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古稀之年：我的外公外婆
【文字家园】年轮故事征文大赛
前记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几岁小儿都会念着，可它却是一些人心中的遗憾！
若是一切都还来得及，我却根本无能为力呢？
我眼里的外公。打从小我开始有记忆算起，我的外公就是那种老实本分之人。他不善言辞，做事不急不躁的，永远都是一脸笑意。他爱吃叶子烟，就是自己种植的那种烟叶。即使如此，他依然是个热心肠的人。不管谁家有事他都会去帮忙。虽已年过古稀的他，实在帮不了别人什么忙，但他自己还是种了些薄田。
我眼里的外婆。她是个慈眉善目，热心肠过头的人。小时候，在我未上学前班以前，便差不多都是在外婆那里住着。妈妈总是说，外婆以前是那种风风火火，说一不二，只要不听话，就会棍棒加身的火爆脾气。可是我记忆里与现在的外婆，一直都是很心疼我们的。不管有什么好吃的，都是给我们留着或者带来，也从来不吵骂我们。
外婆那里有很多叔房里的表舅，有大有小。还有我自己的一个亲舅舅，他们把我宠得无法无天。外婆比外公的热心肠有过之而不及。记得每次在外婆家吃饭时。都会有些隔壁邻居来蹭饭，甚至一些路过沾点亲的，都会被我外婆拉到家吃饭。
最多莫过于，外婆家门口的那对哑巴夫妻。由于他们的女儿嫁的远，不是常回来看两位老人。我记忆里最深刻的是有一天清晨，农村的人大部分起的早，时间大概在早上6：00-7：00左右。那时几岁的我，睡眼朦胧的跑进厨房。看见外婆正在做早饭，而外公已经从山边砍了一捆材回来。因为我们那里都是住在山上，所以砍材是不远的。清晨的一丝阳光透进厨房的门缝里，调皮的我用手抓着光。
突然我听着“啊...啊...嗯...啊”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哑巴外婆。外婆那边一个辈分的就统一叫外婆了。她手捧着一堆干松树针叶，习惯性的我都知道她需要什么。她需要的是火，因为那年代里是没打火机的，用的是火柴。我们那里上街买东西很不容易，爬坡上坎，来回好几个小时。对老人来说难上加难。
每每这种时候，外婆会给他们分些火柴。可是久了，哑巴夫妻反而不乐意了。所以他们就会自己捧着一堆干草或者干松针叶过来接火石，就是木材经过燃烧后留下的火灰。把他们放在干草堆上，用力吹气，火就会燃起来。
我的外公也好，外婆也好。甚至我的妈妈，只要每次去外婆家，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念着给送去。我也这样被潜移默化着。直到几年后，那两位老人被女儿接走。听说过了几年又回来了，最后归了故土。
火石灰（网络图）
火柴（网络图）
干松树针叶，左上角我手拿着的便是
这是长在松树上的绿针叶（网络图）
一、开始的幸福回忆
从小时候能记忆开始，我外婆家在那时条件算是可以的，至少不缺吃穿，因为我外公外婆就生了我妈妈和舅舅。在那个年代是少有的，至少每家都三四个娃，多则十一二个也正常。
每次都喜欢去外婆家，因为外婆家有很多花。我一直喜欢花花草草。有“端午花”，因为端午节前后开放，故而得此名；有“仙凤花”，可以涂指甲的那种；还有一种紫色的，像喇叭花一样；有“剑兰”，粉粉的，特水嫩；有“百合”花，是红色花，根部百合可食用；有“黄花菜”，黄色可入菜煮汤，很美味的一道菜。外婆很是会做。不过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便再也没吃过了，因为可能她老人家已经忘了这事了。
而我最喜欢的，就数我外婆家门坎上的白牡丹了。每次开的花又大又洁白，由于那时一部电视剧《吕洞宾之牡丹仙子》，让我到现在对白牡丹都情有独钟。
