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

守

听到有人在墙角里抽泣

路过的人擦破这夜色的火

一个男人在走道抱着胳膊

平淡地谈着他父亲这第三次例行

我只是坐在一排普通板凳上的一个

后背紧抵着墙，墙面跟着我颤抖

我目光一直放在他的夹克上

好让我瑟瑟发抖像他走来走去一样自然

好让我等待来他眼神里那份相安无事

一个妇人还在玩手机打发时间

我厌恶她反复拉着口袋的拉链

她竟同我们说话，

我想起她会卸下白大褂

她会钻进拥挤的车流等待红灯

她会照常坐上餐桌一家话谈

而这一切与我毫不相干

我只有默念和祈求那扇门，

所有一切都在里面，

我的一切都只在那里

甚至镇静与坦然让我害怕

贴着石壁飞快往前冲过窄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