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亦的故事

2017-11-08  本文已影响0人  不魚的猫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之前看的医生主攻睡眠方面,我也不敢问他我的具体情况,大概就是之前有些轻微的自闭,但我自己查过自闭是有关于先天性的,而我的情况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硬撑的痛苦。

我每天都像一只没有牙齿却饿极了的松鼠,极力的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松子,那颗松子我捧得动,咬得开。

但是却没有。

我有时会恍惚,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寻找什么,我处在一些不该有的情感中,我有时分不清梦与现实,我觉得我有些幻想过度。

我现在一个人坐在地铁上,周围全是陌生的、我不认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类,而我,淹没其中,独自坐着。

我想着看着《三体》,就可以停止我的情绪失控,但不行,我还是想到这一切,没有发生或者已经发生过的一切。

我大大哥,他开始吃药了,我不知道他又复发的诱发条件,但我觉得和我类似,大约也是硬撑过后的崩塌。

我不敢去看医生,我觉得我好好的,但在我好好的时候,却撑不了几天又全世界崩塌。

前天的梦我睡醒后忘却了大半,使得昨晚的梦我的大脑都没敢记忆,我只记得我做了一夜的梦,梦里的我很不舒服,却一点都不记得内容,这样也好,我没必要探寻那些根本不记得的梦的内容,就算记得也不要强迫自己想起细节,想不起来又想珍惜的感觉太痛苦了。

我离开了全世界,心里却告诉自己是全世界离开了我,我独自处在悲伤的角色里。

我多想母亲回家,她处于一个安全的地方,我才可以让自己不安全。

我每天想着意外的发生,想着自己绝症,却都没有,因为这样的离开,所有人才可以接受吧,我是接受不了自杀的,因为觉得有些不负责任。

把自己的尸体抛在别人的地方,别人还要给你联系家人、联系医院,警察还要备案调查,这一切都是很浪费资源的。

而我所说的意外、绝症,这些是不可逆的,别人怪不了我的,我不想成为那个不负责任的人。

我坐在地铁里,看着对面玻璃里我的影像,很长时间了,每次的拍照和照镜子,我都觉得那不是我,我不知道那是谁,那副皮囊本不该活成这个样子。

她应该更开心,脸上挂着更多的笑。

现在的她,外人面前的微笑都那么假,只有在地铁里一个小时的车程,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才可以流露出她的悲伤,她的不想笑,她的难过。她已经很久不流泪了,她不可以在地铁上流泪,不可以在马路上流泪,不可以在公司流泪,更不可以在母亲面前流泪。

她可以在哪里流泪,她没有地方流泪。

所以她要离开。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早已不是那个她,她已经不能再叫那个名字,因为她不是她。


早上好。

上一篇 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