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神秘的花园沟
果尝
在冀西南、太行山脚下有一个地方,那里沟壑纵横、山高沟深,山上云海翻腾、烟雾缭绕,沟里黑暗幽深、神秘莫测。尤其有一个叫花园沟的地方,更是流传着神奇的故事。为了揭开花园沟的神秘面纱,我准备到花园沟去一探究竟。
在阳春三月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踏青来到了花园沟。还没有走近沟口,一股股撩人的花香阵阵扑鼻而来,我任由嗅觉牵着信步而走,一个色彩的世界、鲜花的海洋顿时让我目不暇接。在道路的两旁,沟沟坎坎、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地方长着一株株、一簇簇红的、深红的、浅红的、黄的、橙黄的、蓝的、天蓝的、雪青的、绛紫的、黑的数不胜数的花朵,在阳光的照射下,大展身姿争奇斗艳。有的清秀淡雅、有的富丽堂皇、有的娇柔做作、有的妩媚动人、有的含情脉脉、有的热情奔放、有的温柔可爱、有的搔首弄姿,花花尽其所有各显其能,朵朵丰颐饱满飘香四溢。我驻足不前,怕稍有不慎触碰到她优美的身姿。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想接近她,可是她却笑着躲开了。她摇摆着动人的身子,跳着优美的舞蹈也在不停地向我招手、向我示意——快来,加入我们。我闭目神往,就此进入这美妙的世界,再也不想出来……
一阵嘹亮雄壮的歌声振动了我的耳膜,搅了我的美梦。我睁开双眼,寻着声音的来源,迈开脚步,在花园沟口的边上有一道围墙,在沟口一块显眼的牌子挡住了我的去路——军事重地,闲人莫进。
我站在沟口向里跳望,在花海之中隐隐约约有一排营房,歌声就来自那里,那里驻扎着某部某师的一个营。怎么还有部队驻在这里,部队在这里做什么呢?不会在这里镇妖抓怪吧?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村里老人说的话:花园沟里太神、太险、太吓人了,从来没有人敢进去,因为它有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
一
在很久很久以前,附近村里有一位英俊的少年,他的名字叫王小勇。小勇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母亲,老母亲给有钱人家做针线、洗衣服,小勇则每天打柴,母子俩相依为命。
这天小勇和他的小伙伴——小黑、小胖、小丫四人边打柴边玩,不知不觉来到花园沟口。小勇放下身上的柴,拿出斧头准备再砍些柴,这样今天的砍柴任务就完成了。小勇砍柴,老母亲并没有给他规定任务,可是小勇认为他是男子汉,男子汉就要担起家里的一切还要照顾好老娘。他给自己每天规定的任务是一大捆柴,除去自家用,节余的柴拿到城里卖,卖的钱用来买粮和生活用品。以后就不让老娘给人家做针线、洗衣服了,做针线太伤眼睛了,现在,老娘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洗衣服太伤手,现在,老娘的双手就是没有拿东西也在抖。他暗地里下了决心要打更多的柴,卖更多的钱,让老娘过上好日子。小勇抬头一看,呀,这
是哪儿呀?遍地鲜花香气怡人,沟边、波上、高处、低处长满了各种各样色泽艳丽的花。每朵花都娇艳的像个少女,有的高高的傲视群芳、有的短小惊艳、有的雍容华贵、有的苗条秀丽,五彩斑斓、大小各异,有黄澄澄金灿灿脸大如盘的、有红艳艳娇滴滴大小适中的、有蓝盈盈细碎碎小如天上星星的……
“这是哪儿啊?简直就像个的花园,真是个大花园。啊?不会是花园沟吧?”小勇说着不由得紧张起来。
小黑也放下身上的一小捆柴,拿出小斧头,准备砍柴,当他听到小勇的话时,也感觉非常害怕,用力地抓紧斧头。
小胖摘了一朵花正在手上玩,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不用砍柴。他是跟着小勇玩的,如果小勇不带他玩,就没有人和他玩了,小勇也没有办法,因为小勇的妈妈在他家干活。当他听到小勇的话时,脑袋一惊、身子一颤只觉大腿一热,一泡尿尿到了裤子里。
小丫这时正陶醉于沁人的花香中,她闭上眼睛,张大鼻孔这儿闻闻、那儿嗅嗅,不时地长叹一声“哇,真香啊。”她也不用砍柴,她就是喜欢和小勇玩、跟着小勇跑。当她听到小勇的话时,她吓得一惊,急忙说:“小勇哥,我们赶快走吧,听说这里有妖精啊。”
这时就见天上乌云滚滚,明亮亮的天,顿时暗了下来,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挤到了一块儿,爬在地下。突然一道亮光划破天空,紧接着“轰隆隆”一个巨大的雷声在头上炸响,又一道亮光,又一声炸雷。亮光照耀处、花丛中间的水塘里,在一个刚出水的荷叶上有一个大蟾蜍昂首向着天空,一只爪子抓着一株红红的莲花向亮光不停地挥舞,口里不停地“呱呱”地叫着,看样子正在和雷公斗法。“哗”又一道亮光,“轰隆隆”又一声炸响,“呱呱”双方打着、斗着、叫着,四个人全看傻了。小勇想,这是雷劈呀,罪大恶极、恶贯满盈才遭雷劈呀,看来这个大蟾蜍肯定是个坏蛋,并且是个大坏蛋。哎,好像雷公拿它没有办法呀。“呱呱”、“哗”、“轰隆隆”双方斗的正酣。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我怎么帮呢?小勇看看地上,左瞅瞅、右瞧瞧,找不到一块石头,怎么办呢?小勇又看看手中的斧头,它可是自己砍柴活命的东西呀。小勇看着斧头,黑黑的斧身,短短的斧把,磨的锋利无比的斧刃。小勇轻轻地抚摸着斧头,爱不释手、舍不得啊。但是,这个坏蛋如果不除,它会不会到村里伤人呢?会,应该会,坏蛋就是坏蛋,坏蛋是最自私的,它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一定会害人而且不管你是谁。只要它活着,它就会害人不止。想到这里,小勇举起了斧头,朝着大蟾蜍用力地掷了出去。
正在和雷公酣斗的蟾蜍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个斧头正向它飞去,斧头正打中了它的头,它身子一仰,“哗”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打到了大蟾蜍的肚子上,“轰隆隆”一声炸雷,大蟾蜍的肚子上立刻冒起了黑烟,大蟾蜍的身子一阵抽搐,“哗”“轰隆隆”又一道闪电,又一声炸响,大蟾蜍顿时变成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身子再也不动了。
“呀,打中了,”小勇兴奋地说。
“打中了”,“打中了”,“打中了”,三个小伙伴站起身子欢呼起来。
小勇看到自己举着的手,手里空空的,斧头没有了。他的斧头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他的心情立时失落了,再也高兴不起来了,他慢慢爬起身子,一句话也不说了。
“小勇哥,你怎么了?”小丫看到小勇看着自己的手不高兴的样子问。
“我,我的斧头没了,我用它打了那个大蟾蜍,那个坏蛋。”小勇沮丧地说。
“对,那个蟾蜍绝对是个坏蛋,天打五雷轰,雷公不打好人,专打坏蛋。”小黑说。
“快看,那是什么?”小胖说着用手一指水塘,只见水塘的水面上渐渐地变红了,更红了,亮了,更亮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从水里露了出来,这个闪亮的东西向着水边漂来,上岸,来到小勇面前,“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小勇低头一看:“呀,斧头,我的斧头。”小勇激动地拿起斧头,仔细地端详着,斧头的锋口闪闪发光,斧身黑黝黝发亮,在斧身正中有一个金光四射的“宝”字,斧把是明晃晃的铁把。“宝?是个宝斧?”小勇左手拿着斧头,右手在斧头上轻轻地抚摸、抚摸,又用小嘴亲了又亲。
乌云散去,天亮了。小黑看到小勇手中闪闪发光的斧头说:“哇,真是一个宝斧啊,小勇让我看看,行吗?”小勇有点不舍地把斧头递到小黑手上。小黑接过斧头,手一沉,“呀,好重呀,你不觉得重吗?”小黑两只手拿着斧头,仔细地看着,“哇,真好,真好,就是重了点,不知道它锋利不锋利?”
小勇从小黑手里接过斧头说:“试试不就知道了。”小勇抬头开始寻找目标,在不远的山坡上有几棵野枣树,乍一看,枝繁茂盛的上面还有青的、黄的、黄中带红的枣子,但是,再仔细一看,里面有两棵枣树树枝已经干枯,上面就是枯黄的叶子也所剩无几,显然这两棵树已经死了。小勇走到一棵死枣树旁,高高举起斧头照着比自己的胳膊还粗的枣树用力砍下,“咔嚓”一声,枣树断为两截,树头重重地倒在地上。哇,真锋利,真快呀,真好用。小勇高兴地跑到另一棵死枣树旁,“咔嚓”一声,这棵枣树也断为两截。
小黑惊呆了,他走到断开的枣树前,只见树干上有一个斜的,光光的、平平的切口,“哇,真是一把好斧头啊,真是宝斧,宝贝啊。”小黑羡慕地望着小勇,望着小勇手中的斧头。哎,我咋就没有先动手呢,我咋就没有想到呢,要不然,这把斧头不就是我的吗?小黑懊悔地直摇头。
小丫看到小勇的斧头这么锋利,“哇,太好了,以后小勇哥砍柴就不那么累了。”她真为小勇高兴,她喜欢小勇哥,只要是小勇哥喜欢的东西,她也喜欢,小勇哥高兴,她也高兴。
小胖看到小勇手中的斧头,唉声叹气地说:“我当是啥宝贝呢,原来就是把破斧头,还这么高兴。你们忘了这是哪儿了吗?还不快走,一会儿妖怪来了。”小胖说着走到小勇跟前,用手一拉小勇的衣服。
三个小伙伴听到小胖的话,顿时脸上的高兴劲一扫而光,继而是惊慌和害怕。“走吧,快走吧。”小胖又催促说。
“好,我们走。”小勇说着背起柴捆,拉着小丫,四个小伙伴向花园沟口的外边跑去。
二
胆战心惊地跑出花园沟口很远,四个人才放慢脚步,放下心来。天还没有黑,他们沿着回家的路,边玩边走边砍柴。小勇在前面“咔嚓”“咔嚓”地砍,小丫在后面把砍下的柴捡起放成一堆。小勇拿着斧头砍的高兴,小丫在后面捡的欢快,飞快地捡起放一堆,又放一堆。小丫身上冒汗了,渐渐地衣服也汗湿透了。小丫大口地喘着粗气站住,挺直身子,扭头往回一看,这儿一堆,那儿一堆,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砍下的柴已经堆了好多小堆。“呀,砍这么多了。小勇哥,不砍了,再砍,我们就拿不动了。”小丫又看看天,天已经快黑了,“天,马上就黑了,我们背上柴回家吧。”
小勇听到小丫喊他,他停下斧头,回头看看走过的地方,不远一堆柴,又一堆柴,虽然堆不大,但是堆很多。又看看手中的斧头,真是一把好斧头啊。又看看天,还有一点微亮,“好,我马上收拾,咱们这就走。”小勇和小丫把小堆又堆成大堆,然后把柴捆起,柴太多了,一捆不行,二捆也不行,小勇和小丫干脆把柴分成了三捆。
小黑听到小丫和小勇说话,也停下了手中的斧头,不砍了,开始捡柴, 虽然没有小勇砍的多,但是也很多了,捆成了一大捆。他抬头看着小勇捆起的柴,说:“那斧头真好,真是个宝斧啊。”
小胖没事,这走走,那玩玩,始终跟着他们。
“小胖,来帮我拿柴。”小勇看着小胖喊。
“我才不拿呢。”小胖不屑地说。
“小胖,来拿柴。”小丫也喊。
“我不拿。”小胖头也不回地说。
“你不拿,我就不和你玩了,你再也不要找我了。”小丫生气地说。
“你不和我玩,我还不和你玩呢,我找小勇玩。”小胖理直气壮地说。
“哼,你都不帮小勇拿柴,还找小勇玩,没羞,我不让小勇和你玩,看你找谁玩。”小丫喷喷地说。
“小勇,还跟我玩呗?”小胖问小勇。
“这,…”小勇还没有回答。
小丫立刻对小勇说:“不许跟他玩,不拿柴,就不跟他玩。”
