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231 年末

2018的最后一个清晨，我在黑暗中敲击键盘。一墙之隔的邻居早早地开始了王者之战，时不时的抱怨和呵斥习惯之后倒有了几分趣味。

今天，我没有用电脑，而是用了Pad。这是昨晚就决定了的事情。不过，用键盘而不是用笔，这是今早的想法。更确切地说，是实践之后改变了想法。触控笔画图手感一流，但用来输入文字，总是差了点意思。本质的原因还是与打字相比，写字时的手部动作要大太多了，速度自然就跟不上。

说到速度，又想到之前看到的说法，讲打字的速度会超过人思考的速度因而制约人的思考，而写字的速度正好相称。现在来审视这一观点，我觉得它适用的是记笔记的情况。打字记笔记时，存在了逐字逐句记录的可能性，而人无法抵挡其诱惑，便把全部精力放在了一字一句进行记录上，而无暇思考。但除此之外，比如写作时，打字的速度完全是可以根据想法的流速来进行调整的，并不存在限制这一说。

即便是在一片漆黑里，当眼睛使用了屏幕的背光后，这时再打开灯，几乎不会有任何不适之感。这很有隐喻的色彩。一小块的黑暗无法让人习惯黑暗，而只要有一小片的光明，就能让人适应完全通彻的光明——人性不也正是如此吗？

有人以为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就是意识流，这样的观点正如有人认为只要分行就成了诗一样可笑。我很清楚地知道像现在这样记录的碎片断章只是采掘出一些有待提炼的矿石。它与意识流并无任何关系。我理解的意识流，实际上是对人，或者说对某一人物内心的抒写，藉由大量、连续的跳跃和移转，从许多个侧面描绘人的思绪、认识、观念、情感……在读者来看这是意识流，但在作者来说却是有意安排。但这一采掘的过程是必不可少的。人的心念转瞬即逝难再寻，虽然很多想法看起来类似，但实质性的差异仍有可能存在，而若不记录，就是扼杀了这些可能。

我最喜欢的就是可能性了。我并不排斥作出选择，而选择之后也不会后悔。但在此之前，在尚有条件和机会的时候，我希望看到，并且尝试不同的可能。在我所能接触到的范围里，绝大多数问题都有不止一种解决途径。

我是在今年第一次知道polymath和polyglot这两个词。但我觉得这份亲切感是与生俱来的——虽然我还差得很远。2019年，我会离它们更近一些——这是我自己对于新的一年的期许。

故事继续，不过，要翻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