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无聊的年,还有过得意义吗?
过完了年,又要出发,断更好久,决定写点什么。
这期就不写贾玲的湖人队服及花式二郎腿,不说排节目不能与你们团聚的老公们,也不当2035与加油男孩有个约定……就写写我们历经千难万阻也要回家过的年,真的有意义吗?
看春晚的时候,我问了姥爷和老爸一个问题,“过年记忆最深刻的事是什么?”
姥爷说,“看春晚是我们那时候最期盼的事!”
从83年开始,每年除夕,全村人便会早早吃完饭,搬上小马扎,齐齐挤在大堂里,去的晚了,还要站在门口,惦着脚够着头。守在全村仅有的一台15寸电视机前,看春晚。那时候的生活很单调,根本没有什么文化娱乐活动,哪像现在,有各种各样的消遣方式,看春晚也从一种精神享受变成了例行仪式。
别说看春晚,哪怕是过年,都成了一种仪式,但我们又真的不能缺少。生活的仪式感是一座灯塔,给漂泊在生活暗流中的我们方向,给浮沉的游子回家的时刻。生活的仪式感是内心与这个世界沟通的桥梁,让这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得以享受难得的心静与温暖。
父亲说,“过年可以吃到最好吃的饺子。”
七几年的时候,这个饺子是怎么做的呢?一片面皮,裹一些野菜,点一粒油渣子,这便是一年中最美味的馅儿。入口时的那一点点油味,足以让味蕾全部活了过来,那是天大的幸福。而如今,饺子里包进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却怎么也裹不进那个年味。
舌尖上的年味被油腻阻塞,朋友间的年味被手机拉远,就连亲戚间的年味,也被情关、钱关的无情拷问压得焦头烂额。年味淡了,不仅仅是丰富的物质麻痹了我们的神经,也是因为我们早已从春节间最快乐的孩子,步入了没有童话的成人世界。
父亲在二三十岁年纪也是如此。直到他从那个吃饺子的人,变成了包饺子的人,从回家过年的儿子,变成了等我回家的父亲,才发现年味自踏入家门那一刻,就浓烈了起来。看着我吃饺子的样子,就如同回到了小时候,吃爷爷包的饺子。
我说,“回家过年不如叫回家团圆。”
前几年吃完年夜饭,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假期要花掉大把的时间约酒约朋友。如今离了家,再回家,却怎么也不想往外跑,好像这一年早已把离家的路走尽。
曾以为可以逃离父母的干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曾以为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曾以为厌倦了老城的人情世故,标榜着与曾经的格格不入。其实,一无所有后才知道,父母在哪里,故乡在哪里,根就在哪里。如果有一天看遍了世界,最想留在的地方,一定是家。
逃离了一年,成长了一年,一定要回家团圆。与家人一起,看看无聊的春晚,尝尝平淡的饺子,用简简单的方式,把时间留给最珍贵的人,我想这就是回家过年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