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追逐草帽(21)‘失恋日’
“……算了。无所谓了。”我放在吧台上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有些迟疑的问道：“香克斯……知道两年前的费舍尔泰格事件吗？”
“嗯，多多少少还是有听闻过的。”香克斯恢复了一贯的微笑表情，“我的手下都是一群十分值得信赖的伙伴呢。不用担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唔。我就知道香克斯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实际上就是一个心思比谁都敏锐的腹黑男啊！
我理了理情绪，又问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疑惑：“那香克斯知道弗朗西斯吗？脸的正中央有一道横疤的那个，灰头发。”
香克斯的脸上露出了明显怀念的神情：“那个家伙啊……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明明那么强，却也不惹是生非，连世界政府都一直在小看他呢。”
……啊，果然两人已经照过面了。
“香克斯……”我踌躇着整理着自己的语言，“那个，香克斯的船上还缺人吗？”
“小姑娘，我的船上可从来不收纳弱者哦。”
“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小姑娘啊！！！”我瞬间破功，到底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脱线啊！“我跟费舍尔大叔约定过了，答应过他一定要给剩下的奴隶安排好去处的！！”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啊！！”香克斯丝毫不在意年龄的差距跟我吵着架。
我默默的进行了几次深呼吸。原谅……原谅……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四皇之一，而且也是彻底结束顶上战争的伟大男子汉，更重要的是他把象征着罗杰意志的草帽给了路飞，虽然只是‘托管’……
“……我不管你船上有什么规矩，”我冷静下来说道，“要进行什么样的考核都无所谓，我必须给这些人一个等待了两年的答复，同时也是为了完成和费舍尔大叔的约定。还请香克斯给他们一次机会。”
“唔……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鬼才信啊！！！”
啊——这个香克斯真的是！这种装傻充愣的样子弄得我好想揍他一顿！
“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啊，你倒是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啊？！”
啊……心好累。
我只好花了数分钟时间讲述了玛丽乔亚的奴隶逃出事件。
“那你告诉我关于弗朗西斯的事情，我就答应你给这50个人一次进行考核的机会。”
“你是幼稚吗！！为什么要跟小孩子讲条件啊！！”
……对不起，我实在是受不了香克斯的这幅臭脾气了……
“那么，跟费舍尔泰格的约定果然还是不如弗朗西斯的情报重要啰？”香克斯笑眯眯的喝着酒问道。
“……弗朗西斯是我的舅舅，”我面无表情的出卖着弗朗西斯，“最近大概在西海一带，我最后一次知道他行踪时他刚看完黛菲尔的第14场演唱会。大约有60名手下。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那家伙还真是到处跑啊……”香克斯灌了一口酒，摸了摸我的脑袋：“我从来都没听说他有家人。以前我还是海贼实习生的时候，跟他还有巴基可是最合得来的伙伴了啊。”
原来弗朗西斯在罗杰的船上呆过么……话说这个乱入的巴基到底是怎么被香克斯误认为是‘合得来’的伙伴的啊！
“那我明天把他们带过来，你考核吧。我要回去睡觉了。”我拍掉了香克斯的手强行冷静着说道，然后从转椅上下来准备离开。
“不喝点吗？哈哈。”香克斯开玩笑的对我说道。
我回头愤愤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咕噜咕噜的喝光了香克斯瓶里剩下的大半瓶朗姆酒，最后在他目瞪口呆的眼光中扬长而去。
-
在和香克斯相遇的第二天，我回到终点站带走了那一批人交给了他。香克斯说需要出海航行几次考核才算完成，到最后姑且还是留下了一半，剩下的还有20多个人没有通过考核——不过这些人似乎很早就想好了退路，齐齐决定等着革命军的到来。
这段日子里，只要香克斯回到风车村，我就会在两个小时之内把路飞带过去，然后把路飞安置好后自己再跑回达旦家。
毕竟香克斯要托管那顶重要草帽的人，是路飞船长大人啊。
-
今天是海圆历1509年10月31日。
路飞还在风车村没有回来，我们在废墟终点站上课的时候却碰到了霜月村二人组的到访。
