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寻找现实
文/上白下王
1
写一篇关于梦的文章,想想就显得有些天方夜谭吧。
这样的一个想法是在一次午睡梦后,梦里的世界给了我太多神奇而又迷乱的故事,让我不得不沉寂在那样诡谲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这是一个浪费时间,不讨好的事情,我们可以.......”
发小在听到我提出这样的想法时,就下意识的想要劝说,让我断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然后还发表了他对现实态度的一些想法。
对于像大道理一样的阐述,本身就对大道理没多大好感的我,实际上并没有过多的去仔细听和多在意他的劝说,思绪中一直沦陷种种神奇不可思议的世界里,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专家所说的意识形态附体言论的世界。
呵呵,专家什么的就算了,那是一个每个人都有,只是每个人都不曾踏足的世界。
在生活中没有多少人会去分享他梦里的故事吧,除了大多数人已经忘却了自己做过的梦,还有一部分是跟我发小一样,觉得荒谬,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只有极少部分的人才会像我一样神经吧。
细思极恐下,可能那是你人性的光辉亦或者堕落。
2
12月16日
“嘭!!”
我刚从睡梦之中被某个不良女子的关门声中惊醒。
嗯?眼神中带着迷茫看着这个真实的世界,看着一脸狐疑的不良女子。
原来这都是一场梦啊!
虽然梦没做完很不爽,但是看着这个女子的音容相貌,呵呵,确认过眼神,是我惹不起的人!
当确认一切都是场梦,可是又想忘却此时依旧清晰的画面,这场梦可能预示着什么吧,我支起身体,拿起沙发边上的纸笔,记录下了一个又一个关于梦境里的词汇。
现在的我,用这些词汇,开始重塑梦境。
3
SY,目前我生活在这座城市,也工作在这座城市,故事就是从这里的某条我不认识的街道开始的。
街道虽然我认不得,可是那些标志性建筑物在我目所能及的地方高耸着,所以我很确定这是SY城。
梦境其实就是一个骗子,它就是为了引你入局,把一切都模仿的如此逼真,从身边疾驰而过的车辆,街边鼎沸的人声,一切都显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在这个场景里,不管我怎么去努力,根本看不清自己是一副什么容貌,只是很清楚的明白,第一视角肯定是自己没错。
此时的我行动笨拙缓慢,显得很迷茫,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大街小巷,直到这场梦里特定情节有所发生。
就好像,现在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一个不起眼的桌子,它四四方方,有些陈旧,就这样孤零零的摆在街边,也就在桌子出现的同时,刚才还一派欣欣向荣喧闹无比的街道,忽然间人迹罕至,透露出一丝丝恐怖片里清冷的气息。
只是它有些眼熟。
有人说梦里的一切都于生活有关,而这样的场景确实似曾相识。
记得那是某一年的春节吧,是入夜时分。
梦里的变化是无常的,刚有所联想,在我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原本明亮的街道开始昏暗。
浑浑噩噩的我觉得这街边小摊贩的桌子边上,围着的应该是回家过春节的朋友出来聚一聚。
一切都如想象之中,很和谐的便出现了,一位国字脸,却很消瘦的男性,一身流里流气的装扮,这个人是我的初中同学吧,但是我记不清他的名字了,只记得他是我家乡那边的朋友,不算很熟悉,但是能记得他的事情和偶遇后会搓一顿酒。
除了他,又莫名的出现了两位不知道是谁,可能在生活中遇见而记不得的人,他们的影像非常的模糊,如果非要给他们定位,那就是路人甲和乙。
我试着去跟那位相对熟悉的摆了摆手,算是打招呼。
他见到我,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你回家啦?”我应承着。
原本以为我们会闲聊一会。
只是这个世界允许你停留在特定场景的时间少之又少,除非我们真的很想停留在这个画面,不然很多东西都是一闪而过,我相信绝大多数的人都能感同身受吧。
4
