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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可及

2024-01-31  本文已影响0人  山谷野百合

德利斯是个黑人青年,他失踪了六个月回到了家中,他母亲听说他做了坏事被关起来,便将他赶出家门。他没有办法,只好去应聘一个护理的职位。他来到了一条街上,按响了这座高宅大院的门铃。也从此改变了他和另一个人的命运轨迹。

德利斯来到这里,为了留住这份工作去维持生活,他不得不给菲利普穿丝袜、戴着手套为他掏大便等等,他可以一把将菲利普抱到轮椅上,他在深夜听见菲利普沉重的呼吸把手温柔地放到菲利普的脸上擦去沁出的冷汗,把菲利普推到外面冷冽的空气中去吹夜半冷风,看到他痛苦至极把一根烟塞到他嘴里缓解疼痛;他没有像别人一样把菲利普放到那辆普通的像押犯人一样的面包车里,而是把抱进那辆昂贵精致的跑车里;他带菲利普出去兜风,坐在安静优雅的咖啡厅里听菲利普讲述他和去世的妻子的爱情故事;他在菲利普的生日宴上跳起了即兴舞蹈,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和舞姿让全场都嗨起来。所有人都放下矜持的架子,来参与到这场狂欢中。

德利斯教会了菲利普抽烟去缓解疼痛;带他去享受美女按摩,按摩他的敏感部位——耳朵;德利斯还大胆地拨通了菲利普的女性笔友的电话,让菲利普与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子电话里聊天并且并互寄照片……这些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是很正常的,但周围人都把菲利普看作一个残疾人,忽略了他的心理与生理上的需求,只有德利斯把他当作一个正常人来看待。他对菲利普没有怜悯,只有朋友一般的平等和理解,他用自己特有的幽默带给菲利普从来没有的快乐。

也正因为如此,菲利普得知德利斯以前曾经入狱也没有解雇他,他说“德利斯是唯一一个不把我当作病人的人,他把我当作一个正常人。”

菲利普是个很智慧的人,他看到了德利斯内心的善良。他在咖啡厅里不经意间说起那个被德利斯偷走去交给母亲付房租的彩蛋是他和妻子结婚二十五周年的礼物,对他来讲很重要。德利斯也因此将彩蛋找回来还给了菲利普,没有再做这类事情。

这让我想起《悲惨世界》里那个神父,冉阿让偷走了留他住宿的神父家里最值钱的套银器餐具,被警察带回去时,这个神父告诉警察这套银器餐具是自己送给冉阿让的。这件事情也让冉阿让看到了人性的善良,相信世界的美,以后的生命中尽自己一切所能去帮助周围的人。

菲利普是一个非常有品味的人,他有意让德利斯接受各种音乐与艺术的熏陶。用一双慧眼发现了德利斯身上的艺术天赋,事实证明这种熏陶在不知不觉地改变着德利斯。

他带德利斯去看画展,花四万多欧元买了一滩“血迹”,让德利斯开始用画画来抒发自己的感情;他还让德利斯听古典音乐,知道了巴赫、威瓦尔第;他带着德利斯坐上自己的私人飞机,在滑翔伞上享受在高空中翱翔的感觉;他还将德利斯的第一幅画在画展上售出了一万多欧元的高价,让德利斯看到了自己的天赋和价值。

就在这时,德利斯的弟弟来找他,说自己在外面惹了事被母亲赶了出来,德利斯与菲利普谈起了自己的身世,菲利普建议他担当起做兄长的职责,去把弟弟妹妹照顾好,帮助母亲撑起这个家。

德利斯辞职了,他带着弟弟去接下班疲惫不堪的母亲,他还是会和那些流浪的黑人们一起说笑。他还是原来的他,但他又不是原来的他。

有人将车停在菲利普门前挡住了大门,以前他会很粗暴地过去把司机从里面拎出来,现在他有礼貌地敲敲车窗,告诉他这里禁止停车;他学会了和人们友好相处,不再怀着一颗愤愤不平的心;他会去面试工作,和面试人员轻松地聊起墙上挂的那幅达利画的作品;他想方设法把那个彩蛋找回来还给菲利普。

他知道菲利普过得不太好,便过来开车带他去海边度假,他把菲利普坐在轮椅上的照片寄了那个笔友,安排了两人的约会。看到女子坐到菲利普对面时,他离开了。

几年后,菲利普结婚了,还有了两个女儿;德利斯后来也成了企业高管,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他们一直保持着很好的联系。

这里有几个情节让我印象深刻:

“你为什么不坐这辆车偏要坐那辆蹩脚的面包车?”德利斯指着旁边那辆盖着帆篷布但依然可以看到精巧外形的汽车问道。

“因为我坐不进去。”菲利普无奈地说,自从他的身体瘫痪,他就再没有碰过这辆豪华跑车。

“坐不进去?”德利斯黑黝黝的脸庞,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厚厚的大嘴唇子和那口大白牙,展现着一种年轻特有的活力。他质疑地看着菲利普。

一会,他们两个已经坐进那辆价值不菲的精致跑车里了。

“听听这声音!”德利斯发动引擎,享受这天籁般的声音,菲利普也在旁边感染到了他的快乐。是的,这个高大强壮的小伙子把自己从那个讨厌的囚车里解放出来,坐在这辆好多年没有坐过的豪华小轿车里。见鬼,他以前总被别人当成病人,他是一个有房有车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好吧?他完全可以坐在自己的豪车里去兜风。

菲利普和那位英国敦刻尔克的女性笔友一直保持着柏拉图式的爱情。这在德利斯看来不可思议。一个女人可以连续半年读他写的那些“天使”“小雏菊”的字眼的信件,显然也是非常爱他的。于是他鼓励菲利普与笔友通了电话,互寄了照片。

就在笔友要和菲利普见面的前一分钟,已经盛装打扮好的菲利普从咖啡馆走掉了。他内心恐惧,他害怕见了面之后这种柏拉图式的爱情也破灭了,他害怕对方知道自己是个残疾人而拒绝他,那么他就会连一个通过文字来渲泻感情的途径也失去了。其实他的内心是相当脆弱的,他禁不起失败,这对于他来讲将是一个很严重的打击。

“你在哪里?”他像个临阵脱逃的士兵,打电话给德利斯。

“我在健身。”其实德利斯正在母亲工作的地方等好几个小时,就是为了看着她下班后在深夜一脸疲惫地走在人流拥挤的街头。

“过来接我。”

“我什么也不能问么?”

“是的,什么也别问。”

德利斯听出菲利普的心情不太好,他没有追问约会的情况,他知道此时菲利普最需要的就是他的陪伴。

还有德利斯的弟弟来找他,菲利普与德利斯单独谈话的情景:

“我送你上床休息。”德利斯对坐在客厅里的菲利普说。

“我不想睡觉。那个男孩子长得很像你,是你弟弟么?”菲利普问。

“不是,他不是我弟弟,说来话长。”

“看来是有点复杂,”菲利普看了看德利斯,“你还是送我去睡觉吧。”

德利斯转过头望着菲利普,说起了他的家庭。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看外国电影吗?他们的对话很吸引我。这段对话里没有那种急功近利的盘问,透着对对方的尊重、理解和共情。

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或者伤痛,不轻易向别人倾诉。可是有时候你会发现,倾诉是一种解脱与放下,当你遇到一个可以理解你的人。

这是一个关于“触动”的故事,他们两个人都在以自己无可替代的方式触动别人的生活,让对方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更广阔的世界。

这是一部法国电影,名字叫“触不可及”,很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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