当然还有吃的。同样在那块田埂边有一颗很大的梨子树，每年都是硕果累累。梨子味道就如现在的秋水梨一样好吃。但那是纯天然的。可是记忆中的那颗梨树不知道多久开始便不再结果了。那颗梨树到最后又是什么时候消失了？似乎根本没有烙下个痕迹。
除了梨子，还有杏子、李子、樱桃、板栗、柿子等。每个季节都有水果接应着，并且它们都是那种高大的树，每次采摘都像一种仪式感。有外公外婆舅舅们，父母们的参与，充满了乐趣与幸福感。
那时的夏天也是我的最爱，因为有沙西瓜可以吃。西瓜是那种成片自种的。有的西瓜一个有着几十斤那么重，需要两个成年人抬着。还可以直接在田地里吃。因为被太阳晒开了屁股，西瓜自己就“砰”的一声炸开了，刀都不用带的。
过个时节，又有很多蔬菜出来了。我吃生番茄的习惯，直到现在还被他们记着。外公外婆那里种蔬菜都是成片成片的。如红辣椒成熟后，就像火炮一样挂满枝头。一整片田野都是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锅巴饭也是我的最爱。以前做饭是有米汤的。等着米粒开了花，用竹子编织的篓子，把米粒沥干起来，再把饭放到锅里加水或者炒菜的少许油，用小火焖好。把上面的一层米饭铲起来，底下是一层金黄的米粒锅巴。若火烧的好，还可以拿起一整块圆圆的大锅巴饭。现在的牙口不好，可能就是那时候吃多了的原因吧！锅巴饭酥脆焦香。每次从外公外婆家回自己家里，都让他们给我留着。说着我现在口水都已经流出来了。请等等，我吞一下口水再来。
外婆那里还有几大乐趣。一是夏季捡蘑菇。它是一种金黄色的松树菌，和腊肉一起炒特别好吃。有种紫灰色，像刷子一样的菌子可以煮汤，味美鲜香。捡回的菌子大都吃不完，便只能拿去街边卖钱。不然坏掉就浪费了。一斤平均能卖出个50元左右，个好色好的价钱就更好。每每一场雨季，满山都是人弯着腰在忙碌着。
二是秋季捡松果。把一颗一颗松果装到背篓里，就像小松鼠存过冬粮一样，满满的成就感。高大的松树被我们摇来摇去，或许可能会被挂在树枝上哟。说到这里，忽然我的枕边飘来一阵好闻的松木香，不知是错觉还是刻在记忆里的香味。
二、磨难的开始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概是从我舅舅结婚开始吧。舅舅后来常年在外打工，那时还有邮寄照片和信封。看着帅气的舅舅，我也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期望，总想快点长大。
舅舅到了结婚年龄，家里外婆便也开始着急了。听说有一家姑娘很不错。为人处世能干，长的也不错。而且周遭都知根知底。可我舅舅就是不愿意，或许是没那缘分吧！后来我想，要是当初这个姑娘成了我舅妈，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后面没多久，听说我舅要结婚了。那时对我来说，真的是什么都不懂。我虽是农村人，我居然不知道花生是长在土里，却误以为是长在花上；核桃是长在玉米胡须上，而不是长在树上。不知是不是父母把我保护的太好，还是那会怎么也教不会我，以至于我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脆弱。
订婚宴没多久，舅舅就结婚了。那肯定得是全家人一起去了。农村都是自家坝子里做酒席。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舅妈。她很漂亮，虽然已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也不影响她的颜值。她很有气质，与我舅舅很配。那时我是这样想的。
是的，没错。我舅舅找了个二婚的。舅妈还带着两个姑娘。大的七岁，小的五岁。我那时没想通也不懂。反正大人喜欢就行，小孩子跟着乐就好。
