，现在他在我和她之间这样。我是男人，他怎么想的，我太了解了，逃不过我的眼睛。相信我。”
那时的我，说着说着，有点儿激动了，但还在强烈控制着，毕竟大白天的，在篮球场，那么多人，我不想失态。
“说实话，学长，作为好朋友，我看到她这么痛苦，我也劝过她分手。而且，能看出来，小林确实对她很好，很体贴，知冷知热。但你既然这么说了，我试试。”
啊 ~ 火云邪神说过：竟然有这样的事。
之后的三个月，又发生了很多事，无外乎一个“情”字。跟小丹和她分别见过几次，也合着见过几次。那时候的自己在度秒如年的三个月中，越来越感觉各种支撑不住了，即使从小，长期训练出来的，自诩还算强大的意志力，调节能力，也越来越失效。终于，还是在确定了彻底放弃，确定了回到邯郸的日期之前的一个月，单独请了小丹，在大学街，我和她之前有段时间，常去的那家小饭馆，吃了顿晚饭，还点了两瓶燕京，她也喝了两小杯。没错，最后的晚餐，我们都心知肚明，这次是彻底的告别。这次，简单了很多。我还在强行行使着上帝的权利。有什么关系，最后一次了而已。叮嘱，嘱托，托付，还有再次预言他们之间的荒谬。
“学长，放弃吧，你们没可能了。你回去之后，或者去大城市，好好奋斗，好好努力，去找一份适合你的工作，释放你的才华。”
我呆住了，我草。
后来，我回到邯郸。2014年1月开始，我开始一点一点好起来，无论从哪方面，开始反过劲儿来。而小丹，还隔一段时间，进我空间，赞一下我的说说。
后来的后来，了解到小丹也换了几个男朋友，考虑到不想，也不可能，再跟她的任何朋友有继续来往的可能，于是删掉了小丹的电话和QQ。之后的2015年一天半夜，她想方设法联系到了我，她喝多了，聊到说小丹结婚了。她去参加了小丹的婚礼，她说她哭的一塌糊涂。但是，我跟她说：
“这么小，这么早结婚。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和婚姻的现实。我个人不看好。太小，太年轻了。”
她默不吱声。你们或许以为我是在报复，讽刺她或者小丹。但我现在依然会告诉你们：确实是客观的不看好。因为小丹成长经历的特殊性，太渴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但是这种盲目和弥补式，错位的心态，迟早会出问题，而且会很快。谁都不傻。只要一方没整明白，婚姻和爱情就会很快都整不明白了，灾难。
后来，再也没有后来。没有任何的联系，虽然各种不看好，但是：
谁又能真的百分之百知道呢。经验主义，真的适用一切或者爱情？我也不是太确定。
但愿小倩的婚姻和爱情能越久越好吧，嗯……但愿，没错。
从2012年11月到2013年1月14号的几个月，我在学校旁边的网吧打工的时候，每次下班，走夜路，回当时和别人合租屋的路上，步行的30分钟，我都会边听边唱着：
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
这街道车水马龙，我能和谁相拥；
这眉头那么重，这思念那么浓；
Alone~Alone~Alone~
这个我，谁能懂。
那时候，《空城》和她，是我全部的动力。
话不可说尽，势不可去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宋）法演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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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丨现实混合录（下）：
前情回顾：
一片红色的KTV包房里，灯光打亮起来，大排沙发上，一个个定格着的人物，从燕子到小丹。
再到院心理健康咨询部的老大：“假小子”小谢，部门里的小旷，还有的，记不起来了，但毫无例外，每个人的表情很奇怪，愤怒？不忍？安静？激动？我不太确定。但是，所有人头朝的方向都在冲着她。
