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的爸爸有几个?冯·诺伊曼伊抄了维纳多少?
计算机的爸爸有几个?冯·诺伊曼伊抄了维纳多少?
维纳1935-1936年是清华大学客座教授,讲傅立叶变换,华罗庚还上过他的课http://21stcenturywiener.org/wiener_photos/副标题:爸爸们之间的恩怨情仇的一点补充
复习题:上一篇内容没有出现以下哪个爸爸:
A人工神经网络的爸爸
B人工神经网络爸爸的爸爸
C控制理论的爸爸
D计算机的爸爸
E控制理论爸爸的爸爸
正确答案E,控制理论爸爸的爸爸,维纳的父亲李昂·维纳(Leo Wiener)在科学人的文章中被砍掉了。其实老维纳的戏也很多,他会说二十多种语言,在哈佛教斯拉夫语,后来成了哈佛第一个斯拉夫语文学教授。
为了培养一个天才,老维纳采取的魔鬼训练比起当代虎妈狼爸都有过之无不及。如果算错数学题,老维纳就会化身狂暴之神,如果背错了希腊语,老维纳就会换着花样用二十种语言骂他:“蠢死了!”
但是邪门的是,维纳确实是一个天才。
维纳1岁半学字母表,3岁读书,5岁学希腊语和拉丁语,紧接着学德语,7岁学化学,9岁学完了代数、几何、植物学和动物学,休闲读物是斯宾塞和赫胥黎。维纳11岁上大学的时候是当时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本科生,因此上了报纸封面,老维纳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还表示:其实维纳很懒,比同龄的孩子学习时间短……
我的天啊!这是亲爹吗?要知道维纳小时候用眼过度导致重度近视,医生都强令他不许学习了!要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无论怎么魔鬼训练,该学不会的还是学不会好吗?老维纳根本只是撞了大运,碰巧在魔鬼训练一只童叟无欺的天才。这套魔鬼训练对维纳的成才起了多少作用根本不好说,给维纳留下不少童年阴影倒是真的。
很多天才的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沉浸在自己的奇妙世界无法自拔,对周围环境以及别人眼中的自己“一丁点儿概念都没有”。
维纳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他的自我首先体现在他跳跃、跳跃再跳跃的讲课风格上。他总认为听众已经具备了一些只存在在他自己脑子里的背景知识。大家可以试着设想一下他作为天才本才讲课时的内心OS:这个A这么基本,跳过讲B?B也好像很基本?CDEFG……算了,直接讲Z!好理解,很好理解嘛!
除此之外,维纳还总喜欢给朋友们出一些送命题。有一次,维纳当街拦下了好友大数学家波亚(Polya)的车问,“你说我是不是一个超棒棒的数学家?”但是还没等老友作答,维纳自己就说,“这个问题还有其它答案吗?你需要用这么长时间思考吗?别的车都在跟我们鸣笛诶!”
我觉得再厉害的数学家也算不清楚此时波亚的心理阴影面积。
我管你们听的懂听不懂呢?https://owlcation.com/stem/Norbert-Wiener-Father-of-Cybernetics但是,维纳虽然自我,却并不自私,他在学术上非常乐于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想法,而不会天天想着怎么防备别人窃取自己的学术成果。所以,现在的一些研究人员认为维纳的学术贡献被远远低估了,因为他有很多想法被其他科学家无情地“借鉴”了却没有获得相应的认可。
不要多心,这一条说的就是计算机的(其中一个)爸爸冯·诺伊曼。
安静攒电脑的美男子冯·诺伊曼https://gohighbrow.com/john-von-neumann/ 左一为维纳的学生李郁荣(Lee Yuk-Wing),李郁荣跟维纳长期合作,后来李郁荣到清华任教,于是就有了维纳客座清华这一段。http://21stcenturywiener.org/wiener_photos/维纳先于冯·诺伊曼写了一个计算机的项目申请书,这份项目申请书当时并没有引起重视,但是后来冯·诺伊曼的EDVAC跟维纳申请书里描述的计算机跟非常相似。
“如果当时这份项目申请书被推广,那么今天,冯·诺伊曼结构如果不叫维纳结构,起码也得叫维纳—冯·诺伊曼结构。”
请大家仔细体会“起码”这两个字的来推测冯·诺伊曼到底“抄了”维纳多少。
这份项目申请书一直被束之高阁,那么冯·诺伊曼是怎么知道呢?