就这样,原本还在聊天的我们,聊着聊着就开始吵了起来,根本找不到原因,当我意识到我们在争吵时,却发现争吵的对象竟然已经换作了他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关门把我吵醒的人不良女子,咳咳,重申一下,她人很好,只是脾气很暴躁而已,也仅此而已。
所以吵架这种事情绝对的是家常便饭,信手拈来。
只是这吵架的地方有点不对,已经不再是街边的落破陈旧的小摊贩,而是一个能让我这种穷屌丝略显尴尬和紧张的高级的西餐厅。
抬头顶上是富有艺术气息的壁画,画中的内容大概是欧洲神话故事里的人物画像,墙上装修的主色调是金色和白色,墙壁中央面是很多面落地玻璃窗拼接而成,街道的景象一览无遗,大厅里是一排排的餐桌摆放的很整齐,样式类似西方国家古时候贵族用的那种大长桌,由此可见,我对于高级这个词汇的理解非常庸俗。
当场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吵架的人很自然的消失了,梦里就是这样的让人捉摸不透。
我觉得这样的地方大多过来就餐的是所谓的成功人士,通俗的讲就是有钱人能来的地方。
对,一切都很切实,因为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周围就餐的人如魔术般变幻了,国外的某某领导,某某夫人,就出现在了其中,当然不缺乏很多的中国人,有些我能记得名字,有些却记不得了,而这一些我记不得的人我会直接定义为达官贵人。
其中我记得的人里,有一个让我又爱又恨的人。
那就是马云。
马云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吃饭,餐桌上的食物模糊着,看不明了,但是那也不是我关注的重点,重点是我已经开始忘记这是一场梦了吧。
因为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无比的激动!相对其他国家要员或者大佬来说,我见到他比见到谁都激动,当时我真的就激动了,仔细一想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激动。
可能是因为明星效应吧,有或者知道9号要还花呗,跟他商量一下?明知道过去跟他聊几句他也不会给我人民币,更不会说“你的花呗,免单了!”可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朝他的位置走去。
这种感觉有点像双十一剁手的冲动!
只是现实中我们无法遇到的人,在梦境里也很难有机会去跟他相识,因为当你的思绪里觉得一切都不现实的时候,梦境为了自圆其说,会用各种办法去弥补这个不真实的场景,让其所能达到一种真实的感觉。
就好比我正要走到马云身边,突然一道明如白昼的惊雷在这个窗外的空间里炸裂,所有人都跟中了一枚闪光弹似的,还有那震耳欲聋的雷声,餐厅里的人都面带惊惧,我也吓的一哆嗦。
只是这一哆嗦把马云抖成了一个西方国家的妇女,这位西方妇女,金发碧眼,体态臃肿,穿着一身碎花宽裙,此时她的瞳孔呈放大状,她估计也是被刚才的惊雷吓的不轻。
我的脚步原本是已经停下了,打算和马云交谈什么的,只是突然换了个人,还是个歪果仁。
然而我对于英语这门语言,我是心知肚明,能记得的单词绝对不超过五个,更不用说语句了,所以我把停下的脚步又抬了起来,能不说话,就不用给说话找机会,更不会自找没趣。
我就堂而皇之的从此女身边略过。
5
轰隆隆的雷声过后,餐厅的玻璃窗外也恢复了该有的夜色。
现实的生活里,大多数时候会将打雷下雨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梦境为了真实情景愈演愈像,哗啦啦的瓢泼大雨接踵而至。
我踱步来到窗前,想在这个常年高温少雨的城市看到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是很难得的。
看着窗外那些在雨中落荒而逃,疾步奔走的人们,在我的印象之中,很少人会在这个城市里随身带着一把雨伞。
像我就基本不带伞出门,如果我是在街道上,应该也会跟他们一样成为落汤鸡吧?
别在梦里总想如果或者假如,因为所有的如果和假如都会马上梦想成真。
高级的餐厅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所有人的时候,就如雾霭般消散。
冰冷的雨珠毫无遮拦的拍打在我身上。
12月份的雨水,就算在这个城市里也会变得冰冷吧,当我这样想到时,好吧,不作不死。
本来毫无感觉的雨水,突然凛冽了起来。
在梦里,是没有触感可言的,只是浑身哆嗦的样子让人看起来是很冷的表现。这也是梦镜给我传达的一个信息,我受冻了。
哗啦哗啦......