最后，在沙发最靠近镜头的，冲着房门的对面的这边，扫到了她。镜头好像除了还在外面吧台上喝酒的第二人称的我，就像是第三人称的我的眼睛，感觉这个镜头会说话，像个人，很奇怪。镜头看到老熟人了，突然停顿了一下，一秒，两秒，三秒，然后才慢慢拉近，给了她个近景，特写：时隔多年，要不是这个梦里的特写，现实里，我都快忘了这个人具体长什么样子了。跟过去闭着眼都知道相比，现在只记得一张越来越模糊的轮廓。
终究，还是看清她了。
这时候，定格的她，突然眨了一下眼皮，镜头吓得往后退了一下。让后，就和视频暂停／播放键一样，突然开始对着其他人大声说起话来。同一时间，那些定格着的人，也都突然动起来，开始用各不相同的表情，配合着听她说：“你们知道吗，这三年，总是我在付出。他啊，从来不顾我死活和我的感受，跟小林完全没法比。都是我在伺候他，给他洗衣做饭，以前觉得很崇拜他，现在我是心理健康咨询部的副部长，他也不好好工作，他就跟个废物一样。”
她越说越唾液横飞，像极了希特勒动员他的听众，还带起了手势，燕子，小丹他们……突然，镜头突然带着声响，猛烈晃动，黑屏了。
就在这时候，KTV包房的门慢慢的被人打开。镜头又打开了，扫了过去。一个男人，双手伸直下垂，左手里，还端着一杯烈酒，现在门口。他目不转睛，不眨眼的盯着她，即使平时他是个单眼皮的男人。可是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他一旦开始有强烈情绪的时候，尤其当长时间盯着一个人或者一个东西时，眼皮就会开始变双。
可能昨天睡的太晚了，起的又那么早，有点儿头疼。我在吧台点了一杯烈酒，正打算边喝边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任务，也在想着同时在国外遇见各自前任的五个男人如此诡异的事情，有这么巧吗。就在这时候，越来越感受到那个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长廊里传出极为熟悉的声音。我是个很敏感的人，无论是心理还是耳，鼻，喉，嘴，眼。我下意识的端着酒杯，往长廊里走去。就在我要踏入黑暗长廊里的那一刻，KTV酒吧老板，一把手按住了我的胳膊。非常用力和有劲儿。我侧过头，定睛一看，愣住了。是一个高1米9几，看上去，体重至少300斤，但是脸蛋儿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按着我的胳膊，微微摇摇头，意思很明白，他在劝我不要进去。我看了看长廊，听着里面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声的熟悉的声音，再侧头，抬头看了看他，我冲他撇了个微笑，拍拍他按住我胳膊的手。他慢慢收力，松开，我呼了一口气，冲着里面唯一的微弱的红色亮光走去。
一片沉寂。只是还能听到KTV包房里的电视里，还低声的放着《你是魔鬼中的天使》这首歌。
真应景。
她，瞪着我，下意识的问了句：“站多久了。”
我一动不动，然后突然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呲了呲牙，把酒杯放在门口当中间的地上。
“从你们知道吗，到他就跟个废物一样。”
我隔着很远，平静的用食指指着她，点了两下，冷笑了一声，转身，平静的走了。
“等等！你听我解释！！”
镜头突然切到她。她像疯了一样，冲过来，连我放在门口中间的玻璃酒杯都没顾到，跑的太用力，一脚踩碎了，玻璃渣从她右鞋鞋底扎进她脚里。红色的血猛的渗出来。犹如那房间的墙壁和灯光一样。等等，那只鞋，是……
“啊~！”她疯狂的尖叫，但还是一瘸一拐的冲我过来。这时候，我已经走出那个店子，在门口，点了一支烟，目光呆滞，身体笔直，大脑极速运转。就在这时，她还是猛地推开店门，一瘸一拐的走到我面前，双手抱着我，拖着一路的血脚印，也不知道是疼哭还是其他原因，哭的撕心裂肺，抱着我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伤害你。”
“所以，燕子当时劝你跟我分手，同时也用那种口吻跟我说话，拒绝帮我，是因为你。难怪她妄断了。是还是不是。”
