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
在等待合肥第一场雪的这个晚上,不像习惯的习惯提醒我,这是二零一八年的第二天,二零一七已经远去了两天。
我确实该写些什么,诗歌是不够的,生活大俗大雅,如果蒙混敲几个字,换之,抓破脑袋在白纸憋出雅致的词,草草一过,意犹未尽,或亦过了火候。
诗人的日子随便一抓都是感想,作家的日子仔细一凑就是故事,我什么也不算,日子也倒也凑合。
一天天就成了年,有人披着一层皮衰老,就有人带着脐带新生,我们是过日子的,不如说日子在催促着我们向前走,按着表走。
这边悲悯年华流水,那边就有人期待老去阅历沉淀。白发,皱纹,抵抗力,都会惹来你内心的自问,我是老了吗?
当然,下一秒你又忙别的了,让它老吧,所以该庆幸老去是一辈子的事,而不是一时的事儿。
这一年,我从第一天的“啊!这一年开始了!”,到最后一天的“啊?结束拉?”,生活背后的时间使者一定在扯着嘴冷笑。
我的腰上装着哑弹,头上有时悬着绳索,手上拿着剪刀或是糖果,脚上有时拖着沙袋,或者一路顺畅。
我要保证不能炸死自己,不能被它勒到窒息,不能犹豫不决,不能沉迷当下,不能负担过多,不能碌碌无为,虽然到最后,有些事,自然而然发生了,解决了。
明明我是主导时间的,结果悲剧了,日子在后面追着我跑,我疯疯癫癫,风风火火。
计划和打算,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完成的未完成的,最后都归结为幸运或者不幸运了。
一七年里,翻幸运的牌子来讲,首先,遇到了简书,这一个平台,记录自己的进步,蕴存自己的喜好,在无数个平凡,糟心,泉涌的日子里,无数个细胞在帮我把思绪敲到文字里。
其次,我亲爱的弟弟,比我早一步进了社会这个大环境里,纵有万分不舍心疼,想着明白,我手中紧握的根本不是风筝的线,而是满目青山,他这个小树,这只雏鸟,得看看这个世界。
最后,便是知晓了自己的定位,该做些什么了,最不想直面的,愈发要挑战了。现在,我想为未来的自己埋单了。
坚持写作,坚持读书,坚持练习,坚持学习,这些平日里俗的不能再俗的话,我想,有朝一日,能看它开花结果。
那么几个兴致和爱好,得好好保护,好不容易提升的眼界,更不能下降。
不止自己要善良,温和看待这个世界,亲人,朋友,也要和她们一起,等待这世界,属于我们自己的,盛大烟火。
夜色证明了,星星听到了,月亮静候着,此刻我想,用这一颗心,为我蓄起动力和血液。
黑天白地,天南海北。
我匍匐着躯体,猫着腰,一闪而过,缩进了这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