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寅冬月二十九：曲先生（四）

曲先生（四）

曲先生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当时已经参加工作在保温瓶厂，据此推断，应该在18岁以上，而我做为当事者记下此事是在1970年之前，也就是说，曲先生的大女儿大概率是抗美援朝战争之前出生的。而曲先生的小女儿，在我这里就完全没有记忆。只能怪我当时的年龄小。能记住曲先生的大女儿，是因为她与我小姑是同厂同车间的工友罢。

邻居们私下里判定曲先生是神经病，还缘于他经常会在打老婆的同时，打他的两个女儿。有一次，曲先生的夫人陪着她的大女儿，到我们家，扒拉着大女儿的头发，让我祖母看被曲先生抓掉头发受了伤的头皮。

那气氛很不好。真的是要证明曲先生是个神经病。但是我内心里依然很排斥邻居们的这种结论，只缘于曲先生经常夸我学习好的时候，那望向我祖母的眼神，我现在回想起来，心里是明白的，曲先生那一刻的眼神里，是流露着渴望的，渴望交流与被理解。因此，更像是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