……他们已经快一年没有来过了，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是偷偷跑出来的。
不过我跟卓洛的关系仍然一直在冰点状态，不知道怎么去和解。
我躲在华生背后，默默的假装自己不存在。
“华生，我们的胜负还没有决出。”古伊娜表情严肃的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和道一文字，“来吧，难道你害怕败在一个女生的手下吗？”
我又默默地转移了阵地，藏到了萨博的背后。
古伊娜姐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吗。这一年，一定很难过吧……
艾斯和华生都露出了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齐齐问道：“你们是谁啊？”
“雀斑脸，我说过我会打赢你，然后登上世界第一的位置的！”卓洛不满地咆哮着，“别跟我说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哈……我想起来了。是你啊，那个满口大话的臭小子。”艾斯并没有多少兴奋的意味，“一年前我能痛扁你，那么一年后照样没有问题。”
“少啰嗦，拿上你的武器吧，我这回可是带着真刀来找你决斗的！”
在卓洛和艾斯说话的功夫，古伊娜已经手持和道一文字朝着华生冲了过去。
“什么啊！都说过多少次了，我不会跟女生动手的，你干嘛上来就砍啊！”
可怜的三哥又重复了一年前的悲剧，被古伊娜单方面的追着满地跑。
不知道为什么，古伊娜这次下手看起来十分决绝，像是想要斩断自己的感情一般。
-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卓洛的两把刀就全都被艾斯打飞了，然后捂着头上被钢管敲出的包一脸受挫的表情。
三哥还在逃命当中，不过古伊娜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迹象了。
“可恶……明明每天都那么拼命的修炼……”
“你知道你弱在哪里吗？”艾斯手持水管指着卓洛，“你的战斗经验太差了。力量再强，没有真正的在生死之间锻炼出的格斗技巧，即使你再修炼50年都不可能打赢我。”
“生死之间……？”
艾斯突然把我从萨博背后拎了出来：“你看尤利。两年前被你差点揍毁容的家伙，现在的你可能连他都打不过。”
“喂艾斯——！你干嘛啊！让我静静的呆着不行吗！！！”
卓洛看了看我，然后脸上露出了让我无法忘记的嫌弃表情：“别开玩笑了！”
是啊，卓洛怎么可能会接受这样的结果啊！而且，我……
“尤利！”艾斯突然朝我大吼道，“别忘了我当初为什么了留了这家伙半条命！你看看他的表情，你受得了吗？！在那之后我们见面多少次，他有正视过你吗？！他跟路飞的关系都比跟你的好！”
卓洛的神情开始变得阴沉起来。
艾斯把他的水管塞进了我的手里：“是男子汉的话，就给我堂堂正正的把这个绿毛家伙打败！”
不，艾斯，我其实并不是什么男子汉啊……我颤颤巍巍的举着手里的水管，不知该如何面对卓洛。
卓洛沉着脸将两把刀拾起，用着充满愤怒和一种我看不懂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
就算我有打败他的实力，我也不可能会下得去手啊！因为卓洛是，卓洛是……
“收起你那副让我恶心的表情。”卓洛突然变得冷漠的对我说道，“我不需要任何的同情与怜悯，我的世界里只有胜与负。”
我的心突然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更别说补了。
有什么事还能比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用带着愤恨的冷漠目光盯着你更让人难受的事情发生？
我的脑子里全是一片空白，与卓洛的战斗全凭着身体的本能记忆。
-
卓洛和古伊娜离开后，我独自坐在海边，哭了很久。
我宁愿卓洛用带着轻蔑的目光看着我然后说‘你还是这么弱啊’。
我宁愿他继续看不起我，把我当做一个变态。
我宁愿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他，
我甚至宁愿我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
胸口处疼得厉害，仿佛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大块，连呼吸也无法变得顺畅起来。
卓洛……卓洛，诺诺罗亚卓洛……我以后该如何面对你，我是否真的应该选择另一条道路……
我却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了，我舍不得自杀。
因为我在这里拥有了我的羁绊，拥有了发自内心关怀着我的兄弟。如果我死了，华生怎么办，即将在20岁死去的艾斯怎么办，娜美的故乡怎么办？
虽然胸中的大石依旧压得我无法呼吸，可我再也无法做出轻视自己生命的事情来。
真希望你能忘记我，真希望以后……即使再见面，你也认不得我。