“嗯!”小勇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你们欺负我,我回去告我爹。”小胖用手指了指小勇,又用手指了指小丫,眼里含满了泪水。
“就会告状,以后没人跟你玩。你走吧,别和我们一起走。”小丫口快地说。
“天黑了,我害怕。”小胖哭了。
“不拿柴就别跟着我们,小勇,小黑,我们走。”小丫去拿柴,小勇赶紧把最小的一捆柴给小丫放到背上。
“别,别,我害怕,我拿,我拿还不行吗?”小胖走到小丫跟前说。
“哼”小丫把头一扭,不看小胖。
小胖弯腰拿柴,小勇把另一个稍小一点的柴捆放到小胖背上,小勇则背起了最大的捆。小黑已经背好,四个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家走。快走到村子的时候,突然一大团旋风从村子那边沿着路,夹着石头和沙尘冲他们扑面而来。小勇他们急忙散开躲到路边,用胳膊挡住脸,闭上眼睛。只听“噼噼啪啪”石头敲打地面的声音,“放下我,我要回家。”一个女孩的声音。“哈哈,想回家,一会儿就到。”一个恐怖的声音。
“咋还有说话的声音?”小勇问身边的小黑。
“是呀,好像有人说话。”小黑说。
“小丫,是你在说话吗?”小勇大声地问。
“我没有。”小丫在小勇不远的地方。
“救救我,救救我!”又是女孩的喊声。
“你是谁?”小勇喊。
“臭小子,快滚。”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公主,救我。”女孩又说。
旋风疯狂地刮了过去,小勇立即站起身子,“公主?公主”小勇说着从腰间拔出斧头,跟着旋风追去。旋风速度很快,小勇还背着柴追的速度很慢,眼看着旋风越来越远,小勇很着急但就是追不上,他突然一扬手,照着旋风用力把斧头投了出去。说来奇怪,斧头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飞向了旋风,只听“乒乒、乓乓”兵器撞击的声音。
“哎哟,好你个臭小子,你等着,我一定会来报仇的。”男人的声音,随着风走远了。
小勇终于跑到了刚才斧头打中旋风的地方,低下头开始找斧头,掉哪儿了,不会被旋风带走吧。天已经黑了,小勇没有找到。“我的斧头啊,我的宝贝啊,你在哪儿呢?”小勇背着柴,准备把柴放下,再仔细地寻找,他一弯腰,感觉腰间有东西一顶,小勇用右手一摸,“呀,斧头?”斧头就在小勇的腰带上夸着,小勇随手把斧头拔出来,拿到眼前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斧头,宝斧。斧头上还湿湿的,“呀,是血,还有血。刚才的打斗?是我的宝斧?”小勇惊喜异常,这时小黑、小胖和小丫也走到了小勇跟前。
“小勇哥,小勇哥,你受伤了没有?你咋跑这儿了?你刚才和谁说话?”小丫拉着小勇的胳膊关心地问。
“我没事,没受伤。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听到喊救命,就追来了。”小勇说。
“我也听到有人说话了。”小黑说。
“呀,可能是妖怪,走,我们快走吧。”小胖非常自信地说。
“走,我们走吧,回家。”小勇说。
四个人朝村庄走去……
三
第二天,小勇、小黑挑着几天积赞下来的柴和小胖、小丫一块进城去卖柴。他们开开心心地走着玩着,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城门。在城门口,有几个士兵正在盘查进出城的人。城门旁边围着一群人,小勇四人也好奇地挤到人群中。城墙上贴着一张告示,有一个穿着长褂的人正在高声地念着墙上的告示:昨日,公主在宫外游玩时走失,有知情者,请向城门的军官报知。提供的情况属实赏银100两,若情况有假故意骗取赏银的鞭责20,找到公主的赏银1000两。告示旁站着两个带刀的军官模样的人,其中一个军官说:公主丢了,知道下落的,告诉我们,说的是真的赏银100两,谁要是找到公主了赏银1000两,知道的赶快来了,有赏钱了。
“公主,难道昨天那个女孩真的是公主?真是公主,那么,公主被谁抢走了呢?我要不要告诉军老爷呢?不行,如果情况有假,还要挨20鞭。不,不能告诉,我还不知道咋回事,算了。”小勇嘀咕着走出人群,回头看见小丫跟着自己,小勇喊:“小黑、小胖,小黑,小胖。”“哎”,“哎”,小黑、小胖也挤出人群。
小胖说:“呀,公主丢了,谁找到了还有赏钱呢。”
小黑说:“是呀,还有赏钱呢,公主?是不是昨天…”。
“嘘嘘”小勇用手一指嘴示意小黑不要说,小勇说:“小黑,不能说。我们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还要挨打呢。”
“是呀,说不好还要挨20鞭。”小黑一申舌头,做了个鬼脸。
“走,我们先去卖柴,卖完柴再去买些东西。”小勇给大家说。
“好啊”,“好”小胖和小丫高兴的跳了起来。
小勇四个人进了城,径直来到卖柴禾和木炭的街市,很快小勇和小黑的柴就有了买主,因为他俩的柴不但干而且价格也低。小勇、小黑把柴送到了各自的买主家,然后他们又在这里汇合了,四个人欢天喜地向着卖生活用品的街市走去。
哇,街道好大呀!人,好多呀!有卖炸油糕的、有卖糖果子的、有卖包子馒头的、还有吹糖人的,有卖豆腐的、有卖菜的、有卖米面的、有卖布做衣服的,有卖女孩子带的手饰、发夹、小东西的。呀,还有人肩上扛着一个木筒,筒上面插满了红红的糖葫芦,卖糖葫芦的。小勇带着小丫走到卖糖葫芦的跟前,买了两枝糖葫芦,一枝送给小丫,小丫高兴地直跳脚,另一枝小勇让卖糖葫芦的把它包起来放到了怀里,他要把它带回家给老娘吃。小勇和小丫又来到米面店,买了些米和面,背到肩上出了米面店。在大街上,小黑肩上也背了些东西,只有小胖左手拿着油糕,右手拿着糖果子,正左手一口右手一口,吃的脸上、嘴上都是油。小丫拿着糖葫芦边走边闻,只见一尺长的竹签上,串着五个山楂,在山楂外面裹着一层厚厚的冰糖外衣,红红的、亮晶晶的,活像一个没穿外衣的小娃娃,浑身散发着香甜。
“小勇哥,你吃一口。”小丫把糖葫芦举到小勇的嘴边说。
“我不吃,你吃吧。”小勇把头扭到一边说。
“你不吃,我也不吃。”小丫生气了。
“我怕酸,小丫,你吃吧。”小勇赶紧说。
“你吃一个,就吃一个,好吗?”小丫拉着小勇的衣角。
“小丫,你吃吧,我真的不吃。”
“不,不,你就得吃一个。”小丫不走了。
“那,好吧,说好了我就吃一个。”小勇看小丫不走了,于是答应了。他抓住小丫拿着糖葫芦的手,把糖葫芦靠近鼻子闻了闻,然后张嘴咬下一个山楂,对小丫说:“小丫,我吃了,你吃吧。”
小丫看到小勇咬下一个,自己也咬下一个山楂,“真甜,真好吃。”
“嗯,好吃,就是太酸了。”小勇又冲着小胖、小黑说:“小胖、小黑,我们回家吧。”四个小伙伴踏上了回家的路……
四
晚上,小勇拿出磨石沾着水开始磨斧头,每天晚上磨斧头是小勇的习惯。小勇一边磨,一边用布条试着斧头的锋利程度,其实斧头已经很锋利了,完全不用再磨了。小勇停止了磨砺,把斧头拿到眼前,看看斧刃,又看看斧身。昨晚磨斧头的时候,斧头上确实有血,并且在他的裤子上也有血。公主丢了,难道那个女孩真的就是公主吗?抢她的人是谁呢?真的是妖怪吗?妖怪,妖怪长什么样子呢?好看不好看呢?哎,瞎想什么呢,赶快睡觉吧,明天还砍柴呢,对明天砍柴时去那里看看,看有什么情况没有,嗯,好,就这样,睡觉。小勇起身把斧头放好,又把磨石放好,一切收拾好后睡觉去了……
早上,小勇吃了早饭对娘说:“娘,我打柴去,我带了干粮,中午就不回来了。”
“哎,早去早回,就在附近弄点柴不要走远了,不要乱跑。”娘一边洗衣服一边说。
“知道了,娘,您也别累着,该歇息,就歇息。”
“嗯”。
小勇出了家门,小黑、小胖和小丫早已等在门口了。小勇说:“走,我们走吧。”小黑问小勇:“今天我们去哪里砍柴?”
“我想,我想看看前天旋风到底向哪里走了,我们也可以边走边砍些柴,你们同意吗?”小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在哪里都能砍柴。”小黑说。
“好,小勇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小丫说。
“去哪儿都行,好玩就行了。”小胖说。
四个小伙伴出了村庄,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旋风经过的地方,旋风所过之处,胳膊粗的树被连根拔起;比腿粗的树,有的掉了头,有的断了枝;一丈多宽的地面上像被扫帚扫过一样,没有浮尘,只留下树的残骸。他们沿着旋风走过的地方,一直走下去。他们一边走一边捡地上的树枝,然后放在风路的一边,树枝捡起来一点也不费劲。小勇把捡好的树枝堆到风路的右边,小丫捡的树枝也放到小勇的树枝堆上。小黑捡起的树枝堆到风路的左边。小胖不捡树枝,但他手里有一截直直的树枝,他用它打东西,想打哪儿,就打哪儿。别看小胖没捡树枝,他也忙的很,他一会儿到地里摘朵野花,放在鼻子下闻闻玩玩,一会儿又捡块石头冲着他的目标用力投,看能否打中。他们走着,玩着,捡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了花园沟口,旋风是直接进入花园沟里了。
“啊,又到了花园沟口了,旋风进了花园沟,难道花园沟里真的有妖怪吗?”小勇说。
“旋风进了花园沟,看来花园沟里可能有妖怪呀,怎么办?我们进不进去?”小黑问。
“我们还是回去吧,妖怪可是吃人的,我害怕。”小胖说。
“你就知道害怕,有没有妖怪还不知道呢,你要回,你回去吧。”小丫对小胖不满地说。
“上次在花园沟口,我得到了宝斧,前天路遇旋风,我砍了它一斧头,晚上我磨斧头时斧头上还有血呢,说明它被我的斧头砍伤了。我们有宝斧在手,没有妖怪就罢了,如果有妖怪我们也不怕,若是真能看到公主,就把公主救出来,我们还能得赏银呢,我们进去看看,你们说呢?”小勇说。
“进就进,反正已经到这儿了。”小黑说。
“我不怕,有妖怪也不怕,我有小勇哥保护呢。”小丫说。
“我害怕,我不想进去。”小胖说。
“那这样吧,小胖,你不想进去,你就在这里等着,或者,你先回去吧,我们三个人进去。”小勇对小胖说。
“那,你们都进去,我也进去,我不在这里等。”小胖说。
“好吧,我们都进去,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看旋风在哪儿呢。”小勇说。
四个人向花园沟里走去。
一走进沟里,迎面而来的是一条从沟里流出的小河,小河出沟口则不见踪迹,小河河面并不宽,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沟里。河两边,河北岸坡上长满了各种各样五颜六色奇异的鲜花,河南岸鲜花过去则是大片的树林,树木一直长到山上。四人走近小河,河水潺潺清澈见底,小鱼、小虾、泥鳅在水中欢畅地嘻戏。沟是东西向,四人沿着河的南岸在花丛之中向沟里走。没走多远忽然听到从远处飘来的银铃般的笑声,四人一阵激动,加快脚步,女孩动听的声音清晰入耳:“7月15日是大王的生日,还有三天就是7月15了。听说长夫人向大王敬献的贺礼是国王的小公主。”
“是呀,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九首大人要在大王生日的当天,把东海龙王的小太子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大王。”
“唉,我也没有什么像样的礼物,牡丹组组,你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菊子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礼物都不要,就是纠缠我,唉!”
