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散文与随笔

云南之行(一)执着决定

2018-02-06  本文已影响68人  荷韵幽香
昆明火车站

      自从送鹏去云南,五年整,由于他工作太忙,基本没回家团聚。其间即使回家两次,也是来去匆匆。我们也很少去看望他,因为那里属军事要地。儿子属中规中矩之人,除了和我们谈论思乡之情,几乎不谈他的工作,他的驻地,他的朋友。在我的印象中,军人住的环境和条件是非常艰苦的,也许住帐篷,也许风餐露宿。所以,我一直担心他的生活,他的前途,后悔把他送到这样的学校,选择这样的工作。其实,各行各业打拼的人都不容易,还是让他在军营慢慢熬吧,有所作为的人都是熬出来的,吃不了苦将来怎么立足于社会?

     在这五年中,担忧和思念常伴我左右。多想去他单位了解一下他的住宿环境,生活和工作情况。这也是我和先生一直念叨的话题,路途的遥远不得不让我们考虑再三。老师工资本来就低,去一趟定得花个五千八千的。钱是可以挣的,亲情疏离得太久太远会有隔膜的。先生凡事都依我,所以,我义无反顾。就这样,武汉学习回家休整一个星期后,就匆匆踏上云南之旅。

       买票是一个艰难的历程,8月6日去新江口买票。因为我们不懂买票的规则,离“走”的日子越近,临时买票就越贵,有时贵票都没得卖。那天上午,我和先生在几个售票地点询问去云南的火车、飞机、卧铺车票情况,结果都不如人意。我家先生养尊处优惯了,只想坐飞机或者软卧,不论价钱高低。我满以为能买到飞机票,结果,当天的飞机票已售完,等两天才有。急忙买软卧,又是同样的情况,唯独就剩三张硬座票。先生不想去,他怕吃苦,怕受罪。只要能早点见到儿子,再大的苦我也能吃,无论坐什么车我都得去。老公犟不过我,只得依我硬着头皮万般无奈。

      6日下午2:30坐上了去云南的绿皮火车。由于几年没坐火车,以为是那种冰冰凉凉的硬座,我早已带好枕头和披肩备用,车厢比较明亮,座位也柔软,坐上去还是挺舒服,只是座位与座位之间有点挤。我们的座位先前不在一起,我极力征得别人的同意,把座位调到一起,累了困了互相有个依靠。我们对面是一对河南夫妇,丈夫残疾,妻子比他年轻,衣着普通,有点寒酸。窘迫的生活丝毫没有磨灭她的激情,他们有说有笑,叽里咕噜地说着方言。我不懂也懒得去问,尽量把目光投向窗外欣赏美景。火车不时地给其他火车让道,走走停停速度忒慢。我坚信只要走在路上,总会到达,满怀期待耐心地等吧。

     我们这节车厢的乘务员是一个瘦高的东北小伙,他是一个亲切友善的人。我们刚刚气定神闲地坐好,他就亲自帮我们整理头顶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行李。他一边整理一边和我们闲聊,我喜欢他的东北腔:“姐,你们来自哪里?”“一看这位大哥就是领导!”“小帅哥,你错了,他什么都不是。”我极力辩解。因为我老公肚子大,五官端正,面色红润,举止儒雅。一个穷教书的总被别人误会,我暗自欢欣。不过,有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陪伴我终生,虽然他不是领导,虽然他不富裕,此生足矣。东北小伙还是一个挺负责的人,由于车上大部分人不讲卫生,垃圾随地乱扔,每天清扫数遍车厢,每次都是满满的两大桶垃圾。他从不抱怨,也绝不呵斥。看到和儿子年龄相仿年轻人做这工作,这样忙碌,这样劳累,依然那么乐观,真不简单!我定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让自己的周边有一丁点垃圾。

     车上大部分都是东北人,他们豪爽不拘小节。几个年轻人打牌饿了就喝酒,一瓶小酒,几颗豌豆,一碟花生米吃得津津有味。酒瓶传过来递过去喝得不亦乐乎,大家都不嫌脏,我却认为那是极不卫生的一种做法。他们困了就随手拉过坐罩盖在身上当被子,或躺在座位底下很快地进入甜甜的梦乡。随着黑夜的来临我们的车也在缓缓进入高原,困意侵袭我们,凉气也逼近了我们。我靠着老公坚实的臂膀,抱着小枕,外搭披肩,还是比较舒适的。凌晨两三点,是人们最困的时候,这时多么渴望能有一张床,能让我们挺直懒腰,伸伸长腿。对面的两夫妇实在忍受不了蜷缩的痛苦,妻子索性躺在了座位底下。而我们却坚决不,再困再累都要坚持住,宁要尊严,不要舒服。凌晨9:30,火车终于抵达昆明站,煎熬了24个小时我们,拖着的疲惫的身躯,拉着重重的行李箱,随着拥堵的人群慢慢走出了车站。

上一篇 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