雨势看起来有些磅礴,站在空旷的街道里,显的有些不知所措,感觉很孤单和凄凄。
这种时候,大脑能传达的意思就是赶紧找个地方避雨,然后我真的和那些街上奔走的人一样,在寻找着一处能遮风避雨的地方。
在现实中,能让我躲雨的无非是街边联排的店铺,公交车的站台,一些下棋的凉亭等等,不过我躲雨次数最多的大概是公交车站台了吧。
因为周围的躲雨的行人已经消失了,而我却孤零零的站在站台上,很突兀却又显得很自然。
6
看着从站台顶棚沿边由雨水而串成的水线,冰冷潮湿扑面而来。
冰冷的雨,一切都很熟悉,这样的场景好像在哪见过。
记忆开始撩拨整个梦境。
冷冽的雨,承载着我对于家乡春节的记忆,从小到大,每到过年前,总要下一场很冷的雨,但雨势却不像现在这样瓢泼,很细微,但胜在连绵。
连绵的雨其实才是最可怕的,它会将所有的潮气和寒气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场雨可以从农历12月中旬下到大年初二,小的时候一遇到这样的天气,总觉得老天爷想让我们能够买一些厚一点的衣服过年。
因为家乡是一个从不下雪的城市,能穿大衣,棉衣的机会少得可怜。
上苍估计是为了让我们符合自然规律,觉得现在是个该穿大棉衣的季节,所以总要下一场穿着大棉衣挤在火炉旁,还冷到脚冰麻冰麻的细雨。
现实映照着梦境罢。
梦里的我,怀揣着思乡的情绪,孤单的站在雨中的公交站台,体悟着孤独一人在其他城市的冰冷,体寒心寒,细想一下,现在的时节也临近年关,一个人在外漂泊,最怕的便是这些过年过节的时候,节气的气氛里孤独和思念在雨中更加强烈。
多想回家看看,陪陪家中老人,他们也同样的思念着我吧。
恍恍惚惚中,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等一辆回家的末班车,然后坐到火车站,踏上返乡的归途。
就在恍惚之间,一辆绿色的公交车压溅着水泥路上的雨水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像年光将至的这段期间里,这个城市的公交总要更拥挤一些。
梦境与现实其实就是一样的吧?原本清冷的街道,忽然莫名其妙的涌出一堆人来,然后全都往公交车上挤。
现实中我特别讨厌这样的场景,不是怕推挤的难受,而是像我这样的穷人,很珍惜自己辛苦挣钱买的任何东西,但是这样拥挤的地方,我的运动鞋不可避免的被很多双不知道是谁的大脚给踩的乱七八糟,尤其是这样的雨天,鞋子上一堆湿漉漉的鞋印,还有很脏的土垢,脏就算了,有些人相当之可恶,居然一路都在踩,还踩脱胶那种。
在梦里,想找这些路人甲乙丙丁说理,才发现全都是模糊的马赛克脸。
梦境对于做梦的人用另一种形式说就类似于迷你版的神龙或者灯神,可以将你的一些小愿望实现。
这原本拥挤的车辆,那些模糊的能跟马赛克的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找不到他们曾经来过的痕迹。
7
时间在梦境世界很难体现出来,只能感觉过了好久。
梦里依稀记得,车辆行驶的方向是火车站,因为要回家必须要坐火车,梦境的真实性有些可怕。
然而梦里更可怕的是那些诡谲异常的事情吧,大多数俗称噩梦。
只是我这个梦里发生这些诡谲的事情并非什么妖魔鬼怪,悬梁自尽这种。
而是比较奇葩,一个中国的公交车上,居然是一个金色短发,碧眼白肤的中年外国男人司机在开车,司机的身材有点魁梧,满脸的胡渣渣略显沧桑。
而且之前空落落的车上很突兀的坐着一个清纯脱俗,盈盈可人的少女,她清澈的眼眸里闪动着惹人怜爱的光华,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浮现着淡淡的粉色,一袭黑发,犹如瀑布,如果她没说话,可能我也会觉得她应该是个雕刻的出神入化的艺术品。
“司机停车,我到这下,”声音轻柔细腻。
无一不彰显女神特质。
除了大叔以外,这样的场景真的很美妙,孤男寡女共处一车。
梦里除了多变的场景,忽然消失的人或事,还有对于美好事物的完美化。
就如这个女生,她除了声音撩人心扉,她在站起的姿态动作很优雅,纤长的身体紧贴着白色连衣裙。
好像是为了让我更好的欣赏这个如画般唯美的女孩,她在我身边停留了一会,空气弥漫着她淡淡的体香,那种味道不是任何一款香水所能达到的,既不是花香,更不是化学调制的香味,那是一种可以让人浮想联翩而又不起波澜的味道。
如果没有大叔,这可能真的会是一场春天的梦吧!
