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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其昌书法虽好,但书品即人品,在他身上却无法应验

2020-05-28  本文已影响0人  燕京书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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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董其昌与他的前辈文徵明一样,是因为字丑影响到科举遂发奋练字,只是他受到的刺激更大:17岁时参加会考,松江知府在批阅其考卷时,按文才董其昌本应名列第一,但嫌其字太差,将第一改为第二,而将字写得比较好的董其昌堂侄董源正拔为第一。这件事极大地刺激了董其昌,他从此钻研书法而成为一代书法大家。

董其昌也曾有过"高追求"

恃才傲物是文人的通病,董其昌亦不例外。后来他不但不把文徵明当盘菜,就是祝允明、赵孟頫乃至唐宋诸位大家,唯有颜真卿、米芾、杨凝式等寥寥几位得入他的法眼。

董其昌是看不起赵孟頫的,怀有雄才大略的董其昌将其视为超越的目标,可谓在情理之中。明万历十七年(1589年),34岁的董其昌终于考中进士,供职于翰林院,其时的董其昌还算是一个温良恭谦之人。

例如,为官清廉的翰林院学士田一儁去世,"禔身严苦,家无赢赀",他便自告奋勇,告假护柩南下数千里,送老师回福建大田县,让人刮目相看。

董其昌对颜真卿书法敬仰的原因亦不能摆脱气节因素:"鲁公立朝大节千古不磨,故书法一如其人。此二帖尤公书之煊赫者,故时时背临,以志吾好。"然而官秩的光芒和金钱的力量,会加速人的社会角色的变化,甚至腐蚀、迷乱人的本性,意志力不强之人将难以抵挡诱惑,有的就会异化、变质。

变质的董其昌,让"书品即人品"的观念碎了一地

董其昌后来的表现,似乎也没能经受得住诱惑。于是,董其昌这样一位书画史上绕不过去的人物,在取得很高成就的同时,也就成为了艺术史上争议最多的书画家。围绕着他的绘画、书法及书画理论直至人品,后世一直存有争议。民国期间,董其昌曾经遭受强烈的批判。

当然,最具争议的就是从"书如其人"的角度来进行评判,批评董其昌的人说他趋炎附势、见风使舵、横行乡里,以致"民抄董宦",他不仅存在着一定的人格缺陷,还有很大的品性污点,这与书法艺术对书法家人格和品性的要求是相违背的。

所谓"民抄董宦",讲的是明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三月松江民众烧掠董其昌府宅事件。按《民抄董宦事实》记载:从初十、十一到十二,控诉的大字报和传单沿街塞路,整个华亭县乃至松江府都在大骂董其昌"兽宦",竞相传播"若要柴米强,先杀董其昌"的民谣,安徽、湖广、川陕、山西等处客商也参加到揭发批判的行列中来,数万愤怒的百姓围住董府。

十六日,百姓放火将董家数百余间画梁栋雕、亭台园榭烧成灰烬。百姓声讨董其昌的原因,是因为六十挂零的董其昌老而好色,指使二儿子董祖常强抢民女绿英。有好事者将此事写成传奇小说《黑白传》,由说书人到处传唱。

对于这一风化事件还流传有第二个版本,说是董其昌之子董祖常诱奸绿英。当然不管哪种情况,董其昌都非常尴尬,他怀疑是连襟范昶背后捣鬼,就仗势欺人逼死范昶,其母与媳妇上门讨说法又遭董祖常毒打。但董其昌反到官府告状,要摆布范氏一门,至此"怒发上指,激动合郡不平之心"。

于是,董其昌毕生积聚也从此大半灰飞烟灭。官府担心激起民变,也不敢派兵弹压、救火。董其昌平息事件动用了几乎所有的官场关系,写信托人,还通知在外地做大官的堂侄董邃初帮忙。官府后来只是惩治了几个借机抢掠财物的江湖流氓,而且还为董其昌的行为开脱,说是家奴作恶,董其昌不一定知晓。

袒护的说法认为,"民抄董宦"事件完全是从野史中来,也有人认为强奸一事乃其子所为,与董其昌无涉。可"性和易,通禅理,萧闲吐纳,终日无俗语"的董其昌,为何就不能多花点力气教育儿子呢?竖子不可教也就罢了,那为什么在事发之后,不但不大义灭亲,反而试图恶人先告状摆平事情?儿子作恶,他难辞其咎;又百般护犊,更不应该。

总结

如此来看,董其昌在生活中并非谦卑自牧之人,随着名声地位的不断提升,骄横倨傲即在不知不觉中锲入了他的思想。尽管从史实来看,艺术与人品往往不一定是对应关系,历史上不少大奸或小恶之人,其书法皆具很高水准,但是这不能成为庇护一个人的理由,我们不能毫无原则地撑起为贤者讳的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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