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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限,把时间花费在真正想做的事情上

2019-03-20  本文已影响6人  Pineapple521

罗素在《如何避免愚蠢的见识》里说:“如果你一听到一种与你相左的意见就发怒,这就表明,你已经下意识地感觉到你那种看法没有充分理由。如果某个人硬要说二加二等于五,或者说冰岛位于赤道,你就只会感到怜悯而不是愤怒,除非你自己对数学和地理也是这样无知,因而他的看法竟然动摇了你的相反的见解。所以,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发现自己对不同的意见发起火来,你就要小心,因为一经检查,你大概就会发现,你的信念并没有充分证据。”

罗素的这段文字让我反思,是否真有必要跟别人理论。

《相对论》提出的时候,那么多人质疑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有一个个跟他们理论吗?达芬奇会给看不懂他画的人讲色彩吗。毕加索会给看不懂他画的人讲线条吗。贝多芬也不会因为你弹不了他的曲就来指导你。

一个人站在山顶,描绘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山腰的人说:“你瞎说,我根本就没看到,这世界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的。”山顶的人再怎么解释对方也不能接受。除非他们自己爬到山顶。

爬山的人,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跟后面的人争执,自顾自往上爬就是了。有人能跟上你的节奏,就跟,跟不上,你不必把心思浪费在他们身上。

有些风景,你爬到一定的高度才看得到,有些道理,你有过一定的阅历、经历才能明白。对方阅历不够,智商太低,你不必弯下腰与对方纠缠。

比如,很多人喜欢讲:“不是一直这样吗?”稍微用心看一下鲁迅先生的作品就会记得,《狂人日记》里有一句:“从来如此,便对吗?”或者稍微研读一下《苏菲的世界》就知道,真理也具有客观性,很容易被当下的历史局限。很多答案都在书里讲得很明白,大家懒得去看而已。或者更惨,看了,却不知道思考。

《苏菲的世界》里几次提到歌德的一句话:“不能汲取三千年历史经验的人没有未来可言。”所谓汲取,不仅仅是阅读,更是思考。许多人都说,他们看了很多书,却没用。这个问题孔圣人早在《论语》里就讲过了:“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有些人,一天到晚想得太多,不看书,心浮气躁,自以为很懂,其实逻辑错误一大堆,看看书就明白自己有多鼠目寸光。有些人,看了很多书,一天到晚都在看书,却不晓得思考、对比、提炼,看了也是白费,充数字罢了。

要知道,这世上有一群人,他们痴迷于求知,却从无创作。而创作,正是整理思考的最佳途径。许多人懒于思考,只喜欢阅读,跟着作者的思想走。我喜欢博览群书,对比思考,然后整理写下自己的看法,让别人跟着我的思想走。

社交网络是很恐怖的事。大家只在网上发自己的美照、值得炫耀的东西,却从来不揭自己的伤疤。于是很多人觉得,大家都这么好,只有我是不好的,心浮气躁,要跟人家比。更有的,心生嫉妒。

有句话说得好,眼不见为净。心静下来了,才好用心读书,用心写作,用心,往前走。别人的事,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自己。

社交网络的另一处恐怖在于,从前你只看到你喜欢的东西,现在因为社交分享,你会看到你的朋友可能分享了一些你不喜欢,甚至讨厌的东西。

同样,你所写的东西也有可能被不喜欢这个话题或者不懂这个话题的人看到。于是就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比如,不专业的疑问、低水准的质疑、不加思考的反诘、自以为是的讽刺、狂妄自大的论断、不切实际的妄想。

我不愿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既无意义又让自己不开心的事上。

叔本华有一篇文章《要么庸俗,要么孤独》里面说了这么一个意思:你可以选择在原处不停地跟周遭不解的人解释你为何这么做,让他们理解你,你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讲,自顾自往前走。

生活上,我觉得人人平等,谁都可以做朋友。但思想上,我不需要任何一个朋友来扯我的后腿。我所要学习的,书上都有。几十年前几百年前人们讲得很清楚。死后不足三十年写的东西,无论作品,还是评价,包括我自己的,我都不会看。

你要全天下的人都理解你,赞同你,支持你,我不反对。我不想成为一个庸俗的人。十年百年后,当我们死去,质疑我们的人同样死去,后人看到的是裹足不前、原地打转的你,还是一直奔跑、走到远方的我?

