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柿子

2022-11-01  本文已影响0人  此心吾与白鸥盟_

兰家乡里的柿树在今年长了累累的果实。据兰的母亲说:是比往年更要多得多的。

在三天前的一个周末,我同着表妹梅去兰家采柿子。

梅早就与兰约好,同去的还有媛。但那日,因为侄儿大婚,我却未必有空闲。而正好,从淮安专程赶回来喝喜酒的小女,她在那日有事去S城。我便驱车带她去,而其中,我只须稍微绕道就可以去兰家。于是,我同梅说好,我们去兰家采柿子。

我们到兰家,已是半下昼。媛先来采过,她等不及我们,先已回了。

那棵柿树——我在半年前误以为梨树——在兰家的屋后,紧挨着广阔的湖面的一角。在将近立冬的时候,柿树上的柿子一个个全都橙红而饱满的样子。虽然柿子几经采摘,也还剩很多。只是,剩下的柿子所在的枝桠更要悬在半空,并不容易采摘。

兰的母亲持着长的竹竿柄的鱼叉。兰自己提着大竹篮子;她穿着一袭黑色裙子,上身是白底黑条纹的针织衫;她在秋暮,湖光的映衬下,显得十分淑静。而梅,她高挑的身材,因为喝喜酒的缘故,打扮得尤其靓丽。

我们便开始采柿子。我借助长的木梯子,一骨碌爬上并不太粗壮的柿树的高的枝桠里。

“你是猴子变得吗?”表妹梅见我如此矫捷,她打趣我说。

梅的话,颇让我想起我在儿时攀爬树木的野趣来。而现在,虽然也能爬树,终于要借助梯子了。这是很令人感慨的。

兰的母亲持着鱼叉,她勾住挂有很多柿子的枝桠,努力把枝桠扳到我伸长着手的面前。于是,我也很可以从一条条枝桠上摘下尚余很多的柿子。我将摘下的柿子,递给了树下的兰和梅;而有时,柿子被我轻微一碰,便自己从有着稀疏叶子的枝杆上掉落下来。有的落到地上,有的竟至于掉进湖水,发出清脆的“扑通”声,溅起惹大的半尺高的水花。

我们几乎采了大半篮子。而篮子本是乡里的大篮。我同梅带回了采摘下来的全部柿子。

但小女并没有吃柿子的嗜好。她一个也没要。我却极好柿子。

“这是我尝到的最好的柿子!”我还在兰家,吃着新采却已烂熟的柿子,情不自禁地说。

梅投来带笑的眼神,我和她彼此心照不宣。我想,我是有点夸张,所谓“最好”,总是带着世间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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