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特辑正翔语芳草集

多年以后来相聚,你在哪里

2020-06-23  本文已影响0人  写故事的姐姐
网图
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 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 不必费心地彼此约束 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
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 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 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 只愿你的追忆有个我

“我们宿舍有5个人,xx和mm玩的好,你和yy玩的好,我一直都是被你们孤立的人。”

老大藏了一年多的秘密。

01

老大是个东北姑娘,按我们对东北人的理解她应该属于泼辣豪爽,魁梧强悍的,可这些跟她点都不沾边,她是那种谨慎温婉,瘦小温柔的人。

记得刚入大一竞选班委时,我们宿舍5个人都参加了不同职位的竞选,在临竞选的晚上,我们在宿舍里一起讨论着准备好的演讲稿,不过讨论还未进行一半,话题就转向了班里的男生们,最后当我们的神经大笑引来了宿管阿姨的敲门声和呵斥声时,是老大代我们跟宿管阿姨一直道歉,并主动担起了写检讨书这个职责。

在第二天竞选班委投票结束时,我们四个人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各自想要的班委一职,唯独老大的班长一职花落它家。

回到宿舍我们四个看着老大神情有些落寞,便安慰老大说,“这些都是虚名无关紧要,再说班级竞选算什么,老大你那么有担当有大局观,应该属于系里或学校的干部,不应该在班级里大材小用。”

老大听后呵呵一笑,“我没事,你们你不用这样,就像你们说的,这次班委竞选失败了,不是还有系干部竞选吗,我真的没事,谢谢你们了。”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便看见老大除了学习专业知识外,会每天晚自习后站在阳台上背她准备好的演讲稿,并且不断的变换语气只为寻找最能彰显她优秀的一种演讲。

除了老大参加系干部竞选,我和xx也参加了,但我和xx没有老大那种天天去阳台背演讲稿的毅力。所以,mm和yy就会嘲笑我和xx是去给老大做陪衬的。我和xx不理会mm和yy的嘲笑,只觉得只要能衬托出老大的优秀,有何不可呢?

然而,当系干部竞选结果出来后,我们四个人又傻了眼,为什么老大的演讲那么优秀,依然花落它家呢?而我和xx相对老大的演讲而言真的是不值一提,居然会被选上。

那晚我和xx直到宿舍快熄灯了才回到宿舍,要知道宿舍目前是很尴尬的一个场所,如果我和xx去安慰老大会显得我们在显摆自己,如果不去安慰老大,更像是我和xx在显摆自己,我和xx想来想去,不如让mm和yy先去关心一下老大吧,等过几天老大心情好些了,我和xx再去她眼前晃悠。

没想到当我和xx悄悄的走进宿舍时,听见了老大的声音,“你俩那么晚才回来是要躲我吗?怕我看见你俩心里更难受,对不对?”

我和xx不知该如何回答老大,又听老大说道,“两个傻子,躲得了初一能躲得了十五吗?我都不计较,你们俩个计较什么,失败不是很正常的吗,再说不是还有校干部竞选没参加吗,只要我努力,校干部会有我的一个名额的。天气开始变凉了,以后下了晚自习赶紧回宿舍吧。”

我和xx相视一望,如果让我们对感动和胸襟做一个解释,那老大这个人就是最好的解释。

接下来在老大竞选校干部的初试和复试环节,我们四个人都会去给她加油助威,看着她激扬飞昂的演讲,和游刃有余回答学生会几位主席的提问,我们知道她这次必是胜券在握。

当我们四个人和老大一起紧张的等待结果时,得到的却是又一次花落它家。

我们四个人开始了抱怨,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啊,试问老大的表现就算称不上屈指可数,拿一个校干部名额应该绰绰有余的,可结果为什么会这样呢?

在我们抱怨的时候,老大一个人默默无声的走出了竞选教室。

那天夜里的宿舍特别静,静的什么都听不到,又静的什么都能听到。

第二天当我们四个睁开眼时,老大的床铺已经叠好了,但不见其人,我们有点担心,便赶紧起床穿衣去寻老大。

开门的那一刹那,我们和老大撞了个满怀,她见我们四个慌里慌张的样子,打趣道,“干什么去呀?难不成担心我会跳楼呀?呵呵呵,不就是没选上校干部吗,又不是跟学业有关的大事,看把你们担心的,诺,我去食堂打了早餐,吃完我们赶紧去上课。”

