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现状

你劝不了所有的学生，也改变不了那些孩子骨子里的惰性。

而这，也是赤裸裸的让人悲哀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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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没有写作业，这一次，在老师的重压之下，唯有他的作业迟迟交不上来。

问，低头沉默不应。

再问，仍不应。

搬出"请家长"，紧张了，泰然气壮曰:"懒得写。"

孩子很诚实，说的是大实话。

懒得写，不想写，自然应该顺应内心，拒写。

这比编出"落家了""落学校了"这样鬼都不信的理由不知前卫了多少倍。

-2-

周一，收作业。

不齐，闹饥荒一样，缺了1/3。

其实作业并不多，一刻钟就写完了。然而懒得写。

尤其到周末，具有吸引力的事情太多了，作业之流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料到周一会被"抓"，然而，无大碍。老师能把我怎么样呢？批评几句罢了。躲不过再补。反正惯了。

于是，老师点名的时候，他甚至兴冲冲站起来，比得了奖还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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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背书，更是难事。

你若不催，他定不急。你若盯死，他便一字一顿，吭吭哧哧，一首短诗被"啃"得鲜血淋淋。

书本蜷缩在他手中，一圈一圈被揉来搓去。背不下来，书跟着遭罪。

40分钟过去，一首五言绝句终于勉强通顺。然而待某个课间，"抓"过来再问，早已茫茫然半个字也记不得了。

我知道，你定以为此为个例。

然而日月为证，类似记忆的荒芜，心神的涣散，绝非个别。

-4-

讲评试卷。

发完，数张无名氏。待几人急匆匆拥至讲台前，几经翻腾，仍余一张无人认领。

你追问谁还没有，到底是谁的，一片静寂。细看，手中无卷者四五，面色坦然，端坐，一副与己无关模样。

待讲评结束，无名氏仍然静静地躺在讲桌上。

一日如此，一次如此，是笑话。然，日日如是。岂不悲哉?

"空心人"，真的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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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教育之前景在何方?

升学考试，淘汰制。

但凡看到一丝"光亮"，也会想方设法逃离这片土地。于是，被教育淘汰的人最终成为这片土地最虔诚的守护者。

他们上学时不听课，不写作业，在学校不务正业，待终于做了父母，世袭一般，一身恶习终于有了"接班人"。

如此淘汰制，有识之士全部涌入城市，拯救这些人的重担便只能丢给学校教育。

然，学校势单力薄，必不能承受。待他们完成（混完）九年义务教育最终走出学校的时候，不过是年龄长了，知识、心智却并没有成熟。

十年二十年之后，便成为"空心"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