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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躯壳 03-端木杨子

2019-02-01  本文已影响11人  獨酔
文/西风獨酔
03-端木杨子

五年后,南清新年,一年一度的商业联盟集会,准时举行。

今年的聚会选址,是端木家族那位年轻的长老,端木杨子年初就定下的。她一改往常的酒店集会,将这个重要的集会放在了一个露天场地,紧邻南清的港湾,清水湾度假村。

度假村里的所有酒店都被商业联盟包下,当晚并未有一人入住,包场,只是为了集会能有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罢了。

鲍莫芸,时间这五年来似乎忘了她,润泽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微红,她端着红酒,对每一位前来敬酒的人微笑。

“奶奶!”端木杨子端着酒亲热地叫了一声,并在奶奶额前亲了一下,一改平日里说话的霸气,娇滴滴地问,“奶奶,夕子今晚不来吗?”

“夕子的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鲍莫芸,用酒杯壁碰了一下端木杨子伸过来的酒杯,没能多说两句,敬酒的人源源不断的袭来,端木杨子只能选择撤退。

环顾四周,漫天的星空下,一张张带着面具的脸,挂着批发来的微笑,相互敬酒,相互关爱,她甚至感觉到了厌恶两个字就这样挂在眼前,眼前的人,变得模糊起来。

没有鲍莫夕的宴会,一切都是虚无。端木杨子,放下酒杯,去了宴会的一角,那里没有酒,没有熟悉的夕子,看着远处墨蓝色的天空,夕子忧伤的脸,若隐若现挂在了半空。

端木杨子拿出手机,翻到鲍莫夕的号码,点开,又取消,点开,再取消,周而复始了十几次,她叹口气,把手机放回去,呆呆看着远处凭空想出来的影像。

一辆黑色的轿车,幽灵般滑入宴会前空地。

车后座的窗户水泄般落下半截,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露出半边脸,一言不发看着宴会上的人来人往,面具来面具往,车窗升起,黑色轿车隐入黑夜。

“鲍莫夕!你这个混蛋。”

刚走进那个属于鲍莫夕自己的院子,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女声在撒泼,这个声音把鲍莫夕骂了一千遍,终于被疲惫击垮,赤脚从木屋里冲出来,迎面撞上一个高大的男人,她抬眼看去,需要仰视才能看清楚男人的脸,算了,太累,她愤怒地推了一下男人,发现推不动,跺脚侧身滑过,奔向院子外面的一辆红色的跑车。

“嗡……”小红车发出一声吼叫,绝尘而去。

“黑子。”鲍莫夕从木屋的二楼,探出脑袋,“你人呢?谁让你放她那个女人进来的?下次再让我看见她,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是,少爷。”值班的黑子们齐声应答,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夕子少爷叫的是谁,黑子们晚上也带着黑色的墨镜,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视线?

男人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木屋的二楼,阳台处被风卷起的纱幔,扬起又落下,木屋多了一些悠远的诗意,还有一丝捉摸不透的飘渺。

“不进去?”一个戴着黑色墨镜,黑着脸的男人站到了男人身后。

“他有女人了!”牙齿紧咬着饱满的唇,一丝血,悄无声息漏了出来,淡淡的红丝,在月光下闪着光,他如一尊雕塑,纹丝未动。

“不是。”

“可是……”

“没有可是。”

“黑子,五年了,我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他应该有女人,不是吗?”男人转脸,正对着黑着脸的黑子,五年了,他还是戴着黑色的墨镜,成天黑着脸,开车一定要黑色的,西服一定是黑色的,他的皮肤看不出昼夜,他真是离带走的,那个最亲近的黑子,他们回来了。

“上去吧,离。”黑子继续冷漠,“既然回来……”

“不了,他该有自己的生活,我也该彻底放手,鲍莫家族需要他担负繁衍后代的责任。”离,打断黑子的话,落寞地转身离去。

院子里的黑子们,正在收拾被那个女人打乱的东西,忽然发现了刚刚离开的离,惊诧地大喊:“少爷!少爷!”

“滚!”木屋里扔出一个抱枕,离远远看着那只抱枕,上面有一只小象,他的心无声地裂了一道缝,从里面渗出许多丝丝绕绕、纠缠的痛。

“黑子,开车。”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滑了出去。

端木杨子,从宴会离开,已经是接近午夜,她是这次宴会的主理人,所以她要送走所有的与会者,还要处理善后工作,直到这里变得,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干净整齐。

看着再次空旷的场地,端木杨子甩甩长发,满意地钻进车,对司机说:“今晚不回家。”

“去哪儿?”司机,是端木家最年长的司机,曾经为上任长老办事,端木杨子接手!家族后,沿袭了所有父亲的喜好,司机是她敬重的叔叔辈,她笑着解释,“梨叔,明早有个会,不来回折腾了,直接去公司睡一晚。”

端木家公司总部,位于南清的最南边,这里偏僻幽静,停车场超大,为公司车辆进出和业务往来辆提供了极大便利。也为公司提供一年一次,公开竞投大会的场地,公司年底的演出也在这里举行,所以,这个停车场,是公司的大功臣。

车停好,端木杨子已经睡着,梨叔没有舍得叫醒她,她太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从她接手端木家族长老之位的那一刻起,她一切行动都要以家族荣耀为准则,一切私人时间都被剥夺,没有玩的时间,甚至连爱的时间都没有。

“夕子!”端木杨子动了一下,嘴角上扬,看来梦见了心爱的人,鲍莫家的下一任接班人鲍莫夕。

夜深了,梨叔将座椅下调,让端木杨子睡得舒服些,微弱的电流声,在寂静的夜里依旧显得很吵,端木杨子睁开眼睛看看四周:“梨叔,到了吗?”