“牡丹妹妹,怪就怪你长的太美了,我要是个男人,我也要你。”
“兰姐姐又开玩笑了。”
“哈哈,哈哈…”
寻着声音望去,只见小河北岸,在一片绿茵茵、白点点的草丛中,有一位穿着兰色衣裙的姑娘正弯腰从草丛中摘取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兰衣姑娘上面的坡上一片黄澄澄、烂漫漫的鲜花中有一个黄衣少女。再往上看,在一片齐腰高的绿色里开满了红红的、大大的、丰满凝露的花朵,一位红衣少女正在给花朵淋水。
“哇,好漂亮呀。”小胖不由得赞美道。
“呀,来了几个小帅哥,小帅哥,快来呀。”兰衣姑娘喊道。
“帅哥,到我这儿来,我给你好东西。”黄衣少女也喊。
“好,我来了。”小胖挽起裤角就要过河。
“小胖,不要过去,我们在一起不过河。”小勇急忙喊住小胖。
“我就过河玩玩,没事。”小胖说。
“小胖,你又不听话,以后别跟着我们。”小丫对小胖说。
“那,那好吧,我不过河,我不过河就是了。”小胖泄气地说。
这时兰衣姑娘走过河来,走到小胖近前,向小胖伸出手说:“帅哥,我来了不用你过河。”
“呀,你来了,你真好。”小胖高兴地拉住了兰衣姑娘的手。
突然一阵风吹来,几个人同时闭上了眼睛。
“哎哟,你…”。
风过后,“呀,小胖呢?小胖不见了。”小黑没有看到小胖,兰衣姑娘也不见了。
“兰姐姐真厉害,我也去抓个帅哥。”坡上的黄衣少女下坡向小河走来。
“菊子妹妹,你怎么也向兰姐姐学呢,算了吧。”红衣少女说。
“牡丹姐姐,你不要,不要好了,就别管我了。”黄衣少女不满地回了红衣少女一句。
“你们是什么人?不要过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小勇大声地对黄衣少女说。
“呀,小帅哥,姐姐就是喜欢你,姐姐陪你玩玩。”黄衣少女说着走过河来。
“我再说一遍,不要过来。”小勇左手把小丫护在身后,右手从腰带上拔出斧头。
黄衣少女伸手就拉小勇,小勇用斧头往前一挡,只听,“哎哟,你…”黄衣少女转身就跑。
“不要伤我妹妹,”红衣少女右手一扬,只见红艳艳的花瓣从天而降、漫天飞舞、一股沁人的香味进入鼻腔,“哇,好香…”
五
小勇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树林里,借着太阳透过树叶洒下的斑斑亮点,小勇找到了小丫和小黑,把他们唤醒一块找小胖,但是没有找到小胖。三人走出树林,逆着小河向沟里的深处走。“小胖”,“小胖”,“小胖,你在哪儿?”沟里发出阵阵的回声也在帮着他们一块喊小胖,他们边走边喊,很快到了沟的东头,花园沟向北开去,小河也拐向北边。
这里是花园沟的第一道沟,小勇三人沿着河边走进了第一道沟。一道沟非常开阔,小河从沟中间穿过,除了在小河岸边有些鲜花野草外,整个沟里全是树木。小河两边对称排列着,一片柳树,柳树外面一片洋槐,洋槐外面一片榆树。沟西坡先是一片青青的、半青半红的、红红的苹果树,苹果树的上面是青的、青中带黄的柿子树,柿子树一直到坡顶。沟东坡,榆树外面顺坡而上有青的、黄的梨树,梨树上面是红红的山楂树,山楂树上面一直到梁上全是结的青疙瘩的核桃树。
“好漂亮的苹果啊!”小丫惊讶地发出一声感叹。
小黑肚子不争气地“咕咕”的叫了起来,“小勇,我们去吃个苹果吧。”
“嗯,我也饿了,走,我们去吃几个苹果。”小勇说完,就和小丫、小黑一块过河向西坡爬去,他们早就饿了,只不过谁也没有说,因为他们谁都没有干粮了,说也没有用,只有忍着,他们本来只带了中午的干粮,昨天就已经吃完了。小勇首先挑了一个最红、最大的苹果摘下,在衣服上擦了擦递给小丫,然后又摘了一个大的、红的苹果,擦擦自己吃。小黑已经开始吃开了,“真甜,真香,真好吃。”
“小勇哥,苹果真好吃。”小丫咬了口苹果说。
小勇也咬了一口,“嗯,好吃。”
“谁在偷吃我们家的苹果?”话音刚落,一阵风飘来,一个脑袋上长着两只长长的耳朵、一对红红的眼睛、上唇有一个豁口、嘴巴周围长满长胡须、穿一身长长的白毛外衣、右胳膊吊着绷带的男子站在了他们面前。“啊?原来是你们,是你打伤了我,我去告诉夫人,你们一个也别想跑。”男子刚站定,一眼就认出了小勇,一阵风又不见了踪影。小勇三人愣住了,小黑问:“这个男人是谁呀?你认识他吗?”
小勇摇摇头说:“不认识。”
“他好像认识你呀,还说你打伤了他。”小黑又说。
“不认识,我也没和人打过架。”小勇疑惑地说。
“是的,小勇哥从来没和人打过架,更别说伤人了。”小丫理直气壮地说。
“我们快走吧,这是人家的苹果,他们很快就会找来的。”小勇说。
“小勇哥,再摘两个,我们就走。”小丫对小勇说。
小勇、小黑又摘了几个苹果,转身正要离开,突然听到有人高声说:“站住,吃了人家的苹果,连声谢谢都不说,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有规矩?”一个穿着花衣服瘦瘦的、高高的女人站在了小勇四个人的面前。一阵风,那个长耳朵的男人也出现在了女人的身边,他用手一指小勇说:“夫人,就是他们,是他打伤了我。”
“噢?你不但打伤了我的兔儿,还偷吃我们的苹果?你胆子不小啊。”夫人冲着小勇说。
“他可能认错人了,我都没有见过他,怎么可能打他呢。我们口渴了吃了几个苹果,不知是你们家的,这是我们的不对,我在这里向你们赔礼了。”小勇说完向夫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胡说,就是你。那天,我正带着公主往回走,他向我投了一斧头,把我的胳膊砍伤了。”长耳朵男子气愤地指着小勇说。
“啊?那天是你?是你抢了公主?”小勇疑惑地问。
“是我,是我旋风兔抢了公主。”长耳朵男子洋洋自得地说。
“你,你是妖怪?赶快把公主交出来。”小勇生气地说。
“哈哈哈,本夫人已经把公主做为生日礼物献给大王了。”夫人笑着说。
“夫人,就是他,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旋风兔对夫人说。
“快把公主交出来。”小勇说着从腰间拔出斧头,挡在了小黑和小丫的前面。
小黑悄声地对小勇说:“小胖也可能在他们那里。”
小勇点了点头,拿着斧头仇恨的双眼怒视着夫人和长耳朵男子。
“哈哈哈,胆子还真够大,还想要公主?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过人了,人肉的滋味我都快忘了。今天,你们几个小娃娃主动送上门来,就别怪夫人我了,我也尝尝童男、童女的味道,哈哈哈。”夫人笑罢从背后抽出两柄长剑,一手一剑,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转而是杀气腾腾。
“妖怪,快交出公主,交出小胖。不然,我也让你尝尝我宝斧的厉害。”小勇没有胆怯、没有退缩,而是理直气壮地说。
“小兔崽子,死到临头还嘴硬,拿命来。”夫人说着挥剑向小勇杀来。只见夫人左手一剑向小勇的眉心刺来,右手一剑紧接着从上而下冲着小勇的左肩膀砍了下来。
小勇看到刺向自己面门的剑,急忙用斧头一挡,只听“当啷”一声剑被挡开,可是另一把剑马上就要落到小勇的肩上,小勇没有练过武功,心里明白,手却跟不上,干着急也没有用。就在这时,斧头迅速向上挡住了上面落下的剑,只听“当,咔嚓”,夫人右手的剑用力太猛,斧头挡的也急,右手剑立刻断为两截。
夫人一看,“哇,我的宝剑,小兔崽子,你接招吧。”夫人把右手剑一丢,左手剑换到右手,又刺又砍加快了对小勇的进攻。
小勇在斧头的带动下,左挡、右挡、上挡、下挡,剑快斧头快,剑慢斧头慢,别人看了,谁也不会认为这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
夫人自右手剑折断后就再也不敢碰小勇的斧头,只找小勇的空挡,斧头一到,剑立刻换招改变方向,剑剑不离小勇,招招致人性命,把小勇紧紧围在了中间。
另一边旋风兔和小黑也打到了一起,旋风兔虽然跑的快,武功却不行,右胳膊又受了伤,只能用本来就很少用的左手拿着刀冲着小黑,上一刀,下一刀地砍。小黑没有武功,但是却有一把力气,他用斧头,上边一挡,下边一挡,两人就这样你一砍,我一挡地打开了。
小丫站在一旁,看着小勇哥,为小勇哥着急,替小勇哥捏着一把汗。夫人那是真厉害呀,一把剑上下翻飞、左刺右砍、神出鬼没。再看看小勇哥,左挡右挡,也是上下翻飞,可是毕竟小勇哥还是小孩子,也没有练过武功。
小勇的汗水已经变成了一团水蒸气,小勇现在就像刚出笼的包子一样呼呼地冒着热气,并且已经气喘吁吁。
这时的夫人也已经有汗了,夫人虽然厉害,招数奇特,但是每招都能被斧头化解,夫人也是心里着急。这个臭小子还真难对付,哼,让你尝尝这个。夫人把剑一横,向着小勇拦腰一砍,小勇用斧头在腰间向左一挡,就见夫人张开大嘴,一团火焰冲着小勇飞滚而来。小勇一慌,急忙闭眼,心里说完了。这时只见斧头冲着火焰发出一道夺目的寒光,火焰立时被挡在了寒光之外。哎,怎么没事,小勇睁开眼,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心里一喜身上顿时增加了力气。夫人一看这招不行,得另想他法,她一扭头,看到小丫正在全神贯注地看小勇,立刻计上心来。夫人冲着小勇虚刺一剑,转身向小丫飞去。小勇急忙用斧头一挡,当看到夫人向着小丫飞去时,心里一急把斧头用力向夫人投去。夫人正高兴马上就要得手了,突然感觉身后一股劲风袭来,急忙回头,准备用剑来挡,已经晚了,只听“噗嗤”一声,斧头正好砍在了夫人的背上,瞬间就见一个长长的、白白的、粗粗的东西上下翻滚,东奔西撞,把地面敲打的“咚咚”做响,地上的尘土滚滚飞扬,足足半个时辰过后,才渐渐地没了动静,灰尘渐落,看到一条大蟒蛇消失在树林深处,地上留下斑斑血迹。
小勇一摸腰间,斧头已经安然地挎在了腰带上。小勇跑到小丫跟前,这时小丫已经昏迷了。小勇用手掐着小丫的人中,嘴里呼唤着小丫的名字,“小丫,小丫,小丫你醒醒啊。”
正在和小黑打斗的旋风兔,看到夫人落败,一阵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小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小勇抱着小丫在喊,急忙问:“咋,咋啦?”
“小丫昏过去了。”小勇回答。
小黑走到小勇跟前,坐下,把小丫的鞋脱掉,开始挠小丫的脚底板。小勇仍然掐着小丫的人中,不断地喊着小丫的名字。
小丫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小勇时,急忙问:“小勇哥,小勇哥你没事吧?”
