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8-12失乐园,女魔头的过往
老粉头告诉于某英,:大部分的钱财都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比如,商人,大官。跟这些人打交道才有利可图。年轻人可能为了爱情会出钱出力,但是他们手里的生活刚刚起步,哪里像老男人那样有积蓄,跟他们打交道等于白玩。只有那些老男人,经过打拼积累了丰厚的家资,才是行动的目标。而且这些人好骗,因为他们年轻的时候婚姻里是没有爱情的,到了老年有点资本就会想要拼命得补偿自己不留遗憾。所以他们才是最能为了爱情付出真心的,加上他们上了年纪大心智都有些不全,人傻钱多,历经沧桑,阅尽人间冷暖,很多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三句好话就能哄好。 “他们出大力气赚钱,我们也出大力气哄他们开心,各有所得,谁也不吃亏,即使最后曲终人散,谁也不要埋怨谁,谁也不欠谁,分开前做好充分准备,不要害了性命就行。跟他们打交道一定不要使性子,我们要的是实惠,“和气生财”。不要说任何过激的话,光说好听的就行,惠而不费。我们是用脑子赚钱,只有傻子才动用武力。脑力对武力,前者更胜一筹。 老粉头的这套理论在共和国建立前管用,于谋英出生后新生的国家把集中在少数人手中的生产资料和财富都平均分配给了广大人民手中,消除了极度贫困和极度富有,大家都重新回到了同一个起跑线上。 家庭和家庭之间的区别只是人口数目的区别,平均生活水平相当,没有富人了,老粉头没了赚钱的机会。那时候提出的口号是“穷光荣”,后来提出的口号是一部人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后富,正当途径得来的钱财也是光荣的,老粉头看到有人富起来就开始蠢蠢欲动,她年龄大已经不行了,就把目光投向她的孙女。 于谋英和她的一大群妹妹弟弟出生在一个全国都缺吃少穿的贫困年代,他们和全国的儿童少年一样都整日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瘦得只剩下一个大肚子和纤细的胳膊腿,迫切地需要食物来填饱他们的肚子。但是此时老粉头口中投胎转世的“败家子”还没有到来,虽然少数工商业者和手工业者在也赚了些钱,但是刚刚能够达到温饱。像于某英这种人口众多的家庭生活水平在温饱之下,只能另外想办法,她就在老粉头的安排下跟着大人去讨生活了。 “一定不要相信这块土地上的那位先贤所谓的仁爱”,那是政治和有钱人的游戏,穷人仁爱了就要受苦,就要缺吃少穿,必要时出手一定不要心慈手软,要做个有心人,少说话,多观察,时刻为了得到好处准备着。“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壮”只有甩开膀子干才能吃香的喝辣的。另外要小心对你好的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长着一对清纯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菩萨一样的扑闪着,消瘦的小脸上带着稚嫩的表情.谁都不会想到她是沿着铁路偷钱的扒手,还曾经参与过抢夺国家的战略物资,给银行抢劫犯踩点放哨,开过窑子卖淫。所有能赚钱的活她都干过。只要抓起来就装无辜,就哭哭啼啼,把责任推给别人,她得以逃脱责任受到轻判。每次她被关起来她爹都会想办法把她弄出来,不久她再偷,反正犯法的收益远远大于成本,这些钱她都用来养家,她玩得就是心跳。 在老于眼里这并不是什么耻辱,孩子没什么可吃那才要命。那一张张的大嘴如果喂不饱连个觉都让人睡不安稳。多亏了这个大女儿,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养这些孩子。想到这些他就有些歉疚,还这么小,只有十四岁,就混迹江湖,幸亏共和国对犯罪的打击力度大,不然这样一个水灵灵的闺女真不敢让她出门。