那时大都是我妈妈主内外。就算是已经在读小学的我。他们也不会给我讲这些，更不许我问这些，所以也就不懂了。但是大概知道些的。便是意味着我有红鸡蛋可以吃了，有米泡吃了，有糖吃了就够了。
新婚燕尔，两个人举案齐眉地度过了些日头。很快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儿子。我外公外婆把舅妈当皇后宠着，什么都不需要她做。她也还好，不管外公外婆做的好与不好，反正好坏都不说。
第一个孙子也是像我那时一样，被所有人宠得无法无天。从一岁开始，这个孩子便一直跟着我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留守儿童”。有时两个人在外面会寄些钱回来。但大部分开销都是外公外婆在支出。两个老人在家种些蔬菜，卖得些钱两。便拿来供养着两个孩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好几年。每到过年时，我们全家人那是一定会去外婆家热闹热闹的。
直到第二胎出生了，是个姑娘，大年初一生的。舅舅和舅妈的矛盾开始越演越烈，姑娘是从五个月开始，就被丢给外公外婆抚养。奶粉以及所有的生活开销，都是他们自己在承担。开始会拿点钱，买点衣服什么的，而后什么都没有了。
矛盾起因，舅妈说是舅舅打牌造成的，而舅舅又说是舅妈脾气不好。我和他们在浙江生活了半年。我舅妈其实是真的挺能干的一个女人。做的一手好饭菜，家里也打理的不错，头脑挣钱也好使。反观我的舅舅，我看在眼里的。他真的是经常三五成群吃饭约酒，打牌晚归常有的事。那会我十五六岁，便经常出口说我舅舅，让他少打牌，每次他都会回我：“大妹子，就是你认识的嘎爷些，还有厂里一起的同事，玩得到一堆才打牌耍哈，我们打的又不大，在喝点酒，没得啥子。”其实，那时候舅妈正好怀着二胎姑娘。每次都会给我吐槽一番舅舅。我就只得劝劝这个，说说那个。可终究人微言轻，大人的事，我怎么能参与地进去！后来我离开了浙江，去了广州；后回到了重庆，又去了上海，辗转多次。
一晃多年过去了。后面就再也没怎交际了，听最多都是妈妈和外婆之口。
反正当时各说各有理，最后经过差不多两年时间吧！闹到了法庭上，最终通过法律程序解决。他们终于还是以离婚收场了。以前的我一直想不通。两个人在一起，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会走到那种地步呢？
现在我明白了，夫妻之间其实要不了多大的事，很容易就会成陌路人。
孩子自然是留给了舅舅。最终舅舅不知是怎么了，也颓废了。开始什么也不管了。两个孩子就这样被外公外婆一把屎一把尿的抚养长大。直到大孩子初中毕业了，小的也上初中了，他再婚了。
我那时想为什么一定要再婚呢？他把俩孩子好好带大，不多好嘛！老大初中读完就缀学了。他说自己想出来了。我当时给大表弟说：“要想出人头地，就得自己争气，好好读书”。最后他还是选择提前踏入社会。常年在外的我，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发现我想帮也帮不上什么！
事情发生在去年吧。大表弟突然给我说他需要请同学吃饭。还差钱，我二话不说直接转给他了。当时我还说了一句话：“有多大的本事做多大的事，别打肿脸充胖子”。没过几天，他又找我要钱。我问他做什么，他说要做脸上的痘痘。我问多少钱，他说要400，钱不够。我当时听了其实很生气的。因为想着外婆他们不容易你居然还拿钱做脸上痘痘。他还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我看。
我当时在考虑要不要给他转钱。没多一会儿，我收到一条微信信息。我妹问我有没有收到表弟发信息。我回答我妹说，他才找我拿钱没几天。听说我弟也收到信息，最后我们仨截频对照，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一样。有说他手机摔坏了，需要200块钱修手机，有说是把别人什么东西弄坏了需要赔钱。