小勇说:“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小丫说着在小勇的帮助下坐起身子,当看到小黑时,小丫说:“小黑,你干吗呢?”小黑脸一红,说:“我,我没事。”
“没事就好,现在咱们去河边喝点水再洗洗脸。”小勇提议。
“好”。
“好”。
“走吧”。
三人从苹果树林里出来,经过榆树林,又穿过槐树林和柳树林来到小河边。三个人趴在河边狂饮一气,又洗了脸。三人全都倒在了河边的花丛中……
六
睡醒之后,三人沿着河边继续向沟里走,他们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要尽快找到小胖,找不到小胖,他们不能回去,因为小胖是和他们一起来的,他们不能丢下小胖不管。沿着小河向北走到尽头,沟向东开进,小河也拐向东边,穿过野草丛和灌木林,沟又向北拐去,小河也跟着向北延伸。这里是花园沟的第二道沟,第二道沟比第一道沟宽的多,也深的多。小河从沟底流过,除了河边有些杂草外,沟里乱石遍布,沟两边峭壁上怪石凌立、张牙舞爪,活像天上的黑煞神用狰狞的眼睛审视着沟里的一切生灵。不过他们并不黑,他们浑身上下全都是赤红色,沟里的乱石,整个沟都是红色的。
三个人沿着河边在乱石和草丛之间往前走,他们不停地喊:“小胖”,“小胖”,“小胖,你在哪儿?”“小胖,你听到了没有?你在哪儿啊?”
他们边走边喊着小胖的名字,走着走着前面的路越来越平坦,在一个几乎没有乱石和杂草的开阔地方,沟东面的石壁上有一个非常大的洞。他们在洞口向里偷偷地看了看,黑黑的只能看到几步远。小勇右手拿着斧头,左手拉着小丫,小黑手里拿着斧头紧跟在小丫的后面。他们贴着洞壁悄无声息地慢慢向洞里走去,大约走了五十多步,里面渐渐有了光亮,再往前走,里面越来越亮,只见太阳光从顶上直接照进洞里。在洞中央有一个水潭,水潭南边有一个大大的平台,平台是光光的大理石地面,平台上有一张大大的乳白色的玉床,玉床旁边有一张玉桌,玉桌周围有四只玉凳。在水潭北边有一个小的平台,平台是一块大大的青石,在平台接近水潭的边上有一个小青石桌,小青石桌就是一块青石板,方方正正光滑透亮。三个人在洞里仔细地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小胖的身影,洞里除了他们三个,再没有别人。小勇让小丫坐在玉凳上休息,小黑则躺在了玉床上。小勇独自来到北边的平台,坐在小石桌上,沾着水开始磨斧头,这个石桌很好,就是一块天然的磨刀石,一会儿的功夫,斧头就被小勇磨得锋利无比。哎,斧头真好,真是我的宝贝儿。矣,这块石头也不错啊,它磨起斧头来可真快呀,看能不能拿动,一会儿把它带回去,反正这里也没有人。小勇站起身子,在石桌上下左右来回地看了看,试着用手把石桌搬起,轻轻用力,石桌纹丝不动。小勇深吸一口气,一憋,双手用足力气猛地一搬,只听“咔嚓,吱…”连着响声,把小勇吓得一愣,只见石桌向北边歪倒,再看北边的大青石平台,南端落下陷进地里,一个大大的洞口出现在了水潭北边。正在这时,从刚刚出现的洞口里飞出一条白色的张牙舞爪的东西,这个东西一丈多长,头上有两只犄角,四只爪子,一条大尾巴,全身鳞片,银光闪闪。它在洞的半空中盘旋一圈,然后稳稳地落下,在水潭边上立刻变成了一个英俊的白衣少年,少年冲着张嘴愣神的小勇躬身就是一拜:“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你,你,你是…”小勇惊的哑口结舌。
“我是东海龙王的小太子敖数。”少年说。
“你,你是龙王的小太子?”
“是的,我正是。”
“你怎么在这里?”
“几天前我在海边游玩时被九头怪掠来,他要把我当做生日礼物,在大王生日那天献给大王。”
“这么说,这是九头怪的洞府?”
“正是,他今天去见大王了,很快就会回来,我们快走吧。”
“快走?我们还没有找到小胖呢,不能走。”
“九头怪可厉害了,我都打不过它,你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它,还是快走吧,不然就走不成了。”
“走?”小黑和小丫也被响声惊动了,也听到了他俩的谈话。
“我们还没有找到小胖呢,怎么能走,怎么能丢下小胖不管呢?”小丫不满地说。
“哎,再不走,就走不了啦,你们不走,我走,恩公的救命之恩待我日后再报吧。”敖数说完就向洞外走。
“谁要走啊?我这里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随着话音一个人从洞外走了进来,此人穿一身黑色衣服,一对大大的眼睛闪着兰光,鼻子勾勾,嘴巴大而阔,突出的上门牙裸露在外,面色漆黑,最出奇的是此人头上长着几个大肉疙瘩,肉疙瘩随着此人的说话、转身而不停地颤动,此人正是九头怪。九头怪的身后是吊着右胳膊的旋风兔。旋风兔用左手一指小勇对九头怪说:“九首大人,就是这个臭小子,先打伤了我,又打伤了长夫人。”
“奥?有意思,你不但打伤了旋风兔还打伤了长夫人,你能耐不小呀。”九头怪冲着小勇说。
“看来你和他们都是一伙的,赶快放了公主,放了小胖,我饶你不死,不然…”小勇说着拿出了斧头。
“他就是九头怪,他脑袋上那几个肉蛋也是头,共有九个,你要小心啊。”小太子敖数提醒小勇。
“哈哈哈,小娃娃,你口气还不小啊,我今天就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领。正好过两天就是大王的生日,我把你们三个和那个小胖子一块做成生日人肉宴来招待宾客,哈哈哈。”九头怪笑罢,突然一伸手,手上立刻出现了一枝镔铁长枪。
“小黑,你保护小丫到边上去,这里有我来对付。”小勇对小黑说。
“小勇,你要小心啊。”小黑说。
“小勇哥,我不怕。”小丫说。
“小丫,乖,听话。”小勇又对小丫说。
“小勇哥,你要小心啊。”小丫和小黑站到了一边。
“我知道。”小勇说着走向九头怪。
“臭小子,还挺仗义,不过没有用的,接招。”九头怪突然一枪朝小勇面门扎来,小勇急忙用斧头一挡,斧头还没有碰到枪尖,枪尖立刻改变方向,冲着小勇的胸口刺来,小勇又把斧头向下一划,只见九头怪手腕一抖,枪头立即变成了一朵枪花,有无数个枪尖同时向小勇的面部、胸部、档部袭来,小勇大吃一惊,只觉眼花缭乱,不知如何去挡。这时小勇手中的斧头已经脱离了小勇的掌控,在小勇的面前形成了一面不透风的防护墙,把小勇牢牢地挡在里面,只听“呜呜”车轮滚滚的声音。九头怪一看吃惊不小,急忙调转枪头,用枪尾重重地向小勇的双腿扫去。小勇此时已经全然不知危险来临,只觉得脖子处的衣服一紧,双脚离开了地面,不知谁把他提了起来。提起小勇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太子敖数。敖数看到九头怪居然伤不到小勇,正高兴呢,突然看到九头怪用阴招向小勇的双腿袭击,情急之下,飞起身子救了小勇,使小勇躲过了一击。
“小龙崽子,你还敢多管闲事。”九头怪一枪向敖数刺来,敖数急忙躲到了小勇身后。九头怪一看,心想,一时恐怕伤不了此人,不如,九头怪忽然眼放兰光心生一计,先把那两个人抓去再说。九头怪还像刚才一样,挺枪向小勇进攻,突然脑袋一抖,顿时出现了九个头,只见一个头伸长脖子一口把小丫叼了起来,张嘴一甩,另一个嘴说:“旋风兔,快去把人送到大王那里。”
“遵命”,旋风兔接住小丫,一阵风没了踪影。
小勇正在与九头怪搏斗,突然看到九头怪变身,知道不好,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一眨眼,小丫就被抓走了,小勇急得用斧头拼命地向九头怪砍去,“九头怪,还我小丫。”
九头怪看到小勇发狂地砍来,用长枪一挡,只听“咔嚓”一声,长枪断成了两截,九头怪倒吸了一口凉气,“呀,是宝斧,怪不得这么厉害,原来是斧头的原因。”
九头怪扔掉手中的半截枪,伸长九个头逼向小勇,小勇用斧头在身体前面一横,只见一个头向着小勇喷射出火焰,斧头立刻用寒光挡住了火焰,又有一个头喷出了水柱,敖数急忙上去挡在小勇的身前,尽数把水柱吸走。这时旋风兔回来了,又和小黑打在了一起。九头怪一看旋风兔又到了,知道事已经办成。它把一个头高高地伸直仰起,冲着小黑吐出了一个白色的球,白球正好打中了正和旋风兔打斗的小黑的头,小黑一头裁倒在地。
“带走。”九头怪大喊。
“遵命”,旋风兔抱起小黑一阵风走了。
小勇听到九头怪与旋风兔的说话声,知道又出事了,急忙看小黑,小黑已经不见了。小勇心里一急,“呀,妖怪,你还我小黑,还我小丫。”小勇用力把斧头掷向九头怪,此时九头怪刚得手,正得意呢,忽然眼前一花,斧头已经到了,“噗嗤,哗,扑通”接连几声,九头怪的一个头应声落地,鲜血射出很高。
“哎哟,小兔崽子,我,…”九头怪疼得浑身哆嗦,那八个脑袋也在不停地晃动。一个脑袋张开大嘴就向小勇咬来,小勇的斧头迎头而上,“噗嗤”,这个脑袋也被砍下来一半。
“啊呀,疼死我了。”九头怪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随即向洞外飞去。小勇跟着就从后面追出,敖数赶紧拉住小勇说:“恩公,来,坐在我的背上,这样快些。”
“那样你还能飞吗?”
“能,不碍事。”
“那我会不会掉下来?”
“你只要抱住我的脖子,不松手就行了。”
小勇把斧头挎在腰带上,爬到敖数的背上,抱住敖数的脖子,敖数一声长叫,变成了一条小白龙飞出了洞口……
七
穿过第二道沟,向东没走多远,又转向北出了通道,进入了第三道沟。这第三道沟是一片广阔的水域,一眼望不到边,这也是小河的源头。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有一艘小船,小船上一位白衣、白发、白胡子的老者正在喝茶。老者白白的头发垂到后背,白白的胡子飘洒在前胸,但是老者的面容却红润润的一点皱纹也没有,慈眉善目,举手投足间尽显仙家风范。
“呀,这是个老神仙呀。”小勇对敖数说。
“看样子,好像是。”敖数说。
二人飞到小船上空,小勇问:“老仙人,看到一个九个头的妖怪从这里飞过没有?”
