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有一疾 唯卿可医 第四章 你果真是登徒子

u=995058815,1925269918&fm=27&gp=0.jpg

锦瑟再醒过来时，却见窗下坐着一人，金冠玉簪，半截紫金面具，身着淡蓝色绣金外袍，细白镶金边的葵纹长衣，绣金腰带，碧玉腰饰，整齐肃穆，合着已深的夜色，分外庄重。修长手指捏着白玉茶杯，正玩味看她。
锦瑟一惊，将身上锦被裹了个严实。
换来，那人的一声轻笑。
“进来。”那人放下茶杯唤道，语气里带了几分怒气。
小绿带着几分惶恐小心，推门而入，到头便拜。
“说！”
“回禀阁主，那百里留香他趁主人不在，就。。。”
“如今，我床上是谁？”
小绿抖一下，陪着小心道：“是合欢姑娘。”
“合欢？”莫离口中嚼着这几个字，反复回味。
“因何在我药池中？”
“小的本想用冰魄寒针打那恶贼，岂料误伤了她。”
“你便趁我不在，自作主张，让她去温泉中疗伤？”
小绿也不肯声，只一个头磕在地上，不敢起身。
“你可想过，若她身上有伤会如何？”面具之下看不清神色，却见他下颌收紧，该是神色凝重，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道：“下去领罚吧！”
小绿口里称“是”却不肯离去，眼光全飘向锦瑟。
“哼！下去吧！容我想想。”莫离挥了挥手，起身渡到床边。
小绿咬了咬牙，小身子一挺，转头出了房门。
“小绿，要领何等惩罚？”
莫离不答，缚手站在床边，一味看她。
“他不过总角幼童。”锦瑟想着刚才，惨死的百里留香，不由一阵恶寒，不知这神鬼莫测的人会对一个孩子施何种手段。
良久，莫离才缓缓开口，语气冰冷：“‘合欢’花丝细长，交织紊乱，灼而不妖，柔而易断，微香醺人。倒也合称。他伤你为何护他？”
事到如今怕也无用，锦瑟索性心一横，直视莫离目光凛冽，“他伤我，无心。”
“哼！那姑娘可知，他为何去的不舍？”莫离突然一笑，撩了衣袍坐在榻边。
“该是，擅入临渊阁者，死！”锦瑟一字一顿咬牙道，往榻里挪了挪，心中暗骂，登徒子，确是登徒子。
“姑娘真是聪明人，到教在下钦佩！不如你挑个死法，在下成全你就是。”莫离心中暗笑，若是旁人看来刚才池中的一幕，此刻，哪里还敢和他论及生死，该是跪地求饶，或是慌忙逃窜，这小姑娘到是气定神闲，却有几分胆色。有趣！
“不如，我挑个活法，莫神医成全我可好？”锦瑟虽在劣势头，却直直盯着莫离寸步不让，师傅说过，人的心思算计全在脸上，仔细看必然会看出端倪，只可惜这人带了面具。
“呵呵呵！”莫离失笑，看不出这柔软无骨的小姑娘倒是刚强，若是寻常女子，刚才水中相见。如今，早该寻死觅活的吵闹不休，她却镇定如常，似乎无事发生。还敢和他讨价还价。有趣！就是探子细作也是算是有趣。“来我临渊阁求死的多，求活的还真是只有姑娘一个。”靠近了些看她。明眸皓齿，粉颈香肩，到是绝色，莫离收了欲抓她的手，缓缓退了回去，抵在床柱之上。
锦瑟深深吸气压下心头恐慌，他刚才突然离的自己如此之近......“阁主此言差矣，来临渊阁的不都是求生的吗？”
“嗯！初来时，确是如此。”
“我听闻天下有疾之人，都是苦于世间神医难觅，但医之大成者，却更是苦于世间顽疾难觅。吾有一疾，不知天下闻名的莫神医，可能医治。”
莫离隔着数尺之遥望她，今天若是不治她，那倒是自己医术不精，有负盛名了，若是治她，到不知她还有何等花样，明明是她处于劣势，如此一来，既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又出了道难题让他来解，短短这几句话的时间她竟能想到此处，也是巧思，聪慧之人。只可惜如今自己有要事在身，否则和这小姑娘‘缠斗’一番也是有趣。不由得又认真看了看她，若是用她替了那胡姬也未尝不可，叹道：“姑娘可知，我临渊的规矩？”
“江湖传言，临渊阁从不凭白医人，是要医命还命，医眼还眼，可以真的？”
莫离点头好整以暇看着锦瑟：“正是。”
“在下，有夜游之症，经年不好，药石无用。不知莫神医可能医治。”
莫离一怔，‘夜游之症’，那依阁中规矩，这小姑娘该还他一场好梦？再看她神色不像作伪。不想临渊阁在江湖上屹立数十年，竟风雨无数，如今倒是被个小姑娘‘算计’了，想来她上山之时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惧艰险一人前来也是有胆有谋，倒也大气。若她不是女子，留在身边也无不可。不由得摇头，起身立于窗前，月光皎皎，满园合欢香气迷人，纤弱粉嫩花瓣勾缠，搅乱了人的思绪。‘合欢’？‘合欢’？
“可以，若是莫离治的好姑娘，在下要的姑娘可能给？”
“阁主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