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少的苜蓿

不知什么原因市面上很少见到苜蓿，饭店里也很少见到用苜蓿做的菜，偶尔在某些地方能看到它。

我小的时候，村里差不多每家都种有苜蓿，村人用它做菜，喂牛、羊，那时耕地主要靠牛，拖拉机还很少。春天苜蓿长得有韭菜那么高时，村民割下苜宿，装筐夹在自行车后座上，早晨天未亮就骑车赶往五六十里的城市里去卖补贴家用。我放学了母亲让我去割苜蓿拿回家喂牛羊。夏初苜蓿长高的时候，孩子们在苜蓿地里逮蝴蝶，那时候还没有游戏机之类的玩具，连放风筝几乎都很少见。我村靠垣沟边地稍多，邻村地少种苜蓿少经常晚上来偷苜蓿，后来嫌偷盗频繁就挖了苜蓿改种麦、玉米等庄稼了，于是苜蓿很少见到了。

苜蓿几乎成了稀有的奢侈品，有次在三环路的公园里看种有片苜蓿，有的市民用手揪它，后面公园改了模样苜蓿也没有了。今年在渭河岸边，看见平坦的地上长着很久见不到的苜蓿，分外亲切。有的人在远处的杨槐村上摘槐花，未见到有人来揪苜蓿，可能不知道有苜蓿吧。

前年回家吋，看到我村在地里种风景槐树，有二米多高，不知道人为什么不种苜蓿，是苜蓿籽买不到还是不愿意种？如今村民果树也不好赚钱了，束花、打药、施肥、摘果、冻藏待售、修剪果树等等，比种麦子、玉米可辛劳了，到年底也赚不到多少钱，为了生济还在期盼果子卖钱。苹果苗栽种第三四年才开花结果，如今家乡普遍了，最早的时候人要搭房看护防偷，现在都无人管了，果园房都废弃了。苜蓿像韭菜种地里就生长，也不像苹果劳神费力，不明白人都不去种它呢？