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947：武则天称帝
学习内容：
武则天称帝，以唐为周
【原文】
二月，辛酉，太后策贡士于洛城殿。贡士殿试自此始。
丁卯，地官尚书王本立薨。
三月，丁亥，特进、同凤阁鸾台三品苏良嗣薨。
夏，四月，丁巳，春官尚书、同平章事范履冰坐尝举犯逆者，下狱死。
醴泉人侯思止，始以卖饼为业，后事游击将军高元礼为仆，素诡谲无赖。恒州刺史裴贞杖一判司，判司使思止告贞与舒王元名谋反。
秋，七月，辛巳，元名坐废，徙和州，壬午，杀其子豫章王亶，贞亦族灭。擢思止为游击将军。
时告密者往往得五品，思止求为御史，太后曰：“卿不识字，岂堪御史！”
对曰：“獬豸何尝识字，但能触邪耳。”太后悦，即以为朝散大夫、侍御史。
它日，太后以先所藉没宅赐之，思止不受，曰：“臣恶反逆之人，不愿居其宅。”太后益赏之。
衡水人王弘义，素无行，尝从邻舍乞瓜，不与，乃告县官，瓜田中有白兔，县官使人搜捕，蹂践瓜田立尽。又游赵、贝，见闾里耆老作邑斋，遂告以谋反，杀二百余人，擢授游击将军，俄迁殿中侍御史。
或告胜州都督王安仁谋反，敕弘义按之。安仁不服，弘义即于枷上刎其首，又捕其子，适至，亦刎其首，函之以归。道过汾州，司马毛公与之对食，须臾，叱毛公下阶，斩之，枪揭其首入洛，见者无不震栗。
时置制狱于丽景门内，入是狱者，非死不出，弘义戏呼为“例竟门”。朝士人人自危，相见莫敢交言，道路以目。或因入朝密遭掩捕，每朝，辄与家人诀曰：“未知复相见否？”
时法官竞为深酷，唯司刑丞徐有功、杜景俭独存平恕，被告者皆曰：“遇来、侯必死，遇徐、杜必生。”
有功，文远之孙也，名弘敏，以字行。初为蒲州司法，以宽为治，不施敲朴，吏相约有犯徐司法杖者，众共斥之。迨官满，不杖一人，职事亦修。累迁司刑丞，酷吏所诬构者，有功皆为直之，前后所活数十百家。
尝廷争狱事，太后厉色诘之，左右为战栗，有功神色不挠，争之弥切。太后虽好杀，知有功正直，甚敬惮之。
景俭，武邑人也。
司刑丞荥阳李日知亦尚平恕。少卿胡元礼欲杀一囚，日知以为不可，往复数四，元礼怒曰：“元礼不离刑曹，此囚终无生理。”
日知曰：“日知不离刑曹，此囚终无死法。”竟以两状列上，日知果直。
东魏国寺僧法明等撰《大雲经》四卷，表上之，言太后乃弥勒佛下生，当代唐为阎浮提主，制颁于天下。
武承嗣使周兴罗告隋州刺史泽王上金、舒州刺史许王素节谋反，征诣行在。素节发舒州，闻遭丧哭者，叹曰：“病死何可得，乃更哭邪！”丁亥，至龙门，缢杀之。上金自杀。悉诛其诸子及支党。
太后欲以太平公主妻其伯父士让之孙攸暨，攸暨时为右卫中郎将，太后潜使人杀其妻而妻之。
公主方额广颐，多权略，太后以为类己，宠爱特厚，常与密议天下事。旧制，食邑，诸王不过千户，公主不过三百五十户，太平食邑独累加至三千户。
八月，甲寅，杀太子少保、纳言裴居道。癸亥，杀尚书左丞张行廉。辛未，杀南安王颍等宗室十二人，又鞭杀故太子贤二子，唐之宗室于是殆尽矣，其幼弱存者亦流岭南，又诛其亲党数百家。
惟千金长公主以巧媚得全，自请为太后女，仍改姓武氏，太后爱之，更号延安大长公主。