“妖怪?没有看到,只看到一个杀气很重的少年。”老者说。
“没有看到妖怪,那妖怪跑哪儿了呢?我们看着妖怪飞向这里的,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呢?”小勇疑惑地说。
“这么说,你怀疑我把妖怪藏起来了?”老者说。
“不是,老人家,您别误会。我们只是找妖怪心切。”
“年轻人,我看你杀气太重。”
“我杀气太重?我只是来救人的,我不想杀人。”
“救人?救他们吗?”老者说着用手向水下一指,只见平静的水面上立刻波浪翻滚,等到波浪消失水面又渐渐平静时,一个平台出现在了水面上,平台在一个大大的圆圆的泡泡中。平台上面,有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少女坐在椅子上,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少女被绑在一个柱子上,这个少女正是小丫,小黑和小胖被绑在另外两个柱子上。他们都低着脑袋,片刻之间平台就消失了,水面又平静如初。
“呀,小丫,小黑,小胖。你,你是谁?”小勇大声地质问老者。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你交个朋友,还能帮你救他们,不用大动干戈,不费一刀一枪。”老者说。
“是吗?我不想杀人,只想救人,既然你能帮我救人,我就交你这个朋友,我在这里先谢谢老仙人了。”小勇说着在敖数的背上向老者一含首。
“来,来,不急,先到船上歇歇喝口茶,我再带你去救人不迟。”
敖数从空中飘落到小船上,小勇从敖数的背上下来,来到船上。敖数摇身一变又成了一个英俊的白衣少年,二人坐在老者安排的凳子上。
小勇端起老者倒的茶水,喝了一口,说:“嗯,茶水很香,还有点甜,真好喝。”
“当然好喝了,这是我们这里清明前的第一茬毛尖,用我们这里的山泉水一泡,那种香味,那种甘甜就是一般的神仙也喝不到。”
“老仙人的茶真好喝,现在茶也喝了,身子也休息好了,我们还是快点救人吧。”
“好,我们这就去救人,但是有一条,你们必须听我的,不能杀人。”
“听您的,决不杀人。”
“好,请二位闭上眼睛,我们走。”老者说。
小勇和敖数闭上眼睛,只觉船身一抖,立即听到“嗖嗖”的声音。原来小船上面已经封上了透明的罩子,小船分开水面向下急驶而去。当声音消失时,小勇又觉身子一晃,随后平静下来。
“睁开眼吧。”老者说。
小勇和敖数睁开眼睛,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出现在他们眼前,宫殿的顶部是金黄色的琉璃瓦,宫殿外檐有优美的动物雕刻图案。
“到了,进去吧。”老者说。
“哇,好漂亮呀,这是哪里呀?”小勇好奇地问。
“你要救的人就在里面,走,我们进去。”老者说罢,引着小勇和敖数走进了宫殿。宫殿内全部由汉白玉切成,大厅上有三三成行的九根汉白玉大柱,每个大柱上都雕刻着姿态不同的龙的图案。
这时一阵风飘到了老者身边,旋风兔现身上前给老者行礼,说:“大王。”
“什么?你是大王?”小勇问老者。
“是的,这是府上。”老者回答。
“那他就是妖怪。”敖数对小勇说。
“你,你是妖怪?”小勇看着老者不敢相信。
“唉?我怎么会是妖怪呢,我只是一个修练的人。”老者摇摇头笑着说。
“你是修练的人?那你抢公主干吗?抢小丫、小黑和小胖干吗?”小勇问。
“我没有抢他们,我只是请他们来,让他们帮助我进行修练。”大王回答。
“既然这样说,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你说要帮我救人的,现在我已经来了,你放人吧。”小勇说。
“去,把那几位客人请出来。”大王向旋风兔下令道。
“是,大王。”旋风兔领命一阵风走了。
不久,从宫殿内走出一队带刀士兵,这些士兵一个个长得奇形怪状,相貌可怕,有细身高个尖脑对眼的,有方头方身子一双大胳膊的,每个都耀武扬威神气十足。绸缎美少女、小丫、小黑和小胖被绑着胳膊带到了大殿上。
“小勇哥,你咋来了,这里太危险了。”小丫一看到小勇急忙说。
“小勇”,“小勇”,小黑和小胖都高兴地喊小勇。
“小丫,小黑,小胖,你们别怕,我来救你们。”小勇说。
“小哥,救我。”美少女对小勇说。
“你是?”小勇问美少女。
“我是公主,被他们抢来的。”美少女回答。
“好的,我也救你。”小勇对公主说完,然后转身又对大王说:“大王,现在就放人让我们走吧。”
“不急,不急,明天就是本王的生日,有很多仙家的朋友要来,正好,我也让我的朋友见见你和你的朋友。”大王笑着说。
“那就不必了,我们已经从家里出来几天了,家里人肯定非常担心,还是先让我们走吧,以后有时间我专程来拜访你。”小勇诚恳地说。
“走?想的美。”从殿内走出了头上包着厚厚布带的九头怪。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上身包的严严实实的长夫人也从殿里走了出来。
“大王”,“大王”,“不能放他们走”,“不能放他们走啊”。九头怪和长夫人向大王恳求着。
“小朋友,你看,九首大人和长夫人都要留你们,你们就多待几日吧。”大王对小勇说。
“我要走”,“我要走”,“立刻放了我”,小丫、小黑和小胖也喊了起来。
“大王,你还是放我们走吧。”小勇又对大王说。
“不能放他们走”,“不能放他们走”,“我的仇还没报呢”,“我要报仇”,九头怪和长夫人又嚷嚷起来。
“小朋友,你杀气太重,你打伤了长夫人和九首大人。二人都要找你报仇,讨还公道,你说让我咋做呀?”大王说。
“我不想伤他们,是他们先抓了我的朋友,我不得已才伤了他们,既然二位想报仇,那就来吧,我奉陪到底。”小勇说着用手摸了摸腰间的斧头。
“哼,我要让大王替我们报仇”,“对,让大王给我们报仇”,九头怪和长夫人看到小勇在摸斧头,知道斧头的可怕立即改口。
“让大王替你们报仇,那也行,来吧。”小勇毫不畏惧地用眼睛看着大王。
“哈哈哈”,大王一看小勇的架式放声大笑,然后用手一捻胡须,说:“嗯,既然九首大人和长夫人让本王代劳,小朋友也没有意见,我看不如这样,我也不找你报仇,我们以武会友,点到为止。我先接你三招,你再接我三招。如果你能接我三招,你就赢了,你和你的朋友马上就可以走;如果你接不住我三招,那你和你的朋友就要留下来再待些日子。”
“大王,给我报仇呀”,“给我报仇”,“大王,我要吃生日人肉宴”…妖怪们又骚动起来。
“大王既然这样说了,那就比试吧。”小勇从腰间拿出斧头,双目凝视大王,不惧不畏。
“恩公,小心有诈。”敖数提醒小勇。
“我知道了。”小勇冲敖数一点头。
“小勇哥,你要小心呀。”小丫对小勇说。
“小丫放心,我知道了,你等着,我一定要救你。”小勇看着小丫说。
“走,我们到外面去。”大王说完和大家走出了宫殿。
美少女、小丫、小黑和小胖被绑着押到了宫殿外的台子上,九头怪和长夫人等一群妖怪也站在台子上,带刀士兵一字排开站在台子下边。大王和小勇来到宫殿前面宽阔的场地上。
“小朋友,准备好了吗?”大王问小勇。
“准备好了。”小勇说。
“那就请出招吧。”
“好,大王,你接招。”小勇双手抓住斧头,高高举起照着大王的脑袋用力劈下,只见大王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冲斧头一指,只听“当”的一声,斧头被一个东西挡开了,这个东西通体黑色,头上有三枝短刃锋利无比,身体是纯金属锻造有胳膊粗细,遍体发出森森寒光。
“奥,三股钢叉,好大的力气呀。”小勇自言自语地说。
“哈哈哈,第一招本王接下,小朋友力气不小啊,请出第二招吧。”大王随手把钢叉往地上一戳,钢叉稳稳地站在那里。
“好,第二招。”小勇双手抓起斧头用足力气向大王的腰部横着砍来。
“来的好。”大王单手拿起钢叉由身前向外一扫,只听“当”的一声,斧头被崩开老远。小勇噔噔噔后退几步,斧头差点脱手,只觉得胳膊发酸,双手虎口发麻,心口窝一热,嗓子发痒,一张嘴一口缨红的鲜血喷了出来。
“小勇哥,你怎么了?”小丫担心地带着哭腔问。
“小勇”,“小勇”,小黑和小胖也关切地喊小勇。
敖数手疾眼快急忙上前一把扶住小勇,“恩公,你,你不要和他打了,你打不过他。”
“不打,不打怎么行,我还要救人呢。”小勇喘着粗气费力地说。
“你打不过他,咱们去搬救兵。”
“这,这行吗?”
“行,一会你就说要站在我身上从上往下打第三招,我们趁机逃跑。”
“他信吗?”
“试试吧。”
“好,就这样,试试。”
“小朋友,怎么样啊?已经打了两招了,还有一招,你打不打呀?”大王面含微笑地对小勇说。
小勇拿起斧头,挺直腰板大声地说:“当然打了,我还要救人呢。不过我的力气不够大,我要站在龙王小太子的肩上从上往下发第三招,你肯定接不住。”
“哈哈哈,小朋友,在我面前不要耍花招,没有用,你发招吧。”大王看透了小勇的心思。
“好”,小勇拿着斧头上到敖数的肩膀上,说:“你接招吧。”话音还没有说完,敖数已经变成了一条小白龙带着小勇直奔水面。
“哈哈哈,你们以为能在我眼前逃走吗?不自量力。”大王说着一抬手一抖腕,三股钢叉冲着小勇和龙王小太子飞去,“叮叮当当”像打铁的声音,不时传来。
没多久,龙王小太子带着小勇就跃出了水面,急忙腾空,认准东海的方向全力飞去。这时,斧头和钢叉也打出了水面,两件兵器,你来我往,谁也伤不了谁,谁也胜不了谁,因为二者都是罕见的、有灵性的宝中之宝。
大王和一群妖怪也出了水面,大王一招手收了钢叉,斧头一溜烟也没了踪影。
“小兔崽子,原来有这个宝贝,行啊,还真溜了,哼哼,再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回府。”大王和妖怪们回水下宫殿去了……
八
龙王小太子和小勇直接到了东海龙宫,老龙王看见小儿子安全回来,高兴地设宴款待小勇,宴席非常丰盛,可是小勇牵挂着他的朋友,他只是吃了几个水果既充了饥又解了渴。小勇首先对龙王的招待向龙王表示了谢意,然后小勇请求龙王发兵救他的朋友。老龙王觉得既然小勇救了自己的小儿子,那么小勇就是我们龙宫的恩人,恩人有难必然要帮,而且要尽最大的力量去帮,这也是报恩。于是老龙王吩咐三太子领一队兵将随小勇去救人,敖数吵着还要去,老龙王也准了。敖数又载着小勇和三哥一块带着将士向花园沟杀来。
小勇、敖数和三太子等一行人腾云驾雾来到了花园沟的上空,只见花园沟第三道沟宽广的水面上一片风平浪静,水清而蓝。敖数对三太子说:“三哥,就是这里,水下有座宫殿,妖怪都在那里。”
龙王三太子也是一个英俊少年,和敖数长得极像,只是比敖数高出一头。三太子点了点头说:“蟹将军听令。”
“末将在。”一个方头方身子两只粗壮的大手上各拿着一个八棱紫金锤的将军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蟹将军,你到水下宫殿去传话,就说本太子来了,叫他们立刻前来认罪领罚。”三太子吩咐道。
“得令。”蟹将军一头扎进了水里,向水下宫殿游去。
不一会功夫,平静的水面突然波涛汹涌,蟹将军第一个跃出水面,“三太子,三太子,这妖怪太厉害了。”只见蟹将军方方的脑袋上肿起一个大包,右手的大锤也不见了。
三太子一看蟹将军的狼狈样,就知道他吃了败仗。这时水面上又出来了一群人,是大王和他的手下。大王右手拿着钢叉,左手一捻胡须说:“原来是东海龙王的三太子到了,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见了本太子为何不跪?”三太子严厉地说。
“跪下,跪下。”三太子的手下齐声呐喊。
“哈哈哈,本王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一概不跪。”大王仰着头说。
“妖怪,赶快认罪,放人。”
“哈哈哈,笑话,我有什么罪?”
“你抢公主,抢少年儿童,这不是犯罪吗?”
“我没有抢,我只是请他们来帮我修练的。”
“你口口声声说,请,却把他们绑在那里,你说让他们帮你修练,却要在生日上吃人肉宴,吃掉他们,这就是你的修练吗?”小勇质问妖怪。
“哈哈哈,我和公主成亲是为了双修,我吃掉几个少年儿童是为了增加功力,这哪一个不是为了修练?”
“呸,你个老妖怪,快把人放了,可以饶你不死,不然…”。
“哈哈哈,我不放呢?”