古伊娜姐现在一定也很难受吧……难道今天是失恋日吗。
-
海圆历1510年5月6日。又是一年过去了。
华生12岁，艾斯和萨博10岁，路飞和我7岁。
古伊娜11岁，卓洛……9岁。他们再也没有来过。
卡普终于在这期间的第三次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以他的情报收集能力自然能够得知香克斯来过了哥亚王国，并且路飞几乎和他呆了整整一年。
此时的路飞在我时常监控的情况下顺利的吃下了橡皮果实——不如说本来他就应该吃掉这颗果实，我无法控制——然后顺利的接手了香克斯所托管的草帽，做出了寻找十个伙伴一同冒险的决心，只是左眼下方并没有出现那道为了证明要当海贼的决心而自残留下的伤疤。
另外，关于香克斯的左臂，我还是有话要说的。
在山贼日熊出现的时候，我就曾挑明过提醒他，日熊会带着路飞逃往海面。
可是香克斯仍然断了左臂。
我当时十分狂躁不解的纠缠着问他为什么，他所回答的话终于也从一开始的‘一个不小心’慢慢变得更加深入。
东海十分弱小……很多在新世界混不下去的人都瞄准了这块肥肉。对，‘金狮子史基’便是其中一个，不过香克斯应该不知道这个人的打算。只是当时香克斯的话说得十分的含糊不清，因此我只能靠猜测所得出，香克斯想要维护东海的心情——毕竟大名鼎鼎的四皇之一红发在东海莫名其妙的丢了他的惯用手臂，不是闹着玩的。
其次就是他带着遗憾的表情说自己正巧赶上了一个时代的结束。
他的话大多都意义不明，我也只能猜测他是因为意识到这个时代即将结束，想要率先做好保全什么东西的准备——不论是谋略也好，直觉也好，当初香克斯找白胡子谈话的那一幕实在是让我感到震撼。
因此他选择顺其自然的割舍了自己的左臂，削弱了自己的实力，让白胡子成为这个时代中当之无愧的最强者。
这，就是我从跟香克斯谈话中所得出的结论。
话题转回当下——
卡普老爷子坚持认为就是红发将路飞引领上了海贼之路，进而影响到了我们，不论我们怎么试图解释，最终还是无法避免的挨了一顿胖揍。
卡普老爷子最终气愤地离开了。
对不起了，卡普老爷子……不过请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艾斯在顶上战争中死去的。因为，艾斯是我无可替代的兄弟之一。
“为什么我明明是橡皮人还会被卡普爷爷揍得那么痛啊！”
路飞显然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橡皮人身份，捂着脑袋上的包欲哭无泪的问道。
“那是霸气。”我打算给他们进行一波科普，以免在以后遇到拥有霸气敌人的时候因为心里没底而发生意外。
“霸气？什么啊那是？”
“听好了，所谓霸气，是一种只有强者才能拥有的体质。像路飞吃进去的橡皮果实一样，对付能力者的方式，除了攻击他的弱点，还有两种方式。所以，不要以为吃掉恶魔果实就无敌了。”
“喔，强者才能拥有的体质……听起来很不错啊！”
“艾斯，别打岔。”我盯了他一眼，“首先是海楼石。能力者的通病就是无法接触大海，甚至连泡澡都会感到虚弱……海楼石是诞生在大海中的一种含着大海能量的石头，用海楼石所制成的武器攻击能力者的话，会让能力者瞬间失去能力，并且变得虚弱。”
“所以海军就是靠着海楼石手铐和海楼石做成的监狱来困住那些千奇百怪的能力者的。”
“诶——？！能力者有那么多吗？”萨博惊讶的问道。
“嗯。比你想象的多得多。特别是在进入伟大航路之后，能力者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针对于能力者的限制也变得更加棘手。”
“接下来就是我要说的重点。霸气，分为三种：霸王色霸气，武装色霸气，和见闻色霸气——这三种霸气都有各自的用途。像卡普揍路飞的时候，运用的就是武装色霸气，学会武装色霸气后可以伤害到原本无法伤害的特殊能力者，比如无法砍断的火焰，雷电，烟雾……”
“所以路飞会觉得痛，是因为卡普老爷子打他的时候用上了这种霸气？”三哥默默的在心底做着小笔记。
“嗯。然后是见闻色霸气，这是一种辅助战斗用的霸气——千万别小看它，见闻色开发到一定程度后就算蒙着眼睛也能战斗，甚至可以预见短暂的未来……如果打架的时候碰到这样的敌人，会相当难缠，因为他能知道你下一步会出左拳还是出右拳。”
“最后的最后……‘霸王色’霸气。只有这个，是无法通过努力和修炼得到的——只有拥有‘王的资质’的人，才能激发出这种霸气。路飞，香克斯救你的时候，是不是单凭一个眼神就将近海之王逼退了？”
“呼……呼……”
路飞已经睡着了。
哎……真是拿船长大人没办法啊。
“嘛……那个叫香克斯的海贼，只是凭借自身的气势，就足以将敌人吓得肝胆俱裂。这就是普通人修炼一辈子也无法得到的‘霸王色霸气’。”
……
毕竟，从来都没有人能像路飞那样，将一个看似只能搞笑用的橡皮果实开发到如此强的地步啊。而且不论有没有我，雷利都会指导他成为新世界的强者。
只是原本世界中应该早就到来的那个布什么的海贼团，直到现在也没有踪影——可能已经被路易大叔干掉了，或者逃走了。
这让我更加无法确定那一天的到来，每一天几乎都将我压得喘不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