这样的场景再来一次多好,我这样想着。
梦境仿佛深知我意,很配合的重来了一遍。
同样的瓢泼冷雨,同样的末班公交车,同样的外国大叔司机和完美少女乘客,就这样又发生了一次美妙的邂逅。
郑重说明一点,喜欢美好事物是一个很好的习惯,每个人都会有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吧。
很多时候想要美好的事情一直轮回个无数遍直到梦醒时分。
可潜意识里,我不认为事情会一直可以持续下去的,所以认定了一句话,事不过三,梦境也就很耿直的不会再给我第三次机会。
8
想想就觉得很惋惜,不能相遇却不能相识。
叹息?在梦里是不存在的好吧。
当我觉得惋惜的时候,眼光就那样毫无征兆的刚好瞟中了那个女孩座位上,那里刚好很合拍的放着一个纸质袋子,跟电视剧剧情发展的一毛一样,我拿着袋子准备呼喊女子的说她有东西忘了拿,然后就邂逅了那种。
可是当我拿起袋子准备喊她时,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而是一条崎岖蜿蜒的乡道土路,路的尽头是瓦顶泥墙的村落,从车上望去,可以看到村落笼罩在一层白色的雾气中,煞有其事的鬼怪感让人心慌慌。
这幅场景让我想起了很多电影里的鬼片情节,深山,老林,孤村,诡雾,一切都太虚妄。
但是一切都让人好奇着迷。
我向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一般,好奇着刚想下车,突然司机大叔突然来了一句非常流利的汉语:“这下还是终点站下?”
只是这声音好像一种心灵的感召,很有召唤力。
一句话把我从那个场景给拉了回来,让我想起了我要回家。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座位,站在下车的后门,偏过头看了看大叔,他面带微笑,很和蔼。
我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终点站下车!”我面无表情。
“好的。”司机笑着点了点头。
9
车辆步入正常的轨道,缓慢的行驶,经过刚才的场景后。从车窗向外眺望,那些是我未曾见过的风景,断桥残雪,西风瘦马,落叶花黄,竹林深幽......
梦里,我沉浸在这些景色当中,它们不是有多意境美,而是我生长的地方四季如春,莺莺燕燕,偶尔的寒冷会让人觉得生活就应该是这样有层次感,看来我还是喜欢四季无常的变化。
天空中还在飘着雨,神奇的是,这些雨水却与景色无关,滴落的地方仅此车而已,而我好像习惯了这样变幻莫测的事情。
只是梦里的我又莫名的忧伤起来,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一种相见不得,可遇而不可求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涌出。
梦境它能读懂我所有的心思。
让我知道这样忧伤的情绪来源,那个被遗忘的女孩和她的袋子。
本能的我认为,这袋子里一定有可以联系她的方式。
有时候真的无力吐槽,梦境真的有够狗血。
袋子里有一个蓝皮白边的移动通讯快件,上面还标注着收件人的联系方式和名字,而我能看到的仅有联系方式,名字是以马赛克的形式出现的,尴尬中透露着些许兴奋。
有了联系方式就代表着可以和那个完美的女孩联系,说不定还可以再见到她,我是这样兴奋的幻想来着。
可司机大叔有点像梦境的漏洞,很直接的打断我小兴奋的情绪。
“快到站了,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大叔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却相当之配合的检查了一下我的行李,一个灰色的背包,里面装着日常洗漱的用品和衣物,完全没有在意我为什么会多出一个背包和这是一个大巴车,而不是之前的公交车。
10
