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回那个敏感而又深情的自己
从台湾回来,我写了两段故事,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发,现在把其中的一小段和我的恩师周老师在台湾的一部分对话摘录出来。
我一直是一个很敏感而且又深情的人(写完这句话当时就哭了,把这样的自己认回来了),但这种敏感和深情没有土壤的时候,就会很辛苦,那个部分就不能出来,包括我的家庭环境也好,我的生长环境也好,就会告诉我,要很刚强,很努力,很用功。就类似于这样的东西,我的那个深情他没有办法出来,我的能量就卡卡的,不能顺畅的流动。
在台湾哈克的课上,他在讲很多东西的时候,反正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进入课堂开始,就从头哭到尾,眼泪像是从心底里直接涌出来的一样。
周老师说:哈克是很温柔、深情的一个人。
我说:对,我就觉得我内在的那个部分就~~~
周老师说:被唤起
我说:对,被唤起来了,我觉得那是我生命很重要的一个部分。(这句话一出口,眼泪就落了下来。我认回了那个深情的自己。)
周老师说:太好了。
我说:我觉得那个深情的部分被唤出来后,一直在那儿流眼泪。
周老师说:对,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你身上的某个部分和台湾人很像,不是说口音,而是说那个个性。
我说:我就是很喜欢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很美好的去相处,我也相信会有不美好的东西存在,但是我会更相信的是美好的这个部分,所以在哈克的课上,他把我内在,就属于自己温柔和深情的这一面唤起来了。
周老师说:Good
我说:这个部分她真的活出来,从心底里面慢慢的活过来了。而且我觉得那个眼泪有了安放的空间。眼泪有了一个位置 ,就是以前,在北京的那个环境里,还有我生长的环境里面,虽然也开始慢慢的允许自己流眼泪,可是,很多时候还会责备自己,(哽咽着,眼泪流着)就会觉得怎么那么爱哭,可我自己的心里知道,那个眼泪明明就有很多话想要说。
周老师说:其实在台湾,这种情况很正常。
我说:对啊。
周老师说:而且正常上课,在课堂上,是很被接纳和允许的事情。
我说:对,不但是被接纳和允许,她们她们真的很善意,她们就会问我说:我们可以拍照吗?就是拍那个擦眼泪的纸巾,她们觉得,怎么有人可以这样的深情和美好,就是,我要表达的那个部分,自己还会不好意思的部分,不但被她们完全的接纳,而且还很欣赏,她们会觉得:哇,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的深情,流眼泪的时候流的那么痛快,欢笑的时候又可以笑的那么的美,就是一下子就被很美好的承接住了。
周老师说:这种很自然的表达,就是台湾人常有的,很会欣赏人,不但不会觉得奇怪,还会欣赏,因为台湾的大部分人也是这样。
我说:所以,就会有很多人从我身边走过来,专门看看那堆纸巾,后来,课程结束的时候,她们专门走过来和我说: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畅快的去哭,情感怎么可以这么流动的好,下一刻欢笑的时候就可以欢笑的那么开心,就是被她们好好的承接住了那个部分,就让我觉得,那个眼泪真的有了一个位置,眼泪本身并没有什么,只是在我的这个土壤里面经常会被评判,那她到这里就被接住了。
周老师说:而且我感觉很自由流动。那个眼泪很自由的在流动,不用再掩饰,也不用再压抑。
我说:就不用再撑着那样。我就觉得这个部分特别的好,就这样,让自己的心,有了一个安放的位置,真正的有了一个安放的空间,这是其中的一个部分,眼泪有了安放的空间。
那另外一个部分,是我和人接触的过程当中,我一直都很喜欢,人与人之间很善意的去交流,没有办法去形容那种感觉,但是就是人与人之间,让善意没有阻碍的表达,就是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形容,但是就是那种感觉,我们打车也好,住店也好,和别人交流,在酒店里,和人道早安啊,就是这样简单的小事情就会让我觉得好幸福啊。
周老师说:好像你感受到那个善意,而那个善意又让你放松了心。
我说:是的,所以就是整体这样的氛围,我很难说,哪一件事情让我印象很深,但是在每一天里面,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份善意。就直接联结到我生命里面去了,(哈哈,笑出声音)我就觉得好像真正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所以我就觉得,我之前应该就是台湾的,今生投胎到了大陆,但是到这边就连接到了自己的土壤,回到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