我宁愿孤独。我享受一个人的孤独的状态。一个人的状态永远是最好的。没人打搅,心无旁骛,才好安心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有时我甚至懒得跟身边的人说话。我不需要与人讨论,我想知道的,我所疑惑的,书里都告诉我了。书看多了,自然明辨是非,知晓对错。有些道理我自己懂就好,不必强行让别人接受,别人不懂没关系,我没必要一个个去说服。

《挪威的森林》里永泽讲过一段话:“对死后不足三十年的作家,原则上是不屑一顾的。那种书不足为信。不是说我不相信现代文学。我只是不愿意在阅读未经过时间洗礼的书籍方面浪费时间。人生短暂。如果读的东西和别人雷同,思考方式也只能和别人雷同。乡巴佬、小市民才那样。有识之士不会如法炮制,取羞于人。”

我时常关注一些流行的电视剧、畅销书,然后提醒自己,这些电视剧要看,等个三五年,如果它们还有再看的价值,我再斟酌要不要看。

传媒的恐怖在于,你所看到的东西,大多都是传媒制作人展现给你看的。每年制作许多电视剧,而你看到的那一部,只是电视台选给你看的。你将会喜欢哪个演员,也是电视台、导演挑的。

我不想要别人赋予我价值观。尤其是这种不稳定的价值观。朝令夕改。流行的,最靠不住。

如果一本书过上三十年还有人看,可见里面说的东西经得住时间的考验,而不是被时效性局限的。我才会去看。

《白鹿原》里朱先生说:“世间一切佳果珍馐都经不得牙齿的反复咀嚼,咀嚼到后来就连什么味儿也没有了。只有圣贤的书是最耐得咀嚼的,同样一句话,咀嚼一次就有一回新的体味和新的领悟,不仅不觉得味尝已尽反而觉得味道深远。好饭耐不得三顿吃,好衣架不住半月穿,好书却经得住一辈子诵读。”

有些书,我看不到一遍就不想再看。有些书,我看了第一遍还看第二遍。

我跟自己说,千万不要追求数量。一本好书,值得看十遍都不为过。要用心看,而不是为了看完赶紧看。里面的句子要用心体味。用心写读书笔记。但凡让我有所思考的,都要记下来,甚至背下来。

人,是越闲越懒的。脑子,是越用越灵活的。

莫言在《蛙》里说:“写作时要触及心中最痛的地方,要写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记忆,最尴尬的事,最狼狈的境地。要把自己放在解剖台上,放在聚光镜下。”

我对自己说,写吧。过去的事,一字一句写下来,自我解剖。只有敢于面对过去,才能坦然面对未来。

十年前有趣的东西,跟十年后有趣的东西完全不同。但坦诚精炼的笔触永不过时。因为它们不是有趣,而是有意义,经得住时间的考验。

毛姆在《月亮和六便士》里说:“作者应该从写作的乐趣中,从那积累在他心里的思想的发泄中取得写书的酬报;对于其他一切都不应该介意,作品成功或失败,受到称誉或是诋毁,他都应该淡然处之。”

从前有人不喜欢我写的东西,指摘我,我就要跳出来反驳。现在我明白了,实在不必介意别人的指责。

我写的不好,是水平有限,还在成长,不管这是不是理由,我都无需跟别人解释。我自己知道,以后会努力改善就好。

人贵自知。

很多事自己知道就好。不要浪费时间跟别人辩驳。有这时间,去做真正有成效的事。

《月亮和六便士》里四十岁的男人斯特里克兰德抛家弃子到巴黎一个破酒馆学画画。作者说了一大堆东西劝他,说你都多大年纪了,矫情什么东西,还学画画,你以为你是天才吗?老老实实回家干你的本行,赚钱养家,供孩子读书吧。斯特里克兰德只重复着说:“我要画画,我就是要画画。”作者又说:你这样对得起你老婆孩子吗,你孩子才多大啊,你老婆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他们啊。斯特里克兰德还是重复着说:“我就是要画画!”