那一刻，我的眼神像一头饿狼，冷酷，平静，带有挑战的目光，瞄着她，我的眼睛，已经变成双眼皮。
她愣住哆嗦了一下，有点不寒而栗，瑟瑟发抖，抱着我更紧了。哭的声音，又上了半个八度。
“哦~难怪，小丹，假小子小谢，小旷，还有那个房间里的所有人，之前在我们几年前分手，我回学校挽回你的几个月里，碰见我，都用那种眼神看我，小丹还劝我放弃，让我好好工作，后来还在我偶尔留些励志的说说的时候，给我点赞。其实我早应该想到了，只是一直心理暗示自己，你不是这样的人。但到今天，才彻底明白什么是掩耳盗铃。一切都说的通了。”
“你早就知道？”
“哈哈哈，上学那会儿，小不点是你的室友，也是我徒弟的朋友，还有我们共同认识那么多人，我们才异地两个月不到，你就和他在学校里，“光明正大”的那么亲密，你觉得传到我耳朵里的声音会少吗？我从邯郸回到衡阳，光我私下看见你们那种暧昧，亲密无间的感觉，和你当初追我的状态一模一样。”说着，我忍不住咬着下嘴唇，拧着鼻子，像挑逗和要吃了她感觉一样。
“你看到过？”
“你太投入了，太在乎他了，已经忘掉我的存在了。”
“还有，你怎么那么蠢，我们还好着那会儿，你明明知道我在哪个网吧上班，才分手半个月不到，你就敢带着他去那个地方一起玩。你的惯性思维害了你。你我都知道当时跟我一起上班的小金，他跟我关系怎么样，你不知道吗？我们一起搭档夜班。我不干了，他还在，我回湖南后，叫他帮我调过当时你们一起上网的监控。”
“你忘了，你第二个QQ，也是你现在最常用的QQ，是我们刚在一起，你跟我说想换个QQ，还是我给你全程给你申请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上过你的账号，那时候，我太信任你了，而且你的表现也够爱我。但是，你在2013年3月21电话里告诉我，他追你的时候，在我们3月31日彻底分手后，我就，要我说下去？”
“别说了，我不想听了，不要走，对不起，回来，好吗？！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她死死抱着我脖子不放。
“啊……”我叹了一口长气。
我表情呆滞的看着我的前方：“算上你追我的两个月，整三年。过的真快，那时候。哦，突然想起来了，你知道吗？当初心理健康咨询部，除了我之外，小谢，小旷他们一致同意：不收你，因为他们觉得你当时年龄太小，根本没有阅历和知识储备和能力胜任哪怕是成员的工作。你知道你当初是怎么进来的吗？”
她继续愣着，瞪着眼睛看着我。
“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告诉你。”我凑到她耳朵旁边轻声喃道。我感觉自己开始发骚了，像喝醉了一样。
“还有，你在富士康工作，你在做兼职面试，我告诉你面试技巧，帮你弄简历，然后在刺骨的南方冬天，一等就是几个小时。你在超市里做兼职，我远远，偷偷的给你拍照，等你下班，几个小时。你晚上在我那睡觉踢被子，我睡得晚，忙我的事情，就帮你盖上被子，还偷偷给你拍照，你不知道？我每次做十八个小时的火车返校，火车上只靠喝水和饮料强撑，大包小包的把所有的你喜欢吃的带给你，包括我为了挽回你，转交给小丹那次。你喜欢吃的，我一定会说不喜欢，你心里不知道？因为你，我之前那个诺基亚5233刚买了没多久，就被偷，然后我立刻又去买了一模一样的，就因为“我爱杉杉”这个寓意，你不知道？你说害怕联系不到我，我手机就常年24小时开机，你不知道？我本来打算去北京追我的梦或者进邯郸市里的银行工作，为了你毕业，能顺利过来，而且你说你喜欢当幼儿园老师，我跟家里人关系即使不好，我还硬顶着跟我妈说，让帮忙盯着点关系，为你以后过来，打好基础。你说你想让我陪着你，我北京不去了，银行的工作不干了，在学校的网吧打工，我参加比赛拿奖，小邹推荐我，让我去参加电视台和电台的实习机会，以我的能力，你不知道？就为了陪你毕业，我在网吧里，忍气吞声，还隔三差五的遇到我当班长，宣传委员，心理委员时的同学，我当辅导班主任时的后辈，以前社团的某些人，服务他们，你他妈不知道？！！”
看来不是好像，是真的那杯烈酒，由于我喝的太猛，酒劲上来了，我越说越激动，然后我缓慢的，仔细的，狠狠瞪着旁边那个包房里，跟着她出来的所有人。