雨还在下着,大巴车行驶在......嗯,行驶在一个围墙边上,围墙是那种老式的瓦顶砖墙的墙面,车轮子几乎是贴着墙壁下的水泥牙子而行,但是车身却碰不到墙面。这个有点玄乎,只是更玄乎的是,车辆行驶的尽头是一片绿绿葱葱的竹林,只是当大巴车到了竹林跟前,竹林缓慢的打开,分置两边,从远处看竹林内深幽寂静,只是打开后所展现的却是一片空旷。
现实中我看到这样的场景确实还是有些害怕的,梦境也完美的还原了我这种感受。但是又很自然的让我去接受,好像有人在我耳边告诉我这一切都说的通。
竹林的后面是一个不大的村落,所以才显得空旷,只是这个村落看起来有些落后,墙面是用麻绳将竹竿捆绑在一起,扦插在泥土中,围成一个屋子的模样,顶棚是用茅草铺盖搭建而成。
这里没有任何的电器,家家户户用的都是煤灯,周围的竹子层层叠叠,高度已经没过了所有的房屋,这里光线不足,显得有些昏暗。
司机大叔将大巴车停在了村院中央。
“车坏了,就在这暂时安顿吧,”司机大叔别过头来对着我说。
此时我就像一个没有主见的傀儡,跟着司机大叔下了车,来到一个用水泥石头石灰盖的房屋里。
好吧,有点纳闷,不都是茅草屋吗?为什么会有水泥房?说好的茅草屋好像不属于我,这只能说......一切都太特么神奇了!
虽然是水泥屋,可还是没有电,这一点是共通的,虽然没电,但是还是有水的,而且是接了水管的自来水,并非大井挑的水。
司机大叔说,忙了一天了,也淋湿了吧,让我去洗个澡。
傀儡特性还没消失,永远只有服从的意愿。我掏出背包里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就去洗澡了,没有任何表情和反抗,只是觉得这一切都不属于我吧,我只想......?我本来想去干嘛来着?梦里,我忘了自己最初想要回家的心思罢。
只是记得那个还没联系的手机号码,我边洗澡边拨通了电话。
嘟......嘟......
电话响了一会便接通了,是个女孩的声音,轻柔细腻,但是我并没有询问她是谁,可能是我原本就不知道她的名字,或者是我只愿意相信美好的事情定会发生。
事实是,就是那个公交车上相遇的女孩。
11
我们好像聊了很久,具体聊了些什么,根本就无从记得,就好像喝了忘情水,很多的事情都打了马赛克,只能记得她说的最多的感谢词汇,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只是梦中我却想不起来这件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了。不过梦境经常会像电影一样狗血,在某些特定的环节忽然想起,基本套路。
就好比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把电话挂掉,正准备一心一意的去完成洗澡这场梦,可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外国大叔又出现了。
他用力的敲打着卫生间的门,频率很快,显得他有很着急的事情找我。
我疑惑的将门打开,那些中间穿衣服,等等一系列的动作在梦里是不存在的,为什么?就好比你忘了穿裤去上学,然后一直在找裤子穿,就算看到了裤子你怎么穿都穿不进,这是一个道理。
而我站在大叔面前的时候,衣服已经是穿好的,而大叔不知道什么事情就不管三七二一的把我拉走了,拉到了一个茅草屋里,那里站这许多的人,每个人都面对着这个屋子仅有的一个超级巨大的窗口。
这些人身上都穿着......蓑衣,蓬头垢面,赤着大脚,乍一看,有点乞丐的韵味。
当我想询问外国大叔怎么回事的时候,茅草屋巨大的窗口外有人叫喊着:“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快把东西夹好!”
然后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屋子里突然出现的长条案桌,案桌上出现了很多的圆珠笔和粉笔,更懵逼的是那些乞丐和大叔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把圆珠笔和粉笔一抢而空。
我很紧张,是真的很紧张,这种大祸将至的紧迫感会使人陷入疯狂,我着急的问身边大叔,这是什么情况?
