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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声0048书摘:最早的大学

2023-09-15  本文已影响0人  良友知音

想要确定最早的专业学校(specialized school)或大学产生的确切日期已经不可能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它们不是建立形成的。

欧洲当时正处于一场新知识运动的开端,必须摸索出一条属于自己的最佳道路。

而当时在雅典的诡辩家们也是如此。他们的教学活动似乎在苏格拉底的修辞学校【2】达到了巅峰水平。

这所学校尽管是一家私人机构,然而却孕育了古今大学的萌芽。

这是因为,来就读这所学校的年轻人都已经受过普通学校的教  育,正规划着自己的仕途生涯。

学校里也不全是这样的人,学生中还包括泰奥彭波斯(Theopompus)【3】、埃福罗斯(Ephorus)【4】、阿克莱比亚德(Asclepiades)【5】和狄奥笛克底(Theodectes)【6】这样后来专注于著书立说的人。

E. 柯克帕特里克(E. Kirkpatrick)先生说:“如果以赫拉克利(Heraclea)的继任者克利尔库斯(Clearchus)创立的规则为例,大学学习时间长达四年,全部学费加起来高达一千得拉马(drachmae)。

”【7】众所周知,苏格拉底在昆体良之前就在思考真正的雄辩家应该具备何种素养,包括应该研习文学和伦理学的  研习。

而这些课程在这所学校中都按部就班地依照惯例开设。除了这所学校以及苏格拉底那所之外,雅典大学(university)——如果我们可以称之为大学的话——也崛起了,其他学校纷纷效仿。

但是既没有证据表明欧洲在12世纪的文艺复兴与希腊王国的这些大学有关,也没有证据表明这场运动与拜占庭的学校或是阿拉伯的学校有关,除了撒克逊的潮流曾有过一些影响。

它们之间并不存在“有机整体的继承关系”,尽管据我所知,奇妙的是,两者之间有不少相似之处。

(过会我还会谈到这一点。)对于新兴大学的起源,最正确的解释就是  最简单的解释。

情况似乎是,一些积极活跃、地位显赫的名人开始在萨莱诺(Salerno)讲授医学,在博洛尼亚(Bologna)传授法律,其气度风范对于受过修道院和教会学校教育的年轻人,或者渴望投身这一行业的人来说都是从未经历过的。

学生们蜂拥而至,其中才干较为出众的学生,觉得公众需要这种更高级的专业教育,于是就留校任教,成为了教师或者博士。

教会没有像建立骑士制度那样兴办大学。大学的建立是由于一种巧合(也不能说完全是偶然),能力出众、有志于教学之人与有志于学的年轻人恰好凑在了一起。

当  然,在那个年代,教会和国家的默许和支持对于扶植这些新兴的学校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自由的、志愿的以及自营的教学中心,它们摆脱了教会控制与行政干预,当时正处于萌芽阶段。

免费的教学是这些教学中心的核心特征。这些大学诞生于自由的精神,并不是教会用心规划的结果,它们将成为荣耀的教会的掘墓人。尽管这是事实,但是并不是说教会对此漠然视之,也不是说其中并没有教会的监管。

罗马那些敏锐的政治家们已经形成了关于欧洲帝国精神的一套崇高的理念,在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以及所有的民族平等,这种平等跨越了种 族与国籍的界限。这些政治家们在每个方面都很有眼力。

当他们看到这些免费入学、免费授课的教学中心蓬勃发展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产生狭隘的妒忌之心。恰恰相反,他们对于知识分子活动的新兴机构喜闻乐见,没有任何对这些机构横加干涉的意思,并且还给予了他们相当的鼓励,赋予了其权益,相信所有的研究都有利于发扬上帝的荣光,符合教会的利益。

这些都正如他们采用了一套骑士制度,将骑士精神圣洁化,通过教会的庇佑让他们成为上帝的战士,来认定他们的资格。

但某种程度上,我们还是怀有  期待。因为到当时为止,在11世纪与12世纪之交,萨莱诺、博洛尼亚与巴黎等学校实际掌握在自行任命的教师手中。

第一位伟大的民法学家,伊纳留(Irnerius)当时正开始在博洛尼亚授课,聚集了大批的学生;而在更早期的萨莱诺,有人公开传授医学;此外几乎是同时,有学者在巴黎从事哲学——或者用现在的说法叫“人文”(arts)研究,他们以独特的角度提出神学问题,对神职人员的职责提出独到的见解。

因此萌芽期的大学并不仅仅是专业学校,显而易见,它们的根本目的来自其专门化,这一目的也是  “专业教育”。

它们的实际目的,就是为了满足社会的迫切需要,培育英才。不仅如此,它们还酝酿了深层的思考与科学精神,促成了宗教改革(Reformation)【8】与欧洲的解放。但第一批博士并无成就一番大业的念头。

他们的目的仅仅停留在迎合社会需要,快速巩固已经建立的学术权威。正是试图探索人类机体的需要造就了萨莱诺大学,正是对民法体系中人际关系的研习需要成就了博洛尼亚大学,正是对人类精神与未知事物永恒关系探索铸就了巴黎大学。

于是我们可以说,正因医学、法律和神学的学术进步,第一批伟大的学校才得以诞生  与建立。

【9】 我知道,把巴黎大学看成一所人文大学并不是什么惊人之见。

但是如果研究者进行深入研究,就会发现“人文”研究是在神学视角下进行的,并且只要这所学校具有“大学”的特征,人文(arts)的意思就是哲学,充当神学的女仆,为神学添加冠冕堂皇的修饰。

纯粹的哲学研究(哲学在这里意味对自然以及人类心灵的探究)逐渐为自己赢得了更重要的地位,并且正如我们将在下文中看到的那样,这导致了后来巴黎的博士和募缘会(Mendicant Order)【10】之间的分化,最终唯一的解决方法是把严格意义上  的神学研究和其他人文门类分离开来。

前者直到1272年,才首次正式成立了“神学系”。 就以上我们提到的三所最伟大的学校来说,有充足的理由相信第一所高度发展,因而足以冠以“中世纪大学”(studium generale)或者大学的美誉,是“萨莱诺学校”(Schola Salernitana),尽管从严格意义上讲,它并不是一所大学。

饶有趣味的是,萨莱诺的学校以及那不勒斯大学都研究物理学,这两所学校的权益并非教皇赋予的,而是民权赋予的。

我认为,通过追溯其早期特征,我们可了解更多关于大学早期发展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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