这时候，突然，她平静了下来。
她突然松开了手，哭声瞬间停止，冷笑了起来。燕子好像也在思考着什么，准备走过来，我见势一把抱过她来，摸着她的头，盯着燕子，冲她耳边：“别再演了，这是你过去惯用的伎俩。那些年，我一直不想拆穿你而已。”
“现在想怎么样？”她侧眼，平静的对我说。
“怎么了，露出血红色的马脚了，演不下去了，还是既然被拆的粉碎，干脆破罐破摔了，嗯？”
“你和他整整两个月的QQ聊天记录，从早在2013年1月，就已经开始的，为此，我还花了10块钱，给你QQ充了会员呢。当然了，还有在学校，你和他约会时，我录下的录音了，绝对劲爆。之所以说这些呢，只有一个要求，别再出现我的世界里，哪怕是梦里。否则，我叫你身后，被你忽悠的这一票粉丝，尤其你现在的男友也好，老公也罢，Whatever，看看这些你没跟他们说过的，劲爆的内容；无论他们最终会怎么看，怎么想，只要我把这些植入在他们的脑海里，我就成功了。就像你曾经对我的那样，当婊子立牌坊，转嫁给我，让我背负骂名一样。”
她又愣住了：“你……”
我打断了她：“曾经你是天使，我是上帝；现在你是魔鬼，我就是撒旦。整好印了剧本的开头，多好。”
“你唬我，你不会的，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故作镇定的侧头看我。
“那你就试试看喽。你知道的，我可是有天蝎座的很多属性的，尤其爱憎分明。有恩必报，有仇必报，这你不是都知道吗？好歹我们睡过三年。”我轻描淡写，用类似调戏的眼神回看着她，但这次，绝不是调戏，是挑衅。
“……”你咬了咬后槽牙。
“走吧~只要你别再来骚扰我，骂名我继续背着，你继续玩儿你的，我继续单我的身。完美~”
这时候，你已词穷，退了两步，平静的用食指，指着我，点了我两下。冷笑了一声，有点气急败坏的，转身就走，连右脚上，已经染满血色的鞋子，也掉了下来。这时，离的老远的那些房间的人，立刻冲了上来，一个个像黑社会的小弟们一样，搀扶着她。慢慢走远。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边掉眼泪，边转过头来。
“你原本不需要这样，为什么突然要这样。”
“有……”
突然，她，连同那个包房里的所有人都不见了，从大街上，画面中突然消失。
我愣住了，大概得有两分钟，面无表情，呆若木鸡，笔直的站着。
这时候，我看见了不远处那只已经被血浸染成酒红色的右鞋，我光着右脚，走了过去，低头一直盯着它，然后，从兜里掏出烟盒，又点了一支烟。
这只右鞋，不仅仅是在酒店房间找不到的那只鞋，更是那时候，我特别喜欢，她看出我的心思，偷偷用攒下的钱，给我买的第一份礼物。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公开丨秘语
呼~我对着这只酒红色的右鞋，皱着眉，纳兰性德了一把。我长须了一口烟气，脱掉左脚上的鞋子，靠在了马路街道旁的扶手栏杆上，拿出手机，打开网易云，戴上耳机，听着电影《暗战》的主题音乐，安静的抽起烟来，同时也习惯性的，陷入思考。
我听着歌，平静中带着空洞和略显忧郁的眼神，来回看着马路上“人来，人走”，就在这时候：
那个女人，离我大概二十米开外，我们的眼神突然对住了。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我发现了她。
你愣住了。手上的DV被僵直的你，摔到了地上。你穿着一身有些俏皮，小女生，超短裙还是超短的牛仔短裤之类，戴着个奇怪的帽子还是发带，发卡，我有些想不起来了，也形容不出来这种感觉，总之，这次，我看清了：你的脸，你目瞪口呆的表情和眨着的双眼，盯着我。
“我草，是你？！”我也吃惊的望着你。
这时候，你立刻缓过神来，转身就要跑。就在这时，那五个男人突然出现了在我身边，都“不怀好意”的，拍着我的肩膀，还有的吹着口哨，还有的举着双手在嗨，我看着他们，有点莫名其妙，但好像又知道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很奇怪的感觉……
坏了！我再猛地回头望着你。
