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起点,后来的高度
看完后人为杨绛先生写的传记。回味后,陷入那交错的时空错觉。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结束了封建王朝在中国两千多年的专制统治。这一年,杨绛出生,出生在北京的四合院。其父杨荫杭先后留学日本美国,回国后从事法律管理工作。
她是父亲最小的孩子,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是家中唯一始终在父母身边成长的女儿;可以无忧无虑地上学,可以天真烂漫地淘气。 要知道在那个战火弥漫的年代,对于多数普通人来说,衣服能蔽体,饭食能吃饱即是幸运。而家境殷实的她拥有着美好的童年,拥有的是大好时光和无尽快乐。
在那个书香世家,父亲告诉她要敢说不,她有机会上很好的中学,很好的大学,有机会读很多的书,有机会吃西餐,有机会拿着长锋羊毫练字,更重要的是,拥有了父母对她潜移默化的好的影响:比如父亲的刚正,比如母亲的宽容,以及父母对她的深爱。这些都决定了她成长的起点。成长的较高起点,给了她更多的选择行为的权利。
就读东吴大学,有挚友周芬。“室内好生热闹,两人你追我赶,欢喜至极。”这样的友情的刻画,谁会想到是发生在那个转乱的年代。
在清华大学,遇见了在她心里眉宇“蔚然而深秀”的他,钱钟书。“古月堂,他一个人巴巴地站在那儿。彼此一见如故,忘了时间,也忘了他人。”这样的爱情的萌动,可能让100年后的今天的许多年轻人也殷献不已。谁会想到那样美好的爱恋是发生在现实残酷,世事动荡的年代。
后来,年轻的他们出国深造,到牛津大学,去巴黎大学。拥有的知识与见识,又高出了那个年代的普通人很多很多,生活的方式也优越于那个年代的很多很多人。
如果说,这样优秀的他们,和那个年代的普通人有什么大致相似的地方,那也许就是面对亲情,面对生死离别的时候。没有送别母亲最后一程,看见女儿忍受病痛离世,陪伴丈夫直至离开,普通人内心的悲痛,她都有。 不同的是,多年的生活的体验,让她把生死看得长远了。
“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都不屑。我爱大自然,其次就是艺术。我用双手炙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这是英国诗人兰德的诗。有人把这首诗理解为杨绛先生的一生的心态。世人说她淡泊,洒脱,优雅,简单,丰盈。不无道理。
然而,回顾她的一生,我所能看到的她的一生,除了尊敬,还有一份思考。
“民国的才女,家世多“显赫”。比如张爱玲,比如陆小曼,比如卢隐,冰心,等等。”这是桑妮在给杨绛作的传的开篇的一句话。
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是深入到骨髓的。家庭与家庭的区别,不只是金钱的差距,知识的差距还有这些形成的家庭氛围的不同。这些论据,很多心理学著作已经阐释。
因为成长的起点不同 ,我们人生后来的高度也就大不相同。
但是,在这个社会上,总存在着甲乙丙丁。且不谈是阶级的差异,而是泛泛的差异。
不同的人生经历,到后来,也只是变成一抔黄土 。起点不同的人们,拥有着相同的终点。
读这些起点很高的人的传记,不是为了嫉妒,而是从那些人身上,找到不平凡的点,回味后,告诉自己,那样的境界会让自己活得舒服一点,那样的处世态度会让自己少些烦恼。
在我努力地使自己慢慢形成并扩宽自己的人生态度时,那就是我所汲取到的人生经验,那就是那些“名媛”,“名人”的人生,带给我的,能让我更好地生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