大叔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跟其他人一样把抢来的圆珠笔或者粉笔夹在了腋下!笔头的方向是朝着窗口的,粉笔就没有那么多讲究。
在我万分焦急,不知所措的时候,窗外有个人出现了,听声音好像是刚才喊话的那个人,也是一副乞丐的装扮。
他跟我一样很焦急。
“你为什么不夹笔?”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空荡荡桌子,欲言又止。
他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嘭的一声,就爆裂成雾气消失了。
雾气散去后出现的是一群侏儒,摆成一个方阵,侏儒们很矮却很壮硕,硕大的肌肉群将他们的衣服都撑的鼓鼓当当。
一个为首的侏儒站在窗外向屋子里看去,目光扫视着这群乞丐和我,只是目光扫到我这的时候在停留了下来,他没有说话,用犀利的目光在审视着我。
没有人说话,一切都很安静,可就是最怕这种空气突然安静。
所有人都保持着均匀的呼吸,仿佛自己是个兵马俑。
而我为了合群,也假装自己夹着笔,然后像个兵马俑一样一动不动,希望能蒙混过关。只是我好像想多了,就在我觉得能蒙混过关的时候,那个侏儒突然大喊一句:“你为什么没夹笔!”
很多时候我们想要去解释什么,却发现张着嘴什么都不出口。
“杀了他!”侏儒身上突然杀气凌然,在我的理解中,杀气是那种红色的气体,而侏儒刚好散发着刺目的艳红。
看着他们从身侧逃出来的长矛和军刀,我慌张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跑还是继续装死。
但是很多记忆就像我之前说的,在某个特定的环节忽然想起。
我想起了我和美女有个约会......
这一瞬间,梦境虚幻着所有的恐惧和慌张,那些固定在屋子里的乞丐和外面杀气腾腾的侏儒,全部如泡影破裂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我想现实中的我此时冷汗都出来了吧。
12
再次出现的画面已然不是茅草村,也看不见侏儒和乞丐,有的只是涓涓溪水,淌在一座冷冷清清的小桥下,周围是一片空旷的草地,绿色的竹子环绕四周,一片绿景随微风轻轻的摇曳着,阳光洋洋洒洒的穿过竹间缝隙,将竹影的斑斓映射在嫩草之上。
她一袭白衣,古韵古香,安静且祥和的站立在这一片绿色的竹林边,清幽简单的环境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黛眉微蹙,娇嗔道:“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我并没有回答,漫步走上了桥,看着脚下的小桥,长在木阑珊的青苔,梦里细腻的微风合着她那摄人心魄的体香飘荡在空气里,深吸一口,好似在哪闻到。
公交车?两次公交车?
好像这样的记忆比在公交车上时的场景还要遥远。
她见我没有应答,便走了过来,眯弯了眼,不时闪动的睫毛,微微一笑很倾城啊!
不容我反应,忽然牵起了我的手。
梦里没有触觉,却能感觉好暖,好软,似曾相识,那是心田的记忆?
“我们去逛逛吧!”声音温柔至极,碰在了我的思绪里。
后来的事情就好像影片交卷以12倍速度在播放,根本看不清我们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只是那云卷云舒不变,那嫣红一抿销魂犹在,那一闪而过的片段让人莫名的熟悉和温馨。
好时光不如梦一场。
13
就好像我们已经从邂逅直接略过一大堆乌七八糟的东西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另一个场景也跟着出现。
我看着她快乐的笑着,脸上洋溢的幸福填满着整个梦境,没有周围环境,是一片空洞的黑,没有其他人或事,就只有我跟她。
她深情的望着我,“你真的要娶我?”
“嗯!”我给予她一个发自内心的肯定。
只是略带逗比气质的我忽然蹦出一句“我好像没钱结婚啊!”
她抿嘴一笑,“没有关系,我们彼此在一起就好了呀!”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好美。
在梦里我感受到了无比的幸福感充满着我整个胸腔,对于文化不高的我,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只能说的出“卧槽,太幸福了,好想哭”。
一切都显得太美好了,太虚幻了,现实中我们这样的年纪能企及的也就那句“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到了想要照顾一生的人。”
对,太虚幻了。
虚幻到梦境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所以它很臭不要脸的来挖坑了。
14
场景是婚宴晚上,是一场传统的中式婚礼。红色的窗花,喜庆的对联,空旷大院里一个个大圆桌披上了红红火火的桌布,桌子边上围着喜笑颜开的宾客,饮着酒,吃着佳肴,大红灯笼高高挂,暖色的灯光映衬着一片温馨浪漫。
相比外面的红红活活,在房中,画面略显羞涩的多。我拿起桌上的玉如意,蹑手蹑脚的来到她的身旁,有些兴奋的掀起了那块红盖头。她,朱唇皓齿,淡妆浓抹,螓首蛾眉,艳色绝世,美到我有些凌乱!她微抬首,朱唇微翘,她笑起来美的更甚。
忽然猛地扑进我的怀里,不红润的嘴唇对着我的耳边不停的呵气,画面一点都不邪恶。她在细语,我以为是那些羞人的悄悄话,不过梦境就是臭不要脸的告诉我,不存在的。
“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再隐瞒你,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希望你不要生气!”她闪动着眼眸,轻声的说。
我低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你说吧,怎么会生你气呢。”
虽然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是此情此景,又怎么好意思破坏呢。
“我......双性一体,不过都是各一半!”说完她慌张的望着我!