我直到写这篇文章的时候，都没忘记我梦里的这句下意识，像膝跳反应一样，用尽全身气力，一瞬间，让整条街都定格的那句：
“我爱你！！”
后来梦醒之后，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的母亲，冷峻的盯着我，跟我说：“你又做梦了。你知道在梦里说我爱你了，很大声，知道吗。”
“我知道。”
我知道，我疯了，我也愣住了，目不转睛的看着你的方向。你听了之后，突然停住跑步的姿势，慢慢扭过脸，也瞪着圆眼，又像娇羞，又像鄙视，我说不出来，瞪了我一眼，嘴里还嘟囔了一句什么之类的话，看口型，明显是是喷了句垃圾话，又他妈跑了。
我继续愣着，顿时，莫名的失望和失落涌上心头：啊？怎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那个人是你，怎么会这样，我在干什么。我慢慢低下头，突然有种陷入陷阱的感觉。
“还说不要我给你介绍对象，我就知道你是嘴硬。”
一个熟悉的声音：
黄磊老师又乱入出现了，只是这次，它穿着女仆装……
啊，原本在思索的我，突然抬起头来盯着不远处的黄磊老师和……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我从惊慌，吃惊的表情慢慢转到了得意，高兴，忍俊不禁的表情。因为你被之前，硬介绍对象的黄磊老师和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1米9，300斤的胖子酒吧KTV的老板，架着胳膊拖了回来。
你被直接拉到了我身边，我狂笑不止，捂着肚子；你一动不动，双手紧握着拳头，摆着准备英勇就义的姿态，狠狠撅着嘴，侧着脸，低着头，尽力避开我的眼神，脸蛋儿通红还是绯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跑的累的的新陈代谢反应，再或者是害羞？我不确定，但是：好可爱的样子。
突然，我又不笑了。我很认真，深情的靠近你，用右手手背，从你太阳穴的位置，顺着你左耳根缓慢划了下来。这时，你盯着我，浑身发抖，感觉握紧的拳头随时会挥上来。而且你粗喘着呼吸声，我明显能感受到。
于是，我在你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我记不得了。但你听后，表现明显对我友好，和缓，温柔了很多。
突然，场景巨变，一下到了黑天，而且到了极为漂亮的大峡谷，草原之类的地方，天上布满了银河和两个巨大的星球。其中一个像是月亮，而另一个，好像就是地球。我们好像来到了另一个宇宙，星球和维度，离地球如此之近，但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在现实的地球周边，如此之近，根本就没有这种地方存在。而此时，那五个男人和那六个女人，啊，不对，是五个女人，在这里，也就是野外的峡谷，草原生起了火堆，开起了野外Party。
公开丨秘语
你站在我旁边，像逗我一样，笑着看着我。
我发着呆，望着天空，突然想起了什么。低下头，准备去看手表，就在这时，你用手掌摸住了我的手腕：
“别看了，指南针在这里没用的。这是梦境丨现实的交界地带。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我看着周边这五个男人和六个女人，每看见一个男人，一声“呵”，每看见“一个女人”，一声“哈”。我有种不得不豁然开朗的样子。
“那天晚上，我们六个男人第一次接到任务通知，商量旅行消费计划的时候，你应该是有意无意的，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你一定听到我说过：明天早上，餐厅五点半见。我们六个，分头去这个城市最有名的几处中国人和但凡来到这个国家，这个城市，他们最爱去，常去，必去的地方和店面，打听好大概的消费，计算一下，然后用分发到各自手里的钱，先用小钱买通那些热门店面的老板，告诉他们实情。等到任务结束，上面发下更多的奖金，再各自回报一下那些老板，意思意思。于是你就乔装打扮成“一个女人”，但是又不能太突兀，怕引起我们怀疑，尤其是我，然后你突然想到个注意，拿起DV，假装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用跟拍来掩饰身份，而且还能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随时可以跟你的姐妹们分享动态。一箭三雕。