但是家里总有一个要付出的。 于谋英在外面混到20岁那年就混不下去了。因为当时全国的偷盗抢劫犯罪太猖獗了,甚至有群贼j结伙去抢劫国家的战略物资。 有个种子公司的负责人讲过这样一件事,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这些人已经不是偷盗的小偷,而是拦路抢劫的匪徒。 那是80年代的一个寒冬,作为国家直属单位的种子公司从本部运送n吨优质种子去另外一个地方,当时是20辆挂两个斗的东风大卡车同行,所配备的车头灯堪比探照灯的亮度。负责人打头阵在最前面,副驾驶配着对讲机和鸟铳。 当他们的车队行驶到一个干涸的河底的时候,负责人打开探照灯,看到下坡的大路上横着两块巨大的条石做成的路障,好在条石旁边能勉强开过去卡车。旁边的田地里都是攒动的人头,有数百匪徒埋伏在田地里。他正观察怎样过去,突然就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前挡风玻璃被砸烂了,他立刻告诉副驾驶通知后面的车辆强行冲过去。他们就从刚刚能过开一辆卡车的那个路肩冲了过去。当车辆冲到河底,于谋英突然披头散发地挡在路中央,这位负责人命令车队继续前进,轧死活该,一边鸣枪示警。整个车队总算平安到达目的地,只有后面的两辆车在放慢速度上坡的时候被抢了一半的种子。负责人带着车队不敢停留,在刺骨的寒风中拼命加速,等到了目的地已经冻僵了。他说起这件事就恨得牙痒痒,指认于谋英的时候对她高声谩骂。 这些人被抓了放,放了抓,屡教不改。新中国实在拿他们没办法,就连哄带劝,说要积极配合改造,重新做人,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劳动改造的地方,画地为牢,从此不许他们踏出指定区域一步。于谋英就和她的男人安排在距离他们家最近的林场劳教。刑满释放后他们就回到了她的男友的家结婚生子。 如果不出意外,也许她会跟她的男人就这样安稳地度过一生。但是也许冥冥之中注定了人生的变数,在家“歇”的这段时间那个总是对她拳脚相加的男人开山被炮炸死了。这对她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改变命运的机会又来了。她可不怕死男人,她从来不需要什么固定男人,她总是喜欢变化,也总能从变化中抓住机会改变命运。如果不是畏惧这个男人的铁拳头,她才不会再在这个零下四十度的地方生活,这里单调的饮食,枯燥的生活,无趣的人们,一切都让她厌倦。但是她不能逃走,否则男人会杀她全家。 这里的气候条件极其恶劣,很久以前在这里落脚的人要想活下去有时候必须借住外部力量,这样做的另外一个目的是最大限度地利用生殖资源,帮人的光棍最后也许会得到自己的孩子。现在是新社会了,有些人想活得舒服些,就要靠“拉帮套”来赚钱养他们孩子,这里也是新中国成立二十年后唯一还存在这样的陋习的地方。 这样寡廉鲜耻的风俗要是在内地当事人会被沉潭,会被戳断脊梁骨,但是在这里成了某些女人发财致富的手段,甚至还相互竞争着把到这里的商人拉回家去。她在这里没有机会,她男人一家人把她看得死死的。她就像是他封印在瓶中的一个妖精,想要干什么不能,想要逃走也找不到办法, 表面上她很顺从,安分,实际上她一刻也没消停地抠着点子。她曾经去勾搭那些关内来到工人,因此差点闹出人命,这件事情在当时非常轰动。 当时是她和她男人合伙去偷盗财物时同时被抓,她男人范大替她顶罪说是她受到胁迫让她回家等她出狱,他受到重判。那时候她还没有孩子,时刻想着离开这个控制狂男人,但是又怕家人遭到范大的报复内心很苦恼。因为寂寞她想方设法靠近那些关内来的打石场的工人。其中有个姓候的小伙子长得天庭饱满,明眸皓齿,浑身的腱子肉在汗水的浸泡下散发着青春和健康的活力。她不禁心猿意马,陷入了遐想。 这些苦工在黄昏的时候会到河套一处没有芦苇的河口洗澡,因为他们上岸后会露出雪白的屁股,屯子里的女人都避开这个时间段洗衣服。