“妖怪,你不放人就是找死。”三太子说着手在空中一抓,一杆银光闪闪的长枪立刻出现在手上,双手一抖长枪朝着妖怪的胸口就是一枪。妖怪用钢叉一挡,你一来,我一往,两个人打在了一起。三太子的手下和妖怪的手下也在水面上打开了。这时的水面上,一会儿波浪冲天,一会儿追波逐浪,整个水面像沸腾的开水,层层浪翻起,又重重波落下。
小勇看到双方激烈的打斗,转身对敖数说:“走,我们到下面救人。”
敖数带着小勇潜进水里,穿进宫殿外的泡泡又来到了水下宫殿,宫殿大厅里空无一人。二人向殿内寻找,在宫殿最里面没有窗户的一个秘密的房间里找到了小丫、小黑和小胖。他们又继续寻找公主,在宫殿的二层,大王的房间里发现了公主,公主被长夫人和九头怪看管着。
当长夫人和九头怪看到小勇他们时,二话不说旋即和小勇战在了一起。长夫人一把剑躲着小勇的斧头专砍小勇的双腿,九头怪的一杆长枪专扎小勇的脸和胸口。小勇手忙脚乱一会儿顾头,一会儿照腿。敖数和小黑他们干着急帮不上一点忙,因为三人太厉害了,他们插不上手。公主仍然坐在床上不敢动,小胖急得不得了,“别打了,快走吧。”小胖说着就准备出大王的房间,正在小勇用斧头迎战长夫人的腿下攻击时,九头怪悄无声息地从旁边一枪扎向了小胖。“啊”,小胖一声惨叫,长枪的枪尖从小胖的后心进去在前胸出来,九头怪阴险的一笑,双手一抖,把小胖重重地甩到了墙上又掉到了地上。
“小胖”,“小胖”,“小胖”,小勇、小黑和小丫大声地叫着小胖,小勇抡起斧头拼命地向九头怪进攻。小黑和小丫来到小胖身边,小胖的胸口还在汩汩地流血,小胖已经没有了呼吸。
“小胖”,“小胖”,小黑和小丫抱着小胖放声大哭,小勇听到哭声更加用力地向九头怪发动攻击。
长夫人看到小勇只顾进攻九头怪,心里一喜,慢慢走到小丫和小黑身边,向着伤心欲绝的小丫就是一剑。
“啊”,又是一声惨叫,小丫顿时倒在了血泊之中,小勇听到小丫的叫声,急忙扭头,长夫人正在从小丫的身上往外抽剑,小勇大叫一声,用力把斧头投去。
“啊”,斧头不偏不倚正好砍在了长夫人的头上,长夫人瞬间变成了一条大蟒蛇,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不动了。小勇跑到小丫跟前,跪下把小丫抱在了怀里,“小丫,小丫”不断地呼喊着小丫的名字。小丫紧闭着眼睛,脸色越来越白,身体慢慢变凉,没有了呼吸。“小丫,小丫”,小勇还在叫着。
九头怪一看有机可乘,又挺枪向小勇袭来,小勇全然不知,斧头却主动迎上了长枪和九头怪战了起来。
小黑看到小丫也被刺身亡,悲痛欲绝,一会儿哭小丫,一会儿哭小胖。
敖数把小勇扶起,说:“恩公,我们快走吧,一会儿恐怕又出意外。”小勇抱着小丫一动不动。敖数又喊:“恩公,恩公”,小勇还是没有反应。敖数把小丫从小勇的怀里抱到地上,把小勇背到肩上,对小黑和公主说:“我们快走。”
敖数背着小勇和小黑、公主来到了水面上,这时三太子已经落败,妖怪正得意呢,忽然看到敖数背着小勇出了水面,公主和小黑也出了水面,急忙向敖数他们赶来,敖数一看妖怪朝自己奔来,没有办法只得丢下小黑和公主,带着小勇腾空向东海飞去,小黑和公主又落到了妖怪的手里。
九
东海龙宫,老龙王先看到三儿子带着伤胳膊回来,又看到小儿子背着小勇无功而返,心里的火腾腾地直往上冒。这是何路妖怪?先抓去我的小儿子,又打伤我的三儿子。我的儿子我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哪里由得你来动粗,这仇一定得报。
“龟丞相”,老龙王发令了。
“卑职在”,背托着重重厚壳的龟丞相急忙走到老龙王身边。
“迅速通知其他三海龙王,立即到东海来,我有要事相商。”
“是”,龟丞相下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只见天空浓云密布电闪雷鸣,在狂风暴雨中三位老人从云中缓缓飘落径直朝东海的深处去了。
“大哥”,“大哥”,“大哥,这么急地招集我们弟兄,发生了什么大事了?”,来的三位老人正是另外三位龙王。
“哎呀,贤弟呀,大哥被人欺负了。”东海龙王说着急忙请三位兄弟落座。
“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不想活了吧?”一个龙王说,其他龙王附和着,“是啊”,“是啊,他不想活了,活腻了。”
“哎,花园沟里有一个妖怪,先抓走我小儿子,又打伤我三儿子,我忍不下这口气呀。”东海龙王说。
“那小侄儿现在怎么样了?”一个龙王说。
“被一个小壮士救了,现在小壮士又得了失心症,我正在给他调理呢。”东海龙王说。
“噢,小侄儿回来了就好,这个仇一定要报,这口气一定要出,走,我们现在就去会会这个妖怪,看他到底有何能耐。”南海龙王说。
“我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才请三位贤弟前来商量。”东海龙王说。
“走”,“走”,“走,我们立刻发兵报仇雪恨。”三位龙王义愤填膺地说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报仇。
“好,龟丞相,集合队伍,发兵花园沟,诛杀妖怪。”东海龙王下令。
“得令”,龟丞相集合队伍去了……
在花园沟的第三道沟,浓浓的黑云笼罩着天空,“咔嚓”一道闪电,“轰隆”一个炸雷,南海龙王站在云头大声喝道:“下面的妖怪,速速出来受死。”“咔嚓”又一道电闪,“轰隆隆”又一个响雷,空中几条大龙忽上忽下,时隐时现,在云里爬上窜下。这时水面上一阵波浪翻滚,妖怪和他的手下出现在了水面上。妖怪手持钢叉向空中一看,“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龙王驾到,有失远迎,我在这里赔礼了。”妖怪说着一点头。
“你是何方妖怪?在这里祸害生灵兴风做浪?”南海龙王首先发问。
“小仙在这里修练,并没有害人。”妖怪回答。
“没有害人?你先抓走我小儿子,又打伤我三儿子,还抓附近的村民,还说没有害人,你真是强词夺理。”东海龙王大声地指责妖怪。
“误会,误会。只是近日本人生日,特意请小太子前来助兴,至于三太子受伤,实非本人所愿。”妖怪解释说。
“好个胡搅蛮缠,今天不给你点厉害,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就不知道你的水塘大还是海洋宽,来吧,受死吧。”东海龙王说罢,用他的龙头拐杖向妖怪一指,“咔嚓”一道闪电冲着妖怪的头顶就劈了下来。妖怪一扬手,钢叉迎着闪电就上去了,“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东海龙王和妖怪战到了一起。东海龙王一根拐杖上下翻飞,上打妖怪的脑袋、胸部和腰部,下打大腿和小腿。再看妖怪的钢叉舞的呼呼生风,把拐杖的凌厉攻势一一化解,不但如此,每当钢叉和拐杖碰到一起时,老龙王的手臂就会一阵酸痛。东海龙王心想,这家伙力气太大了,我对付不了他,正在这时,只听“当”的一声,拐杖又碰到了钢叉上,老龙王的手痛的再也抓不住了,拐杖被崩飞了,东海龙王急忙跳出战团。
三位龙王一看,一齐上前挡住了妖怪,四人又战成了一团,打着打着,三位龙王瞅准时机,“妖怪,你受死吧。”三件兵器一齐向妖怪的头上打来,任凭你再有本领也躲不过这一击,三人正得意呢,可是妖怪却不见了。只见一个圆圆的像小山一样大小的东西出现在水面上,这个东西突然一张口,这张口把小山分成上下两半,小山中间立刻成了深不见底的大黑洞,三人兵器顿时落进口里,大口一合,小山又出现了。三人的兵器没了,三个人也吓得差点灵魂出窍,这是个什么东西呀,“快走”,四位龙王仓皇而逃……
东海龙宫中东海龙王坐在龙椅上长吁短叹,西海龙王着急地说:“大哥,你不要唉声叹气的,你说怎么办吗?”
东海龙王说:“哎,我哪里知道该怎么办?这仇啥时候能报啊?谁能给我们报仇啊?”
南海龙王说:“大哥,我们打不过这个妖怪,应该有人能打过他。哎,不如我们上天告玉状去,让玉帝给我们报仇。”
“嗯,我看这个办法行。”北海龙王说。
“好,那我就上天告玉状去。三位贤弟,让你们受累了,等报了仇,我再请三位贤弟喝酒表示感谢。”东海龙王说。
“大哥说笑了,都是自家的事,我们出点力是应该的,那我们告辞了,有事招呼我们。”南海龙王说。
“大哥,告辞”,“告辞”,“告辞”,三位龙王互相告辞,腾云驾雾各自回自己的龙宫去了。
自从小丫出事后,小勇由于悲伤过度得了失心症,经过东海龙王的精心调理,小勇已经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小勇对敖数说:“小太子,现在小丫和小胖已经出事了,还有小黑和公主没有救出来,我们怎么办啊?小丫,小胖,对不起,对不起呀,要不是我,你们就不会有事,我干吗要多管闲事呢,小丫,小丫。”小勇泪流满面,“小丫,小丫,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呀,你死的冤枉啊,冤枉啊。…不行,小丫,我要给你报仇,我要给你报仇。小太子,走,我们找妖怪报仇去。”小勇说着站起身子拉住敖数的胳膊。
敖数急忙说:“恩公,你不知道,我父王和三位叔父也打不过那妖怪。现在父王已经上天告玉状去了,我们等父王回来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啊?四海龙王都斗不过那妖怪,那,唉,也只好如此了,等老龙王回来再说吧。”小勇无奈地坐到椅子上又开始抹起了眼泪。
玉黄大帝的凌霄宝殿内,文武大臣站成两列,玉黄大帝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东海龙王正在向玉帝告状:“玉帝,玉帝呀,请您为小仙做主啊。”
玉帝低头一看,“噢,东海龙王,出了什么事了?”
“玉帝,在花园沟一带有一个妖怪,他先抓走了我的小儿子,又打伤了我的三儿子。他还鱼肉乡里残害百姓啊。他还抢走了人间大王的公主,还要在生日当天吃人肉宴。”东海龙王向玉帝列举着妖怪的罪行。
“是吗?有这种事?”玉帝发问道。
“玉帝,人间的大王烧香请您救救他的女儿——小公主。”人间执事说。
“千里眼,顺风耳,看一看,听一听,是怎么回事。”玉帝发令了。
“遵命”,“遵命”,千里眼和顺风耳从大臣的队列中出来,向玉帝一躬身,随后出了凌霄宝殿。
千里眼和顺风耳来到南天门,千里眼用手往眼上一搭,两眼立时光芒四射:花园沟的第三道沟的水下宫殿里正在张灯结彩,墙上、门上到处张贴着大红喜字,并且还悬挂着红红的漂亮的中国结。厅里、厅外人头攒动,大厅里已经摆了好多的桌子,准备大宴宾朋——好像准备婚礼喜事。顺风耳则侧着身子用耳朵仔细地听着:好多人,大王要和公主成亲,还摆了人肉宴。“走,报告玉帝去。”“走”。二人一块回到凌霄宝殿。
“玉帝,我看到花园沟的水下宫殿里正在准备办喜事,大摆宴席。”千里眼向玉帝禀报。
“玉帝,我听到大王要和公主成亲,还要摆人肉宴招待来宾朋友。”顺风耳向玉帝禀报。
“噢,还真是个鱼肉百姓的妖怪呀,哪位爱卿下界去把它收了?”玉帝向大臣们询问。
这时就见哪吒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上前向玉帝一抱拳一躬身,说:“玉帝,小仙愿往。”玉帝一看是哪吒,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好,好,哪吒听令,徴命你带十万天兵天将下界把妖怪降伏。”
“遵命”,哪吒领命出了宝殿。
十
在花园沟第三道沟的上空,哪吒、东海龙王、敖数和小勇还有十万天兵天将,将整个第三道沟水域围得严严密密风雨不透。哪吒高声大喊:“下面的妖怪听着,赶快出来领罪受罚。”
这时平静的水面一阵翻滚,妖怪带着他的手下出现在水面上,妖怪笑着说:“哎呀,原来是三太子到了,快请到府上。”
“妖怪,赶快低头认罪。”哪吒义正辞严地大声说。
“低头认罪,低头认罪。”天兵天将齐声呐喊。
“三太子,你误会了,我一个修练的人,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何罪之有啊?”妖怪辩解道。
“你先抓了东海龙王的小儿子,又伤了他三儿子,抢人间的公主成亲,大摆人肉宴,难道这还不够吗,赶快认罪受罚,不然……。”
“哈哈哈,不然怎样?”