“到了!刚准备让你多睡会儿,没想到吵醒你了。”

“算了懒得动,放下靠背,睡觉。”端木杨子小声说,从后座拽了一张毛毯盖在身上,“梨叔,你也放下椅背,睡一觉!”

一个黑影,慢慢从黑暗处走出,拉长的身形,像一个纸片人,不急不缓地跟在后面。

一步,两步,月亮紧张地闭上眼捂住脸,星星吓得躲到云的后面,夜风感觉到气氛的不对,渐渐停止游动,纸片人越走越近了。

“笃笃笃!”

梨叔腾一下抬头看向车窗外,一团黑色的影子完全遮住了驾驶室的窗户,眼前漆黑一片,本能驱使他迅速转头看向副驾驶的窗户玻璃,那儿什么也都没有,月光变得暗淡,停车场上的光线依旧充足,猛吃一惊的他,又飞速扭头看回自己这边的窗户,却什么也没有。

怔怔看着外面,三十秒过后,梨叔才自嘲地牵动嘴角,暗骂自己神经过敏,哪有人?慢慢扭头看向后车厢,主人端木杨子睡得香甜,看来自己真是年纪大了,睡眠浅。

停车场上方的深色天空,隐退的星星又钻出云层,偷偷看着这个超大空间孤独的汽车,月儿撕去遮住脸的面纱,整个世界清亮起来。

不知为何,梨叔再也无法安心入睡,呆呆看着前挡风玻璃,可以将总部大门一览无遗,黑亮的门柱,被灯光映照成刺目的间白,宛若粗壮的机械手臂,托举公司宽厚的logo。

巨幅的牌子上,有端木杨子的照片,笑得很甜,梨叔却从她的笑容中读到了悲伤的气息,一丝隐痛钻进心底,端木淳风这四个字从大脑深处,慢慢爬上来。

年轻时候的端木淳风,才华横溢却也不可一世,目中揉不得半点沙子,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东西,决不能出现在三米之内,否则他就会黑社会附体,一顿打砸各种破坏才会罢休。

娶了一个不爱的妻子,不知是用什么方法忍受了妻子,生下了端木杨子,杨子的性格中有父亲的暴戾,有母亲的温婉,直到她备受瞩目登上了家族长老的位置,她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将家族生意从逐渐落魄拉回,端木家又有了希望。

五年前,端木淳风忽然暴毙,家族一片混乱,许多人主张分割生意和领地,岌岌可危中临危受命的端木杨子掌控了一切,管理着庞大的家族体系,大脸所有质疑她能力的人,赶走了所有野心勃勃想要分割家族天下的人,一切看起来是那么惊心动魄却又顺风顺水,终于稳固的端木家族重回联盟排行榜第二位。

这样的端木杨子,却始终得不到一个人的欢心,这也是她活着的唯一悲哀。好在,一切都能有条不紊,心中的痛她也能埋得很深,一切都按照端木淳风的意愿在发展,梨叔的手指不自觉地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一个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那么不起眼,却又那么重要。

吞下端木淳风这四个字,天渐渐放亮,梨叔回头看看端木杨子,一双深黑色的眸子正在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吓得他一阵慌乱,尴尬地笑笑:“杨子,什么时候醒的?干嘛这样看着我?”

“梨叔,你的侧颜我觉得很像一个人。”端木杨子没有收回目光,她觉得这样看着梨叔,有一种在别处找不到的安心。

“嗨!大叔们侧颜都差不多。”梨叔挠挠头皮,慈爱地笑笑,“走吧,进去洗漱,清醒清醒,喝杯咖啡,梨叔给你做早餐。”

“不用了梨叔,总部的厨师,闲着也是闲着,今天你跟我一起吃饭,享受那个号称南清第一美厨娘的伺候。”

端木杨子一本正经地提到南清第一美厨娘,逗得梨叔哈哈大笑,一主一仆,一前一后,在清晨的微光中,呼吸着初晨空气的清新,慢慢消失在总部粗壮的机械手臂中。

晨曦,如淡红色的薄纱,若有若无地洒下,两条细长的身形,拉成纸片,在红纱中晃动,随着光的移动,变小,变无。

“回去吧!”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黑着脸,看着同样黑着脸却没戴墨镜的男人。

“五年了!端木家族,我回来了!我要看看你,号称永固的铜墙铁壁,能不能挡得住我的轻轻触碰?”

一辆黑色的轿车,穿透初晨的光芒,往市中心方向飞驰,这条路,是从南清的最南端到市区的必经之路,仅此一条,名为端木公路,车后座的窗户缓缓降落,露出离那张不苟言笑的脸,风吹进车厢,头发飞扬,他的嘴角分明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纹理。

黑子从后视镜里观察离,他的手中,抓着一张照片,那上面是鲍莫夕的近照。

似乎时光定格在五年前,照片中的夕子,依旧是一头蓬乱的黑发,眼角的落寞和眉间的忧伤合成了一张无法看透的脸,嘴角却挂着不合时宜的微笑,分明这笑比哭还要难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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