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心安处】第12章 涟漪
文/风中红竹 图片/喜欢飘的姐
找到对的人，好好相爱；若无，请记得爱自己。
01
茶水间，梓童慢慢地续了一杯龙井，透过落地窗向外看。太阳暖洋洋地照着，远处河水静静地流淌，风吹过，柳枝儿轻摇漾动，在水面上荡起星星点点的涟漪。
前天晚上，关山接近零点才到家。浑身的酒气，喝得烂醉。进门就钻进了卫生间，一阵呕吐，冲了把脸，上床就睡着了。盥洗台里外都是刺鼻的污秽物，梓童收拾了好一会。
“不能喝就别逞强啊！”梓童忍不住地数落，可关山呼呼地睡去，推也推不动，简直就对牛弹琴。
梓童迷迷糊糊地睡了4个多小时，起床做饭。在玛丽起床前，她把关山叫醒，“我告诉你，以后不准狗熊样子回家！是男人就得承受自己该承受的！”
“李梓童，这么早叫醒我是成心的吧！你老公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出去，我要再睡一会！”睡眠被打扰，关山来了脾气，抱头接着睡。
梓童忍住气，没再和他吵吵。她把早餐弄好，六点钟玛丽起来，母女俩一起吃完早餐，出发去上学上班。
关山越来越忙，梓童要经常跑外，前阵子自己买了车。每天一如既往上下班、接送孩子。
02
昨晚，关山依旧没回家，也没来电话。梓童打过去，“您拨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梓童等了好久，迷迷糊糊地睡去。
玛丽明年就中考了，也是要多些时间陪陪孩子，当爹的怎么就不明白呢？
中考临近，老师天天抓紧时间，不断地练习、考试，然后是排名次。在学校排多少名，在区里排多少名，在市里排多少名？省重点高中近五年的录取分数线，贴在教室后墙上。无形的压力，这时候的孩子也是焦躁的。
青春期的孩子，还有些叛逆。好在，母女俩很贴心，玛丽是有话就跟妈妈倒。“妈，我现在只想要一个行囊，一个指南针，去寻找自己的人生坐标。”
“做自己，很好！可是你如何支付你的路费和各种生活费用呢？”梓童不忍打击她，但不得不让她面对现实。
有次，玛丽的作文里写道：“老师们和爸妈都鼓励我们努力，好好学习，将来做个成功的人。我却想，做个在路边鼓掌的人。”梓童以为，现阶段这样的想法，不对。女儿更听爸爸的话，想让关山跟女儿好好谈谈。
梓童打开财经专栏，迅速浏览一遍。电脑里的文档打开，审核了几份报表，再给对方传回去。给顾问单位起草一份合同，对方单位的会计打来好几个电话询问相关信息，梓童细致地一一解答。
合同弄了两个钟头才完成初稿，具体的细节得和对方敲定。梓童审阅完，打印好合同，开车出来。
03
路上车真不少。过一个岗等两个信号灯，有几个岗红绿灯闪烁，车流也没推进多少。心里想，今晚得和关山好好谈谈。前面车挪动，自己也跟着挪一下。前面车进了左侧道，她也跟着上去。
梓童一看，前面得往右拐了，自己头脑昏昏的，怎么排在左拐车道里了？赶紧地打右转向灯，车流汹涌，谁也不让谁。后面左转的车主按喇叭了，赶紧地！梓童稍稍给点油，右侧过去好几辆车，别上去！突然，车不动了！My God ,剐了别人的车！
前面车的司机下来了，梓童有点蒙了，开了8、9年车，怎会？司机过来，“姐姐，你怎么开的车？”梓童下车一看，自己车子右前保险杆顶在前车左后轮毂上了。“卡迪拉克”呢！司机在跟他后座的什么人说话，边说边哈腰。
后座车门打开，一墨镜男拿着公文包下车，朝梓童这边睥睨了一眼，摇摇头。因为车辆肇事，给原本缓慢的车流造成新的拥堵。梓童脸上火辣辣的，赶紧用手机拍照，把车停在路边。等交警过来，梓童一个多小时后才离开。
赶到顾问单位的办公楼，已过了12点。梓童给对方打电话说，有急事改在下午一点，接电话的姑娘语气很冷淡。中午随便吃了碗面条，急急地上楼。
前台的美女把她引到会议室。
一点半，会议室外传来脚步声。“你好，李总，这是我们杜总！”
梓童朝对方点头致意，满脸堆笑抬眼望去，“God，这不是肇事车上的乘客吗？苦啊”梓童陪着笑脸，尴尬地坐着。
杜总翻翻合同，把它放一旁，“我一般在总公司，很少来这间办公室。下面人向我汇报过，以后由您来做公司顾问。原来李总没有助理，自己亲力亲为。先放着，我再研究一下。”
梓童想，今天自己状态不佳，也怨不得别人。生意是这个不成，还有下一单。所幸，没有大的损失。
04
华灯初上，几家欢乐几家愁。
安妮离开后去了香港，又是一番天地。雅晴，在地球的另一端，过的神仙眷侣般诗意的日子。怎么这么地想她们呢？
想起雅晴，那时都是单纯懵懂的孩子。学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川》，那时都认为， 古代的许多送别诗，大都表现了“黯然消魂”的情感。王勃的这一首，却一洗悲酸之态，意境开阔。‘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奇峰突起，高度地概括了‘友情深厚，江山难阻’的情景，叹为观止。
雅晴突然问：“我们的友情也能长长久久，永远不变吗？如果将来，你去了远方，我找不到你了，怎么办？”梓童答：“怎会？若我去了远方，会记得你。”
两位少女持笔写下了“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各自签名。日子匆匆，如在昨日。
再好的朋友，不论多么舍不得，都有各自的路要走。再深的感情，都只能放在心里。
你我不语，勿相忘。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