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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善左旗贺兰山二炮训练基地的设计故事

2018-01-23  本文已影响186人  f570794d12e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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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建筑师是乌托邦的爱好者,他一定会爱上为军队建设一个训练营地。在荒漠里,植树,铸墙,创造一座城池。

贺兰山下的训练基地,正是这样的乌托邦。

一个下午,H总让我与他一同去阿拉善接手一个“二炮”的设计工作。H总是公司内负责拉活找项目的老总,在D先生正式做运营之前,公司的项目大多经过他的手。飞机降落银川,一路暮色中,我们在巍峨的贺兰山与环绕的黄河支流中前行,我心中涌现许多边塞诗句,觉得充满豪情壮志。

深夜时候到达目的地,通过手机定位发现已在内蒙古的境内。一切都保持着神秘。第二天,坐着越野吉普车,我们离开不大的市区,到了一大片开阔的戈壁滩上。把吉普车开下柏油路,是一条碎石路,又深入三五公里,我们下了车,参谋说,“这就是我们的基地,一共1000亩。”

遥望四周,除了深蓝色的远山之外,只有天与地。碎石路的尽头到达贺兰山脚下,有一处固定的游牧蒙古族住所,这路恐怕也是这个蒙古族家庭开辟的。参谋玩笑着说,现在的蒙古族很富有,而且都不再游牧了。

第一次邂逅场地就这样结束了,那时正值“二炮”更名“火箭军”之际,于是我们还是习惯地称之为“二炮”。

这次大漠的短暂旅行,让我充满了激情,我想在广袤的天地之间铸造一座军人的纪念碑群,这样的壮志很少出现在城市建筑的设计中。

只需要把功能区组按照宏达的轴线布置开来,我们选择了两种最有力度的图形——圆形与正方形,作为最基本的布局方式。

二炮在北京的办公地点是不能在地图上找到的,我与H总先后去了几个不同的办公地点汇报。充满形式感的方案让所有的军队的领导耳目一新。军队设计院的建筑师不无苦涩地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我们做成这样是绝对不行的。”他说,他们内部有着设计图库,军队设计师任何设计都不能超越图库。他作为一个建筑师,充当了军队领导、工程人员与我之间的“翻译”工作。每次讲话,他都表示出自怜与惺惺相惜。

然而,“导调中心”等名称,对从未接触过军队建筑的我们来说还是陌生的,于是我们去长春长白山的训练中心进行了实地调研,并在那里调整完善方案。进入长白山的训练营地,我感到完全不同的氛围,会议室的所有物品都极其严格地排列整齐,每个士兵都很紧张。训练营地的电脑是特别的linux红旗系统,没有网络,不能够使用USB存储设备,而且所有拷贝进入电脑的文件都被标记红色五角星,不能够拷贝传出。碰巧,我带去的是一台苹果macbook笔记本,为了在会议室的投影仪播放,文件不得不拷贝进入营地电脑。

一场艰苦的汇报过后,领导限时一小时,要求我改出一个新的方案备选。于是,我只能在营地的电脑上开始构思,向领导介绍布局的思路,每步操作都在投影仪上显示给所有的人。终于领导表示同意,这样只剩下画图与整理的过程。中途,与会人纷纷觉得无聊就离去,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我一个人。

这样画完的草图又给营地领导过目后,他们终于同意放我们回去制作需要的图纸。这又需要把确认过的图纸拷贝回我的电脑。

来回拷贝图纸也是一个大工程,只能找参谋帮忙。参谋说:“原来文件的‘五角星’还可以用‘美元’来破解,后来升级后就怎么都破解不了了。”最后,只能去附近村子里的网吧刻录光盘来解决。

接下来,我们把所有的成果交给二炮北京设计院接收部门,又反复改过几次之后,包括场景的光色从拖长影子的黄昏时候改成炙热的中午,包括室内训练馆从迷彩色改成了军绿色,等等细节。二炮设计院的负责人满意之后就不再有任何的消息了,这与意料不相悖。50多岁的H总很快也离开了公司创业。后来,得知他的工作并不顺利,还患了一种癌症,所幸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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