“但是，你怎么能知道那么多的，而且”
”很简单，因为我亲戚就是节目组的。”
“很简单，因为你亲戚就是节目组的。”
我们面面相觑，打趣的互相，会心一笑。
“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知道计划不是很好吗？会更好的完成任务。”
“这是我正要告诉你的。你太不了解我们女人了。如果你不告诉我们女人，像你这样，用欺骗或者隐瞒的方式，即使你们的计划再万无一失。你想想，我们走到哪里，都不能买买买，吃吃吃，总是碰壁，次数一多，我们就越想狠狠的花钱，消费。你不可能一套计划用一路和五次吧。那样，傻子都明白这里面有问题。而且以我对你跟拍一路下来的各种了解，你也不会用一套方案，吃到底的。即使一路下来，你的计划完美无暇，但作为女人的我们，总是感性在先，理性在后，我们压抑了这么久。到时候，我们宁可花自己的钱，付节目组给的钱的双倍，四倍，也要把想要搞的东西搞到手，想吃的吃到肚。可只要一那样，我们就任务失败，都得回国。”
“告诉你们是犯规，也要回国。”
“你自己回头看《公开丨秘语》一开始，节目组说的是不能告诉女人，但是没说其他的方式不可以。你这么自诩自己聪明还没绝顶，不会这个都没想到吧。”
……
“但是节目组说了，只要超支，就算失败。很明显了。”我不禁点了支烟，感叹到。
“给我一支。”，说着，我给她递了支烟，还帮她点了火。
“没错。节目组的用意其实是想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们女人和你们男人彼此一个隐藏的，但是最基本的道理：当我们各自为营，有意的屏蔽掉对方的信号，自以为是，强行自导自演；或者说两方，甚至是多方，只需要一方不愿去努力，尝试彼此交流，沟通的各种机会，无论怎样，结果：一定会失败。呼~~~”
看着你呼烟的那一刻，让我愣住了。我很想狂吻你。
“想吻就吻吧。”你用慵懒的眼神，侧瞄了我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又愣了一下（我和你这一会儿功夫，愣了多少下。）我深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烟气，把烟头抳掉，准备靠近你，嘴里嘟囔了一句：
“草！”
“草？草可不行。”
啊~ 火云邪神说过，竟然有这样的事。
“逗你呢~”你竟然从刚才的性感，转到腼腆笑了一下。
“那我来喽~”
“嗯。”
镜头从中景，慢慢向近景，特写转变……
“所以，从一开始，这都是你设的局。那五个男人一开始就是你的人。所谓的节目组也是，第一天晚上，我们在酒店会议室，听到的节目组喇叭的规则公告就是你的声音，还有在桌子上的人手一份的，纸质规则公告硬纸牌上的特殊的香味，也是你搞的鬼。黄磊老师也是你的人。那时候，我回房间找右鞋的时候，恰巧碰到黄磊推着清洁车在打扫我房间，还要给我介绍对象，转移我的注意力。也就那个时候，他把我的鞋子藏到了小车上，然后迅速交到了她手上。不，应该说是第一天晚上，当我们各自回房间之后，你知道我的耳，鼻，喉，嘴，眼，因为从小接受的长期训练，变得尤其敏感，如果有人偷偷进入我房间，我一定会察觉，醒来的。所以那些纸上的香味，是蒙汗药的成分。也就是那个时候，其实右鞋已经没有了，无论第二天我会不会有意无意的发现，一定不会给我穿好鞋的机会。而且你把蒙汗药的时间掐到第二天五点二十五分，因为我们五点半要集合。你让黄磊老师，大概在五点十五到二十分左右溜进我的房间，对我用了解药。你让我当这次节目组的老大，你料定我的责任感和没有时间找鞋，再加上我的右鞋本来在半夜就被你藏起，这下好，百分百万无一失。