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丰富的船长们
Orientation,印象有些模糊了。山的最顶上是学生停车场,正对着教学楼的入口。这一天无疑是除了final以外最热闹的日子,新生们满脸新鲜,老生和faculty脸上也都洋溢着热情。看见前辈们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便是我想要活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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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为我们这一批新生选好了课。周六早晨,我在ArtCenter的生涯就开启了。山下,帕萨迪纳市中心的南校区,我推门入教室,遇见了神殿级别的插画大师Peter Han。而我没认出来。直到他在白板上画出熟悉的风格的画,我才恍然大悟,这学校待我不薄。内容不必细说,我受益匪浅。短短四个月,因为都是实地写生,游历了LA很多有名的地方。而我,也从一个开车新手成长成了一个老司机。
“Push harder”大概是ACCD不得不提的重要组成部分吧。Peter课的下午我还有一节无奈的语言课,12:50至1:30,中途我只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有的时候需要从LA回到山上,毫无疑问时间是不够的。所以我通常十二点左右提前离场,火急火燎赶回学校,还捎着另一个不会开车的娱乐系的小哥。说起来小哥的心很大,陪我面临过不会加油的尴尬,也能忍耐我经常走错道浪费时间,和开车的不沉稳。后面那节语言课也跟着遭殃,还好professor是个善解人意的老爷爷。
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我的恋恋不舍被Peter看见了。他留下我,说可以做他TA。就像做了一个梦一样。我就这样做了我一届同学们的TA,又游了一遍LA,又画了一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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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出国最难跨的坎,还是语言和文化差异吧,更何况我这样一个出来之前一年才冒出这种想法的人。
Arnie是我两节基础课的老师,长的像法国船长,异常耐心,看得出对我这个问题少年也偏爱有加。做尺寸相关的时候,老美的英制直接让我歇菜了。还好工科出身的我凭着理解和猜想攻克了一个个难关。其实最开始我是害怕的,我害怕听不懂这熟悉又陌生的语言害怕抓不住重点害怕跟不上节奏,看着满满的课表我害怕时间不够用。我给自己画了时间的表格来分配一切,可是面对陌生的设计体系、冰冷的千奇百怪的机器,我还是无比惶恐。Arnie大概就是我这艘漂泊在汹涌大海里的小船的掌舵的船长吧。他给予我鼓励,引导我思考,耐心地解答疑问,唐在认识我后跟我说,他在别的课上也总是提起我,就像他女儿一样。
写到这泪目了一下。其实想回报的不止是他喜欢吃的一块蛋糕,也许学有所成是给他最大的回报吧。就突然想起和在model shop工作的一位faculty发生的一幕。当时4pm,我的任务是在晚上七点上课之前做好第二天pd2的模型,而blow一个透明塑料半球是我当时不具备的能力。就是下图那个球的上半部分。我像往常一样认真地请教了那位faculty(忘记名字了...下次回去再问一遍...是个大哥哥,红色的大胡子,很帅),他得知我时间紧迫,一边耐心地教我如何使用机器blow,一遍确保我不会犯错。在最后切割的时候由于我没有经验,他很急地为我做了切割。他的神情急切,如同是他自己的任务。后来我在做vacuum form的一个作业的时候,因为好奇,用一张petg做了三次,结果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形状。他看到后说可以把它喷成一个鬼脸,正好halloween快到了,我就愉快得给了他,虽然最后也没什么结果。
感谢所有给予我大大小小帮助的人。太多故事了,想起来再补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