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越老越冷漠么?
在我小的时候我就发现好像越是年纪大的人,越敢说脏话,年轻的小媳妇往往没有年长的婆婆更会骂人,他们不会感到羞耻,可以从“你奶”骂到“你妈”,夹带着屎尿屁生殖器,毫无卡点。
《红楼梦》中贾宝玉也有此疑惑,为什么清白的女儿家一旦沾染上了男人就变得不堪了?为什么女儿家出嫁前就像是珍珠,嫁人后便失去光芒成了死珠,再老便成为死鱼眼了?
老人的麻木无情有时候让我吃惊。
以前公司附近有个工厂的公寓出租,和我租同一层的有个老太太,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大的女孩有六七岁,小的男孩和我的女儿差不多大,当时刚学会走路。两个孩子并不是一直生活在老人身边,有时他们的父母会把接走过几天。让我震惊的是这个老太太对孩子的打骂和怒吼,她好像时刻对孩子充满着怨气和怒气。这不止是麻木无情,这已经到了施暴的程度了。
这绝不是少数情况,更不是孤例。年前,我和妹妹从妈妈的口中得知舅舅患了肺癌。妹妹的婆婆也是患肺癌走的,从发现到去世才两三个月,留下很多未尽的遗憾!妹妹听说此事,便打电话告诉妈妈,让她多去看看,多陪陪舅舅。妈妈的回答让人猝不及防“前几天去看过了,买了点奶粉,又给了500块钱,反正你大舅死之前我就花这么多了。” 人真的是越老越冷漠么?
我和我的妈妈关系不好,说实话,我们姊妹三人和妈妈的关系都不好。我从小跟着奶奶长大,记忆里从没有和我妈妈有过亲昵的举动,婚后也是像走亲戚一样,过年回家看看,从不留宿。想来也是悲凉,每次过年回家,我妈也从不真心留我,邻居看不过去语气责怪我妈说“你看你,孩子来家一趟,留住几天啊”,妈妈歪着脸看着我,迟疑了一会说“那,要不在家住几天呀?” 我知道家里并没有收拾给我住的地方。有时候关系不能点破,也别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照顾到对方的面子,给彼此留一些日后相处的空间。
闺蜜在坐月子,身边朋友都知道她和婆婆关系不好,以为她的妈妈会过来帮她带孩子伺候月子。闲聊中,她跟我感叹“经营自己的小家才是最重要的”。原来她的妈妈嘴上说担心她,放心不下之后的话,但就是不能撂下手里的活,说如果闺蜜家如果有钱,过去带带孩子,能够给她点钱就好了。闺蜜跟我哭诉“父母看中自己的面子远胜于心疼子女。身后没有后盾,只有老公和孩子。”
长大后,或者说嫁人后,发现父母并没有想象中的爱自己,是父母变了,还是一向如此呢?
是人越老越冷漠么?还是随着我们的成长,越来越能看清一些真实的关系?
朋友说,以前日记都是满页,现在10字以内。真的感觉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感受能力。
有时,看着哭泣的孩子,想到曾经我也是她,也有流不完的眼泪和充沛的感情,现在我也要变成那个无法共情,越来越麻木冷漠的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