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山芋粉
注:朋友发过来一篇文章让我看看。写得有些乱,这乱字的源头在题目,因为“有感”二字,让文章随着思绪发挥,变得不受控制。现发出来,我答应他有空改一下看看。
原文:
如果把“一岁年纪一岁人”放在十年前,二十年前,打死我也不信,因为那时候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叫力不从心。
正直秋天收获的季节,庄稼人除了收割稻子,还要在地里刨开沉默已久的山芋。这不,家家门前屋后,山芋堆成了小山。看着丰收的成果,正是喜在眉梢,乐在心头。别小看这小小的山芋,在荒年救过多少人。只因现代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山芋不再是饭桌上的主食,而成了保健的粗粮。
洗山芋粉也是这个时节最忙活的话题,大家忙把山芋从地里挖回来,会抢在晴天洗粉,这样山芋粉会干的快,易于收藏。
趁着星期六,我也开始洗山芋,我没有用原始的稻草或清洁球擦去山芋表皮的泥土砂石,而是直接用刀子削掉山芋表皮,感觉这样洗出来的山芋粉会很更干净。
洗好的山芋要经过机器搅碎,搅碎后的山芋装进袋子,通过水过滤放进缸里,然后沉淀十个小时左右,水和粉自动分离。这时候,倒掉上面的水就能看见晶莹亮透的山芋粉了。待山芋粉放在太阳底下暴晒,五六天就能储存。山芋粉的用处很多,百度上一搜便知。在生活中,山芋粉炒菜当勾芡,单独可做粑、粉条,最出名的要数山粉圆子烧肉,这可是我们这儿的招牌菜。
吃起来容易,做起来可真难。别看我面前只有百十多斤的山芋,却洗了整整一天,累得腰酸背痛,手节麻木。幸亏现在科技发达,机器能直接过滤,一边碎山芋,一边出山芋浆。要是以往,山芋渣经过袋子一遍一遍地洗,一袋一袋的清,脚站麻了,手揉僵了,背弯酸了。等完成一切,一个字“累”。
其实我不配说什么腰酸背痛,因为年龄也不是太老,许是平时缺乏锻炼 ,过早的进入老年化。只感觉身体大不如从前,真是思绪迟钝了,力气减弱了。
记得在我二十几岁时,每逢傍晚回家,如果看到母亲坐在家里,或是在院子里走动,心里就很欣喜。如果看到母亲躺在床上,心里就很不舒服,甚至埋怨母亲睡得太早。其实那时候不知道,母亲年岁已高,又是动过手术之人,廋得皮包骨头,能自理就相当不错。可我偏偏以自己的身体、心理要求别人,这或许是年轻的幼稚吧。
我和母亲相差四十多岁,虽然没见过母亲年轻时的模样。但从哥哥姐姐或邻里乡亲们夸母亲中得知,母亲年轻时候不但很有力气,而且是挑花绣朵之人。
说母亲力气大我很相信,因为我曾经在母亲面前把家里的一口大缸从一间屋搬到另一间屋,母亲在夸我力气大的同时又说我像年轻时的她。至于母亲织布,绣花等技能,我几乎是从她现有的作品中看到,因为在我记事后母亲不再从事以前的手艺,偶尔看见她的都是在缝纫机上缝缝补补。
其实我年轻时很嫌弃母亲,觉得她年纪太大,根本不像同年人的母亲那么年轻有力,而是“弱不禁风”。
母亲那时候喜欢骂我。或许我不像一个正常女孩子思维,老是超越男孩子们的调皮。母亲想让我走上淑女之道,经常拿着树枝朝我飞跑的方向骂我投错了胎,穿错了鞋。
在母亲眼里,我有使不完的力气。在父亲眼里,我永远是个胆大的孩子。记得一年冬天,父亲说要把肥料送去地里,我自告奋勇一担挑。父亲拗不过我的倔强,担心地跟在我身后。
我挑着担子大步流星往地里小跑,而且当时地面有雪,有点滑,靴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响,而父亲在后面不停的提醒小心。当我歇肩到地里,父亲数落我胆子太大,把他吓了一身冷汗。其实那时候的我可能是年轻,心里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滑倒。也有可能在父亲眼里,他想的一切都是他那个年龄段的小心。
岁月总是无情客,它在无声息地催人老,就像秋天的树叶,轮回的送别。
时隔二十多年,我成了半百老人,生命追随着夕阳跑。
通过这次洗山芋,深深体会什么叫力不从心。眼见堆满小山包的山芋,多想撸起袖子再擦洗一些,拧起满篮就能跑,抬起手就能端起大缸,那种使不完的力气永远成了过去式了。