之后，五个男人无缘无故，同时消失，我在酒吧KTV里，遇见她和他们。就连她和那个包房里的所有人也是你早就布好在哪里等我的。就连台词也是。所以当我推开房门的时候，有一下，镜头倒了，响了几下，黑屏了，那其实是你的脚步声和你用手挡住了DV。因为外面吧台的老板，通知了你，我已经过来了。所以经过很多次彩排，反复在屋里说着同样的话的你，因为紧张的缘故，慌了一下，也是抓紧最后的一点时间，通知他们，好戏要正式开始了。再有，她和他们出来的时候，尤其是她，没想到我的表现和反应如此的出乎意料，跟你们设计好的完全不一样。所以她最后连续的错愕，跳戏，包括最后的眼泪以及消失前那没有说完的话：有……（一个女人让我这么做的。）”
我没有吻下去。但是我和你的唇，只有三公分的距离，我用尖锐的眼睛凝视着你。
“没错，你猜得没错。”你一点也不慌张。
“那你怎么就确定我会走进这间酒吧KTV，如果是别家呢。”
“因为这家酒吧的名字 — 《公开丨秘语》。”
我愣住：“你读过我写的《公开丨秘语》？”
“我不止读过，更知道对你来说，它里面的秘密。”
“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次，让你抢了先。
“从一开始，你的出现开始。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在餐厅隔着好远就打量了你一遍。那时候，虽然因为梦境不可控的因素，再加上蒙汗药劲儿还有残存，精神还有点恍惚，看不清你具体的模样。但是当你装作摄像，走近之后，我看到了你手上价值不菲的腕表，还有你全身的打扮，你肌肤的紧质感，身材，气质。那时候，我的初步判断：23—25岁之间，应该属于人们常说的美女行列，而且是很漂亮的那种。收入极高。但有两个最大的漏洞。一，刚毕业没两年的大学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收入。要么是被包养，要么是富家女。但是被包养的女孩儿，怎么可能还做这么辛苦的摄像，这是男人活儿。即使做，也不肯能是这样纤细的身材。最关键的是：你白嫩，稚嫩的双手出卖了你。一看就是刚上手。结合以上几点，你的身份很可疑。于是我就将计就计，想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者，五个男人在异国他乡，同时偶遇前任，你还能再逼真点吗？当然了，我进店之后，在进入长廊之前，酒吧老板拦住我，我拍过那个老板的手，他左手食指上的纹身和我们来到这个地方后，我准备看手表时，你摸我的，你右手上的纹身一模一样。当然了。在KTV包房里面，你是躲在燕子和小丹背后的夹角偷拍的，因为我没进门，燕子又坐在靠门的沙发的这边，这本身就是我视觉上的死角，如果你躲在她背后，就更万无一失了。”
“那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呢？”
“那时候，还不完全确定。但因为你的蒙汗药，虽然视觉上那时候，还没完全回复，但是同样的，我的其他部位：耳，鼻，嗓，嘴的感知度本身就很高，恰巧，因为药劲儿的副作用，就好像头天晚上喝醉的人，第二天起来，五官包括脏器的感受更加敏感的道理一样，我更加敏感。我听见了镜头，因为紧张，摔了一下的声音。还有你在燕子背后，“嘘”的声音。最后，你忘了，你的镜头语言出卖了你。在梦境里，我们是公用一个镜头的，很多时候。所以，当你的镜头扫到她的时候，明显能感受到好像你这个人的表情一样。我从一开始在酒店餐厅看见你，就开始思考，一路思考，直到最后你碰到我的手腕之后，才把所有的碎片，逐渐拼了起来。”
“所以呢？如果没有最后一下，你可能还是不了解全况？”
“不会，只是迟早的问题。没有什么计划能是完美无暇的。”
“嗯，没错，但有一点你猜错了，那五个男人，确实偶遇了各自的前任。不，应该说是六个都偶遇了。”
我愣了一下，突然感到后脊发凉。
“……你上面还有人……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你前后的缜密的计划和实施起来的各种明显的漏洞，像是一个极为聪明，冷酷的人，在跟一个容易热血，冲动的人打架的感觉。”
