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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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65期“迟”专题活动。
“已经太迟了，没救了……”一个妇孺跪在地上抽泣，她的面前躺着一位枯瘦如柴的老者，应当是他的老伴儿。
两位老人有一位女儿，名叫阿凤，嫁给了当地的县令为妾，婚后的日子也并不好过。身份低微，也未能生个一儿半女，还经常遭受正妻的刁难。
她很少回自己父母家。所以父亲病重她也不知道，这一天她娘带着怒咳不止的父亲去看医师，结果被告知已病入膏肓，没有医治的必要了。谁知，刚出了医馆，老人家就倒下了。
老太婆看他倒下，蹲下去扶他，老头咳嗽不止，老太婆哭声不止。邻居看到了，帮忙把老头被回了家，有热心地跑去县令府，通知他们的女儿。
县令府，县令、正妻、两个妾，正坐在一起吃饭。县令和正妻坐在主位，两个妾各坐一边，挨着坐的还有一儿一女，儿子是正妻所生，女儿是小姨太生的。
“墨笙，为何把菜吐掉，你知不知道那是很名贵的药材，专为你补身体做的。”正妻看到儿子把人参吐到桌子上，看着他严厉地说道。
“娘，这个不好吃，我不喜欢。”男孩儿稚嫩的声音回答。
“不喜欢也要吃，对身体好。”
“那妹妹为什么不吃呢？”
“妹妹……妹妹不需要，这是专门给你的。”小姨太嘴里的食物还未吞下就赶忙搭话。
“姨娘，那让妹妹跟我一起吃吧！”
“娘，我想吃。”小女孩儿小声对自己娘亲说，小姨太一时不知所错。
“炖的挺多的，墨笙也吃不了，让墨莉一起吃吧。”阿凤对小姨太说。
“咳……”正妻不悦地咳了一声。阿凤赶紧看看她，发现自己有些僭越了，“夫人，您说呢？”
"墨莉也一起吃吧。”县令夫人说。全程县令没说一句话，只顾埋头吃饭。
“老爷，夫人，门外有人找凤姨太。”管家来到门口对他们说。
“什么人？”县令问。
“说是凤姨太的娘家的邻居，看他满头大汗，很着急的样子，应是有什么急事。”管家回答。
“老爷，夫人。”凤姨太看着他们，等着他们的回答。
“去吧。”夫人说。
阿凤慢慢起身，轻轻走出门，然后又加快脚步，匆匆走到大门口，一个满头大汗，来回踱步的糙汉子正焦急地等着。看到他们出来，忙上前：“阿凤，”
"阿牛哥，出什么事了？”
“凤姨太，你爹病重了，你快回家看看吧，大夫说已经没得治了。”看到管家的目光又改了称呼。
“那我爹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
“你先等我，我回去拿点银钱。”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说。她又步履匆匆的回自己房间，她取出自己干瘪的钱袋，又拿了两件算是不错的首饰。
到了门口，对管家说：“管家，跟老爷，夫人说，我在娘家待几天。”
“好的，凤姨太。”
一路上，阿凤的内心一直在反思自己：自己已经很久没回家看望爹娘了，连爹生病都不知道，他们一定是不愿意给自己添麻烦，都没有告诉我。虽说能嫁给县令当姨太太已经很幸运了，至少能吃饱穿暖，可是，却不能拉爹娘一把，他们依然过着苦日子，自己又怎能心安理得呢。
“阿凤，阿凤。”
“嗯？大牛哥，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我都喊你半天了。”
“没什么，我们快回去吧。”两人又加快了脚步，转过一条街，就到家了。
“爹，娘。”阿凤娘看到阿凤回来了，眼泪又开始往下掉，眼睛已经红肿。阿凤看到床上躺着已经奄奄一息的父亲，也哭了起来。
“爹，爹，你怎么样，生病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为什么不早点找大夫医治？”老父亲躺在床上，努力睁开眼睛，握住阿凤的手，“别担心，照顾好你娘。”他边咳边努力挤出这几个字。
“好了，您别说了，好好休息，我去找大夫，您一定能好起来。”阿凤跑出屋子要去找大夫，她娘跟着出来了。
“阿凤，别去了，我们去找过大夫了，大夫说你爹是肺痨，没几天时间了。”不停擦着眼泪。
“娘，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孝。”阿凤抱着娘哭。
“我们都不怪你，你也不容易。”
“娘，这钱你拿去给爹买点药。”
“这钱你自己留着吧，药对你爹已经不起作用了。”
“你去陪陪你爹吧，我去熬点稀饭。”
“娘，这钱你拿着，去买点肉。”阿凤又把钱塞给了娘，她擦了擦眼泪，去屋里照看爹。阿牛轻轻从屋里出来，对阿凤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李叔刚睡着。”阿凤轻轻往屋里探脑袋，看到爹真的睡了，又退了出来。
“阿牛哥，谢谢你。”
“不用客气，李叔也很照顾我，阿凤，你在县令府……过的好吗？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我很好。”阿凤心虚地低下头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你要是被欺负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你怎么出气，你还能打他们一顿。”
“我……我打他们一顿，打到他们求饶。”
“谢谢你，阿牛哥。”阿牛憨憨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阿牛，留下来吃饭吧，我买了肉回来。”阿凤的娘买肉回来了，看到他们二人正在说话，又想到他们小时候一起玩过家家，一个说要娶她，一个说要嫁给他。然而命运弄人，小时候的游戏又怎么实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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