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志愿之后

文 | 小丫头

7月3日，轰轰烈烈的高考志愿填报已在昨天拉下帷幕，彭县的一户人家也回到了往日平静的生活。可偏偏这时，一通电话如投入石潭的卵石，激起无穷的涟漪。

“喂，您好。这里是XX师范大学越城招生办，可以问您一下您孩子的高考志愿填报情况吗？”青年的声音从话筒一侧响起，父亲的心不免一震。

“可以，你问吧。”父亲敛起怀疑，语气中透着镇定。

“我看见您也有在我们这里留下联系方式，方便告诉我们您家孩子把我们XX师范大学填在什么位置吗？只要页面截图就好，麻烦了。”青年的语气试探中带着机械。

父亲有些不知所措，他既为了这若有似无的录取信号兴奋，又害怕因此泄露了女儿的志愿信息，便回答：“抱歉，我女儿出去旅游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看她的志愿填报页面，等她回来我们再联系吧。”

“好的，这个号码对应我们招生办的微信，您可以加一下，方便联系。”青年处变不惊地回答。

晚饭后，父亲将这件事告诉了母亲和女儿。

惊讶、欣喜、怀疑甚至是浅淡的失望氤氲在空气中。这一家都中意提前批次录取的定向委培，可是比起XX师范大学，更靠前的X大更让他们向往。

母亲的话打破了沉默：“那你加微信了吗？”

父亲拿起手机，消息界面中是越城招生办客套的一句“您好”：“对。他们的意思，是我们小孩被录取了吗？”

“我觉得不像，定向委培，再怎么样也是彭县打电话给我，而不是我就读的越城啊。”女儿说出了疑惑。

场面僵着，大家都决定要打上一通电话给招生办。

“喂，您好，我们是XX师范大学越城招生办，有什么可以帮您？”

“你们今天打电话给我，问我要志愿的网页截图。我想请问，这个有什么用啊？”

“有什么用...”话筒后的青年楞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回答，“是这样的，我们看您家小孩的分数在我们采集到的信息里算高的了，就想请问一下您孩子把我们学校填在什么位置。免的有高分填了我们学校，我们却不知道。”

“你们学校不是会知道志愿信息的吗？”

“不不，志愿信息都在教育部，我们只能知道一个结果。”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问我们填报情况啊。”

“呃，就是收集数据方便来年的招生宣传。这也是上面的任务啊...”青年的语气又尴尬了一分。

父亲沉默着，电话那头却又接着说道：“您可以添加一下我们的微信，就直接输这个号码。”

“我已经加过了。”

“不好意思啊，我这边还没有对上号，您方便的话那就把志愿截图发给我们好吗？”

父亲搪塞了过去，挂了电话。

“看来他们不是录取的意思，只是收集数据，还是别发了吧。”女儿说道。

“是啊，贸贸然发过去，万一影响到X大的录取怎么办？”母亲深表同意。

“但是我们女儿要是录取了xx师范大学，为了这个和招生办提前闹僵可不是好事。”父亲站反面立场，“况且他也说了，不知录取情况，只是数据收集。”

女儿动摇了：“发了也好，但是要把考试号什么抹去。”母亲深表同意。

父亲这时却不乐意：“发都发了，还把信息抹去，就像不相信人家一样。这样发，还不如不发。”

母亲和女儿点开网页，发现准考证号和考试号之后，还跟着显目的身份证号码，便回击到：“还说直接发呢，身份证号码都要泄露出去。”

“她小学初中高中，哪个学校没有她的身份证号？不是一查就知道了？”父亲反驳。

“那能一样吗？学校会随便泄露你的身份证号吗？”

父亲这时却阴着脸，恍若冰窖，摇着头，拿起衣裳洗澡去了。

女儿拍照，p去关键信息，把图片发给了父亲。

等父亲再次进门，母亲问他照片发了没有，他却一脸狡邪，“我早就说了我女儿旅游去了，我查不了志愿，过几天再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