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父亲(46)

第二天除了有点腰酸背痛外,第三天开始慢慢地适应了这种体力劳动。
到第四天黄昏,表姐夫和表姐家共七亩半包谷地,已经瓣完六亩地。
三个人每天瓣一亩半地,这个进度已经算是不错了。每天回家的时候,看到他们都有点精疲力竭了。
我们一边骑车往回走,一边说明天再劳动一天,苞谷算是瓣完了。等瓣完包谷,差不多自己也可以修整一下。
最重要的一点,北京的发小要赶回来。不管怎样说,都得聚一下。
到村子里后,表姐夫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明天瓣包谷的机器到村里作业。
第二天,我一觉睡到八点半才起来,穿了衣服,就往地里赶。
太阳公公早早从东面赶过来,照在过往的人脸上,红扑扑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也红扑扑的,仿佛也被嘲笑起晚了一样。
赶到地里后,发现表姐夫和表姐都不在。我转到另外一个地头,也没有发现人。
回到马路边上,刷着手机耐心地等待。二十分钟后,表姐从路口冒了出来,我赶忙迎上去,问什么时候开工。
表姐说,先等一下。如果上午瓣包谷的机器来了,那么剩下的地就机器瓣了。如果上午机器没来,我们下午再开工。
过来一会儿,表姐夫也来了。他说,瓣包谷的机器十一点左右过来。
十一点十分,瓣包谷的机器后面,跟着三四个人过来了。司机下车后,表姐夫给他讲了一下地界。
机器重新发动,轰鸣着从领居家大棚入口处进来。有一朵大丽花,拦在进地的口子上,司机看到左右都躲不过。
表姐夫过去把大丽花的杆子压倒,机器顺利地进入地里。我注视着机器斜斜地穿插过去了,感觉有点超出了地界。
表姐夫赶快过去看,发现瓣包谷的机器已经掉头朝里,邻居家的包谷地被收割掉了一大块地。
我赶过去后,司机、表姐夫和女邻居正在协调,如何解决被误收割的包谷。
最终协调的结果是,收割好的包谷拉到女邻居门口,卸一部分包谷下来。卸多少,由女邻居满意为止。
一会儿后,表姐夫回来了,说是已经卸完了包谷,双方都还满意。这件事就这样圆满地解决了。
一个多小时候,包谷地被夷为平地。只有几个弯着的腰包谷杆子孤零零地倔强站立着。
拉包谷的拖拉机开不到院子里,包谷棒子都散乱地倒在了院子门口。我们只好用推推车,再一车一车地拉到院子里。
干完这一切,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瓣包谷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