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窝
庭院里种了一棵杏树。树下种了一棵葡萄树。杏树和葡萄树长得都很茂盛。
葡萄藤缠绕着杏树往上爬。院里用铁丝盘成方格子的葡萄架,葡萄便沿着铁丝游走。最后缠满了整个院子。遮住了阳光的照射,非常阴凉。
夏天断电的时候,便搬个板凳坐在葡萄架下乘凉。
忽然有一日,猛的听见叽叽的鸣叫,非常清脆细腻柔弱。知道这是刚刚孵出不久的雏鸟的声音,变抬起头来张望,细细寻找着鸟窝,葡萄架不高,一人那么高,本以为小鸟是不敢在这筑巢垒窝的。没想到小鸟居然做出超乎想象的事来。
鸟窝来回查找了好久,还是没发现。最后只好等待着雏鸟的再一次鸣叫,循着鸣叫声,终于在一团叶子稠密的里发现了。
鸟窝做的非常精致,不像老鸹窝,用小树枝做的粗糙,而是用麻缕细线鸡毛狗毛做成的,快笼子形状。挂在几支葡萄藤交叉处,四周都有硕大的葡萄叶遮掩着。
小鸟很怕人,可能是我在葡萄架下乘凉的缘故,它不敢回巢喂雏鸟,雏鸟或是饿了,或是好久没见到父母感到不安全,才发出鸣叫。我赶紧起身,坐到大门口,仔细观望着。小鸟不知道叫什么,是近几年才出现的一种鸟。和麻雀一般大小。但不是麻雀,麻雀都是把窝筑在墙缝里屋檐下,电线杆头的空心出。
这种小鸟非常胆怯,又非常机灵。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想着,小鸟把我当成一块木头,不影响它的活动。我大气不敢出。等老鸟出去寻食地机会里,我站在板凳上把头插进树叶,从上面观察鸟窝里的小鸟,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原来人和自然是如此的亲近。
三只雏鸟还没有长全毛,肉嘟的,黄嘴边。非常可爱。
我不敢告诉孩子们,这是窝唯一的秘密。没事的时候总是趁鸟爸妈外出寻食之际,蹑手蹑脚地来看看,并用手抚摸一下雏鸟柔软的身体。
可是我无意间犯了个大错。因为出于好奇,我把持不住好奇,竟然拿出一只观赏后,又重新放进去。第二天便发现地上有一只僵硬的雏鸟。我内心非常难过。从此再也不敢触摸他们了,只是远观,更不敢让鸟爸妈碰上。
村里有个非常喜爱小鸟的老人,家里挂满了鸟笼,里面养的什么鸟都有。我无意的告诉了他,他便央求我,等小鸟长大了,要掏给他养。我又后悔告诉了他这个秘密。
喜欢鸟,难道非要把它养在鸟笼里挂起来吗?我敷衍搪塞了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等雏鸟长大飞走了,再让他来掏吧,反正那时小鸟已经飞走了。
这个夏天,我和小鸟过得很愉快。
冬天来了,小鸟飞走了。杏树叶葡萄叶也落光了。只有小鸟窝静静地挂在葡萄藤上。望着清冷地鸟窝,心里有一种落寞失落,又不知从何说起!
鸟窝鸟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