我们四个看着老大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心中说不出的心疼和难受。

02

时间过得很快,大一结束了,我们迎来了大二。

在大一一年的相处里,xx和mm因为报了同一个舞蹈社团,她们两个的关系显得亲密了不少,而我和yy由于系和班里活动上的互动,经常会在一起探讨细节。

或许是我们四个人习惯了老大对我们的照顾和包容,也或许是我们没有想太多,谁也没有察觉出老大的心里异常。

大二那年的国庆节,我和老大各找了一个兼职,都没有回家,也是因为这个机缘巧合让我知道了写在文首的那句出自老大口中的话。

我趴在阳台的围墙边,透过月光看到了老大无措而迷懵的表情,我想告诉老大,是我们四个疏忽了她,但她抢先一步把脸转向我,刚才的表情也消失无异,用她一如既往的语气和我说道:“胧曼,我就是发发牢骚,你心里不要有负担,我知道你们四个很好,我也知道我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运气不好罢了。认识你们四个,我很高兴,真的。”

我走过去拥抱了老大,稍后,她趴在我肩头哽咽着哭了。

以前我不相信那句话:你努力了未必有回报。可这句话在老大身上得到了印证。

在毕业之前,老大从没有放弃过她的努力,不管是社团组织的竞选还是专业知识的用心,但给她的结果从没成过正比,每当我们以为她会自暴自弃或者破罐子破摔时,她留给给我们的永远都是一副笑脸,并还反劝慰着我们:“呵呵,没什么大事,你们也不要多想,我又不是摔倒了就站不起来的小孩子。”

在大学期间,我们不止一次的听到有人在谈论老大,“你看她们宿舍5个人,那四个人天天在班里或系里欢腾的那么厉害,那位老大还能和她们一起进进出出,如果换了我早就申请换宿舍了。”这些谈论让我们四个对老大更是充满了佩服感激和愧疚的心疼。

终于毕业了,本以为老大在学校得不到努力之后的付出,工作上没准可以扭转乾坤了。

但是,我又说但是两个字了,老大面试碰壁无数次,简历她给我们看过,我们挑不出什么毛病,她跟我们转述回答面试官的提问时,我们也不并觉得她的态度和答案有哪里不妥,可却总是碰壁。

Xx先找到了工作,便把老大推荐给了她的领导,xx的领导对老大倒是认可的,便让老大和xx一样从实习生做起,可当老大去办入职的时候,被人事告知实习生职位已经没有空缺了。

为此,xx还去找她的领导求证,领导委婉跟xx说,是有人走了后门。

Xx那个时候心里也很愧疚,她打算把自己的实习生职位让给老大,可老大永远把话抢在前面,跟xx说:“xx,别傻了,你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千万别做这种傻事,不就是一工作吗,慢慢找总会有的。”

03

毕业一年后,只有xx和老大留在了那个有海的城市,当我们从全国各地再次回到母校相聚时,老大却没有来。

我们三个问xx,“老大呢,你俩不是一直在这个城市吗?”

Xx当时的心情本就低落,听我们问起老大时,她压了一口啤酒,“老大半年前就离开这个城市了,她说她要去其他地方发展,我问她要去什么地方时,她不跟我说,也不让我告诉你们三个她离开了这个城市,她只说,等她真的做了老大时,会亲自来找我们的。”

唉,老大总说我们四个傻,可我们发现最傻的一直是老大。

毕业五年后我们班级有了第二次聚会,老大依旧没有来,别的同学问我们,你们宿舍的老大在做什么呢,怎么感觉这几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们就只是笑笑,把话题转移到了别处,因为我们不会告诉别的同学,其实我们四个也找了老大很久,从她最后留给我们的qq,电话和人人网账号变成已不存在时,我们便开始了寻找,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她,迫于担心我们找到了她父母的电话和住址,当我们把她爸爸的电话打通时,只听她的爸爸在电话里冷静的说道:“以后不要再打来了,我们家已经没有这个人了,你们放心她过得非常好,只是跟我们没有了关系而已,再见,以后不要再打来了”。

Xx是我们四个人里最重感情的,她提议说要不然去老大的东北老家里看看吧,我们便约了个都不忙的时间,去了一趟老大的东北老家,但到了后才知道那里已被拆掉了,变成了一栋商业楼。

我们四个在那栋商业楼前站了很久,仿佛只有站的久了,老大便有希望出现在我们眼前。

如今已经毕业十年了,我们四个也早不去寻找老大了,只祁望她有一天会遵守她托xx转达给我们的诺言:等我真的做了老大时,会亲自来找你们的。

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四个再见到了老大,我们只想跟她说:

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 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 不必费心地彼此约束 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
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 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 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 只愿你的追忆有个我

(网图)老大,你此时又在哪里呢?

【山川异域】【岁月拾遗】


昨天我看见文字老师【山中诗客】在他的微信群里说他要设命题,我便渴望的不行,如此正好可以给不想写文的我来个提示,等了半天等到了这个命题:多年以后来相聚。也因为这个命题,让我想起了我们的那个老大,不知在哪里的老大。

山中诗客是一位为了市井生活而差点遗忘了文字的老师,他说想跟差点遗忘了的文字道个歉,便萌生了注册公众号话说人生字的念头,只为在市井的奔波中用文字话说一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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