九月，丙子，侍御史汲人傅游艺帅关中百姓九百余人诣阙上表，请改国号曰周，赐皇帝姓武氏。太后不许，擢游艺为给事中。于是百官及帝室宗戚、远近百姓、四夷酋长、沙门、道士合六万余人，俱上表如游艺所请，皇帝亦上表自请赐姓武氏。
戊寅，群臣上言：有凤皇自明堂飞入上阳宫，还集左台梧桐之上，久之，飞东南去，及赤雀数万集朝堂。
庚辰，太后可皇帝及群臣之请。壬午，御则天楼，赦天下，以唐为周，改元。
乙酉，上尊号曰圣神皇帝，以皇帝为皇嗣，赐姓武氏，以皇太子为皇孙。
丙戌，立武氏七庙于神都。追尊周文王曰始祖文皇帝，妣姒氏曰文定皇后；平王少子武曰睿祖康皇帝，妣姜氏曰康惠皇后；太原靖王曰严祖成皇帝，妣曰成庄皇后；赵肃恭王曰肃祖章敬皇帝，魏义康王曰烈祖昭安皇帝，周安成王曰显祖文穆皇帝，忠孝太皇曰太祖孝明高皇帝，妣皆如考谥，称皇后。
立武承嗣为魏王，三思为梁王，攸宁为建昌王，士彠兄孙攸归、重规、载德、攸暨、懿宗、嗣宗、攸宜、攸望、攸绪、攸止皆为郡王，诸姑姊皆为长公主。
又以司宾卿溧阳史务滋为纳言，凤阁侍郎宗秦客检校内史，给事中傅游艺为鸾台侍郎、平章事。游艺与岑长倩、右玉钤卫大将军张虔勗、左金吾大将军丘神勣、侍御史来子珣等并赐姓武。
秦客潜劝太后革命，故首为内史。游艺期年之中历衣青、绿、朱、紫，时人谓之四时仕宦。
敕改州为郡。或谓太后曰：“陛下始革命而废州，不祥。”太后遽追止之。
命史务滋等十人存抚诸道。癸卯，太后立兄孙延基等六人为郡王。
冬，十月，甲子，检校内史宗秦客坐赃贬遵化尉，弟楚客、晋卿亦以奸赃流岭外。
丁卯，杀流人韦方质。
辛未，内史邢文伟坐附会宗秦客贬珍州刺史。顷之，有制使至州，文伟以为诛己，遽自缢死。
壬申，敕两京诸州各置大雲寺一区，藏《大雲经》，使僧升高座讲解，其撰疏僧雲宣等九人皆赐爵县公，仍赐紫袈裟、银龟袋。
制天下武氏咸蠲课役。
西突厥十姓，自垂拱以来，为东突厥所侵掠，散亡略尽。濛池都护继往绝可汗斛瑟罗收其余众六七万人入居内地，拜左卫大将军，改号竭忠事主可汗。
道州刺史李行褒兄弟为酷吏所陷，当族，秋官郎中徐有功固争不能得。秋官侍郎周兴奏有功故出反囚，当斩，太后虽不许，亦免有功官。然太后雅重有功，久之，复起为侍御史。
有功伏地流涕固辞曰：“臣闻鹿走山林而命悬庖厨，势使之然也。陛下以臣为法官，臣不敢枉陛下法，必死是官矣。”太后固授之，远近闻者相贺。
是岁，以右卫大将军泉献诚为左卫大将军。太后出金宝，命选南北牙善射者五人赌之，献诚第一，以让右玉钤卫大将军薛咄摩，咄摩复让献诚。
献诚乃奏言：“陛下令选善射者，今多非汉官，窃恐四夷轻汉，请停此射。”太后善而从之。
【原文华译】
1 二月十四日，太后策问贡士于洛城殿。贡士殿试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2 二月二十日，地官尚书王本立去世。
3 三月十日，特进、同凤阁鸾台三品苏良嗣去世。
4 夏，四月十一日，春官尚书、同平章事范履冰被控曾经举荐犯叛逆罪的人做官，下狱死。
