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德的谱系》读书笔记——第一章“善与恶”、“好与坏”（2）

十

所有高贵道德都产生于一种凯旋式的自我肯定，而奴隶道德则起始于对外界，对他人，对“非我”的否定，这种否定就是奴隶道德的创造性行动。

这种从反方向寻求确定价值的行动。就是一种怨恨，奴隶道德形成总是先需要一个对立的外部环境，这种行动从本质上说是对外界的反应。

高贵的价值评定方式则相反，这些价值是自发的产生和发展的， 它只是为了更心安理得，更兴高采烈地肯定自己才会去寻找其对立面。所以它的消极概念，如低贱，平庸，坏都是在它们积极概念之后产生的模糊的对照。

这些积极的概念是彻底的渗透于生命和热情的基本概念，我们是高贵者是好人，我们是美的是幸福的。

如果说贵族的价值方式有过失、强暴现实，那么这种情况是在于他们不够了解的领域，他们没有去了解实情，而是矜持地进行自卫：有时他们会错误的判断，也有他们所蔑视的领域，比如平民的领域地位低下人的领域。

这种蔑视中有过多的疏忽、轻浮，过多的不顾事实和不耐烦，夹杂着本来就过多与生俱来快乐的心情，使这种蔑视能够把他的对象转化成真正的丑角和怪物。

他们把积极行动看成幸福的必要组成部分。怨恨者的消极的表现为麻醉、安宁、安息、伸展四肢。

高贵的人生活中充满自信和坦率。怨恨者既不真诚也不天真，对自己也不诚实，他们的心灵是斜的，他们喜欢隐蔽在角落。任何隐晦的事都能引起他的兴趣，成为他的世界，他的保障，它的安慰，他擅长沉默等待，擅长暂时的卑躬屈膝，低声下气。

这种怨恨者必然会比任何一种高贵者更聪明，而且供尊宠的看待这种聪明，把这种聪明当作生存的首要条件。而高贵者只是把聪明当做奢侈和精致的一种高雅变为品来享受。

当一个高贵的人感到怨恨的时候，这怨恨会爆发并消耗在一种瞬间的反应中，因此也就不会起到毒化作用。

在许多场合下，高贵者丝毫不感到怨恨，而软弱者和无能者则毫无例外地感到怨恨。

具有坚强完美天性的人的标志是根本不会长期的把自己的敌人、不幸和失误看得很严重，因为他们有丰富的创造力，修复力、治愈力还有一种忘却力。

高贵者向他的敌人表示尊重，他以己度自己的敌人，以自己高标准要求敌人。而一个充满仇恨的人构想出来的敌人将是什么样呢？设想了一个丑恶的敌人，一个恶人，然后呢，从此出发产生了余念，设想了一个对立面，系好人，这就是他自己。

体会：这小节是重点中的重点。通过一系列对比阐述自己的善恶谱系观。

十一

正好相反，精神高贵者预先自发的创造了“好”的基本概念，也就是说从自身获得了这个概念。而后才由其引申到一种关于“坏”的概念。

依照仇恨者的道德，究竟谁是恶人？恰恰是另一种道德中的好人，高贵者，强有力者，统治者。他们只不过是被仇恨的眼睛改变了颜色，改变了含义，改变了形态。

高贵种族的这种表现得如此疯狂、荒谬、突兀的果敢。这种不可捉摸，这种甚至他们自己的行动都难以把握，他们的这种满不在乎以及对安全、肉体、生命、舒适的蔑视，对所有破坏行为，对所有胜利和残酷的那种令人恐惧的兴致和发自内心的爱好——所有这一切都为他们的受害者勾勒出了野蛮人的形象。

体会：高贵者的“野蛮”精神。

十三

人生来就是一种地下的战斗的存在。就好像一张弓，任何困难都只能使他绷得更紧。

事实上欧洲人正在变得渺小和平均。我们担心的是，人还在继续走下坡路，还在变得更仔细，更温和，更狡黠，更舒适，更平庸，更冷漠，更中国式，更基督化攻。

这正是欧洲的劫难，在我们停止惧怕人的同时，我们也失去了对它的热爱尊敬，期望失去了对人的追求，看到人就会感到格外厌倦，这不是虚无主义又是什么？

体会：人在退化成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