可现在身体不听使唤,提不起重物,走不了长路。要说长时间没干农活也不是,要说年岁已高更甭提。其实就是身体不行,就像不结实的机器,经不得长时间风吹雨打就散架了。
年轻时用力过度,一觉醒来身体能恢复如初。而现在必须好几天才能缓解,而且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都说人老不值钱,年轻时不解其意,正如那首歌“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唱已是曲中人……”。
修改后: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庄稼人除了收割稻子,还要去地里刨开沉默已久的山芋。
村子里,家家门前屋后,山芋堆成了小山。看着丰收的成果,真是喜在眉梢,乐在心头。别小看这疙疙瘩瘩般的山芋,在艰难的岁月里它可是救过不少人的性命。只是现代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山芋不再是饭桌上的主食,蜕变成人们心中的保健粗粮。
山芋收回来,就是洗山粉最忙的时候,大家会抢在晴天洗粉,这样山芋粉会干得快,易于收藏。
星期六,我也开始洗山粉。我没有用原始的稻草或清洁球擦去沾在山芋表皮的泥土砂石,而是直接用刀子削掉山芋表皮,感觉这样洗出来的山芋粉会很更干净,自家吃也更放心。
洗好的山芋要经过机器搅碎,搅碎后的山芋渣渣装进袋子,放进缸里通过水过滤,然后沉淀十来个小时,山芋粉在时光中慢慢沉淀,像一个静坐念佛的僧人除去心中杂念。然后小心翼翼地倒掉有点发黄的水,剩下的就是山芋粉了,尽管表面如浓稠的牛奶状,下面的还是能用锅铲铲起来的。太阳一出来,阳光下摆上凳子,摊开竹帘,铺上被单,再将凝聚成块的山芋粉,一铲一铲地摆放到被单上,那情景,像是在展示一杯杯的冰淇淋。如果阳光足够强烈的情况下,五六天就能晒干储存了。
山芋粉的用处很多,百度上一搜便知。在生活中,山芋粉炒菜当勾芡,单独可做粑、粉条,最出名的要数山粉圆子烧肉,这可是我们这儿的招牌菜。
吃起来容易,做起来可真难。家里虽说只有百十多斤的山芋,却让我整整洗了一天,累得腰酸背疼,手节麻木。幸亏现在科技发达,机器能直接过滤,一边碎山芋,一边出山芋浆。要是以往,山芋渣经过袋子一遍一遍地洗,一袋一袋地清,脚站麻了,手揉僵了,背弯酸了。等完成这一切,人累得躺在床上,饭都懒得去吃。
说腰酸背痛似乎有点矫情,年龄还没到老,大概平时缺乏锻炼 ,思绪渐渐迟钝,力气减弱,似乎身体过早进入到老年队列。
都说人老不值钱,年轻时不解其意,正如那首歌“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唱已是曲中人……”。
二十几岁时,每天傍晚回家,进门我便用眼偷偷地寻找母亲,如果看她坐在家里,或是在院子里走动,心里就很欣喜。倘若看到母亲躺在床上,心里就不舒服,甚至暗暗埋怨母亲睡得太早。那时候没多想母亲年岁已高,又动过手术,廋得皮包骨头,能自理就相当不错。可我偏偏以自己的身体、心理要求别人,这或许是年轻时的幼稚表现。
我和母亲相差四十多岁,虽然想象不出她年轻时的模样。但从哥哥姐姐或邻里乡亲们夸母亲中得知,她年轻时候不但很有力气,而且还会挑花绣朵。
说母亲力气大我相信,这点我和她有点像。曾经在母亲面前我把家里的一口大缸从一间屋搬到另一间屋。母亲一个劲地夸我,也说我像年轻时的她。至于母亲织布,绣花等技能,我几乎是从她现有的作品中看到,因为在我记事后,没见到母亲从事以前的手艺,偶尔看见她的都是在缝纫机上缝缝补补。根本不像她同年人一样年轻有力,而是风刮起来也能将她带走的样子。我们的关系有些水火不容,她总想我应该是淑女的样子,而不是老是超越男孩子们的调皮。于是她经常拿着树枝朝我飞跑的方向骂我投错了胎,穿错了鞋。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由青春年华变成半百老人,生命开始追逐着夕阳。我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力不从心,什么叫岁月不饶人,还有父母那个年代的不易。我不知道现在的孩子品味美食时是不是我年轻时一样的想法,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