5 醴泉人侯思止，最初以卖饼为业，后来做游击将军高元礼的奴仆，一向诡谲无赖。恒州刺史裴贞杖打一个判司，判司指使侯思止告裴贞与舒王李元名谋反。
秋，七月七日，李元名被废黜，流放和州；七月八日，又杀了他的儿子、豫章王李亶；裴贞也被灭族。太后擢升侯思止为游击将军。
当时告密者往往得五品官，侯思止请求做御史，太后说：“你不识字，怎么做得了御史？”
侯思止回答说：“獬豸何尝识字？但是能去撞邪恶的人。”
太后喜悦，即刻任命他为朝散大夫、侍御史。过了几天，太后以先前所籍没的住宅赏赐给他，侯思止不接受，说：“臣厌恶反逆之人，不愿住进他们的房子。”太后更加欣赏他。
衡水人王弘义，一向无赖。他曾经向邻居要瓜，邻居不给，于是就去报告县官，说瓜田中有白兔。县官使人搜捕，把瓜田全部蹂践踩毁。又在赵州、贝州游荡，见闾里耆老做斋饭布施给和尚，于是告发说他们聚集谋反，二百余人被杀。
王弘义被提拔为游击将军，不久升任殿中侍御史。有人告发说胜州都督王安仁谋反，太后敕令王弘义负责调查。王安仁不服，王弘义就在枷上把他的头砍下来。又要抓捕他的儿子。正好王安仁的儿子赶来，王弘义即刻砍下他的人头，装在盒子里带回。
途中经过汾州，司马毛公和他对坐吃饭，过了一会儿，呵斥毛公走下台阶，斩首，用枪挑着他的首级进入洛阳城，看见的人无不震栗。
当时设置制狱于丽景门内，进了这个监狱的，只有死了才能出来，王弘义戏呼为“例竟门”（竟，完毕的意思）。朝士人人自危，路上相见都不敢说话，最多双目对视一下。有的官员在入朝的路上，就被秘密逮捕，所以朝臣们每次入朝时，都要与家人诀别，说：“不知道是否还能相见。”
当时法官竞相比赛谁更残酷，唯独司刑丞徐有功、杜景俭还保持公平宽恕，被告发的人都说：“遇到来俊臣、侯思止必死，遇到徐有功、杜景俭必生。”
徐有功，是徐文远的孙子，名叫徐弘敏，以字行世。起初任蒲州司法，以宽为治，不拷打罪犯。下级官吏们相约，如果有犯罪惹到被徐司法杖打的，大家一起唾弃他。直到徐有功任职期满，也没有杖打过一个人，而工作也办得很好。
徐有功一路升迁到司刑丞。被酷吏所诬告构陷的人，徐有功都为他们申冤，前后救活数十、上百家人。他曾经当廷谏争狱事，太后厉色诘问他；左右为之战栗，而徐有功神色不挠，更加急切地据理力争。太后虽然好杀，但知道徐有功正直，非常敬惮他。
杜景俭，是武邑人。
司刑丞、荥阳人李日知也崇尚公平宽恕。少卿胡元礼要杀一个囚犯，李日知认为不能杀，往复数日，胡元礼怒道：“只要我还在刑曹，此囚终无生理！”
李日知曰：“只要我还在刑曹，此囚终无死法！”最终将两人的判决书一起奏报太后，李日知的判决得到批准。
6 东魏国寺僧法明等撰《大云经》四卷，奉表上呈，说太后是弥勒佛投胎转世，应当替代唐朝，为人世之主。太后下诏，将这份奏章颁布天下。
7 武承嗣指使周兴罗织罪名，控告隋州刺史、泽王李上金，舒州刺史、许王李素节谋反，征召他们到太后行在。李素节从舒州出发时，听到有丧事的人家哭泣，叹息说：“病死的结局是谁都能得到的吗？还哭什么呢？”
七月十三日，李素节走到龙门，被缢杀。李上金自杀。太后将他们所有的儿子和宗支党羽全部诛杀。