“先不说这个。还有一点你没猜到。那就是她追你的时候，踩碎的，不是你的酒杯，是我最后一次彩排前，准备好的玻璃残渣。放在屋里的玻璃碎片。等她和他们都就位后，把灯光调成最暗的酒红色，那时候，Andrew说你缓慢的你过来了，我就把她们都暂停了，铺好碎渣，躲在燕子和小丹的夹缝后。然后等你除了我那部分，你的镜头出现。然后等我们共有的镜头扫到她的时候，我就按下了播放键。然后，就这样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我梦里脚上的鞋子。还有她和他们。为什么要在梦里设这么大一个有漏洞的局，只为我拆穿你？”
“现在，她送给你，你这么多年一直随身穿着的礼物，终于被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扔了；再者，你现在还能回想起来你和她或者他们共同的经历以及他们的样子吗？你试试。”
我…竟然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到底是谁？！”
“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告诉你。”说着，你就鬼魅的笑着，吻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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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睁开眼。大汗淋漓，我傻掉了。
我平躺在床上，有一个女人，躺在我的胸膛上，嘴唇刚刚从我嘴上分离，突然，她妩媚地对用右手摸着我的脸，说：
“想起我是谁了吗？”
紧接着，用右手食指刮着我的脸。
啊！！ 竟然有这种事？
是你~！我突然看到了你右手食指上的纹身，我赶紧拿出我的左手，左手食指……！！
？！
你噗嗤笑了笑，拿出我的手机，异常娴熟的打开我的手机和微信，点开之后，拿到我眼前。
啊，原来我的微信名字是……Andrew！
我望着周围，酒红色的墙壁，血红色的床，地上是和梦境中一模一样，你的穿着：发带，超短裙……床头柜上，是那个DV。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画框。画的内容和最后的那个大峡谷草原的场景一模一样。
“你是为了让我自己了结自己的心魔和心事，才这样设计？为了拯救我？”我带着吃惊和温柔的双重语气对你说。
“我在下面不是告诉你了吗？为了让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把她送的鞋子扔掉。”你还在用撒娇试探我。
“我草！东西是东西，人是人，好吗？！那双鞋很贵的，当时。还有，我爱的是你，你对我最重要。我已经想不起那段过去了。”
“那还不是因为我花了这么大心思，帮了你。还有，至于鞋子，我已经扔了。”
“……啊？！你不是说……扔就就扔了吧。”
“所以，梦境里，那个既聪明，冷酷，同样也热情，冲动的人，都是你。”我用手尖扶着你的下巴。
你俏皮的捏了捏我的鼻子，略含羞笑了笑。
“I love you，老婆。”边说，右手边缓慢从你的左耳耳根划过。
此时此刻，我们依偎在一起，四目相交，彼此深情款款，然后：
甜到爆。
镜头慢慢偏移，转向了另一边的床头柜。上面，电子时钟上写着：2069年7月12日05：30，星期日，晴：海南三亚，天涯海角。
“等等，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样让她，燕子，小丹以及那个房间里的人这么做的，他们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上，竟然不惜出卖自己的丑陋和秘密。”
“这得问问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