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记——摩洛哥Hammam浴
原本是要写四个老婆的故事的,但是今天和当地人一起洗了个Hamman浴,有趣得不行,还是先写有关洗澡的事情吧。对了,我已经从马拉喀什到了非斯。在马拉喀什的时候,我说这一定会是我最爱的摩洛哥城市,然现在要推翻了,必须是非斯。当然,就如Yassine说的,等你明天去了舍夫沙万以后,再决定哪个是最爱吧。Yassine是我找到的帮我安排体验Hammam浴的人,非斯阿拉伯人。他妹妹贝缇和妈妈玛丽安带我去的,明天他们也会陪我去舍夫沙万。
Yassine发消息给我说下午去洗澡要带好毛巾和替换内衣或比基尼,我想大概是因为他们比较保守洗澡的时候是不脱光衣服的,所以特别提醒我要带好替换的内衣裤,或者干脆穿比基尼洗澡。可是我想与其内衣裤湿哒哒的,还不如带上泳衣,又保守又易干,于是大包小包出发洗澡去了。
贝缇是个很年轻好看的女孩子,她先带我进了Hammam澡堂换衣服的地方,我们开始做准备工作。第一次来我生怕自己有什么突兀的行为,不敢轻举妄动,贝缇做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但贝缇忙着拿水桶和捣水的大勺什么,让我先准备起来:“Judyann,你先脱衣服吧,我马上就来。”我扫了一眼周围,有人光着身子坐在长椅上聊天,有的已经开始穿回衣服,我脱了鞋子和袜子,然后问贝缇:“那,那我要脱到什么程度?”贝缇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一般我们只留内裤。”我心想她们都只穿内裤洗澡,我穿个连体泳衣不是显得更奇怪了。总算她很快回来了,我们利索地脱了衣服走进一扇大的很密闭的门,玛丽安妈妈也来了。我问她:“玛丽安,Hamman和我们平时在家洗澡不一样吗?”玛丽安笑得特别慈祥:“完全不一样的,是有步骤的,一个流程结束了,接着另一个流程,一会儿我会教你的。”让人充满好奇与期待。
浴室内部用墙隔成二间,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我和玛丽安径直走进了最里面一间。她利索地拿出了带来的防滑垫,一人一块铺在地上,然后用带来的四个大水桶开始接水。先用冷水冲洗了一下我们放垫子的四周,包括墙面,随后装了一桶热水,一桶凉水,二桶冷热调和过的温水。她示意我坐在垫子上背对她,开始往我背上浇水冲洗,然后拿出了类似黑色泥巴一样的一坨东西,告诉我说这是黑肥皂。替我涂满了上半身,然后又给了我一大坨,让我涂在腿上。这种肥皂不起泡沫,滑滑地均匀地抹在身上。这时贝缇也进来了,加入了我们,她和玛丽安互相给对方背上抹黑肥皂。随后用桶里事先调好温度的水把肥皂冲洗干净。随后玛丽安拿出一个黑色的连指手套,手套进去后我猜这个是搓澡布。果不其然,她让我趴在垫子上,我以为要开始舒服的马萨基了,搓澡巾猝不及防地像钢丝球一样在背上搓来搓去,才知道原来痛到无法呼吸是这样的感觉。但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突然搓澡巾移到腿上,又从新开始无法呼吸的循环了。心想我是天天洗澡的,根本不用搓那么用力,没有那么多污垢的。玛丽安让我摸一下肩膀处,布满了一条条橡皮屑一样的白色的泥状物,惊呆了我。玛丽安妈妈让我翻身躺好,这次我已经有准备了,比较轻松地接受了她的摩洛哥马萨基。她给我仔仔细细一个地方不漏的搓泥,我看着高高的天花板,想起来小时候外婆和妈妈也会带我去厂里的大澡堂,也总要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搓澡。身边坐满了一家家结伴来洗澡的当地人,她们一边聊天,一边互相搓背,小孩子三五成群嬉笑追逐,互相抹肥皂,突然觉得温馨极了,这哪里是洗澡,明明像是一场家庭聚会。
(图上黑色的泥状物就是Hammam,由当地种植的阿甘果实制作而成)冲洗干净身上的泥垢后,贝缇又拿出了一罐黑色的膏状物,告诉我说这就是Hamman,涂满全身后至少再按摩十分钟,洗头洗脸都可以。待再次冲洗干净后,再来一遍摩洛哥马萨基,这次淡定很多。等这几个流程结束了,Hamman浴才算接近尾声。这时才注意到原来摩洛哥女人们长袍下有着非常丰满的身体,相比之下我像根白色的笋干,我好奇地打量着她们,同时她们也打量着我这个外来物种,互看裸体是何等香艳的场景。突然发觉有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也在欣赏的队伍中,突然不自在起来。还好贝缇说我们可以到外面一间用较冷的水最后冲洗一下身体就洗完了,我逃出了围观人群里。
回到最开始换衣服的地方,开始擦干身体,那群对我好奇的小孩子居然集体跑了出来看着我换衣服,包括那个小男孩。其中两个女孩子勇敢地走上去和我说了几句阿拉伯语,我问贝缇是什么意思,贝缇说她们在和你介绍自己的名字。我高兴地也告诉她们我的名字,2个大一些的女孩顺势坐到了我身边,一脸灿烂地用英语说:“I love you.”“I love you too Sweets。”幸福来得那么猝不及防,我们愉快地互道再见,她们又被妈妈抓进去了。
贝缇替我裹上头巾,和她一样的,她说这样不容易着凉。我和她勾着手臂走在夜色里,不知道是因为她还是因为裹着头巾,让我充满了安全感。“贝缇,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忘记带替换内裤了。”她憋不住笑出来,问我:“凉快吗?”“嗯,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