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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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从小便是青梅竹马。
理论上,他是我哥哥,可实际上,都是我在照顾他,所以,我很少叫起他哥哥,遇见他时,总是称他姓名。
“长安,你又逃课。”
长安出生于书香门第,祖辈父辈都是老师,到了长安这一带,就都垮了,长安不喜欢教书,他喜欢,唱戏。
他喜欢在舞台上自由自在,展现自我的感觉,那时,他才感觉到,他是长安,他叫长安。
那是后来他对我说的。
长安的父母很严厉,所以总是会发生口角之争,那时的长安气不过,就摔门而出,跑到长安父母发现不到的地方,那也是我和长安的秘密基地。
长安喜欢到这来。
我也喜欢跟着长安。
长安不高兴,就喜欢将头垂下,或许是已经习惯了,我也不着急安慰他,将手中的枣儿丢给他,长安一惊,又恢复了平静。
“隔壁崔大爷的枣儿,可甜了,我可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给摘的,你可不能辜负。”
长安抬抬头,看看我。
“你是猴吗?又爬树。”
我气不过,冷哼一声,不再理他,我是属猴,可也不能这样说我,真是,好心没好报,顿了一会,长安吃起了枣。
“很甜。”
我眨眨眼,微微得意。
“谢谢”
我回头看向长安,长安看向我,黝黑的瞳孔里倒映出我的身影,似乎我的一举一动都被长安看的清清楚楚,我回过头,感到不自在。
长安笑着。
似是风吹过,刚刚入秋,倒有些许冷,我们俩也不知在想什么,愣是让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直到长安突然叫我。
“蓁蓁,你看这次我比之前有没有进步?”
我看向他,长安拍拍衣服,唱了起来。
长安是极好看的,不是那种庸俗的好看,是纯真,说不清楚的纯真,就像墨水染在白纸上一样,从画中走出来的男子。
长安唱戏时,是极度认真的,他将自己投入了戏中,仿佛,他就是戏中的人物,他的一颦一笑,脸上表情的变化,深深吸引着看戏的人。
长安的声音也是好听的,凉凉的,又似乎带着温意。
结束后,长安看向我,我还未回过神来,就见他向我走近,放大的俊脸,无疑不是诱惑,我腾地脸红了。
“蓁蓁,我这次怎么样?”
“好,好极了。”
长安一愣,似是没想到我这样回答,闷闷地说道:“我以为,你又会说好大一句话嘲讽我呢。”
我我我我我,我去你姑奶奶。
拽着耳朵,我狠心给了他教训,长安还愣着,回过神来,他朝我大喊:“我又没做什么,你干嘛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
“停,停,我是你哥,有这样对待你哥的吗?”
“你还知道你是我哥,你也不想想,谁整天拼死拼活地照顾你的。”
我一边打着,一边喊着,脸还微红,心脏,跳的有些快。
回到家后,便见到二哥贼嘻嘻的笑容:“小妹,你怕不是做了亏心事。”
我,我,我才没有。
我一恼,不理他了。
长安是书香门第,我家就不一样了,祖辈是当兵的,一顺子下来也都是当兵的,只不过,除了二哥这奇葩。
二哥什么都奇葩,大男人小家子气,除了攒财就是想着怎样暴富,做事柔滴滴的,碰着伤着就喊疼,家里人没办法,就让他从商,可别说,二哥的头脑就是好,就是在某些方面还是奇葩。
大哥很少回家,因为是当兵的,总是一副很严肃的表情,我却很爱往大哥身边凑,毕竟我可是有壮志的汉子,无时无刻不想着从大哥身上学点招式,做出些翻天覆地的事情,家里人很夸赞我这种想法,二哥却一脸鄙视。
“汉子,你嫁不出去了。”
今天天气好,是个揍人的日子。
至于和长安的相遇,很久很久以前吧,那时候因为长安家和我家总是相互来往,两个小布丁也会碰上几次,久而久之,就熟了。
现在还记得,长安被二哥逼得穿裙子的样子,那个娇羞,那个腼腆,真真像个小姑娘,有些后悔当初阻止二哥的行为,早知道让长安多穿几次。
风吹过,窗户没锁,倒是就这样吹开了,外面的景色依旧是那样。
已经是晚上了,星星亮起,二哥看了一眼天空,幽幽叹道:“月圆之夜呀。”
似是哀叹,似是愁绪。
“保佑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