“不然我捣毁你的宫殿,灭了你的妖族。”
“哈哈哈,都说三太子骁勇善战本领高强,我今天倒要领教领教,来吧。”妖怪说罢一摆手中钢叉直指哪吒三太子。
哪吒本来就是火爆脾气,又加上手段高明本领高强,一般妖怪听到三太子的大名早就吓跑了,哪有敢用兵器直指叫板的。哪吒顿时火冒三丈,双手一抖红缨枪,脚踩风火轮直接向妖怪冲了上去。
哪吒手中一杆枪上突、下袭、左挂、右扫神出鬼没,而且招数越来越快,在妖怪的周围形成了一股枪云,到处都是枪尖,并且枪枪致命,如果稍有不慎就会立刻命丧枪下。在看妖怪,他手中的钢叉上挡、下挡、左挡、右挡,随着枪越来越快,他的钢叉也越来越快,打了约三个时辰,妖怪已经张开大嘴呼呼地喘着粗气,只有招架之功没了还手之力了。看来哪吒的确厉害,真是名不虚传呀,再这样下去我必败无疑呀。妖怪想到这里突然一滚,一个圆圆的黑黑的小山大小的东西出现在了水面上。哪吒毫不胆却,一枪向小山扎去,只见小山突然从中间裂开,出现一个黑幽幽的深不见底的大洞,然后又瞬间一合,哪吒的红缨枪被强大的力量一拉便从哪吒手中挣脱消失在小山之中。哪吒一惊,急忙从身上取下乾坤圈向着小山用力一甩,小山又一开一合,乾坤圈也消失了,哪吒又掏出混天绫向小山抛去,混天绫见风就长,立即把小山包住,谁知小山一滚一转,混天绫就从小山上滑落下来。
“哈哈哈,三太子也不过如此。”妖怪手握钢叉又出现在哪吒面前。
“你个妖怪,快还我兵器。”哪吒恨得直咬牙。
“有本事来拿呀,哈哈哈,哈哈哈。”妖怪仰脸大笑。
“你,…撤。”哪吒一声令下,天兵天将、东海龙王、敖数和小勇一块退出了花园沟。
在离花园沟不远地方,哪吒让大家停下来先休息一下。哪吒一脸苦相不由得问东海龙王:“老龙王,这是个什么妖怪?”
老龙王说:“三太子,我也不知道。”
“这可怎么办呀,打了败仗怎么向玉帝交差呀?”哪吒愁眉苦脸地自语道。
“三太子,先不忙着向玉帝交差,你认识那么多的大神,不如找人来帮忙。”老龙王对三太子说。
“对啊,可以找人来帮忙我怎么忘了呢?”哪吒立时兴奋起来。“找人来帮忙,可是找谁呢?在我认识的人中,有的本领确实高强,但是我若求人,别人会笑话我连一个小小的妖怪都对付不了,我,我三太子的一世英名也就毁了。不找人,我还真把这个妖怪没有办法,找谁呢?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哪吒在那里一会苦笑,一会又摇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龙王、敖数和小勇都不敢弄出声音,生怕打扰了哪吒的思路。
“对啦,我去南海请我二哥木吒来帮忙。”哪吒高兴的一拍手。
“对,请二太子。”众人随声附和。
“现在我就去,请众位在此稍候,我去去就回。”哪吒说完立刻起身一个筋斗云向南海飞去。
大约不到两个时辰,哪吒和木吒一块来到了众人面前。龙王和敖数急忙起身向木吒行礼,“参见二太子。”
“噢,老龙王,不必行礼。我已经是出家之人四大皆空没有那么多的俗礼乡规,咱们还是去降伏妖孽吧。”木吒对龙王和大家说。
“好,走。”老龙王说。
“立刻向花园沟出发”,哪吒向十万天兵天将发出了命令,众人腾云驾雾直奔花园沟。
花园沟的水下宫殿里,宴席已经开始了,来宾们齐声向大王祝贺。首先祝贺大王取得了胜利,竟然把本领高强神勇不可一世的哪吒给打败了。第二祝贺大王喜结连理,娶到了美若天仙的小公主。酒宴上,妖怪对客人的敬酒一视同仁来者不拒杯杯喝干。他心理高兴呀,先得到了比仙女还要美的小公主,又打败了英名盖世的哪吒。现在谁还是我的对手,我还惧怕谁?哼,待我再修练些时日,我也到天上去向玉帝讨个官来做一下,不给,我就把他赶下来,坐他的位子。
“报,大王,哪吒又回来了。”虾兵来报。
“哪吒又回来了?刚打了败仗,还敢回来?哼,一定是请来了帮忙的人,我去看看。”妖怪想着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来宾一抱拳:“各位朋友,请大家继续饮酒吃肉,我去去就回。”
“好,好,现在你已经没有对手了,我们喝酒。”“来,喝酒,喝酒。”…来宾大声说着。
妖怪带着几个兵丁来到水面上,一看到哪吒大声说道:“哪吒,你脸皮还真够厚的,刚打了败仗,怎么又回来了?”
“呸,妖怪,看我怎么收拾你。”哪吒说完又转向木吒说:“二哥,就是这个妖怪。”
“哼,妖孽,好一个张狂的妖孽吃我一剑。”木吒说罢抽出宝剑就要向妖怪动手。
“慢着,这位出家人,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来多管闲事。今天本王大喜不和你计较,你走吧,我不和你打。”妖怪对木吒说。
“妖孽,你鱼肉百姓残害生灵,我不除你,谁来替那些被你害死的人讨还公道。快来受死。”木吒说完向着妖怪就是一剑。
“我念你是个出家人不想和你计较,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吃我一叉。”妖怪举起钢叉就和木吒战在了一起。
木吒武艺高强,一把宝剑上下翻飞,剑剑不离妖怪的致命部位。
妖怪虽然力大叉重,但是在和木吒的战斗中感觉力气毫无用处,他每次都想用他的钢叉来碰木吒的剑,每当钢叉和剑就要碰到一起时,瞬间剑就改变了方向落向他的另一个致命地方,就这样,剑一来叉就挡,叉一到剑就走,打的非常憋气,全然没有硬碰硬一下是一下打的痛快,虽然有力气就是用不上,尽管如此他还是冒汗了,并开始喘粗气。唉,我干脆把他的剑也收了,再对付他的人。妖怪立刻收起钢叉向水面退去,一到水面,妖怪一头扎进水里,水面上出现了一座小山,黑洞洞的大嘴一张一合。
哪吒一看,急忙冲木吒大喊:“二哥,小心妖怪的嘴,它吃兵器。”
木吒紧跟着妖怪来到水面上,宝剑对着小山就砍,每当大嘴一张,木吒总能恰到好处地把剑躲开。妖怪把木吒没有办法,而木吒也拿妖怪没有办法。妖怪和木吒都很着急,已经打了四个多时辰了。这时,木吒向小山又是一剑砍去,小山大口一张,木吒又巧妙地将剑躲开。突然,一团黑乎乎腥臭无比的东西从妖怪嘴里喷了出来,冲着木吒铺天盖地的袭来。木吒一不留神正好被这团东西喷了一身,粘糊糊臭烘烘,木吒的手和脚顿时失去了灵活。小山迅速向木吒靠近,大嘴一张就想把木吒吞进口里。就在这危急关头,一个红色的长带缠在了木吒的身上,只见哪吒用手一拉长带,长带卷着木吒就到了哪吒的跟前,哪吒抓起木吒一个筋斗腾空而去,敖数和小勇动作慢了些被妖怪抓了回去。
十一
在离花园沟不远的一个山上,哪吒、木吒还有老龙王一个个没精打彩的叹息不止。
“哎,我儿又被妖怪抓去了,小壮士也被抓去了,他俩可是凶多吉少啊,得马上救他们呀,可是怎么救呀?”老龙王愁得只摇头。
木吒安慰老龙王说:“老龙王别担心,我们再想想办法。”
“哎,这个妖怪,它一张嘴就把我们的兵器吞了,怎么办呢?”哪吒也叹息地说。
“木吒”。
木吒急忙抬头,只见空中忽然一亮,菩萨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菩萨双腿盘坐在莲花台上,左手成立掌放在胸前,右手中提着一个小竹篓,小竹篓口小肚大,在口上有一个细竹皮做提手,整个竹篓全部由细细的竹签编成。细细的竹签组成密密的横竖十字花纹,布满整个竹篓。竹篓虽小却编织的特别精致漂亮。
三个急忙上前行礼,木吒说:“菩萨,您怎么在这里?拿着漂亮的小竹篓做什么?”
菩萨微微一笑,说:“妖孽呢?”
“弟子还没有降服。”木吒忙说。
菩萨笑着说:“我已经算到了,走吧。你先去把妖孽引出来,我自有办法。”
众人和菩萨一块来到花园沟的上空,木吒冲着第三道沟的水面大声喊:“妖孽,速速出来伏法。妖孽,速速出来伏法。”
第二遍话音刚落,只见水面一阵波涛凶涌,妖怪手持钢叉站在水面上。当他看到木吒时,顿时哈哈大笑:“木吒,你又来做什么?还想尝尝我送给你的美味吗?”
木吒二话不说挺剑就向妖怪刺去,二人又打到了一起。打了没有多长时间,妖怪立即变成小山和木吒大战。
就在二人酣战之时,菩萨轻轻地喊了一声:“木吒,让开。”
木吒一听到菩萨的呼唤,立即一个筋斗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菩萨把手中的小竹篓向水中一抛,说:“去。”只见小竹篓在空中见风就长,立刻变成了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罩住了整个三道沟的水面,小山被罩到了大网之中。一有东西进入网里,大网就立刻收紧。大网把小山紧紧包住,并且还在不停地收紧,收紧。
“哎哟,哎哟”妖怪发出阵阵惨叫,小山越来越小,声音也越来越小,小山变成脸盆大小,网还在收紧,小山变成碗口大小,变成拳头大小,网恢复了小竹篓的本来面目,只见一个河蚌纹丝不动地躺在小竹篓中。
菩萨冲水面一招手,小竹篓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菩萨的手上。
“菩萨,这是个什么东西?”木吒问。
“是个蚌精。”菩萨说。
“我打死它。”哪吒和老龙王上前就要动手。
“慢,念它修练多年着实不易,我把它放到我的莲花池中,池中也多一族。木吒,我们走。”菩萨说完和木吒一起向南海飞去。
“走,我们去捣毁它的宫殿,灭了它的妖族。”哪吒说。
“我去救我的小儿子和小壮士。”老龙王说。
哪吒和老龙王带着天兵天将把花园沟上上下下围了个严严密密滴水不漏,然后又带人直接进入水下宫殿见妖怪就杀,成形的、没成形的、大的、小的、老的、少的是妖怪全部杀掉,把妖怪杀的干干净净。哪吒在宫殿中找到了自己的红缨枪和乾坤圈,老龙王也把三位贤弟的兵器收起,在一个房间中找到了小儿子敖数、小壮士王小勇还有公主,小黑在妖怪的生日当天已经遇害。众人离开宫殿,哪吒用乾坤圈一阵狂砸,把宫殿砸成了一片废墟。
花园沟的上空,哪吒和老龙王相互告别,哪吒带着天兵天将回天上向玉帝复命去了。敖数和小勇向老龙王告别,敖数带着小勇和公主向大都飞去。老龙王则回东海去了。
十二
小勇和公主坐在敖数的背上闭着眼睛,只感到头、身子好像被一种什么东西往后拽着,耳朵只听到“呼呼”的声音,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身上好像没有东西拽了,耳旁也没有声音。只听敖数说:“到了,睁开眼吧。”
小勇睁开眼睛,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座高大雄伟的宫殿出现在面前,宫殿外面有一道高高的红色的围墙,大门口站着威武的带刀卫士。
公主一睁眼,“呀,到家了。这是皇宫,我的家,走,咱们一块到宫里见我爹、我娘去。”
敖数在地上一转身子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二人跟着公主来到皇宫的大门口,卫兵头领看到公主回来了,马上放行,而且还派人陪公主他们进宫,又派人立刻跑去向国王报信。几人快到大殿时,国王和王后在一班文武大臣的陪同下已经在殿外等着了。
国王眼含泪水颤抖地伸出双手,“女儿啊,女儿,我的女儿。”王后被宫女搀扶着早已哭成泪人说不出话来。
公主哭着扑到国王怀里,“父王,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国王一下把公主抱住,公主在国王的怀里放声大哭,国王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过了一会儿,国王又把公主仔仔细细地全身上下看了一遍,然后说:“女儿,让你受苦了,让你受苦了。快,快看看你母后。”公主转身一把抱住王后,“母后,母后。”
“我的儿呀,我的儿。”母女俩哭成了一团。
国王看着痛哭的母女俩,自己也泪流不止,想到好像还有外人,国王赶紧抬手擦了擦眼泪,看到眼前还有俩个少年,忙问:“两位是?”
