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6-10  本文已影响0人  大罗三清

山里的天气比外头变化更多,早间还出着太阳,午时不到,山谷里就聚起云来。

太阳的余温未散,水汽捂在云层底下,整个山谷都变作了一只蒸笼,让人闷不过气。然而这样重的湿气,今年山里却一滴雨也没有下,快枯死的草木上诡异地浸着水色。

一个不算小的村庄被重重山峦包围着,坐落在山谷正中,房屋百十来座,却好像一点人气也没有。往常碰上这样的——姑且算今年是——旱年,村民们种不了地就上山打猎采摘,也能撑到下雨的时候,今年可全都不一样了。

今天村里地头也瞧不着一个人影,只村口聚了几个人在咋咋呼呼。

老村长年纪虽然大了,走起路来还是脚下生风,给他带信的小伙走得气喘吁吁,逐渐被甩在了后头。到了村口乱坟头,正看见一个青年指挥着三两个后生把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拿住,小孩眼盯着不远处半截都埋进土里的一卷草席,被死死摁在地上,除了嘴哪都动弹不得,喊得三里地外都能听见:“你王八混蛋!放开我!王八蛋!”

村长拉长了脸,挥开手足无措凑上来的村民,朝那几个后生道:“放开吧。”

“爸,松开了他闹啊,非要往……往他娘那儿跑……”指挥人的那个青年诺诺道,被村长横了一眼才转过身去,“……唉,松开吧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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