但是于谋英就选择在这个时间段端着衣服到不远的地方来洗,故意弄出水声引起他们的注意。 关内来的时间长的人都知道这里的规矩,不要跟当地人掺和,不然会落得两手空空。 关外的人大多是祖上被流放的犯人的后代,后来迁移过来一些山东的饥民。对他们来说活着就是王道,为了活着可以去烧杀抢掠骗,恬不知耻,有着极高明的手段和强大的心理素质,撒谎脸不红心不跳,杀人都不眨眼。总之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都会害人性命。在这里男人为了一瓶酒钱就能让人跟他们的女人睡觉;已经解放二十年了关内的卖淫嫖娼已经灭绝这里还在大张旗鼓地“拉帮套”;这里的男人为了夺取别人的老婆就把人害死埋在柴垛下让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曾经有一对夫妻到这里来讨生活,他们在清理这栋买了十年的房子的柴垛的时候扒出了一具骸骨,一根长钉从脑门贯穿枕骨。后来追踪房屋的前主人,才知道是一个同村的男人跟女主人害死男主人后山东去隐姓埋名生活了,外人以为男主人早就离开了。 这些石工当中的一位长者在这里的时间最长,看出小侯总是拿眼睛撩于谋英,就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五年前他跟几个工匠到这里来做伐木工。因为冬天气温降到了零下四十多度,晚上必须睡在火炕上,就要租住在当地人的家里跟他们共处一室。刚到这里的时候就会有男人来搭讪,他们会把这些工人带到家里热汤热水的好招待。住在他们家跟他们的老婆孩子中间只隔一个布帘子很不方便,这样让人脸红的事情在内地是没有的,如果夜里听到什么动静简直让人臊得无地自容,但是这些关外人不认为是羞耻,还认为哪个女人留住的男人多哪个女人有本事。 他顿了顿说:“我的老乡当中有个姓迟的年轻人,就跟他借住的那家女主人好上了,给她“拉帮套”。他从此就不再回家,一分钱也不给家里人寄,他的老婆听说他的事情也千里遥远地寻找过他,哀求他回家,他铁了心要过这样的日子他老婆就带着孩子走了。小迟就这样在这个家里无名无分地为这家人服务了几年,直到一个秋季在收集过冬的木材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腰,他瘫痪了。这户人家就把他送到了工友在林子里的工棚不管了,后来还是工友凑钱买了车票把他送回家。 这些都是吸血鬼,把血吸干就把你赶走了,最后就白白地浪费几年时间和钱,啥也得不到。”听故事的人都躺在工棚的床板上,没有人说一句话。 随后的几天小侯好像安分了很多,女人再来的时候他就躲得远远地。 一天夜里,老工人发现小侯的木板床是空的,就单独对他警告,但是此时小侯的心已经被于谋英偷走了。 他,一个雏,被一个成熟的女人引领着第一次尝到了做男人的滋味。这种感觉让他热血沸腾,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白天他魂不守舍地等待夜幕的降临,晚上他就焦躁不安的到河边去等待于谋英的出现。他变得失魂落魄,总是沉浸在肌肤之亲的回忆当中,常常对同伴的呼唤充耳不闻。工棚里的人都认为他患了花痴病。 某一晚于谋英的婆婆发现前院儿媳不在屋里,就安排四个儿子对儿媳进行盯梢。 这四兄弟都是吃过牢饭,剃过光头的,打起架来一个比一个狠,阅历一个比一个丰富;心眼一个比一个多,四个人组成一个强大的智囊团,到处偷鸡摸狗,三天两头地被请进局子里。 他们追踪到于某英和小侯会在天黑后把衣服脱了藏在芦苇丛里,双双泅过小河到对岸的草甸子上去做露水夫妻。如果是平常人就会把他们抓个现行,给个警告,但是她的四个叔叔绝对是狠角色,那不是他们的风格,他们要的是从任何一种发生的事情上得到最大的利益。所以四个人找到位置后就回家了。四个人报告了范老婆子,一阵密谋,决定给女人一个警告,小侯那边等范大出狱再做打算。 于谋英颠凤倒鸾后一路轻快地小跑回家。现在她心情很愉快,寂寞的日子她需要有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来滋润她,这个男人比粗鲁的范大强多了。 