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分班

如果明早起床硬币正面朝上，我就去跟他表白。”

禾羽阳平躺在床上，将一个五毛硬币放在胸口，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了，尽管每天醒来，都是正面朝上。

那个人叫齐鸣傲，上学期期末的分班考试，他名列前茅。

禾羽阳第一次认识齐鸣傲是在光荣榜上，那个笑得最灿烂的人，好像一束光将自己照亮，如果能认识这样优秀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陈小淇突然从身后出现，吓得禾羽阳一哆嗦，赶紧将目光从齐鸣傲照片上移开。

“看看我的排名，考虑选文还是选理咯。”禾羽阳在名单里找着自己的名字。

“我找到啦！文科总分排在第17名，理科嘛……”陈小淇将食指在光荣榜上划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名字，“理科排名49，差一点就落榜了。”

其实禾羽阳早就知道了，在光荣榜刚公布的那天，他就在人群的缝隙中仔细检索了自己的姓名。显然，对他来说文科是更优的选择。

可是，理科好就业的观念，像魔咒一样在人们心里扎根。

禾羽阳心里有数，学文学理对他现在来说，都差不多，一次考试代表不了什么，主要还是看自己对什么感兴趣。

然而本就摇摆不定的他，被家人朋友极力劝说学理科。直到填写分班意向的那天，他还是无比纠结。

突然，禾羽阳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看看齐鸣傲选什么吧？

趁着课间十分钟，禾羽阳假装在走廊晒太阳，想听听关于齐鸣傲的消息。

果然，文理分科话题霸占了所有课间时间，同学们都在互相透露自己知道的讯息。

禾羽阳慢慢移到隔壁班的窗前，快速向教室里扫了一眼，确定齐鸣傲不在，又慢慢移到自己教室的阳台上继续晒太阳。

从余光就能分辨出那个穿白色校服的人就是齐鸣傲。

“齐鸣傲！你选文选理啊？”隔壁班的开口问道。禾羽阳心里乐开了花，有机会真想请那位同学吃饭。

谁知道久久没听到回答，禾羽阳缓缓扭过头，发现齐鸣傲已经进了教室。

上课铃响了，陈小淇在窗边大喊，“禾羽阳！快来填表，我还等你选呢！”

“你等我干嘛？”禾羽阳还没回过神，朝陈小淇座位走去。

陈小淇把表递给禾羽阳，神气地说道，“你看我成绩，学文学理有啥区别？”陈小淇虽然大大咧咧，成绩倒是一直很稳定，文理科都不差。

“女孩子还是学文比较合适吧？”禾羽阳也中了各种观念的魔咒，但是马上又改口说道，“哦不对，你不是女孩子。”

“禾羽阳！”陈小淇愤怒地举起拳头，“你再跟姑奶奶说一遍！”

“你说我学理科怎么样？”禾羽阳愣着神，“是不是男生一般会选择学理科呢？”

“如果按男女来分，干嘛让我们自己选？”陈小淇一脸嫌弃，“你想好了没啊？”

禾羽阳突然有了答案，在表格上填写起来。

“啊？可是你文科成绩明明更好呀……”陈小淇在一旁嘀咕，“虽然理科成绩也不差，但是会不会进不了A班？”

这也是禾羽阳所担心的，如果进不了A班，还是没办法跟齐鸣傲一个班。

周围的同学开始抱团，甚至已经预约要坐在一起。

“文科A班能稳进呀，如果理科A班人满了，你可没机会选文科A班了。”

禾羽阳回答道，“那正好，我不用跟你一个班。”一边邪笑着给了陈小淇一个白眼。

“你怎么知道我会选理科？”

“因为你是跟屁虫。”禾羽阳回到陈小淇前面的座位上，“从小学跟到初中，从初中跟到高中。”

“那你就是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