8 太后想要把守寡的太平公主嫁给自己伯父武士让的孙子武攸暨。武攸暨当时任右卫中郎将，太后秘密派人杀了他的妻子，把太平公主嫁给他。
公主方额广颐，多有权谋，太后认为她跟自己很像，非常宠爱她，经常与她密议天下之事。按旧制，食邑，诸王不过千户，公主不过三百五十户；唯独太平公主的食邑，累加至三千户。
9 八月十一日，杀太子少保、纳言裴居道。八月二十日，杀尚书左丞张行廉。八月二十八日，杀南安王李颍等宗室十二人。又鞭杀故太子李贤的两个儿子。至此唐朝宗室几乎被杀光了。
其余幼弱在世的，也流放岭南，又诛杀其亲党数百家。唯有千金长公主（李渊的女儿）以灵巧谄媚，得以保全。她自请为太后女儿，改姓武氏。太后喜欢她，改封她为延安大长公主。
10 九月三日，侍御史、汲县人傅游艺率关中百姓九百余人到宫门前上表，请改国号为周，赐皇帝姓武氏，太后不许；擢升傅游艺为给事中。于是百官及帝室宗戚、远近百姓、四夷酋长、沙门、道士合六万余人，都上表如傅游艺所请，皇帝也上表自请赐姓武氏。
九月五日，群臣上言：“有凤凰自明堂飞入上阳宫，再飞到左肃政台，聚集在梧桐树上，过了好久，向东南飞去；又有红色雀鸟数万只，聚集在朝堂。”
九月七日，太后批准皇帝及群臣之请。九月九日，登临则天楼，赦天下，以唐为周，改年号为天授。
九月十二日，上尊号为圣神皇帝，以皇帝为皇嗣，赐姓武氏；以皇太子为皇孙。
九月十三日，立武氏七庙于神都，追尊周文王为始祖文皇帝，妻子姒氏为文定皇；周平王的小儿子姬武为睿祖康皇帝，妻子姜氏为康惠皇后；太原靖王（五世祖武克己）为严祖成皇帝，妻子为成庄皇后；赵肃恭王（四世祖武居常）为肃祖章敬皇帝，魏义康王（曾祖父武俭）为烈祖昭安皇帝，周安成王（祖父武华）为显祖文穆皇帝，忠孝太皇（父亲武士彟）为太祖孝明高皇帝，他们的妻子的谥号都和他们一样，称皇后。
立武承嗣为魏王，武三思为梁王，武攸宁为建昌王，武士彟哥哥的孙子武攸归、武重规、武载德、武攸暨、武懿宗、武嗣宗、武攸宜、武攸望、武攸绪、武攸止都为郡王，姐妹们都封为长公主。
又任命司宾卿（掌管宾客凶仪之事及藩属事务）、溧阳人史务滋为纳言，凤阁侍郎宗秦客为检校内史，给事中傅游艺为鸾台侍郎、平章事。傅游艺与岑长倩、右玉钤卫大将军张虔勖、左金吾大将军丘神勣、侍御史来子珣等都赐姓武。
宗秦客曾秘密劝太后称帝，所以被第一个擢升为内史。傅游艺在一年之内，依次穿上青（九品、八品）、绿（七品、六品）、朱（五品、四品）、紫色（三品以上）官服，时人称他为四时仕宦。
敕令改州为郡。有人对太后说：“陛下刚刚称帝，就下令废州，不祥。”太后又紧急追回前令。
命史务滋等十人分别前往十道，巡察安抚。太后立哥哥的孙子武延基等六人为郡王。
11 冬，十月二十一日，检校内史宗秦客因为贪赃枉法，被贬为遵化县尉，弟弟宗楚客、宗晋卿也因为贪赃枉法而流放岭南。
12 十月二十四日，杀流刑犯韦方质。
13 十月二十八日，内史邢文伟被控附会宗秦客，贬为珍州刺史。不久，有钦差到珍州来，邢文伟以为是来诛杀自己的，于是自缢而死。
14 十月二十九日，敕令两京诸州各建造大云寺一座，藏《大云经》，让僧人升高座讲解。撰写《大云经》的和尚云宣等九人，都赐爵县公，仍赐给紫袈裟、银龟袋。