都说女人是因爱而性,整天被范大粗暴地对待早就恨透他,更不要什么夫妻感情了。她仿佛陷入了甜美的爱情。有次在范老婆子面前会偷偷地想起小侯来,脸上露出快乐的表情,这让范老婆子感到莫名其妙。她生气地问:“我的儿子还在牢里,什么事情让你这样高兴?”她自知失态,但是很快就满脸愉快地对范老婆子说:“母亲,我算是范大还有两个月就要出来了,这不值得高兴吗?”范老婆子听了才露出缓和的表情。现在终于知道这个小娼妇为什么高兴了,她有相好的了。 当于某英摸黑点燃油灯,看到炕上坐着的婆婆和四大金刚一样挺立的叔子们的时候,知道事情暴露,吓得油灯都掉在地上。她跪在地上磕头如鸡啄米告饶:“这不怪我,是小侯找我的,他告诉我草甸子那里有野鸭子,我去了,他就。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跟他他就把跟我的事情说出去,我是怕他说出去了咱家被人笑话才不得不这样的。” 她的二叔子听了把她推倒,厉声问:“骗三岁小孩呢?怪不得你这阵子总是高兴地样子,原来是跟这小崽子好了。还骗人说是人家强迫的,你不想干的事情谁能让你干?我哥哥为了让你不受牢里的苦把你的罪都顶下来,审讯的时候被火炉子烤得浑身都是水泡,你却在这里找野男人,看他出来不打死你。” 于某英被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不要告诉范大,她再也不敢了。范老婆子拉起她慈祥地说:“快起来,我儿。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不告诉他就是了。” 此时范老婆子正病着,不想跟她生这个闲气。于某英看到范老婆子温和的态度以为她说的是真话,就伏在婆婆的膝头声泪俱下地说:“母亲,饶了儿这次,以后就当儿是你的亲闺女吧,我一定好好地孝敬你。”老婆子安抚着瑟瑟发抖的于某英,答应不告诉儿子这件事放下不提。 接下来的日子里于某英给老婆子端茶送水,洗衣做饭,按摩捶背,孝敬无比,不是亲娘也胜过亲娘,范老婆子没多久就痊愈了。她听着于某英一次次地恳求她对范大保守秘密,脸上露出不可捉摸的表情。 等到范大出狱,于某英特意准备了一桌子的好酒菜给他接风,还特意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饭毕,一家人围在饭桌前对牢狱里的生活评头论足,比较偷盗的成本和收益之间的差距。大家一直认为坐牢不可怕,还有牢饭吃,就怕刑讯逼供,那挨揍真让人受不了,是人忍受的极限,尤其是用火炉子烤和用钳子扭。 范大就恨恨地说:“妈的,我有空一定去收拾那个公安,他让人用火炉子烤我,上次被逮着正是冬天就让我脱得连个内裤都不穿,赤条条地在雪地里冻,我受不了就把别人偷得东西都算到我身上来了,要不是那家主人认出真正的罪犯,我还有多在里面待一段时间。我恨不得把他们都捅死。” 他老二接着他的话说:“多呆一段时间怎么了,有牢饭吃,还省家里饭呢。就是你老婆就要跑了,”一句话吓得于某英花容失色。 范大端起酒瓯一扬脖子灌下去,把酒瓯往桌上一贯,大声说:“都他娘的什么玩意,抓我,抓呀,只要放出来我就再偷。干嘛不偷,偷了才有好生活。我不怕没面子,面子值几个钱,再说我有老婆了,不怕没面子了。哥几个抓紧找个媳妇好甩开膀子干。”说着他把于某英拉过来把她的头夹在腋下,喷着醉醺醺的口气说:“想死老子了,在牢里要是有媳妇就不想家了。” 于某英看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像是知道了什么,但心里还是惴惴的。她收拾完碗筷物品,回到屋里看到范大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也没有异样才放心。 “久别胜新婚”。就在范大发泄完,冷不防一记重拳打在于某英的胸口,她被打得差点背过气去。:“臭婊子,趁着老子不在你敢偷人,你就不怕打死你!”