很多人说斯特里克兰德是因为有才华才去追求自我的。这一点我不敢苟同。我觉得,斯特里克兰德追求自我,是因为他想做自己,而不是因为他很有才华。他没有才华也会去追求自我的。任何一个普通人,而不仅仅是有才华的人,都有资格追求自我。毕竟《月亮和六便士》的最后,斯特里克兰德把他几乎所有的画都烧掉了。他画画不是为了流传百世,仅仅是因为——“我要画画!”

我同事看到我在写东西,跟我说:“你在写小说啊?写小说没前途的,不是打击你,又不是韩寒,又不是郭敬明,没前途的啦。”

我说:“嗯,我写着玩的。”

我没跟他讲,我写东西,有人看固然好,没人看,我还会写,因为我这东西最重要的还是取悦自己,我自己要写,而不是为了讨好别人。

因为我知道,有些道理自己懂就好,不必跟每个人都去解释。他们不懂我,没关系,因为我不在乎。反正十年后你不懂我的地方更多。

有人喜欢跟读者讨论情节,你觉得故事应该怎样发展,然后参考读者的意见。我的一字一句完全归属我自己,都是我的形象,我的灵魂,好的,不好的,都是我写的,我有自己的价值观。

写手与作家的区别在于,写手奉承读者,作家输出自己的价值观。前者是商业化,后者是文学性。我努力成为后者。

我只管往前走,一个人走。你为我鼓掌,我不会感激你;你反对我,我也不会难过,因为我根本不会在乎别人对我的评价。我只管往前走。背后的事,好的,坏的,我都不会回头看。我不是那些可怜可悲的玻璃心。比如从前的我。

这世上有许多人喜欢评论别人的言行,我不喜欢。这世上有许多人在乎别人的评论,我不在乎。因为我忙着做自己真正要做的事。

武则天留下一块无字墓碑,因为她不需要自己给自己加冕,好的坏的,她都做了,别人要说就说,她不在乎。

别人要说就说,我不在乎。

十一

知乎有句话说,要发现更大的世界,要写有用的回答。我跟自己说,一定要追求无用的东西。因为,只有没有直接效用的东西,不被时间局限,才能流传后人,经久不衰。

如何鉴别奢侈品?北京交通为什么会堵塞?去日本要吃哪些特色美食?这些都是非常有用的。因为它们解决了实际问题。《红楼梦》,《哈姆莱特》,《百年孤独》,《月亮和六便士》,都是没用的,因为它们没解决任何问题。但正因如此,别人阅读它们没有任何目的性,不受约束,反而能够读到更多东西。他们经住了时间的局限。

我跟自己说,要写没有直接效用的东西。千万不要为了解决问题而写。我不要我写的东西只为了解决一个问题。我不希望我花很长时间写的东西,别人一晃眼就看完了,看懂了。不。我的理想不是成为数学家。一加一等于二,你知道了,就不会再看第二遍。我希望我写的东西,值得被看第二遍。

十二

我受《月亮和六便士》的影响非常大。在我看来,用来约束自己的,不是世俗的道德,而是内心真正的追求。

在我来讲,追求自我永远是最重要的。我可以像斯特里克兰德那样,不顾一切,不受道德的约束。可惜,世人大多数不敢这样,生怕别人要来指责自己。

这一点莫言的《蛙》里说了:“不要以为世界上的人都在关心你的事,你是不是以为人人都在盯着你?其实,各人有各人的烦心事,没人管你这档事儿。”