15 武则天下诏，天下武氏全部免除差役、赋税。
西突厥十姓部落入居内地
16 西突厥十姓部落，自从垂拱年以来，为东突厥所侵掠，大量死亡及逃散。濛池都护、继往绝可汗斛瑟罗收其余众六七万人入居内地。拜为右卫大将军，改号为竭忠事主可汗。
17 道州刺史李行褒兄弟为酷吏所陷害，当判决灭族；秋官郎中徐有功坚决争执，仍不能改判。秋官侍郎周兴上奏说徐有功故意为反贼脱罪，应当斩首；太后虽然不许，但仍然将徐有功免官。不过，太后一向敬重徐有功，过了很久，再次起用他为侍御史。
徐有功伏地流涕，坚决推辞说：“臣听说，鹿虽然行走山林，而它的命运却决定于厨房，这是形势使然。陛下任用臣为法官，臣不敢扭曲陛下的法令，必定死在忠于职守上。”太后坚持要任用他，远近的人听说了，都相互庆贺。
18 这一年，任命右卫大将军泉献诚为左卫大将军。太后拿出金宝为赌注，下令选出皇宫南北二城善射者五人比赛，泉献诚夺得第一。但是他让给右玉钤卫大将军薛咄摩，薛咄摩复又让还给泉献诚。
泉献诚于是上奏说：“陛下下令选拔善射者，现在选出来的多不是汉官，我担心四方蛮夷因此轻视汉人，建议停止这项射箭比赛。”太后称善，听从。
【学以致用】
思考几点
01，关于武则天称帝背后的机制问题
武则天能够登顶称帝，除了她本人的能力之外，还要得益于唐朝的体制机制
她在上位之前，可以做到把那些反对的大臣，以及有功勋的将领随便就咔嚓了而没有遭到大规模的抵抗。
是因为此时李唐的财政、金融、军队的主权都在中央，
军队也还是义务兵机制，并不是后来的的雇佣制（阀的形成）
所以，在这种背景下，武则天几乎无敌 ，而她的对手也只能熬着，待她的年龄到达一定高度后，才有机会站起来推翻她的统治。
02，思考徐有功的行为
在酷吏横行，诬告迫害成为家常便饭的时代里，徐有功居然能够立得住，并且在多次被贬或者除名后又被启用，这就很值得我们反思与学习了。
个人总结，点
1，他有用（有价值）
对老板有用，才能被老板保住。
但是，同样在“有用”的情况下，来俊臣，周兴等人对武则天也是有用的，但是武则天依旧在适当的时候，随时舍弃他们。为什么？
这就延伸另外一点：长期有用与短期有用。
周兴等酷吏，都是武则天手里的工具，但是属于短期有用的范畴，随时找人替代。
但徐有功这种，他的存在，相当于是恐怖环境里面，老百姓心中的一块小小的净土。
有这块“净土”在，老百姓不至于全体走向绝望，因为一旦老百姓都走向绝望，那么，自下而上的暴动就会吞噬掉她。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启用徐有功，这样一来，边界就不会被打破，她的治理就能处在一种平衡当中。
2，透明
在恶劣的环境中，至诚透明，就是在告诉所有人。我没有危险，没有利益冲突，不站队，只做好本职工作。
在老板处于另可杀错不可放过的理念中，你的任何有一丝可疑的地方，她都懒得猜，直接清掉了事。
所以，学会做到主动透明，是一种大智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