......?
什么叫双性一体?我一脸懵圈“额,你说啥?”
她看我好像不明白,又认真的解释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某部位,一半男一半女!
我就勒个去了,当时我就死机了,情绪很复杂,觉得不可能会又这样荒唐的事情,又不太愿意去想象那种完美被破坏的残缺美。这样的事情太不合乎常理了,我一直在否认!
因为思绪繁乱,显得有些激动!
她看着我拧成麻花的眉头,将头埋低了下去,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打湿了大红色的汉式婚服。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看!”细如蚊声。
说着便打开了身下的大红色裙摆,并没有出现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而是让我摸不着头脑而略显尴尬的画面。
一张半人半鱼简笔画,类似《美人鱼》里某警察画的那种。
我盯着这张画在思考,为什么会这样,已经忘了这是一场梦。
她见我皱着眉,半天不说话,以为我是嫌弃她了,苦楚的眼神里充满着失落和绝望,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刚想说“别哭,这些都没有什么,我只是好奇,我的皱眉是我在思考这是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依然爱你!”只是话未说,人已远。
她收起裙摆,哭泣着跑过廊道,消失在视野中。
15
梦境是个可恨的家伙,我明明要去追那个含泪跑远的她,却怎么都抬不起脚,重若千斤!
那种感觉犹如一万只神兽奔腾而过,就在她消失的片刻,身上的那层枷锁就打开了,也顾不上去想梦境为什么这么变态,便快步追了上去。
经过长长的廊道,穿过一个石拱门,原本的黑夜已经消失,门外是明晃晃的烈日,暖暖洒下的阳光,让人心神一阵恍惚,恍惚间又来到了那片消失的竹林和村落,但此时却看不见那些乞丐和侏儒。
整个场景里只有那辆大巴车,还有站在大巴车旁的司机大叔,他在笑,笑的很诡异。
我眉头微皱,“你有看见一个女孩从这里路过吗?”
他仍笑而不答。
说实话,我不想搭理这个神出鬼没,不靠谱的司机大叔。但是他却很想搭理我的样子,大叔迈开步子朝我这里走来。
我警惕的看着他,因为他在这场梦里出现的频率太多了,而且行为举止相当诡异。
没一会他便走到了我的跟前,忽然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我的精神是恍惚的,看不清他的模样,当我在凝聚目光再去看他的时候,恐惧瞬间蔓延到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因为那个司机大叔已经变成了我的样子!手里还提着那个女孩曾经落下的手提袋子。
“还记得这个吗?”他似笑非笑!
不待我说话,自顾自的打开了袋子,里面没有恐怖片里血淋淋的恐怖东西,而是一个古朴的木箱。
他伸手指了指我的右手,“钥匙在你那里,如果想找到她或者知道所有秘密的答案,就用罗门钥匙打开这个宝箱!”
我看着忽然多出来的钥匙,有些迷茫,因为我想找到那个女孩是真的,但是所有秘密的答案?这是什么我根本无从所知。
不过不管怎么说,是我让女孩伤心的,让女孩跑走的,找到她才比较重要。可我害怕这司机大叔变成我的样子,是在骗我做事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迟疑了一会,决定还是把钥匙给他打开箱子。
就在钥匙即将插入宝箱的瞬间......
“嘭!!”
门板和门框的剧烈碰撞的声音响起,活生生把我惊醒,所有的画面就此消失。
我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一个不良女子一脸狐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