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阶段性地失去表达欲是件很寻常的事儿
阶段性地失去表达欲是件很寻常的事。
比如所汲取的知识理论和生活体验与所想要表达的情绪、思想内容之间出现落差,当尚没有揉碎,嚼烂,吸收所摄入的信息的时候,是不值得,也没必要操之过急地发表评论、意见,以及个人的想法。
如果仅仅只是想要做已成稿作品,生活碎片,和私人或普世情绪的传播者,那么也就不存在“表达欲”这个说法——进行“表达”的这个个体,本身就是可以被取代的。
另外,于私了说,在社交软件上缺少了表达欲,也是因为有人承接了自己的表达欲望。那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心事,絮叨,灵光一现的想法,统统地能被自己打包起来,转交给能妥帖照顾它们的,适合的人。
而最可靠,也是最体己的那一个可能,便是你独享一个成熟的精神空间,它承载你所有的寄情,且永不会被人夺去,至死效忠。
比起对未知领域的向往,或是对在未知领域里如鱼得水般生活着的那类人的向往,其实都远不及在自己熟悉的,擅长的,热忱地愿意去消耗的那个领域,或那一些领域里,被绝对实力震撼到来得实在。
因为切身体会到攀登到那些座高峰有多难,认命地承认了自己的天赋只能到此为止时,看到他人似轻轻松松地翻越过了你翻越不了的山峰,登了你登临不了的高度,这种时候的“认命感”会空前绝后的强烈。
比起未曾亲自去丈量而对其中所存在的“距离”而产生朦胧的崇拜感,那一种在丈量之后,才深刻感受到“未敢望其项背”所代表的绝对实力碾压产生出的向往,或许更能直接地激发出人“不能至”的服气之意吧?
有时候我想起一些零星的记忆碎片,我难以相信那是从我记忆的份额里剥落下的一部分,我感到难堪,羞愧,“我怎么会有这么一段经历啊”。
如果旁人来告诉我说,“不管是好是坏,它们都是你岁月中闪着亮光的一部分”,大概我会翻个白眼,你懂我的意思吗?
这种不痛不痒连“安慰”都算不上的阐释,只是对这一场“曾经”进行粉饰太平,我必须接受那一年,那些年,我的的确确有过这些“蠢”,也有过这些自我为难,以后也还会有,也还会有我今日的这种“上帝视角”,可我觉得这样才是清醒的,证明我一直努力的想要跳脱出当年那个被压抑着的“我”啊。
我永远会带着对敌手一般的敬意,去挑剔已成历史的“我”所犯下的每一分钟的“蠢”。
无论是哪一个城市,但凡需要踮起脚,去够一够的,都会让人有一种“在那里生活过的那个我非常年轻,然后在某一个时刻,那种美妙的节奏被打破,我不再年轻”的疲惫感。
个人觉得,“情怀”是一种很不可缺的“特质”——是的,我们的确需要将它当作一种“特质”去培养。
往小了说,这让我们做的任何事,都有了产生,发展和结束的理由,并且给足了劝服自己的借口。
那些在世俗的道德的范围里犯的错,闯的祸,揪其缘由,那都是头脑里曾出现了一刹那炫目的光晕,晃花了眼,情不自禁了,情难所以了,浩浩荡荡地,让理智出了家,自矜出了逃,像是天与地特意为你打破了这层秩序,成全了一场夜奔的欢喜。
而往大了说,“情怀”有什么用呢?多少人发出了这个疑问?又有多少次疑问,带着嗤之以鼻,或是自我怀疑?
的确,它没什么用,就像从小到大叔叔伯伯爷爷奶奶告诉你,要有“志气”,要有“理想”。“理想”和“志气”都是一种空口而谈,谁都不比谁低劣,也没有更为“高尚”之说,可为什么还是要去有这类“品质”和“特质”呢?
有情怀的人,或者说,“情怀”能把一个人塑造的最大程度,大约是不会那么尽快地,仓促地,在还没有让他体味到人世间的浮沉,就让他泯然于众人矣吧。
这真的是现代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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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走肉,段位很高的心理咨询师,亦是没有心机的小可爱,喜欢嘚瑟和装文艺,喜欢就关注,四肢列队拥抱欢迎你,微信号:ndxj521,添加请备注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