他拧着眉头吼道。她刚要辩解,他就又一记重拳打过来,这次比第一次出拳更狠,她差点昏死过去,她张口费了好大的劲才喘上来一口气,就“嘤嘤”地哭着说:“是小侯骗我的,我上当了,是我傻,相信他了”。 范大听了更生气,就扬起拳头又要打,吓得她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只听范大骂道:“臭婊子,再嘴硬还打你。在铁路上谋生活的时候你就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你到哪里都不会老实,这次我一定让你记住不许有下回。”说完就拉着她的头往墙上撞,胳膊和腿也被范大用铁钳一样粗壮的手指扭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拼命求饶,结果范大打得更加起劲。从前她偷东西被逮到的时候总是跪地求饶,哭得让人柔肠寸断,这招总能让她逢凶化吉,逃过一劫,所以这是她避险的妙招。她做了对不起范大的事情,只要求饶他也不跟她计较。但是这次范大真的生气了。他打累了,就把她踢下炕,指着她的鼻子尖说:“明天晚上,你约他出来,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说完就四仰八叉地往炕上一躺呼呼大睡。 于某英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拖着病痛的身子,慢慢地爬上炕,吹了灯,在靠近窗台的角落里躺下来。 明亮的月光洒在白纸糊的窗户上,她赫然看到一个黑影从窗户前一晃而过。:“这个老不死的,我咒你死全家。” 第二天黄昏,她来到河边,根据以前的信号在芦苇上挂上她的汗巾子。小侯知道她要来不禁一阵狂喜:这些天他想她都快想疯了。因为思念他都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整日魂不守舍的连干活的心情都没有。她突然不来,也不知道她出了什么状况,现在看到她终于放心了。 当夜幕笼罩了整个河套,小侯终于看到日思夜想的人。他冲上去急切地想要拥抱她,亲吻她,关切的问她:“英子,你怎么不来了?是生病了吗?真想死人家了。我要带你走,到我的家乡去,我们一起快乐地生活。” 他自顾自地说,却看到于某英甩开他的手只是怪异地往后退。他正要跟上去,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不怕死的敢勾引我老婆,看我怎么让你死。”就见草丛里突然窜出五个彪壮大汉,不由分说对小侯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小侯被鱼点似的拳头打倒在地,又被几个人狠狠地踩踏了一阵子,把他疼得只能紧紧护着头部和腹部。几个人不停地打,小侯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把村子里的人都引来了。有人拿着手电筒照过来,他看到于某英悄悄地溜走了。 工棚里的工友拿着火把围过来,,几个人打累了就架起浑身散了架一样的小侯来到工地上,用麻绳沾水使劲抽,还把于某英叫到跟前问到底是谁勾引的谁,此时的小侯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这个女人把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小侯被工友架回工棚钱答应给范家无兄弟800块钱了结此事。那时候的鸭蛋才一分钱两个,真是一笔巨款,大部分都是工友们借给他的。够五兄弟花一阵子的。 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了此事,从此男人们再看到于某英就都躲避似的赶紧过去,一句话也说,生怕惹祸上身 收藏 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