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
北方的天空如同深海一样,清澈,透明,我漫步在楠街上,随意看着来往稀疏的行人。
在我的深刻印象中,年末的雪飘来飘去的。有些像是纷纷攘攘的人群,杂乱无章,不知会落到哪里。然而街道上的雪似乎总是平的,我再怎么看也只愈发觉得干巴巴,便索性不去看。
我记起郊区有一座火山,据说是喷发过的。那边如果也下过雪的话,只恐怕来年春天统统会化成一股混着黄沙的泥水。可以说,因为种种不确定,飞雪才能均匀地遮住丑陋的岩壁,然而种种不确定只会指向唯一的确定,只不过春天还没有到来罢了,但或许也永远无法到来了。
虽然提前和家里人打了招呼,但我这次实在是匆匆忙忙,如果没有留下一封信的话,恐怕算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行为。然而此时客车司机已经从车厢中探出大半个身子向我们招手,我便随着年关回家过节的人一起上了车。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缺少了一种感动,甚至感情变得迟钝了起来,似乎好久没有细腻地体验过生活。然而除了回家的这点钱(也只能算是从家里偷拿的),我没什么钱再去买这周的感动了。有意思的是,最近的生活似乎出现了一些改变。比如说,我在走路的时候经常会在迈开左腿的同时脑子里想着这是右脚,反之也是如此。平时睡觉的时候也是习惯了以一种不弯曲脊柱的方式倾斜30度。并且,看到别人痛苦的时候,我莫名想要笑,因此也常常惹得一身麻烦。
车开得很快,外面的雪渐渐遮住了人的视线。有时候为了追求纯粹的不确定,往往一股脑地恨不得将每一种事情都去想第二种可能。自从听了咨询师的话后,我辞去了原先的工作转行做一名半职业作家,然而文学似乎就是在无限的局限性中润色文笔。
到家后,厚重的烟尘仿佛从后方掐住人的喉咙一样,让人呼吸困难。打开窗户后,我便开始打扫起这间小屋子。偶然间翻到一篇日记。现不加润色地将其完整呈现如下:
“所以,我觉得我还是不适应这个社会。”听到这句话后,我想劝他改变下思考问题的方式,或者和我一样从作家多变的角度看待生活。然而始终无法说出口。因为那些改变生活的方式隐藏了一个假设:我们应该努力去适应这个社会,变得强大起来。其根源完全是功利主义。
乐观地想这件事的话,我们当前的社会是类似于圈一样的地方。希望走出圈的会表现出自然的状态:忧郁,焦躁,以及抑郁。然而,乐观地想,那些的健康研究员会给猪提供一种恢复方式(此种方式涉及到了一些哲学观点)。某些(我怀疑是相当多的一部分)猪可以开心地继续做猪,(称之为心灵过渡期,心理适应,或毫不忌讳地称之为成长)。它们做出了相应的改变。因此,研究员给了它们‘弹跳’的能力,终有几个可以跳到圈外,领略自然的魅力。”
有些认为自己的圈成了限制,要走出去,走到别的圈里看看。但如果在各个圈里串得多了,就会意识到一个更为隐形,然而却更为可怕的限制。这时候,是思维活跃,头脑灵活的相信改变的,还是固执己见,偏执得可怕的更能撞出最外层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