重要的是前几天我转给他的钱。他居然给我弟和妹说的是，他已经找人借到钱了。他并没说是我转的。当时我们三像傻子一样被他耍着团团转。我弟和妹就再也不想理他了。可是我还是没忍住，因为我怕妈妈为难。便跑到微信上说他。我当时说“你读书需要学费，资料费，我二话不说，没有我都去给你借来，可是如果与这些无关，或者那本身就没用的，我不会给你的，还有你需要钱直接老实说就行，不要谎话连篇你如实说，我直接就给你，你现在给我们来这一出，算什么意思？”
后面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谁都没有再提过。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吧，已经毕业一段时间了。他突然开口找我要2000块。我问他干什么？他说他不读书了，他要跟着他同学去外地打工。
对我来说，我很害怕把钱给他，不是说钱。而是我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会不会跟着别人学坏，万一发生什么事呢？有上一次要钱的事情发生，我不知道他拿着钱到底是做什么？最后如果发生了什么？这些将都是我造成的。所有人都会怪我拿钱给他，毕竟我不是他亲姐，只能算是表姐。
我没敢打电话把这事告诉外婆，而是先打电话给妈妈。问了表弟最近的情况。原来因那200块而起，400块而止的事并没有完。被外婆知道了，她埋怨我们这点都舍不得。反过去又对着妈妈一阵抱怨。我知道我妈妈在中间又为难了。可是我该怎么帮？我真的不知道了！
后面妈妈说，你就不要管了吧。又在几个月后，妈妈突然跟我说：“要不你在重庆给他找份工作吧”。我当时记得是直接拒绝的。我说：“妈，还是算了吧，如果他听话，我愿意。如果是妹子，我二话也不说。可是上次发生的那些事，我怕我带他过来，一个不小心让他走了歪路，我该怎么办？该怎么给外婆外公舅舅他们交代呢？”。后面，我的妈妈再也没有提及此事。
其实，舅舅对他们两个。也许重来就没好好说过话吧！外公外婆对娃儿的教育，也是开始无底限宠着，最后导致反而不听话。我每次想帮，可是却帮不了。因为我自己也有一大家子。每次这个时候，好希望自己能有一夜暴富的机会，好像所有人的麻烦都能解决了！可是那是不现实的，也是不理智的！
我的新舅妈。我就只在他们婚礼上见过，说实话。跟第一个舅妈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唉，又能说什么呢？
关键是后来听我妈妈说，每次外公外婆的钱，都被舅舅和她要走了。连吃的肉这些菜都要带走，我也是服了。谁知道了？就算这样，我也做不了什么。
我发现我妈也渐渐不喜欢在外公外婆家呆了。每次电话里的外婆说，他们都是送了东西就匆匆走了。现在有车方便，爸爸开着摩托车，或者农用三轮车去来都方便。有时过节也吃顿饭就走了，可能是这些年我妈在中间也受够了吧！现在也时不时听妈妈唠叨一些。妈妈怕舅舅她们以为外公外婆又拿了什么给妈妈他们。唉，有时想想倒是真挺累的。每次电话里听妈妈说，我都理解她的不容易。看着自己爸爸妈妈受苦，却帮不了，是一件多么辛苦难熬的事啊！
三、2021年过年回家
我是隔一年回家过一次年。我与舅舅差不多5年以上没一起过年了吧！今年他也回家了。
我们是除夕的晚上回家的。妈妈说过年几天会下雨，外婆那里下雪，车也不好上去。最后我们还是坚持要回家。其实，就像我妹说的，他们巴不得我们回去。下午4点重庆出发，晚上10点多到家了。他们一直没睡，还炖着猪脚杆。一起吃了才睡。妈妈知道我怕冷。给我垫了很厚的棉絮，上面搭了毛毯，下面铺了毛毯。后面妈妈又送了一床棉絮。过年那几夜，我是真的睡得很好。可能是有妈妈的味道！
