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立 |生活,看透现实,穿透现实,回归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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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伯谆
王小波的小说《黄金时代》,分为黄金时代,三十而立,似水流年,革命时期的爱情,我的阴阳两界五个章节。
本书是上个世纪的作品,三十而立延续了黄金时代,主要描述了王二作为教师的故事,其意味尤长!
图|网络
《三十而立》中的人物,分成两类:一类率真、自然、无矫揉造作:母亲,小转铃,许由,一类在体制内被社会程式化:父亲,校长,老姚。
王二面对两者的态度,无可厚非的选择了前者!
于专注数学的父亲
对于童年时期其暴力下的不满和反抗,长大后躲避父亲,“以井水不犯河水”下的心态时刻怼对体制化下的父亲,讽刺其自吹自擂下的虚伪,无时无刻充斥着不满和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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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学校校长
道貌岸然的嘴脸下,总是有更多圆滑的话语去忽悠,来达到自身的目的:我在教务会上说了你多少好话,我把话放在这了,只要你表现好,什么机会我都优先给你,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人才!王二,总是能够被得体的话说的内心激动,实际内心早已经明白:我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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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朋友许由
用拉封丹的寓言来表达:有两个朋友住在一个城里,其中一个深夜找另一个人,那人连忙起来,披上铠甲,右手执剑,左手执钱袋,叫他朋友进来说:朋友,你深夜来访,必有重大的原因。如果你欠了债,这儿有钱;如果你遭人侮辱,我立刻为你报仇;如果你是清夜无聊,这儿有女奴供你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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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母亲
我妈妈始终爱我。她对小转铃:人生就是一条寂寞的路,要有一本有趣的书来消磨旅途。我爸爸这本书本无聊之极,叫她懊悔当初怎么选择了这么一本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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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是一个大熔炉,可以改造各种各样的人
三十而立,生活在体制内的王二,面对出国名额的擦肩而过,只能自我坦率的安慰:我何必想这些事情,这根本不该是我的事情。而面对诸多的不顺:家庭不和谐,工作不顺心,他人对自己的贬低等,借助散心时写诗来解脱:我心里一荡,一些诗句涌上心头,就在这一瞬间,我解脱了一切的烦恼,回到存在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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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生活总是无趣的,如同象征性的把自己的生活比如成西藏的一个酷刑:
把人用湿牛皮裹起来,放在阳光下暴晒。等牛皮硬干收缩,就把人箍的乌珠迸出。生活也是如此,你一天天老下去,牛皮一天天紧起来。这张牛皮就是生活规律,上班下班,吃饭排粪,连做爱也是其中一环,一切按照时间表进行。躺在牛皮里还有一点点小小的奢望:出国,提副教授。一旦希望破灭,就撒起了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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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都习惯在体制内的生活,只有王二想着去思考,想着与非体制内人的差异,这就成就了他内心暗暗思考出来所谓的虚伪:
所谓虚伪,打个比方来说,不过是脑子里装着一个开关罢了,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必须做出判断,事关功利或者逻辑,然后就把开关拨动。拨到功力一边,咱就喊皇帝万岁万万岁,拨到逻辑一边,咱就从大前提,小前提,得到必死的结论。由于这一重负担,虚伪的人显得迟钝,有时候弄不利索,还有犯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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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的出现带给了王二一种坚定的态度,让他心里冒出了退化而返璞归真。这种返璞归真如同万事万物体现的自然存在,王二的精神世界升华至存在本身:
在我看来,存在本身有无穷的魅力,为此值得把虚名浮利全部放弃。
人都是为了要表演,失去了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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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面对现实生活中时,他有了一种新的对人态度:
和某些人只说实话,和某些人只说假话,这是我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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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制内的生活从来不是因为某个人内心的改变而发生改变,所以王二无时无刻进行内心激烈的抗争:
面对教务会议:难道该着我加班?一屋子幸灾乐祸的嘴脸,一屋子假正经!
面对校长:谁说我是你的人,老子是自己的人
面对师傅:其实我不喜欢现在的角色,一点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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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存在到现实,从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更多的时间,王二都倾向于一种孤独的思考:
古老的房子总是引起我的遐想,走着走着,身边空无一人。这是一个故事,一个谜,要慢慢参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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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俯瞰体制内的凤尾的人:工伤躺入医院的教工老姚。
那一份对于生活差距的理解贯冲脑海。
即:李斯的老鼠哲学论,人与人的差距就如同厕所和米仓的老鼠一样。
见吏舍厕中,鼠食不洁,近人犬,数惊恐之。斯入仓,观仓中鼠,食积粟,居大庑之下,不见人犬之忧。于是李斯乃叹曰:‘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
李斯在官吏宿舍厕所中,发现老鼠尽吃些不干净的东西,倘若有人或狗只走近,老鼠们还被吓得屡屡逃跑。后来,李斯进入公家的仓库,发现里面的老鼠吃仓库的粮食,居住在大房子里,没有被人或狗惊扰的担心。李斯有感而发,叹道:“一个人贤德或不贤德,就像老鼠那样,看他处在什么环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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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想象过成为仓库的老鼠,想象过生命的结束,最后对比于回归现实中,看透了这一切,所以内心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跳出了这个理论!平心去面对所有。
我早就超越了老鼠,所以我也不向往仓房。如果我要死,我就选择一种血淋淋的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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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当前到生命的结束,一生到底要追求的是什么,最后又能获得什么?
其不可证明的授精感悟似乎有点破天荒, 只是在生命轮回里,众人从始至终的最多的是看不透。
我想到三十年前,我从爸爸那里出来,身边也有这么多许人,那一回我急急忙忙奔向前去,在十亿同胞中抢了头名,这才从微生物长成了一条大汉。今天我又上路,好像又要抢什么名头,到一个宏观的世界里去长大几亿倍。假如从宏观的角度来看,眼前这世界真实一个授精场所,我这么做也许不无道理,但是我无法证明这一点!就算是如此,能不能中选为下一次生存的种子和追求名利又有什么关系?事实上,我要做个正经人,无非是挣死后塞入直肠的那块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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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劳德说:
生活最大的危险就是一个空虚的心灵
现实和内心的挣扎
始终贯穿着人的言行
不断地思索,选择,行动
沉淀的是那一份对于生活的真实态度
俯视众人,看透俗世
于真实中面对
于内心中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