当然只能是维纳自己说的。维纳一度很想跟冯·诺伊曼一起玩耍,他又是去冯·诺伊曼家坐客,又是一起开会热络地讨论,勾搭的信件发了一封又一封,维纳甚至写信说,只要冯·诺伊曼肯来MIT,他自己数学系主任的位子给冯·诺伊曼坐。
天啊,这还是我认识的傲娇宝宝维纳吗!
但是,冯·诺伊曼对维纳的橄榄枝无动于衷,他对维纳生物体和电子机械设备大统一的控制理论不是很感兴趣:就让神经学归神经学吧,我只想当一个安安静静攒电脑的美男子。
可是攒完了之后,借鉴了谁的思路是不是得给个署名啊?
除了感兴趣的方向不同,还有一个根本原因造成了维纳和冯·诺伊曼玩不到一起,那就是对战争、对政府、对整个科学技术对人类的意义的态度。
维纳在战争期间也给政府做过事,著名的维纳滤波就是为了预测导弹轨迹、拦截导弹开发出来的。
但是,维纳痛恨这些,他痛恨他的知识和技术为战争所用,痛恨用了他的技术去打仗的政府,当然不可能拿军方的科研经费。冯·诺伊曼似乎不想这么多,他拿着军方的资助愉快地攒电脑。
当维纳看破两人的根本分歧的之后,他也不跟冯·诺伊曼玩了。
但是,还好冯·诺伊曼是一个心智正常的人啊,没了谁他都能接着攒电脑啊!
换成神经网络的(其中一个)爸爸匹兹就不行了。
维纳不要我了,我接受不了,我要烧论文,我以后不干了,嘤嘤嘤。
维纳是伤匹兹最深的人,但还好不是他最最亲的人。匹兹最亲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在芝加哥大学认识的杰拉默·莱特文(Jeremo Lettvin),另外一个就是跟他一起提出阈值逻辑单元(threshold logic units, TLU)的沃伦·麦克洛克(Warren McCulloch)。莱特文跟匹兹年龄相仿,两个人是形影不离的挚交好友,麦克洛克收留了匹兹,给了匹兹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匹兹,莱特文和麦克洛克三人一度都是维纳控制论研究梦之队的成员,又同时被维纳抛弃。
匹兹一蹶不振,莱特文和麦克洛克也经历了错愕、失望、不解、难过等多个阶段。
被绝交之后,麦克洛克曾在Macy会议上发言说道,“现在维纳不来跟我们开会了,我们真心希望维纳能来跟我们一起玩……”
要知道麦克洛克凭借TLU在学术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被维纳这样撅了面子还能说出来这样一番话,绝对是真爱啊!真是心酸、遗憾得让人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维纳、匹兹和麦克洛克相继在1965-1970年之间过世,这场变故的当事人最后只剩下莱特文。
莱特文是匹兹最要好的朋友,他看见匹兹借酒消愁、自暴自弃的心痛和难过可想而知,莱特文满腔怒火最终对准的是维纳的太太。莱特文后来接受采访的时候曾说过,在一次纪念维纳的演讲之后,主办方安排了他和维纳的太太握手,虽然当时他们看起来还挺友好的,但莱特文的内心os其实是:
“我只想一拳打在维纳老婆脸上。”
莱特文说,在这场决裂过去了差不多10年之后,他从维纳的好友罗森布鲁斯(Arturo Rosenblueth)那里听说,维纳太太对维纳称麦克洛克的人勾引了他们的大女儿,维纳护女心切,坚决地跟他们三人断交。后来,维纳的女儿也侧面佐证了,维纳太太是真的非常讨厌麦克洛克,她觉得麦克洛克那套嬉皮士的作风会“腐蚀”维纳,影响维纳的形象,危及维纳的社会地位——最终威胁到她自己的社会地位。所以,她总想找机会让维纳远离麦克洛克。
但是,具体到那场决裂,真正原因真的是罗森布鲁斯和莱特文所说的那样吗?
我也不知道,我猜,很可能是他们说的那样吧。
除了受伤最深的匹兹,这场决裂同样影响了维纳和控制理论的发展,没有了匹兹、麦克洛克和莱特文,控制理论的发展势头没有如它刚被提出的时候迅猛,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现在,控制理论催生出来的两个新兴(还算新吧)学科,认知科学和人工智能,更是风头早已盖过控制理论。
不过,我管你们计算机、认知科学、人工智能谁风头正劲,见了我维纳,还不是一样叫爸爸?
维纳在清华 http://21stcenturywiener.org/wiener_phot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