小勇急忙上前向国王行礼,说:“村民王小勇参见国王。”敖数也上前说:“东海龙王之子敖数参见国王。”
“父王,是他们俩个救了女儿。”公主向国王说。
“噢,快请俩位小英雄进大殿一叙。”国王请小勇和敖数进入大殿。
大殿内,小勇把整个经过前前后后向国王进行了讲述,敖数也不时做补充,把国王和文武大臣听的,一会儿担心公主,一会发愁谁能降伏妖怪,当听到最后菩萨把妖怪收走,哪吒把妖精全部消灭干净,才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出了一口长气,总算消灭了妖怪,可以保国安民了,总算救出了公主,可以一家团聚了。
国王随后问王小勇:“王壮士,你告诉本王,你现在最想要什么?”
小勇说:“国王,我现在最想回家看我老娘。我已经从家里出来很长时间了。”
“回家,肯定是要回家的,老娘肯定是要见的。我是说,你想不想当官,或者要钱,或者什么的,只要本王能做到的都满足你。”国王诚恳地说。
“我就是一个以打柴为生的村民,不会当官。钱嘛,您只要按榜文上说的把赏钱给我就行了,我就可以买米、买面。我出来这么久了,家里可能早就没有粮食了,我都不知道老娘饿成什么样了?”小勇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别的我什么也不要,我要马上回家看我老娘。”
“王壮士,你尽管放心,你的什么要求,本王都答应你,你先在宫中休息几天,然后我派人把你送回家。”国王说完又转向敖数,“小太子,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本王绝不会拒绝。”
敖数说:“我们东海什么都有,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希望您能对我的恩公——王小勇好点,没有他,既救不了我,也救不了公主,您要好好感谢他。”
“小太子放心,本王满足王壮士的一切要求,你也留下陪王壮士一块在宫里休息几日吧。”国王说。
国王回到内宫,看到了王后和女儿,三个又一阵落泪,然后国王说了王小勇的要求以及小太子的话。公主听了立刻说:“小勇回家看老娘,我也去。”公主脸一红转过身子背对着国王。国王看到女儿的脸有些红,就起身对王后说:“王后,你和女儿说会儿话,我到大殿去一下。”国王说着用眼睛会意王后,然后走出了内宫。
内宫里只有王后和公主母女二人,王后说:“我的儿啊,让你受苦了。听说这次救你多亏了那个王小勇,是真的吗?”
“母后,那当然是真的了。妖怪把小勇抓住后,小勇把看榜文;怎么发现妖怪抢我;最后一路跟踪到花园沟救我,都和我说了,并且因为救我,他的三个小伙伴也命丧妖怪之手。”公主说着又流下了眼泪。
“是吗?那王小勇人怎么样啊?”王后问。
“他勤劳、正直、勇敢,还有孝顺。”公主边想边说。
“你喜欢他吗?”
“喜欢。”
“把他招驸马咋样?”
“母后,看你。”公主脸红了。
“不同意算了,就当我没说。”
“人家也没说不同意。”
“好了,我懂我儿的心思了,放心,有母后呢。”王后摸着公主的头,母女俩又说了很长时间。
第二天,国王下令昭告全国:将王小勇招为驸马,在本月的八月十五日为公主和驸马举行大婚,全国同庆。
小太子敖数回东海去了,小勇和公主在一队士兵的护卫下回家看老娘了。
十三
小勇家里,小勇的老娘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破破烂烂到处露着黑乎乎棉花的被子,满头蓬乱的白发,眼窝深陷,脸上的皮紧贴着脸骨。她哆哆嗦嗦的伸出脏兮兮的手摸到枕头边的一根细棍,拿到眼前,另一只手摸着细棍上的几个黑球,“勇儿啊,勇儿,你上哪儿去了?去哪儿也不给娘说一声,娘留着糖葫芦等你回来吃呢,娘想你呀。你要是走了,娘还活个啥劲呀。现在娘啥也看不到了,啥也做不成了,家里早就断粮了,娘也不需要粮食了,娘不吃饭,娘也不想活了。你东家大婶给娘送来一碗饭,娘不吃,你大婶说‘你要挺着,万一哪天小勇回来了,见不着老娘可怎么办呀’,我一想也对,我就少吃点,一碗饭吃三四天。就这样,有时你大婶送点吃的,有时你西家大娘送点吃的。娘可能等不到你回来的那一天了,娘要让你记着街坊邻居都是好人啊,如果哪天你真的回来了,你要报恩呀,报恩呀,不要负人呢。”
小勇家的外面来了一队士兵,立即把小勇家围了起来,小勇和公主推门走进了房间。
小勇进门就高喊:“娘,娘,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小勇在黑漆漆的屋里适应了一下,看到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
“勇儿,勇儿,是你回来了吗?”老人在床上挣扎着身子到处乱摸。
“娘?你是娘?”小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勇儿,是娘,是娘啊,娘总算等到你回来了。”老人的手向前胡乱地伸着。
“娘,你的眼,你的眼怎么了?”小勇惊讶地说。
“娘想你呀,娘一想你就流泪,一流泪眼就疼,后来眼泪流干了,眼睛也看不见了。”
“娘,是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小勇在床前“咕咚”一声跪下抱住老娘放声大哭。
公主也流出了眼泪,走上前把手放在小勇的肩上说:“小勇,别哭了,娘,您也别哭了。我们回宫,让宫里最好的御医给娘医眼。”
小勇抬起头来对娘说:“娘,这是公主,在本月八月十五日,国王命我与公主成亲,您同意吗?”
“同意,同意,就是咱家太贫了,公主是多么金贵的人啊,娘怕你配不上公主,委曲了公主啊。”小勇娘激动地说。
“娘,我喜欢小勇,我愿意嫁给小勇,我以后还要好好地孝敬您呢。”公主拉住娘的手。
“公主好善良啊,娘高兴,高兴啊。”娘爱怜地摸着公主的手说。
小勇把娘安顿了一下,随后带着公主分别到了小丫的家里、小黑的家里和小胖的家里,对每家的老人进行了安慰并给了赏钱,最后又向左邻右舍一一道别。小勇和公主带着老娘在士兵的护卫下回大都去了。
在大都有一处气派的房子,高高的门楼大匾上雕刻着三个遒劲的鎏金大字——驸马府。在大门匾的上方悬挂着中间有大大绣球的红色彩绸,一对威武的青铜狮子守护在大门两边,门前两边是八门披红挂彩的礼炮。院内人来人往,影壁墙上、房门上、窗户上到处张贴着大红喜字。在大大的堂屋内,摆满了桌椅。国王、王后和小勇的老娘并排坐在上首主桌,其他桌子也已经坐上了前来道喜的宾朋,屋门外不断通报着道喜人的姓名,道喜的人徐徐地进入堂屋。这时就听门口高唱:“东海龙王的小太子敖数向驸马和公主道喜。”一个英俊的白衣少年走进了大堂。国王和王后急忙起身相迎,寒暄之后,敖数坐在了上首小勇老娘的身边。
今天是八月十五驸马和公主成亲的日子,全国放假三日普天同庆。从辰时起,结亲的队伍就开始在大都的各个街道上进行游行庆典,这支队伍最前面是锣鼓队,紧跟着是唢呐队,再后面是高跷队,高跷后面是秧歌队,接下来就是由金甲武士护卫下的驸马和公主,驸马头带大红冠帽,身穿大红锦袍,坐下枣红大马;公主头带金冠,手上、脖子上穿金带玉外罩大红嫁衣,坐在十六抬的大红轿子内;最后是一队全副武装的骑马护卫。快近中午时,结亲队伍才游行完毕回到驸马府。
大堂上一个威严的文官走到国王跟前深施一礼,然后对国王说:“大王,时辰已到。”
国王说:“丞相,开始吧。”
丞相站到国王的旁边面向众人大声地说:“吉时已到,婚礼庆典现在开始。第一项,鸣礼炮。”只听“咚,咚…”八声震天动地的炮响。
丞相继续说:“第二项,请新人入场,奏乐。”喜庆的唢呐声立刻响起,在音乐声中新郎牵着红绸带把头蒙着红盖头的新娘拉到了大堂上。
丞相一招手,音乐立即停下,“第三项,新人拜天地。一拜天地”,新郎拉着新娘在天地位的牌子前跪下,双手前伸,头脸贴地一拜。
“二拜高堂。”新郎又拉着新娘走到国王、王后和小勇老娘跟前跪下深深一拜。
“夫妻对拜。”新郎转身面向新娘,新娘也转身面向新郎,两人深深一拜。
“第四项,新人入洞房。”新郎牵着新娘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洞房。
“第五项,酬宾宴开始,礼毕,奏乐。”大堂内亲朋好友举杯庆贺,共同祝愿一对新人。
小太子敖数喝了几杯酒,向国王、王后和小勇老娘道了喜后,从大堂里出来,来到新人的洞房。听到还有人在洞房闹喜,也就走了进去。
小勇一看敖数来了,急忙从床边下来站起身把小太子请到椅子上,说:“小太子,快请坐,人太多照顾不周,请多原谅。”
敖数坐到桌边的椅子上,说:“恩公说哪里话,你我生死之交,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很高兴,我还给你送来了一个特殊的礼物,你看。”敖数从怀里掏出一个明晃晃的鸡蛋大小的珠子递给小勇。小勇接过珠子说:“这是?”
“这是避海神珠,以后你拿着它可以自由出入东海,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也会经常来看你。”
“小太子,真是太感谢你了。”
“你是我恩公,我还没感谢你呢,你怎么又感谢我了?”
“我们是朋友,是朋友。”
“对,是朋友,今天喝了你们的喜酒,祝你们早生贵子,到时我再来喝酒。”
“好,一定,一定。”
小勇和公主挽留敖数再玩几日,敖数又住了一天,在小勇和公主的陪同下玩遍了大都的风景名胜。第二天敖数告别了小勇和公主回东海去了,小勇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
十四
又过了好多年,听说花园沟又出现了妖怪,还经常在附近的村里抓人,被抓走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花园沟又蒙上了神秘的面纱,从此再没有人进去过。花园沟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没有人知道。
虽然这只是一个传说,但是花园沟的神秘却令世人向往,也令我十分向往,我带着好奇的眼光想一探究竟,可是在“军事重地”的牌子前我只能止步。我在花园沟的墙外、门边踮起脚尖向花园沟里望着,望着……
作者:果尝
作者简介:果尝,男,湖北,初次尝试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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