大年初一，原以为下雨的天气居然出了太阳。那必须去外婆家啊，妈妈一早起来煮了面吃，便收拾出发了。一路耽搁了些，差不多一个小时到了外婆家。公路两旁还有少许的积雪。沿着公路向远处望去，远远就能瞧见房顶上的白雪皑皑。东一块西一块，是被太阳晒着未融化完的雪。
娃儿看着雪可欢了，我也不例外。在一条像蛇一样盘旋着的土路上。车轮子裹着融化的雪和稀泥，左颠右拐的前进着。老远便瞧见外婆站在坝子里张望。是因为出门时妈妈提前给外婆打了电话。
那种久别的亲情瞬间从全身以及心间荡开来。外婆快步走过来从车上接住娃儿，这个重孙，喜得不得了。眼里盛着泪花，这是很久不见又相逢的湿润。我眼睛也跟着花了花，但很快稳了下来。过年要开心喜庆。
我下车便看见，另一个缓慢且颤巍巍的老人跨出堂屋门槛。那是外公，因为几年前做了手术。尿管放在了外面，每天都是用袋子接着的。以至于外公外婆有次国庆上重庆来，觉得不方便。
我看着这两个老人，没来由的鼻头一酸。似乎又比两年前更老了，身体也不如之前了。我没敢说太多，只是扶了扶他们。我轻轻叫了声，嘎嘎嘎爷！孩子也叫了祖祖。提前告知娃儿，娃儿倒也大方，见人就主动打招呼，在无其他。舅舅因为在二婚舅妈老家那边去了，所以舅舅比我们晚到。舅妈并没有回来过年，在广州。
一如往常。外公烧火，外婆做汤圆。这是过年一家团聚，饭前必吃的一碗汤圆。吃后在吃午饭。今年外婆直接用大盆装着，吃多少自己舀，不再像往年每人一碗碗舀好了。午饭也是像吃火锅一样用了个大火炉子，架上了一口大锅。跟着煮跟着吃，外婆倒也炒了些菜，不过就爸爸和舅舅吃了些。
终究是随着时间，有些东西在慢慢流失。是什么呢？
吃了饭没呆多久，妈妈便提议回家了：“妈，碗我都不给你洗了，等你自己洗哈”。我老公和弟弟坐在火炉子边打着瞌睡，外婆说怕是这里不习惯。对我来说，外婆这里我是愿意呆的，只是怕他们麻烦。后面我还责怪老公这样子太不好了。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妈妈不愿意在外婆家多呆了呢？
我们上车时，外公外婆和舅舅把我们送到门口坝子上。我看着外婆的眼睛里装满泪花，这是面对即将离别的亲人，无奈想留却不能留住的人。
我们都说快回屋吧，外头冷。外公依然是那种默默走在最后边，然后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我们离开。就算我近视。我也能看见他眼里，有一丝闪着不易察觉的泪光。那应该也是不舍吧！
可是，我的舅舅又在想什么呢？
我们走了很远才回头，看着他们三人依然旧站在那里。想必是等着看不到我们吧！我们大声说着：“回屋吧！外头冷”。对那个方向招了招手。
四、爱的延续
不知风儿有没有把声音给捎了过去，还是被它给吹远了。总之那一刻，我们消失在他们的眼前。不管对他们来说，还是对于我们来说。已年过古稀之人，终究是见一面就少一面。
梨树没有了，
杏儿不结果了，
樱桃不开花了，
李树开始变少了，
柿子仅剩枝头了，
黄花菜没有了，
那些花儿不见了，
红百合剩一兜开几朵了，
白牡丹似乎再也没开花了，
门前的一切都萧条了，
世界变了，
周边事物越来越远了，
人也老了，
时光啊，请慢些吧！
时光啊，请温柔吧！
让我们的爱延续的久点，久点，再久点吧！
终究血浓于水，亲情瞬间胜过一切！
祝愿外公外婆健健康康的，
等着重孙长大吧！
谨以此文献给我自己！因为不管是我的外公，外婆，舅舅，两个舅妈，表弟，表妹。不管是在身边的，还是不在身边的。他们都曾在我生命里为之停留而动容。不管他们什么样，我终究是爱他们的。只是我自己还没有找到，该用何种方式而已。我想我会做好的！感谢一路有您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