但大多数人不懂这个道理,或者懂了,不敢去做。所以实在不必担心这个世界会因为人们都在追求自我而乱套。因为这事儿压根儿就不会发生。

十三

黄碧云在《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里说:“如果有天我们湮没在人潮之中,庸碌一生,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努力要活得丰盛。”

我知道这世上有许多凡人,但我不要是凡人。我来人间一趟,便要留下今生今世的证据,被现在的人、更被往后的人所知晓。不然这一趟来与不来,还有什么区别?我不要如一朵山间的花,在幽寂的空气中,自顾自红了,自顾自艳,自顾自凋了,自顾自谢。也许被偶然路过的野兽瞧见,也许没有。不,我不想让自己在人间的存在等同一次盲目的偶然。我不要淹没人潮,庸碌一生,种种未来,一望即知,即便死去,也无人纪念。我希望我的人生可以更有意义。哪怕昙花一现,也要不可超越。

我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有意义的人,而不是有趣的人。每个年代对于有趣的定义不同,所以娱乐圈永远是更新换代最快的,但有意义的人永远都有意义,所以即便黑人权利平等了,马丁·路德·金依然有他的意义所在。

十四

张爱玲在《倾城之恋》里说:“你年轻吗?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青春是不稀罕的。”今年是我的本命年。24岁,年轻吗?不。

我们活着,一辈子说多不多,就这一次,说长不长,就几十年。一晃眼的工夫,老人死了,中年人老了,青年人迈入中年,孩童长成青年,新的小孩出生。人世替换,一代又一代过去,你我不过是这红墙黑瓦中排着队走过的凡夫俗子,一同生,一同死,一同归于历史的灰烬,再无人知晓。

我不甘心。如果你要一辈子平凡地活着,我不反对。但我不要。

十五

《少有人走的路》在《爱》那一卷里提到一句:“想让别人真正爱你,只有让自己成为值得爱的人。”

我恋爱许多次,分手许多次。看到这句时,我想我明白了。我并不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而我不值得被爱的根本缘故在于,我不是一个成熟的男生。

与其又恋爱了又吵架了又分手了,不如,努力学着成熟一点。好下次遇到那人的时候,好好爱他,好好跟他在一起。

十六

《大明宫词》里的男宠薛怀义讲过一句:“全大唐都在取笑我薛怀义,那又怎么样!我照样往后宫跑,因为我喜欢太后。”

我知道有人会说《大明宫词》不符合历史。但这正是我喜欢它的原因。在我看来,除了纪实文学,一切照搬历史的文学,都不配称之为创作。好的文学创作,不是单调的现实重构,更是赋予自己的价值观。

看到薛怀义那句话时我想到了《月亮和六便士》。我明白世人都喜欢嘲笑特立独行的人。但我更明白,山顶的人无需跟山脚的人解释白云深处的美景。所以,我只管做自己就好。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无论是读书,还是写作,还是恋爱。跟着自己的心走。

大学以来我一直在玩一个游戏,毕业后卸载了,因为我不想玩了,前两天又装上了,因为我又想玩了。我在知乎豆瓣写东西,因为我想写。我不用知乎豆瓣了,因为我不想写了。我又用知乎豆瓣了,因为我又想写了。

对于别人,但凡种种都需要一个恰当的理由,一定要去说服别人来认可,我不要。我想就去做,不想就不做。

全世界的人都在取笑我,那又怎样?

十七

《尘埃落定》里的傻子少爷经常干些莫名其妙的事,又觉得好像这样做不太好,但马上他就释然了:我是个傻子呀。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想法挺怪的,别人都不理解我。可又一想,我本来就是个奇怪的人啊,别人不理解我是常事,然后就释然了。我很认同自己,我就是个怪胎,想法跟别人不同。

所以我更无顾忌,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别人或支持或反对或赞赏或无视。

只管往前跑,不把时间用在和不必要的人交流上。

    人生有限,把时间花费在真正想做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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