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闰年闰月》

都算不上是文章，只是一些杂乱的记录。

知道这本书是因为在今年艺设学院毕设展看到一个同学以这本小说为题创作了十二幅画，对应原著以节气为顺序的十二章内容。本书的农村题材深深吸引了我。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四川南部一个虚构的村子，唐桥村。“内阁大学士王瑞照为了践行诺言被枉杀，这个凄美悲壮故事承载着这个村庄数百年来兴旺富庶的物质世界和高贵清洁的精神世界，成为支撑村人精神道德空间的支柱。”人们一方面祈求他的荫蔽，一方面以他约束自身、教育后代，是当地人心中最大的神明。原来看过中国民间信仰的科普书，现在可以说看到了真实的例子：看神明如何被创造、崇拜、变化……

在这个背景下，魔幻与现实的交错让人恍惚。“1976年，这根支柱变得岌岌可危。唐桥村像一个变幻莫测的舞台，接二连三地上演着一幕幕荒诞不经的闹剧：灭鼠运动、捕雀行动、僵尸复活、政治谣言、杀牛事件、干旱、饥饿、洪灾、瘟疫、鬼魅、井喷、告密、情欲……在大自然的惩罚和凝重的政治空气中，退伍军人、生产队长庞天亮既要兑现不让村民饿肚子的承诺，又要设法保护维系唐桥村人精神生命的支柱。他游刃于各色人物和事件之间，让所有低微的生命获得尊严的光芒，最终却身陷囹圄。”

“小说人物个性鲜明：周武氏行走于阴阳两界之间，谷公雾被战争的梦魇揪攫，王海水的伪装和贪婪，樊天珍在道德和欲望中挣扎，谷秀东的放荡不羁与真诚，高元宝的憨傻与悭吝，钻井队长的老谋深算和投机取巧……人生百态，尽在唐桥村的土地上演绎。”

情节荒诞，人物怪异，大笑后残留的苦涩，愚昧的表象与背后的煞费苦心，我们愚钝而复杂，一切是如此不合理却又十分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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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这本书也涨了知识。农村和上世纪的一切是那么新鲜有趣。我经常一边看一边查，有百科有散文，青冈（种子被拿来做弹弓子弹）、蜂乳（蜂王浆的方言)、薅秧泡儿（树莓，被当做小孩的零食）、葛根、油桐、莎草、千金子、割猪草（这个查了好久，不敢相信居然就是杂草？！）、赤脚医生、鬼火、乱葬岗、稗子（难与水稻分辨）、灌浆、抽穗、薅秧（分辨杂草和除草都很难，这下知道除草剂的重要性了）、秕壳、麦垛、打谷场（原来没有水泥地，平地的打理很费劲，还要有专人看守）、搓麻线、端阳节、张献忠…………

除此之外还有些农村文化：姓氏（异姓间的打压排挤；得势姓氏子嗣兴旺占人口多数），对人的评判标准（整天打獾、掏兔子洞、挖黄鳝，不会种地被嫌弃不务正业的二叔哈哈哈），重情义，消息流通极快，全村人相互之间的烂熟……

最后是政治情况：公有制，合作社，生产大队，工分，物资分配；因地主出身而导致的悲惨命运；农村人与城市人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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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还想看更多当代小说，看过去，看农村，看中国人的精神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